初期佛教的经行

福严佛学研究 第四期 页141-168 (民国九十八年),新竹:福严佛学院
Fuyan Buddhist Studies, No. 4, pp. 141-168 (2009)
Hsinchu: Fuyan Buddhist Institute
ISSN: 2070-0512

初期佛教的经行
兼论当代上座部佛教的行禅[1]*
The Practice of Caṅkama in Early Buddhism: with a Brief Survey of the Methods of Walking Meditation Practiced in Contemporary Theravāda Buddhism

温宗堃

摘要

本文旨在探讨初期佛教「经行」的理论与实践。文章的主体部分,以初期佛教文献——即保存于汉译、巴利的阿含/尼柯耶及律典——为基础,探讨「经行」的场所、利益、时间、礼节,以及修习方法。其中,也运用后期的佛教文献,如巴利注释书与中国古德的著述,以了解佛世之后的佛教徒如何诠释、实践初期佛教的「经行」。文章的第二部分,略述经行在当代南传佛教禅修系统中的修习概况,并探讨缅甸马哈希传统所教导的行禅方法。

This article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jing-xing (Pali caṅkama; Sanskrit caṅkrama) in Early Buddhism. The main part of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concept of jing-xing based on the early Buddhist literature i.e. the Āgamas/Nikāyas and Vinayas preserved in Pāli and Chinese. Latter Buddhist texts including the Pāli commentaries and the works of ancient Chinese monks are utilized to facilitate our understanding of how Buddhists after the death of the Buddha interpreted and practiced jing-xing. The second part gives a brief survey of the methods of caṅkama practiced in various meditation systems of contemporary Theravāda Buddhism, and discusses the techniques of practicing walking meditation taught by the tradition of Mahāsi Sayādaw of Burma.

 

§1. 前言

佛教禅修的理论与实践,是不少佛教徒与佛学研究者所共同关心的主题之一。对于佛教徒而言,若无佛典与从佛典衍生出的理论作为依据,自身的实践便有落入非佛教修行的危险。对佛学研究者而言,理清尚未被仔细地探讨过的佛教术语,亦是一项有意义的工作。「经行」是在汉译佛典、中国古德著作中经常出现的语词。华语学界容或有探讨大乘佛教之经行的相关著述[2],但是,专门探讨初期佛教经行的文章,似乎尚未见过[3]。中、日文的专业佛学辞典虽然援引了部分早期佛典的文献,然而它们的解说始终未点出初期佛教经行教导中最核心的重点。例如,《望月佛教大辞典》说:「这盖是为了健康而行的一种运动法,在印度道俗共为之,佛及诸弟子亦常行之。」又说:「在禅家,坐禅中感昏睡时行之。」[4]如此的说明,似乎忽略了经行本身在初期佛教里即是一种禅修实践的事实。有鉴于此,笔者希望透过本文,对初期佛教的经行,作一个较全面而广泛的阐释。

本文的第一部分,以初期佛教文献——即保存于汉译《阿含经》、巴利《尼柯耶》及诸部派律典——为主轴,探讨初期佛教经行的场所、利益、时间、礼节,以及修习方法。文章也运用了较后期的文献,包含巴利注释书与中国古德的著作,以了解佛世之后的佛教徒如何诠释、实践初期佛教的经行。本文的第二部分,略述当代南传佛教经行修习的概况,并介绍、探讨缅甸马哈希禅修传统所教导的经行方法,以及此方法与巴利佛典之间的对应关系。最后,笔者在结论中指出,研究初期佛教禅修时,有必要同时考察当代南传佛教的禅修理论与实践,以弥补纯粹以古典文献为基础的研究进路之可能的不足。

§2. 经行的字义

在探讨初期佛典与「经行」相关的文献之前,有必要先理清汉译「经行」一词的字面意思。「经行」的巴利语,其现在式第三人称单数的动词形是caṅkamati (梵 caṅkramati),这是从字根√kam (梵 √kram),意为「行走」,衍生出的强调动词;其名词形有caṅkama (梵caṅkrama)与caṅkamana (梵caṅkramana)。动词caṅkamati的字面意思,是「到处走」(walk up and down)[5]、「四处走动」(go about)、「四处走」(wander about)或「走来走去」(step to and fro)[6]。至于汉译「经行」的语义,「经」字,如中国古德所解释的[7],意指「织物的纵线」[8]。如此,「经行」的字义不外乎是「如织物的纵线般行走」。汉译「经行」一词可谓充分反映出早期律典所示的直来直去的经行方式。然而,如下文将强调的,在早期佛教里,经行并非是一种单纯的步行运动,它更鲜明的角色是一种修炼心灵的禅修实践。

§3. 经行的场所

汉译《阿含》、巴利《尼柯耶》以及各部广律,多处记载佛陀或其弟子从事所谓的经行活动,可知经行在初期佛教僧团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相关的文献描述了经行的场所、利益、时间与实践方法。

首先说明经行的场所。先就《阿含》、《尼柯耶》而言,除了《长阿含.小缘经》一处经文可能是指户内的经行处所之外,[9]大多数的经文所谈的经行场地,是户外「空旷之处」(abbhokāse)。[10]此中,少数经文提到经行的场所是「有建物影子遮荫的空地」(pāsādapacchāyaṃ abbhokāse)[11]、或是位于树林之中。[12]从《阿含》的经文可以得知,经行的场所是一条有起点与终点的步道。例如,《中阿含,降魔经》说到,大目犍连在经行时,察觉腹部突然变得沉重,便在「经行道头」就地铺设尼师檀坐具,禅坐观察才发觉有魔波旬在干扰。[13]《中阿含.教化病经》提到给孤独长者初次见佛的场面:经行中的佛陀,得知给孤独长者来访,便在「经行道头」就地坐下,为其说法。[14]《阿含经》中「经行之处」[15]、「经行处」[16]的用法,将「经行处」与「房舍」、「别房」、「禅房」区别开来,似乎意味着经行处,已成为具完整规模的寺院里一个固有的场所。

关于经行的场所,广律提供较《阿含》、《尼柯耶》更详细的记载,从中可以看出,随着寺院生活形态的发展,佛教僧团针对经行处所作的规定也愈来愈详尽。

《五分律》说到:可能是佛教最早的寺院[17]——给孤独长者捐赠的祇园精舍,在舍利弗的规划之下,最初便包含有经行的场所。[18]这意味着,完整的寺院规模,理应具有固定的经行处。Gokhale 的文章〈西印度的上座部佛教〉便提到,位于西印度、年代跨越公元前200年至公元200年的佛教石窟寺院,常有用来禅修的经行处。[19]寺院中需要规划固定的经行场所,应是可想而知的,毕竟,僧团多人共住时,若无指定的经行场所,到处经行难免会造成住众彼此的不便。这在律典中便可找到一个例子:《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说到,六群比丘常在大小便室来往经行,甚至调戏,引发其他人的不满。因此,佛陀规定:不得在大小便室经行、久留。[20]

对于如何设置与维护经行场所,广律有仔细的说明,由此可见初期佛教对经行场所的重视程度。如《五分律》提到,经行的步道应作直行而不弯曲,必要时,可以「高出地面」,为了避免因下雨而坏损,可以使用白墡土,或在经行道上铺设衣物,或称为「婆婆草」的茅草[21]。为了避免经行道被牛、马等动物所破坏,佛陀允许在住处四周「作篱」、「掘堑」、「种刺棘」乃至「筑墙」[22]

上述的《五分律》说到经行道应该是直行,但是,并未规定它的长度。对此,其他的经、律乃至汉译论书似乎也没有说明。[23]不过,中国古德在印度所见到的经行处遗迹,或可作为了解初期佛教经行道长度的参考。释迦佛陀经行处遗迹的长度,依据《南海寄归内法传》是「十四、五肘」[24];《大唐西域记》的记载有作「十余步」[25]、「五十步」[26],乃至「七十余步」[27]。另外,依据《大唐西域记》,古佛经行处遗迹有「五十余步」。[28]十余步乃至七十余步的长度,差距不可谓不大。或许经行道的长度本来无一定的规范,而是必须视环境而定[29],但是,十余步的距离应该是下限[30]

另外,从广律可看出:为了让僧团有干净、舒适、合宜的经行环境,佛陀为少数的戒条,安立开缘的条件;也允许僧团在寺院增添新的设施、建物。

在诸律典中,若比丘自手掘土、破坏草木,可能犯波逸提,然关涉到经行时,是可以有开缘的。如《四分律》说,除经行地上的草木、土,则不犯。又《四分律》与《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说,若不故意破坏,纯粹为了经行而走在有草的地上,是允许的。[31]在诸广律中,有一条学处规定僧团成员不应在草上吐唾,《摩诃僧祇律》给与经行的比丘方便,允许在经行道的一端放置「唾壶」。[32]依据《十诵律》记载,新作的寺院应该设置有经行处,若位于气候较热之地,经行时容易流汗,则应该在经行处种植树木。[33]《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则提到,为避免比丘的足底,因为长久经行而受伤,故允许比丘在经行地上铺设居士赠与的毛毯。[34]《毗尼母经》同样说经行处可敷上「毡」,寒冷处也可敷皮革以御寒,但是,不应敷设如锦之类的其他的贵重物,以免居士讥嫌。[35]再者,诸部广律记载,二十亿耳尊者(Soṇa)因经行过度,导致足下流血,经行道处处可见血迹,佛陀因此援引弹琴之例为他开示中道的精进方式,并允许僧团穿着有一层皮革的鞋子[36]。《四分律》记载,尚未证三果的有学佛弟子,在经行时遇见蛇、蝎等毒虫,会心生恐怖,有鉴于此佛陀允许作「悬经行处」,亦即在木椿上安置木板所形成的栈道。如果经行道有受风、雨、日晒的问题,则可以在经行道上方加盖屋顶。[37]有屋顶的经行道,大概相当于《五分律》的「步廊」[38]、《四分律》的「经行堂」、《巴利律》的caṅkamanasālā[39]。特别的是,《四分律》的「经行堂」,还有专门设计的绳索,让老病羸顿的年老者可以循绳经行,不致于在经行中跌倒;为避免手久捉绳索而受伤,绳索上还可套上竹筒。《四分律》也允许在经行道的两头安置座椅,让经行者在极疲累时方便休息[40]

律典里关于经行处,种种人性化、贴心的设计,显示初期僧团对于经行的重视。这些设计的目的,如下文所述,无非是为了让僧团成员不致于因外在客观条件的不圆满而荒癈了经行的实践。律典的这些记载也表现出初期佛教中道修行的特色:不沉溺于欲乐的享受,也不追求自我的折磨。只要是为了修习、培养八正道,适当地接受或建置有助修行的生活设施或用品,是可以被允许的。

§4. 经行的利益

初期佛教重视经行道乃至经行堂的设施,无非是因为经行训练能够带给僧团成员种种的利益。不同的初期佛教文献,包括《增支部》、《四分律》、《十诵律》、《出曜经》、《佛说七处三观经》,皆记载经行能够带给经行者五种利益。不过,胪列的五种利益,彼此之间有些差异。归纳起来,或许可分为九大利益:[41]1.能够行远路。2.堪能精进。3.有力。4.少病。5.饮食易消化。6.所得的定久住。7.容易得定。8.能思惟。9.解劳、除睡意。

经行的九大利益,又可归纳为三大类:首先,第1、3、4、5项显示,经行有益于身体的健康。不同的经、律记载,佛陀与其弟子常在食讫后经行[42]。这种食后经行的情况,显然是因为经行有助于消化饮食的缘故。经行对于身体健康十分重要,以至于《四分律》允许那些必须透过经行来保持「体安」的比丘,离开没有合宜经行道的雨安居处[43]。经行所带来的健康利益,受到后来中国古德特别的重视,例如,唐朝义净大师在《南海寄归内法传》中有「经行乃是销散之仪,意在养身疗病」的评语[44]。窥基大师则将经行处解释作纯粹为了消化饮食的场所[45]。事实上,《尼柯耶》、《阿含经》曾提到,「少病、消化良好」是「五精勤支」(padhāniyaṅga)之一,乃修行得以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46],就此而言,经行具备的健身、消食的作用,亦不容一心求道的禅修者所忽视。

第二类的利益,即第2、9项所显示的,经行具有提起精进力,去除昏沉,让行者持续修行的能力。这一点也显示在《中阿含.长老上尊睡眠经》与《增支部.7集.58经》。两部经皆提到,经行是八种去除睡意的方法之一[47]。巴利注释书也提到,有时候,食后经行是为了去除睡意,让之后的修行更加顺利。如《中部注》所说:「他们为何在那时经行?为了消除丰盛食物引起的昏沉与睡意。或者,他们是昼精勤者。当他们食后经行、沐浴,令身体恢复活力后,打坐修沙门法时,心是一境的。」[48]

第6、7、8项构成第三类的利益:经行有助于定力的培养[49]。这三项利益,使经行有别于一般步行、散步的运动,构成佛教修练心灵的一种禅修方法。值得注意的是,第6项利益与第7项利益之间的差别。第6项利益是经行所得的定久住、稳固。依据《增支部注》的解释,经行所得的定为八等至之一;久住是指,在经行时从晃动的所缘中所取得的「禅相」(nimitta)能够持续行住、坐乃至卧之时。《增支部注》的解释,显然是把这里的经行理解作一种奢摩他修行(samathabhāvanā),因为只有奢摩他修行才需要所谓的「禅相」,也才能够证得所谓的八等至。[50]第7项利益则提到经行容易使人得定。在论及经行五利益的经、律中,只有汉译的《出曜经》与《佛说七处三观经》提及这项利益,分别说到「速得禅定」与「易得定意」。《佛说七处三观经》并列「定久住」与「易得定」两项利益,显示「易得定」和「定久住」是不同的两件事。在《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所述,关于二十亿耳尊者经行流血的记载中,二十亿耳正是因为从阿难那里得知,修习经行可「速得正定」、「经行最胜」,方才决定精勤修习经行。[51]有趣的是,虽然巴利《增支部》并未谈到经行容易得定的利益,但是,当代缅甸马哈希内观修行传统的禅师,和汉译佛典不约而同地强调这项「易得定」的利益。[52]由此推测,汉译佛典「速得正定」的利益,或许是针对毗婆舍那修行(vipassanā)的经行方式而言。

既然可依经行修习毗婆舍那,开展智慧,那么经行的利益就不限于「得定」而已。诸部广律记载,阿难尊者为了成为阿罗汉,以便取得参与第一次结集的资格,因此在结集的前一晚精勤修道。依据《五分律》、《四分律》、《摩诃僧祇律》及巴利的《善见律注》,阿难尊者那天晚上绝大多的时间采取经行而非坐禅。[53]巴利的《长老偈注》、《小诵偈注》更明确指出,结集前夕阿难尊者为了证阿罗汉果,藉由经行修习毗婆舍那。[54]阿难当晚最终是在准备躺卧稍作休息时,于「脚已离地,头未至枕」之间证得阿罗汉果,成为在行、住、坐、卧四威仪之外的姿势,证阿罗汉果的特殊案例。[55]虽然阿难未在经行中证阿罗汉,但是,从此事已可得知,透过经行修习毗婆舍那可能让人证得阿罗汉果,否则阿难不会致力于经行的修习。透过经行可证得阿罗汉,在《杂阿含.1130经》也有明示:「世尊告诸比丘:若于彼处,有比丘经行于彼处,四沙门果中得一一果者,彼比丘尽其形寿,常念彼处。」[56]依据此经,证果可能发生在四种威仪中的任一种。这一点也是巴利注释文献所同意的。《人施设论注》提到,在某种威仪中证得阿罗汉并随后在同一类的威仪中死亡,这称为「威仪同首」(iriyāpathasamasīsī)。此中,作为经行威仪同首的例子是帕杜麻长老(Paduma Thera)。[57]巴利注释书中还可找到其他依经行证阿罗汉的个案。依据《长部.大般涅盘经》的注释书,佛陀般涅槃前所收的最后弟子须跋陀(Subhadda),从佛陀那学习业处后,当场以经行的方式修习毗婆舍那,并证得阿罗汉果。[58]另一个有名的例子出自《清净道论》,据说住在乌恰瓦立卡的大龙长老(Mahānāga Thera)本是具神通的凡夫,但是,在修习经行,走至第三步时便证得阿罗汉果。[59]

§5 经行的时间、礼节与方法

由于经行具有如此世间与出世间的利益,因此,诸经、律提到日夜精进修行的模式——「精进觉悟」(jāgariyānuyoga)之时,总是说到修行者除了中夜睡眠之外,在白昼、初夜及后夜,藉由「经行」与「(禅)坐」(caṅkamena nisajjāya),净除诸盖。[60]如此的叙述表示,经行的训练应该运用在每日的修习当中,毫无时间上的限制[61],而且在每次习禅的期间并用经行与禅坐,似乎是威仪运用的最佳策略。《增一阿含.49放牛品.第8经》与《增一阿含经.44九众生居品.第4经》对于「精进觉悟」的说明较为特别:二者分别在解释「恒知景寤」与「少睡眠」时皆仅提日、夜经行,完全未说到禅坐[62]。这情况若不是经典传抄错误所致[63],便代表《增一阿含》的编辑者认为,长时间的经行也能够达到很好的修行成果[64]

关于经行的方法,《阿含》、《尼柯耶》及诸部广律,只提供简洁、扼要的说明。相对而言,与戒律、礼节有关的注意事项,广律倒是有不少的记载。

先说广律中经行时应注意的规定。此中,有些规定是为了避免经行者妨碍到他人修行而设立的。如《摩诃僧祇律》说到,穿屐经行会干扰坐禅的比丘,因此佛陀规定不得着屐,也不得在坐禅比丘之前经行。[65]有些是为了表示尊师重道而设立的,如《四分律》说到,与和尚、阿阇梨或相当之人共同经行时,不应让自己走在好经行处、高经行处,而对方在恶经行处、低经行处;不应己在前、对方在后;不应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披衣,也不应着革屣。[66]有些事项是为了贯彻戒律的施行,如《十诵律》说,别住比丘不能与清净比丘同一经行处,不得有好经行处,不得在清净比丘前经行,也不能两个别住比丘同一个经行处[67]。有些规定是为了避免嫌疑、引起社会不良的观感,如《摩诃僧祇律》说不得在从事性工作者、赌徒、卖酒处、肉市场、狱卒之前经行。[68]

关于经行的方法,有部的两部律典提供身体仪态、动作方向的要点,也说明了如何用心的原则。《十诵律》卷57说:「经行法者,比丘应直经行,不迟、不疾。若不能直,当画地作相,随相直行,是名经行法。」[69]《萨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卷6说:「云何经行?…不得摇身行、不得大驶驶、不得大低头缩。摄诸根心不外缘。当正直行,行不能直者,安绳。」[70]综合两段律文,可得出下列几项经行的要点:1直行;2.不疾速;3.不急、不缓;4身正直、不摇摆;5不过度低头;6心向内缘。此中,前五点与身体仪态、动作速度有关,第六点则是经行时用心的原则。独特的用心方法,是经行有别于一般步行的关键。《瑜伽师地论.声闻地》解释「觉寤瑜伽」时对经行所作的说明,彰显了初期佛教经行的这一个特征:「非身劬劳、非身疲倦、非心掉举所制伏时而习经行。为修善品,为善思惟,内摄诸根,心不外乱而习经行。不太驰速,不太躁动,亦非一向专事往来而习经行。时时进步,时时停住而习经行。」[71]经行不是单纯的来回行走,如何「用心」,藉由经行内摄诸根,令心不外散,以培养善法,是练习经行时,最应关注的问题。

经行时如何「用心」涉及到禅修所缘,即「业处」(kammaṭṭhāna)的运用。业处不同,用心的方式与技巧也就不同。在此,想依巴利佛教对业处的区分法,即前文提到的「毗婆舍那」与「奢摩他」,来探讨经行时的禅修业处。《阿含》、《尼柯耶》在描述禅修,如出入息念、四无量心、乃至证入四种禅那之时,不是未提及所采用的威仪,就是仅提到「跏趺坐」(nisīdati pallaṅkaṃ ābhujitvā)。这多少给人一个印象以为所谓的禅修训练,特别是奢摩他修行,都是以「坐姿」进行。然而,巴利《经集》的《慈经》提到,行、住、坐、卧四种威仪,皆可用来修习慈心。[72]若以此类推,其他的奢摩他业处,应该也可以在四种威仪中修习。

在《尼柯耶》里,毗婆舍那修行可使用四种威仪,这是很明确的。如《增支部.4集.12经》说到,比丘在四种威仪,断除五盖,观见五蕴的生、灭。[73]《念处经》所说的「身念处」里的「正知章」与「威仪章」更明示在四威仪中培养正念以观见生、灭现象的方法。其中,「威仪章」所述的方法是:「诸比丘!再者,比丘去时,了知:我去;站立时,了知:我站立;坐时,了知:我坐;卧时,了知:我卧。无论身体如何被摆置,他皆了知。」[74]所谓「去时,了知:我去」或说「行则知行」[75]的叙述,乍看之下,似乎过于普通、让人难以看出它是一种禅修方法。古代的注释家也注意到这一点,因此《中部注》解释说,虽然狗、豺狼行走时也知道自己在行走,但是他们以为是「众生」、「我」在走,牠们的了知不是「念处修行」(satipaṭṭhānabhāvanā)也不是「业处」(kammaṭṭhāna)。相对地,以经行修习毗婆舍那的比丘,则在经行的当下了知实际上并没有人、众生。因为他们了知行走只是纯粹的身、心现象:「『我要走』的心生起,这个心产生风,风产生〔身〕表。全身由于心行与风界扩散而向前推移,这称为『去』」。[76]若依据注释书的解释,《念处经》「行则知行」的教导之重点便在于,于行走时,观照、了知「心」、「风界」的运作及二者间的因果关系。

觉音的《清净道论》也曾描述禅修者如何在一个步伐中见到无常、苦、无我:禅修者将一步分为「提脚」(uddharaṇa)、「向前」(atiharaṇa)、「跨越」(vītiharaṇa)、「放下」(vossajjana)、「置地」(sannikkhepana)、「压下」(sannirumbhana)六个阶段。在提脚、向前、跨越三个阶段,火、风二界强而地、水二界弱,在放下、置地、压下三个阶段,地、水二界强而火、风弱。禅修者了知各阶段的色法在该处即如胡麻子「一段一段、一节一节、一点一点」(pabbaṃ pabbaṃ sandhi sandhi odhi odhi)坏灭。[77]《清净道论》的这段叙述相当生动地描述了《念处经》「威仪章」所说的依经行「见生灭」(samudayadhammānupassī)的情形。总之,毗婆舍那的经行训练,其目的不外乎是从行走的过程去了知「身」(尤其是脚)、「心」运作的过程,从中发觉身、心皆为无常、苦、无我的事实。

§6. 当代上座部佛教的行禅

早期佛教的经、律所重视的经行训练,显然在佛教教团中一直延续着,受到后期重视禅修的佛教徒,包含大乘佛教徒所重视。上文提到,唐朝义净大师在《南海寄归内法传》曾说,当时的印度佛教徒经行仅是为了所谓「一则痊痾,二能销食」的养身目的。但是,这评论应该是个人的所见与了解,未能充分反映时整个印度佛教徒之所以经行的目的。因为从下列两个出自唐朝的文献来看,当时来自印度的僧人的确教导着经行习禅的方法。唐朝的《无畏三藏禅要》记载,来自天竺摩伽陀国,王舍城那烂陀竹林寺的善无畏法师,教导持四句真言的经行方法。[78]另外,从《修禅要诀》可知,来自北天竺,教导大乘禅修方法的佛陀波利,教人守住鼻端的经行方法。[79]这两种经行方法,若从巴利佛教奢摩他与毗婆舍那二分法来判断,皆可归属于奢摩他的修行。

事实上,经行的禅修训练,仍然存续在今日不同的佛教传统之中。这里想附带探讨的是,奉巴利佛典为圭臬的上座部禅修系统所教导的经行方式。希望藉此了解,当代南传佛教对初期佛典「经行」的诠释与阐扬。

描述南传佛教禅修的英文书籍,多将与「经行」相当的巴利文caṅkama,英译为walking meditation,即「走路的禅修」(常中译作「行禅」或「走禅」),明白显示「经行」其实是禅修训练的一环。大多数南传佛教禅修系统虽然认同经行作为禅修训练的价值。但是,并非每一个系统皆将经行与坐禅同等视之。例如,缅甸乌帕庆/葛印卡系统并未教导经行的禅修训练[80];缅甸的孙伦系统则强调长时间的坐禅[81]。就所教授的经行方法而言,基本上,属于「止乘者」(samathayānika)的修行系统,会先教导奢摩他的经行方式,如泰国东北森林禅修传统的代表人物阿姜曼,教导经行时持念「佛陀」(buddho)真言[82]。缅甸帕奥系统鼓励初学者先修习奢摩他业处,特别是出入息念,因此经行时也是以出入息为所缘[83]。若是属于「纯观乘者」(suddhavipassanā-yānika)的修行系统,如缅甸马哈希系统、泰国隆波田的动中禅系统[84],则会直接教导修习毗婆舍那的经行方式。

§7. 马哈希传统的行禅方法

在当代上座部禅修系统中,如初期佛典那般,将经行与坐禅同等视为修行不可或缺的训练,且较有系统地阐述经行之方法者,应该是缅甸马哈希的念处内观禅修传统[85]。杰克.康菲尔德在其《当代南传佛教大师》一书中,曾如此评论此传统的禅修方法:「在马哈希的教法里,每天持续十六小时的静坐和经行交替练习,即使从未修学过的在家人,也可经由这种密集的安排迅速开发定力和正念」[86]。依此,马哈希传统理当可作为当代南传佛教在经行教导上一个具有指针性的禅修系统。以下便参考此传统的禅师之著作,介绍其教导的经行方法,并尝试探讨其方法与巴利佛典之间的对应关系。

马哈希传统的密集禅修,总是安排行禅与坐禅交替进行。此传统认为:一方面,坐禅后经行,有助于平衡定根与精进根,并能克服睡意[87];另一方面,经行能迅速建立正念与定力[88]。因此,此传统通常要求禅修者先经行后坐禅,期望充分发挥经行可能带来的利益。[89]除了在时间上大量运用经行的训练外,马哈希传统也详细教授经行的实修技巧,包含其他禅修传统也会教导的身体姿势,如背部挺直,固定双手、步伐莫过大、头莫过低、收摄眼根,双眼半阖,目光置于前方地面四至五英呎之处等等。[90]

马哈希传统独特而鲜明的经行技巧,可以说是「放慢动作」、「分段观察」以及「标记」。「放慢动作」指,禅修者在经行时将行走的速度放慢。如马哈希禅师说:「最好的方式是走得比平常慢,慢速地走是理想的,不过也要以简单自然的方式进行」[91]。所谓自然的方式,大概是如喜戒禅师所说的:注意观照时,脚步自然便放慢[92]。对于初学者而言,正念生起的速度尚慢,而平日生活动作又太快,以致于动作无法被清楚地观照,因此尝试仔细观照脚步移动的过程时,动作自然而然便会放慢。由于上述的原因,才有「走得愈慢,你的进步将会愈快」的训示[93]。无论如何,放慢动作的标准,是不过缓、不过快,其真正的重点在于:让正念恰好落在所缘上,并见到身心现象的真实本质。[94]马哈希传统也为此「动作放慢」的技巧找到佛典依据,亦即《弥兰陀王问经》所说的,禅修者应效法的五个公鸡特质之中的第四个特质:「虽有力,却似无力」(balavā dubbaloriva)[95]

所谓「分段观察」的技巧指的是,配合着慢速的步行,将单一步伐视情况划分为多个阶段,加以标记(label)并观照[96]。马哈希禅师建议,日常活动的经行,无法走得太慢,只需分为「左脚」、「右脚」。但是,在正式的经行训练中,初学者将一步分为(1)提脚、(2)移动、(3)放脚三阶段,加以观照。而且,禅师可视学习者的情况,教导分成较多或较少的阶段[97]。例如,喜戒禅师提到,在一步中观察四个阶段:(1)提脚、(2)移动、(3)放脚,和(4)重心转移[98]。沙达马然希禅师提到三种将一步分为六阶段的方法[99]。第一种分法是:(1)提脚开始、(2)提脚结束、(3)推出开始、(4)推出结束、(5)放脚开始、(6)放脚结束。第二种分法是:(1)想提脚、(2)提脚、(3)想推出、(4)推出、(5)想放脚、(6)放脚。第三种分法:(1)提起脚根、(2)抬起脚指、(3)脚推出、(4)脚放下、(5)触地、(6)压下[100]。这种分阶观察的技巧,可以说是承自上文提到的觉音尊者的《清净道论》。

这分阶观察的技巧,必须配合着另一个技巧,即「标记」(labeling),也就是在观照步伐的每一阶段时,在心中给与被观察现象一个大略对应的名称,如在提脚时,在内心默记「提」。「标记」被认为有助于初学者培养心力与专注力,能够帮助禅修者精确地观察所缘。[101]依据马哈希传统,此技巧的佛典依据,来自于《念处经》的「去时,了知:『我去』」的经文,以及《清净道论大疏钞》对「佛随念」的注解。[102]

此中,「放慢」与「标记」的技巧,不只被运用在经行,也被运用在坐禅与日常活动的观照,俨然成为马哈希内观禅修方法独有的标志。虽然马哈希传统对这些技巧都曾提出佛典的根据,但是它们有时仍成为被批评、指责的对象。[103]持平而论,禅修技巧是否适合,原本是有因人而异的问题。对马哈希传统而言,「标记」、「放慢」本仅是辅助的技巧,并非修行成功的必要条件。因此,马哈希传统同意,当这些技巧没有发挥原本预设的作用,反而成为干扰时,或当禅修进步到某个阶段而不再需要它们时,禅修者可以选择舍弃这些技巧,而仅关注正念是否保持在禅修所缘之上。[104]

在马哈希传统的经行教导中,除了教导如何观照「行」的威仪之外,也包含关于走到经行道尽头时的「站立」与「转身」的指导,这部分的教导,充分反映了《念处经》身念处「威仪章」里「住时知住」与「无论身体如何被摆置,他皆了知」的经文。

经行的训练在《念处经》被列为身念处,因此,乍看之下,依「威仪章」修习经行时,禅修的所缘似乎局限于身体的现象。然而,从马哈希传统的教导来看,事实似乎并非如此。马哈希传统所教授的毗婆舍那经行训练,和其坐禅训练一样,应用了身、受、心、法四个念处。在分阶观察的教导中,「想提脚」的心理现象,也被列为观察对象。观察「想提脚」的心,其实呼应《念处经》注释书对「行则知行」的解释(想走的心引生风界),严格来说属于「心念处」。再者,禅修者被要求去觉察、标记,在经行过程中生起的散乱念头与思虑。这被认为是对于培养定力十分重要的技巧,如恰密禅师说:若不能察觉心散乱,便不可能培养出定力[105]。这种对分心、妄想保持警觉的技巧,正是应用《念处经》「心念处」的教导:「心散乱时,了知心散乱」[106]。另外,禅修者在坐禅时被要求去觉察、标记那些把心从基本禅修所缘(腹部的移动)拉走的所有身、心现象;包括散乱的思绪,身体酸、麻、痒、痛等的感受,以及耳听音声,眼见形相等等一切发生在六根门中的显著现象。此中,觉察酸、痛等感受是「受念处」;觉察眼见色、耳闻声的现象则是「法念处」中「处(āyatana)的观察」。这些观察的方法,皆同样被运用在经行的训练[107]

至此,我们已能大略看出马哈希传统如何将散落在《念处经》不同地方的禅修方法融入到实际经行的训练之中。初期佛教的佛弟子是否如马哈希传统一样使用这些方法与技巧,固然是一个可讨论的问题。但是,透过此传统的诠释来理解初期佛教文献的经行时,原本简略的经行方法显然变得更有系统、步骤分明,并且具体可行。

§8. 结语

文章的最后,归纳上来讨论的重点。

依据《阿含》、《尼柯耶》与诸部广律,初期佛教的经行,除了具有帮助消化、强化身体健康的养身功能之外,它更是早期僧团用以培养定、慧,藉以达至解脱涅槃的重要禅修训练。由于经行训练在僧团生活中,占有相当大比例的时间,所以在诸部广律便可见到种种围绕着经行所做的相关说明,包括了经行处、经行堂的设置、经行的时间、礼节乃至实践方法。

关于经行的禅修方法,虽然经藏记载许多禅修业处,但是,大多未明示禅修业处与经行之间的关系。即使指明某业处可用于经行,也仅提示如何「用心」的简要原则,并未详述动作、仪态等身体方面的操作方法。虽然,这方面的缺乏在广律中获得了补足,不过,整体而言,经行的方法在早期佛典仅有散在各处(经或律)的简明记载,没有一处提供完整而详实的操作方法。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部分后代的佛弟子才未注意经行原本是如同禅坐一样重要的禅修训练之事实,而仅仅注意到其去除睡意的次要利益,或是消食、养身的附带利益。

由于三藏圣典仅提供原则性、大方向的指导,所以经行训练的具体操作方法与技巧,似乎无可避免地会随着主观、客观条件的不同而呈现多元、变化的面貌。这多少说明了何以当代南传佛教系统教导着不同的经行禅修方法的现象。缅甸的马哈希念处内观传统,在其禅修教导中,充分利用经行的训练,有系统地教授经行方法,堪称当代南传佛教传授经行之代表。从其教导可看出该传统致力将经行方法与巴利佛典文献,特别是《念处经》紧密结合的痕迹。

在比对此传统的修法与巴利文献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得知,不少经行时可运用的禅修方法与技巧,记载在与「经行」一词无关的文段之中。因此,若仅从与「经行」直接相关的文句去把握初期佛教经行方法的面貌,或许可能落入坐井观天、见树不见林的危险。就此而言,探讨当代禅修传统如何修习经行,如何将佛典的教导与经行实践结合,显然有助于我们了解初期佛教文献所记载的经行实践。研究初期佛教禅修时,结合古典文献的探讨与当代修行传统的考察,应该是一个实际可行且富有意义的研究方向。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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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诸经、律所列的经行五大利益

利益

佛典

能远行

能精进

有力

少病

饮食易消化

所得定久住

容易得定

能思惟

除睡

增支部[108] 1.堪远行 2堪精进 3少病 4善消化 5所得定久住
四分律[109] 1堪远行 3少病 4消食饮 5得定久住 2能思惟
十诵律[110] 1剿健[111] 2有力 3不病 4消食 5意得坚固
1能行 4消冷热病 3除风[112] 5意得坚固 2解劳
出曜经[113] 1堪任远行 2多力 4无病 3所可食噉自然消化 5速得禅定
佛说七处三观经[114] 1能走 2有力 4饭食易消不作病 5已得定意为久 5行者易得定意 3除睡

* 阿拉伯数字代表该利益在原数据中的排列顺序。

附录(二)马哈希传统的禅修作息表

班迪达禅修中心的作息表[115]

03:00 Wake up bell

04:00―05:00 Sitting Meditation

05:00―06:00 Breakfast and Practice

06:00―07:00 Sitting Meditation

07:00―08:00 Walking Meditation

08:00―09:00 Sitting Meditation

09:00―10:00 Bathing or Practice

10:00―12:00 Lunch, Rest or Practice

12:00―13:00 Sitting Meditation

13:00―14:00 Walking Meditation

14:00―16:00 Dhamma Talk, or Interiew

16:00―17:00 Sitting Meditation

17:00―18:00 Walking Meditation

18:00―19:00 Sitting Meditation

19:00―20:00 Walking Meditation

20:00―21:00 Sitting Meditation

21:00―23:00 Optional Practice.

 

恰密禅师密集禅修营作息表[116]

04:00 Wake up

04:30―05:30 Walking

05:30―06:30 Sitting*

06:30―07:00 Walking

07:00―08:00 Breakfast

08:00―0900: Walking

09:00―10:00 Sitting

10:00―11:00 Walking

11:00―12:00 Lunch

12:00―13:00 Rest

13:00―14:00 Sitting*

14:00―15:00 Walking

15:00―16:00 Sitting

16:00―17:00 Walking

17:00―17:30 Drinks served

17:30―18:30 Walking

18:30―19:30 Sitting

19:30―20:00 Walking

20:00―21:30 Dhamma lecture

21:30―22:30 Sitting

22.30 Private meditation

仰光马哈希禅修中心的作息表[117]

03:00―0400 (起床) 行禅

04:00―05:00 坐禅

05:00―06:00 (早斋)

06:00―07:00 坐禅

07:00―08:00 行禅 (小参)

08:00―09:00 坐禅

09:00―12:00 沐浴、午斋、随意在竂房

12:00―13:00 坐禅

13:00―14:00 行禅

14:00―15:00 闻法、小参

15:00―16:00 行禅

16:00―17:00 坐禅

17:00―18:00 行禅

18:00―19:00 坐禅

19:00―20:00 行禅

20:00―21:00 坐禅

21:00―22:00 行禅

22:00―23:00 (在自己的房间里) 坐禅

23:00―24:00 休息睡眠时间

附录(三) 菩提伽耶的佛陀经行遗迹

Cankama_bodhgaya_grey

位于菩提伽耶(Budhgaya),传说中佛陀开悟后的经行道[118],此道长53英呎、寛3英呎6英吋、高3英呎。

附录(四) 分阶观察的经行示意图[119]

六步行禪_修

注释

  1. * 本文初稿曾发表于「第二届巴利学与佛学研讨会」,南华大学宗教所主办,地点:台北放生寺。时间:2008年10月17-18日。
  2. 如探讨「般舟三昧」(pratyutpannabuddhasaṃmukhāvasthitasamādhi)或称「常行三昧」的相关著作。
  3. 以「经行」为关键词,在「佛学数字图书馆曁博物馆」、国家图书馆的「中文期刊篇目索引影像系统」、「全国博士论文信息网」、中国知网的「中国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以及「google学术搜寻」,仅找到三篇与佛教「经行」相关的文章。其中,竺家宁(2001)从古汉语学复合动词的概念探讨「经行」一词。吕丽华(2001)提到,本生故事中某位在家众因彻夜经行而使商队免受盗贼所害的故事。林崇安(2003)虽点出经行的重要性,却是仅有两页的短文。
  4. 《望月佛教大辞典》,页572。其后的《广说佛教语大辞典》(页286)、《佛光大辞典》(页5551)、《中华佛教百科》(页4775),也是延续这样的说明。
  5. 见《巴英词典》(Pali-English Dictionary) caṅkamati 词条下的说明。
  6. 见《梵英词典》(A Sanskrit English Dictionary) √kram词条下的说明。
  7. 窥基的《阿弥陀经通赞疏》:「如绢经来往,故云经行。」(T37, 340a)。元照的《阿弥陀经义疏》:「如织之经,故曰经行。」(T37, 360b)。道诚的《释氏要览》:「如布之经,故曰经行。」(T54, 299a)。
  8. 见《汉语大词典》,「经」字下的说明。
  9. 《长阿含.小缘经》:「尔时,世尊于静室出,在讲堂上彷徉经行。」(T1, 36c)。但是,对应的《中阿含.婆罗婆堂经》与《长部》的Aggaññasutta却是指堂影中的空地,见下文脚注10。
  10. 例如《杂阿含.592经》:「尔时,世尊出房露地经行。」(T2, 158a);《杂阿含.1072经》:「尔时,尊者僧迦蓝出房露地经行。」(T2, 278b)。《杂阿含.979经》:「尔时,尊者阿难于园门外经行。」(T2, 254a);《杂阿含.347经》:「时,众多比丘出房舍外露地经行。」(T2, 96c)。与这些经对应的巴利经典,有时并无对等的经文。
  11. 如《中阿含.婆罗婆堂经》:「于堂影中露地经行。」(T1, 673b)。《长部》的Aggaññasutta (DN III 80)也是如此。另见《杂阿含.1153经》:「诣讲堂东荫,荫中露地经行。」(T02, 307b)。
  12. 《杂阿含.262经》:「时,有众多比丘出房外林中经行。」(T2, 35c)。
  13. 《中阿含.降魔经》:「是时,尊者大目犍连至经行道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T1, 620b)。亦见此经的单行本《魔娆乱经》(T1, 864b)。另外,对应的《中部》Māratajjanīyasutta的该段文,只说从经行道下,进入住处,未提到「经行道头」。
  14. 《中阿含.教化病经》:「世尊即便往至经行道头,敷尼师檀,结加趺坐。」(T1, 460b)。另见《中阿含.阿夷那经》:「于是,世尊离于经行,至经行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问诸比丘…」(T1, 734b)。
  15. 《中阿含.七车经》:「以尼师檀着于肩上,至安陀林经行之处。」(T1, 430b)。
  16. 《杂阿含.809经》:「循诸房舍、诸经行处、别房、禅房。」(T2, 207c)。对应的巴利经SN 54:9没有相当的文句,但《巴利律》有同样的故事,也有与「循诸房舍、别房」相当的文,见Vin III 69: vihārena vihāraṃ pariveṇena pariveṇaṃ upasaṅkamitvā。
  17. 印顺法师,1994,页99。
  18. 《五分律》:「舍利弗然后以绳量度,作经行处、讲堂、温室、食厨、浴屋及诸房舍,皆使得宜。」(T22, 167b) 。
  19. Gokhale , 1972, p. 234.
  20. 《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卷4:「时六众苾刍,常于大小便室来往经行,并共谈语教授读诵种种调戏。见他苾刍将欲入时,遂相遮止,告言:汝且莫入,我是耆年。故作稽留,令他生恼。时诸苾刍起嫌贱心,以缘白佛。佛言:大小便处不应经行久住相恼,若有犯者得越法罪。」(T24, 431b)。
  21. 《五分律》:「诸比丘欲作新经行处,以是白佛。佛言:听作。诸比丘便曲作,以是白佛。佛言:应直作。诸比丘欲高作经行道,以是白佛。佛言:听高作。两两经行道数坏。以是白佛。佛言:听白墡渥,亦听用衣及婆婆草布上。」(T22, 137b)。
  22. 《五分律》:「时诸住处无有篱障,牛马唐突,坏经行处。佛言:听周围作篱掘堑。」(T22, 167b-c)。
  23. 《瑜伽师地论》提到经行处有长度与宽度:「言经行者,谓于广、长,称其度量,一地方所,若往若来,相应身业。」 (T30, 411c)。
  24. 《南海寄归内法传》卷3:「故鹫山觉树之下、鹿苑王城之内,及余圣迹,皆有世尊经行之基耳。阔可二肘,长十四五肘,高二肘余,垒砖作之。」(T54, 221b-c)。
  25. 《大唐西域记》卷8:「菩提树北有佛经行之处。如来成正觉已不起于座,七日寂定。其起也,至菩提树北,七日经行,东西往来,行十余步,异华随迹十有八文。后人于此垒砖为基,高余三尺」(T51, 916b)。菩提伽耶的经行遗迹,今仍现存(见附录(三))。依据Brown, 1990, 74 n.2,其长53英呎、寛3英呎6英吋、高3英呎。
  26. 《大唐西域记》卷4描述描述劫比他国时说:「精舍侧有大石基,长五十步,高七尺,是如来经行之处。」(T51, 893b)。
  27. 《大唐西域记》卷8:「目支邻陀龙池东林中精舍,有佛羸瘦之像,其侧有经行之所,长七十余步,南北各有卑钵罗树。」(T51, 917b)。
  28. 《大唐西域记》卷7描述波罗尼国时说:「释迦菩萨受记南不远。有过去四佛经行遗迹。长五十余步,高可七尺。」(T51, 905c)。
  29. 如《瑜伽论记》:「景云:可广三步,长三十步许,是经行道。」(T42, 435b)。
  30. 班迪达禅师建议经行道约二十步,见Paṇḍita Sayādaw, 1993, p. 16。阿姜查(1999,页35)建议25至30步的距离。Ajahn Nyanadhamma(2003, p. 13)说,泰国东北森林传统所用的经行道,可长至三十步,但建议初学者采十五步。
  31. 《四分律》:「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若比丘自手掘地,若教人掘者,波逸提。…不犯者。若语言知是看是;若曳材木曳竹;若蓠倒地,扶正;若反砖石取牛屎,取崩岸土;若取鼠坏土;若除经行处土;若除屋内土;若来往经行;若扫地;若杖筑地;若不故掘,一切不犯。」(T22, 641b)。《四分律》:「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坏鬼神村,波逸提。…不犯者。言看是知是;若断枯干草木;若于生草木上曳材、曳竹;正蓠障;若拨墼石;若取牛屎;若生草覆道以杖披遮令开;若以瓦石柱之而断伤草木;若除经行地上;若扫经行来往处地,误拨断生草木;若以杖筑地,拨生草木断,无犯。」(T22, 641c-642a)。《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若苾刍于生草地经行之时,起如是念令草损坏者,随所坏草皆得堕罪,若但作经行心者,无犯。」(T23, 777a)。
  32. 《摩诃僧祇律》卷22:「若比丘经行时,不得唾生草上。经行头,当着唾壶,瓦石草叶以细灰土着唾壶中,然后唾上。」(T22, 412a)。
  33. 《十诵律》:「佛在阿罗毘国新作僧伽蓝。诸比丘无经行处,是事白佛。佛言:应作经行处。彼土热,经行时汗流。佛言:应经行处种树。」(T23, 284a)
  34.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卷:「缘处同前。时有年少苾刍,随于一处而作经行。彼经行时,令地损坏。时有长者入寺遍观,至经行处,便作是念:地尚如此,圣者之足,其状若何。作是念已,问言圣者:谁令此地有损坏耶?苾刍报曰:此即是我经行之处。长者报曰:地既如此,足如之何?幸当举足,我试观足。即便举示,其皮并穿。长者见已,起悲念心,报言圣者:我有毺。欲为敷设,在上经行,于足无损。答言:长者!佛未听许。彼言圣者:仁之大师,性怀慈念,此定应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我今听彼精勤警策经行苾刍,应畜毺,随意无犯。还告长者。彼即为敷。苾刍便受。多时足蹋,遂为两叚,各在一边。长者后来,见其狼籍,问言圣者:因何毺,零落至此。若见破处,何不缝治?苾刍以缘白佛。佛言:长者所说,斯实善哉。见有破处,即可缝治,或以物补。若其碎破,不堪修理,应可和泥或和牛粪,于经行处,而为涂拭。能令施主增长福田。」(T24, 262c-263a)。
  35. 《毘尼母经》卷5:「有比丘经行处,应敷毡,不得敷皮革,寒处得也。……所以锦不听敷经行处者。有檀越持国土所贵重锦,持来施僧。僧得已,用敷经行地。檀越后来见之嫌言:云何比丘无爱惜心。如此贵物云何敷经行地,而践蹈之!如此展转世尊闻之,告诸比丘:从今已去,檀越所施好贵重物,不应敷经行地。」(T24, 829b-c)。
  36. 见《十诵律》卷25 (T23, 183a-b)。相同的传说,亦见《四分律》卷38(T22, 843b-845a)、《摩诃僧祇律》卷31(T22, 480c-482a)、《五分律》卷21(T22, 146a-b)。
  37. 《四分律》:「时诸比丘露地经行,有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恐怖。佛言:听作悬经行处。不知云何作。佛言:下竖柱,上安板,木阁道行。若患风、雨、日曝,听作屋覆。」(T22, 942c)。
  38. 《五分律》卷二五:「有诸比丘露处经行,雨时渍衣,以废经行。佛言:听作步廊。」(T22, 167c)。
  39. Vin II 119-120。
  40. 《四分律》:「时诸比丘露地经行,患风、雨、日曝得患。佛言:听做经行堂。不知云何做。佛言:听长行做,做堂所须一切给与。时彼上座老病羸顿经行时倒地。佛言:听绳索系两头,循索行。捉索行,手软破手。佛言:听作卷若竹筒,以绳穿筒,手捉循行。经行时疲极。听两头安床。」(T22, 938a-b)。
  41. 见 附录(一)「诸经、律所列的经行五大利益」。
  42. 如《增壹阿含经》(T2, 551c):「尔时,世尊游甘梨园中。食后如昔常法,中庭经行」。《增壹阿含经》(T2, 806c):「尔时,世尊食后起,与阿难共于树园中经行」。《中阿含经》(T1, 740c):「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阿惒那而行乞食。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着于肩上,往至一林,欲昼经行」。《十诵律》卷38:「时诸比丘食后经行。」(T23, 278b)。
  43. 《四分律》卷37:「尔时有比丘,在住处安居,经行处多诸毒虫。此比丘狎习经行,经行体安,不经行不安。彼比丘自念:我在此住,必为我命作留难。作此念已,往白佛。佛言:若有此事应去。」(T22, 834b)。
  44. 《南海寄归内法传》:「五天之地,道俗多做经行,直去直来,唯遵一路,随时适性,勿居闹处。一则痊痾,二能消食。禺中日昳,即行时也。或可出寺长引,或于廊下徐行。若不为之,身多病苦,遂令脚肿、肚肿、臂疼、髆疼,但有痰癊不消,并是端居所致。必若能行此事,实可资身长道。」(T54, 221b)。
  45. 这是依据遁伦的《瑜伽论记》卷6而说:「基师又解,西方多饮苏乳,其食难消,为一处所量无大少,或露或隐,于中往来,拟行消食处所,此中来去所有如法之身业也。」(T42, 435b)
  46. AN 5:54、AN 5:78提到:「少病、善消化」的时候,是堪能精进的五个时期之一。MN 90 Kaṇṇakatthala Sutta (MN II 128-129)说「少病,无病、善消化」(appābādho appātaṅko samavepākiniyā gahaṇiyā samannāgato)是五精勤支之一;《中阿含.一切智经》(T1, 793c-794a)译:「少病、无病,成就等食道」是「五断支」之一;两经皆提到这五支能够带给四种姓长时的安乐与利益。MN 85 Bodhirājakumāra Sutta(MN II 95-96)说到 拥有此五精勤支者能够在早上得世尊之教导,晚上便证阿罗汉,或于晚上得世尊之教导,隔日早上便证得阿罗汉。五精勤支(五断支)的余四项是:信心、质直、精进、生灭慧。参考《集异门足论》的「五胜支」(T26, 422b-423c)、《长阿含》的「五成法」(T1, 53b)、《成实论》的「五行者分」(T32, 354c-355a)。
  47. 《中阿含经》卷20:「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从室出,而至屋头,露地经行,守护诸根,心安在内,于后前想,如是睡眠便可得灭。」(T1, 559c)。AN IV 87,1-5: No ce te evaṃ viharato taṃ middhaṃ pahīyetha, tato tvaṃ, Moggallāna, pacchāpuresaññī caṅkamaṃ adhiṭṭhaheyyāsi antogatehi indriyehi abahigatena mānasena. Ṭhānaṃ kho pan’etaṃ vijjati yan te evaṃ viharato taṃ middhaṃ pahīyetha.
  48. Sv I 251,30-252,2: Kasmā pana tasmiṃ samaye caṅkamantîti? Paṇīta-bhojana-paccayassa thīna-middhassa vinodanatthaṃ. Divāpadhānikā vā te. Tādisānaṃ hi pacchā-bhattaṃ caṅkamitvā nhāyitvā sarīraṃ utuṃ gāhāpetvā nisajja samaṇa-dhammaṃ karontānaṃ cittaṃ ekaggaṃ hoti.
  49. 第8项出自《四分律》。依据《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的解释:「次明经行。初显益:一谓惯熟;二即专一;三谓血气均和;四五可解」(T40, 414c),第二所谓「能思惟」的利益,是由于「专一」的缘故。
  50. Mp III 236,20-25: Caṅkamâdhigato samādhî ti caṅkamaṃ adhiṭṭhahantena adhigato aṭṭhannaṃ samāpattīnaṃ aññatarasamādhi. Ciraṭṭhitiko hotîti ciraṃ tiṭṭhati; ṭhitakena gahitanimittaṃ hi nisinnassa nassati, nisinnena gahitanimittaṃ nipannassa, caṅkamaṃ adhiṭṭhahantena calitârammaṇe gahitanimittaṃ pana ṭhitassa pi nisinnassapi nipannassa pi na nassatî ti. 依据缅甸雷迪禅师,虽然经行可入色界、无色界禅,但是,进入色、无色界禅那之后,经行的动作便会停止。因为禅那的「安止速行心」只能支持「坐、住、卧」三种威仪。见Paramatthadīpanī 301: Na hi aṅgapaccaṅgānaṃ calanaphandanamattaṃpi viññattiyā vinā sijjhati. Kuto gamanaṃ. Naca yathāvuttaṃ appanājavanaṃ viññattiṃ samuṭṭhāpetuṃ sakkotīti。
  51.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卷17:「白言:尊者!云何苾刍决定修行,早得成就意得正定?答言:如佛所说:受三摩地勤苦经行,速得正定。时彼闻已,即往尸林,作三摩地经行」(T24, 186a)。另见《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皮革事》卷2:「白言:尊者!云何一向勤求行三摩地?答言:具寿!如佛所言,经行最胜。」(T23, 1055c)。
  52. 恰密禅师指出,初学者较易从经行获得定力:「But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practice, you need walking meditation longer than sitting because you are not yet able to sit for long but can walk longer. You can attain some degree of concentration more easily in walking than in sitting」。见Chanmyay Sayādaw, 1992, Chapter 2。锡兰的智爱禅师也提到,许多禅修者觉得经行易培养出定力:「This is a posture which offers an excellent opportunity to arouse the power of concentration. Many meditators find it easy to develop concentration in this posture。」见Ñāṇārāma, 1997, 12。
  53. 《五分律》:「初中后夜,勤经行思惟,望得解脱。」(T22, 190c)。《摩诃僧祇律》:「时尊者阿难勤加精进,经行不懈,欲尽有漏。」(T22, 491a)。《四分律》:「时阿难在露地敷绳床,夜多经行。」(T22, 967a) Sp I 11,26-12: Ayaṃ hi āyasmā caṅkamena bahi vītināmetvā visesaṃ nibbattetum asakkonto cintesi: “nanu maṃ bhagavā etad avoca: ‘katapuñño ’si tvaṃ, Ānanda, padhānam anuyuñja; khippaṃ hohisi anāsavo’ ti。所见的律典中,唯《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也提到坐禅:「于初夜时或行或坐。」(T24, 406a)。参考 Khp-a 96,1-5, Sv I 10,5-8。
  54. Th-a III 112,30-113,5: Evaṃ Satthārā pañcasu ṭhānesu etadagge ṭhapito catuhi acchariya’bbhutadhammehi samannāgato Satthu dhamma-kosrâkkho ayaṃ thero sekho ’va samāno Satthari parinibbute heṭṭhā vutta-nayena bhikkhūhi samuttejito devatāya ca saṃvejito “Sveva ca’dāni dhamma-saṅgīti kātabbā, na kho pana m’etaṃ patirūpaṃ, yaṃ sekkho sakaraṇīyo hutvā asekhehi therehi saddhiṃ dhammaṃ saṅgāyituṃ sannipātaṃ gantun” ti sañjāt’ussāho vipassanaṃ paṭṭhapetvā bahu-d-eva rattiṃ vipassanāya kammaṃ karonto caṅkame viriyasamataṃ alabhitvā vihāraṃ pavisitvā sayane nisīditvā sayitu-kāmo kāyaṃ āvaṭṭesi. Appattañ ca sīsaṃ bimbohanaṃ pādā ca bhūmito mutta-mattā, etasmiṃ antare anupādāya āsavehi cittaṃ vimucci chaḷabhiñño ahosi. 亦参考Ap-a 309.
  55. 《善见律毘婆沙》:「于是阿难从经行处,下至洗脚处。洗脚已入房,却坐床上,欲少时消息,倚身欲卧。脚已离地,头未至枕,于此中间,便得罗汉。若有人问于佛法中,离行住坐卧而得道者,阿难是也。」(T24, 674c)。《中阿含.侍者经》:「尊者阿难作是说:诸贤!我坐床上,下头未至枕顷,便断一切漏,得心解脱。」(T1, 475a)。
  56. 此经后半部提到,不仅是比丘应如此,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也是。见T2, 299a。
  57. Pp-a 186,13-15: Tattha yo caṅkamantova vipassanaṃ paṭṭhapetvā arahattaṃ patvā caṅkamantova parinibbāti padumatthero viyai.
  58. Sv II 590,24-27: Bhagavā upasampādetvā kammaṭṭhānaṃ ācikkhi. So taṃ gahetvā uyyānassa ekam ante caṅkamaṃ adhiṭṭhāya ghaṭento vāyamanto Māraṃ nisedhento saha-paṭisambhidāhi arahattaṃ patvā āgamma bhagavantaṃ vanditvā nisīdi. CSCD 与BUDISR网络版分别以vipassanaṃ vaḍḍhento (Sv II 182CS)与vipassanaṃ sodhento (Sv II 197Thai) 取代Māraṃ nisedhento。
  59. Vism 635,25-26: Thero kammaṭṭhānaṃ gahetvā caṅkamaṃ āruyha tatiye padavāre aggaphalaṃ arahattaṃ pāpuṇi.
  60. 《四分律》卷53:「初夜后夜精进觉悟。若在昼日,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初夜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中夜,侧右胁,累脚而卧,念当时起,系想在明,心无错乱。至于后夜便起思惟,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T22, 963c-964a)。另见《舍利弗阿毘昙论》的「勤精进不睡眠」(T28, 621a-b)、《长阿含经》的「精勤觉悟」(T1, 84c-85a)、《杂阿含.275经》的「精勤修业」(T2, 73b)、《瑜伽师地论》的「觉寤瑜伽」(T30, 397b)、《相应部》的jāgariyānuyoga (SN IV 117)、《十诵律》的「坐法」(T23, 417b-c)、《毘尼母经》的「二时相应法」(T24, 843b)。
  61. 北天竺禅师佛陀波利的《禅修要诀》(X63, 15c)曾有「经行唯在昼,夜不行也」的主张。但这主张,从初期佛典来看,似乎有待商榷。
  62. 《增壹阿含.49放牛品.第8经〉:「云何比丘恒知景寤?于是。比丘初夜、后夜恒知景寤,思惟三十七道之法。若昼日经行,除去恶念诸结之想。复于初夜、后夜经行,除去恶结不善之想。复于中夜右胁着地,以脚相累,唯向明之想。复于后夜,出入经行,除去不善之念。如是,比丘知时景寤。」(T2, 802a)。《增壹阿含.44九众生居品.第4经〉:「云何比丘少睡眠?于是,比丘初夜时,习于警寤,习三十七品无有漏脱,恒以经行。卧觉而净其意。复于中夜思惟深奥。至后夜时,右胁着地,脚脚相累,思惟计明之想。复起经行,而净其意。如是,比丘少于睡眠。」(T2, 765c)。另见《增一阿含.16火灭品.第4经》:「彼人诸根寂定,饮食知节,竟日经行,未曾舍离意游三十七道品之法。」(T2, 579c)。
  63. 对照《增一阿含.21三宝品.第六经〉,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云何比丘不失经行?于是,比丘前夜、后夜恒念经行,不失时节,常念系意在道品之中。若在昼日,若行、若坐,思惟妙法,除去阴盖。复于初夜。若行、若坐,思惟妙法,除去阴盖。复于中夜,右胁卧,思惟系意在明。彼复于后夜起。行思惟深法,除去阴盖。如是,比丘不失经行」(T2,604a)。依大正藏校勘栏,引文中画底线的「行」字,在宋、元、明本,作「若行若坐」。
  64. 缅甸马哈希禅师的一位弟子南迪雅禅师,便教人长时间经行。见马哈希尊者,2006,页138。
  65. 《摩诃僧祇律》卷31:「时比丘在天帝释石室边坐禅,有比丘着屐在前经行。时,坐禅比丘闻声已,心不得定。诸比丘以是因缘往白世尊,乃至佛言:从今日后不听着屐。」(T22, 482b)。《摩诃僧祇律》卷35:「不得在坐禅比丘前经行。」(T22, 506c)。
  66. 《四分律》(T22, 847b-c)。《巴利律》中,不在长老面前穿托鞋经行的规定,见Vin I 187。
  67. 《十诵律》(T23, 237a-b)。另见《巴利律》(Vin II 33-37)、《四分律》(T22, 904b)。
  68. 《摩诃僧祇律》(T22, 506c-507a)。
  69. T23, 422c。
  70. T23, 604b。
  71. T30, 416a-b。
  72. Sn 151: Tiṭṭhaṃ caraṃ nisinno va, sayāno yāvatāssa vitamiddho; etaṃ satiṃ adhiṭṭheyya, brahmametaṃ vihāramidhamāhu. Sn-a 190: Tassattho– evametaṃ mettaṃ mānasaṃ bhāvento so “nisīdati pallaṅkaṃ ābhujitvā, ujuṃ kāyaṃ paṇidhāyā”ti-ādīsu viya iriyāpathaniyamaṃ akatvā yathāsukhaṃ aññataraññatara-iriyāpathabādhanavinodanaṃ karonto tiṭṭhaṃ vā caraṃ vā nisinno vā sayāno vā yāvatā vigatamiddho assa, atha etaṃ mettājhānassatiṃ adhiṭṭheyya.
  73. AN II 15,6-11: “Yataṃ care yataṃ tiṭṭhe, yataṃ acche yataṃ saye. Yataṃ samiñjaye bhikkhu, yatam enaṃ pasāraye. Uddhaṃ tiriyaṃ apācīnaṃ, yāvatā jagato gati. Samavekkhitā ca dhammānaṃ, khandhānaṃ udayavyayaṃ. Ceto samathasāmīciṃ, sikkhamānaṃ sadā sataṃ. Satataṃ pahitatto ti, āhu bhikkhuṃ tathāvidhan ti.
  74. MN I 56,36-57,2: Puna ca paraṃ, bhikkhave, bhikkhu gacchanto vā: gacchāmîti pajānāti, ṭhito vā: ṭhito ‘mhîti pajānāti, nisinno vā nisinno ’mhîti pajānāti, sayāno vā: sayān ’omhîti pajānāti, yathā yathā vā pan’assa kāyo paṇihito hoti tathā tathā naṃ pajānāti.
  75. 《中阿含.念处经》卷24:「比丘者,行则知行,住则知住,坐则知坐,卧则知卧。」(T1, 582b)。
  76. Ps I 251,10-13: Tasmā esa evaṃ pajānāti: “gacchāmī”ti cittaṃ uppajjati, taṃ vāyaṃ janeti, vāyo viññattiṃ janeti, cittakiriyavāyodhātuvipphārena sakalakāyassa purato abhinīhāro gamanan ti vuccati.
  77. Vism 621-622.
  78. 《无畏三藏禅要》:「汝等习定之人,复须知经行法则,于一静处平治净地,面长二十五肘,两头竖标,通头系索,纔与胸齐,以竹筒盛索,长可手执,其筒随日右转,平直来往,融心普周,视前六尺,乘三昧觉,任持本心。谛了分明,无令忘失。但下一足,便诵一真言,如是四真言,从初至后,终而复始,诵念勿住。稍觉疲懈,即随所安坐。」(T18, 946a)。
  79. 《修禅要诀》:「行即经行也。宜依平坦之地,自二十步以来,四十五步以上,于中经行。经行时覆左手,以大指屈着掌中,以余四指把大指作拳然。覆右手,把左手腕。即端坐少时,摄心令住。谓住鼻端等也,乃行。行勿太急太缓。行只接心。行至界畔即逐日回身。还向来处,住立少时,如前复行。行时即开目,住即辄闭。如是久行,稍倦即休。经行唯在昼,夜不行也。」(X63, 15)。
  80. 见「台湾内观中心」网站的电子书(http://www.udaya.dhamma.org/Ebook.htm)。
  81. 见杰克.康菲尔德,页1997,页194;Kornfield, 1993, p. 52。
  82. 见Nyanadhammo, 2003, pp. 22-24。
  83. 见帕奥禅师,2001,页1-6。
  84. 此系统的特色是,坐禅时观照手部规律性的动作。其禅修方法,可见「正念动中禅」网站(http://www.mahasati.org.tw/)。
  85. 如马哈希的弟子之一喜戒禅师说:“It is as powerful as mindfulness of breathing or mindfulness of the rising and falling of the abdomen.”(经行如同出入息念或观腹部起伏一样,是强而有力的修行)。见Sīlānanda, 1996。
  86. 见杰克.康菲尔德,页1997,页124;Kornfield, 1993, p. 52。马哈希传统在密集禅修时的作息表,见附录(二)。
  87. 见杰克.康菲尔德,页1997,页140;Kornfield, 1993, p. 63。
  88. 如恰密禅师说: “Every session of sitting must be preceded by walking because in walking meditation, the movement of the foot is more distinct than the abdominal movement when sitting. When your meditation practice matures, you may then need sitting meditation for a longer period than walking. When you have reached the sixth stage of insight knowledge, you may practise sitting meditation longer than walking you may sit for two or three hours and walk one hour.” 见Chanmyay Sayādaw, 1992, chaper 2。班迪达禅师也说:”If fact, a yogi who does not do walking meditation before sitting is like a car with a rundown battery. He or she will have a difficult time starting the engine of mindfulness when sitting.”见Paṇḍita Sayādaw, 1993, p. 17。
  89. 班迪达禅师建议,即使在密集禅修外的日常期间,也应先经行10分钟之后再进行坐禅。见Paṇḍita Sayādaw, 1993, p. 17;班迪达尊者,2006,页20。
  90. 见 Chanmyay Sayādaw, 1992, Appendix 1 ‘Meditation Guidelines’。
  91. 见杰克.康菲尔德,页1997,页140;Kornfield, 1993, p. 63。
  92. Sīlānanda (1996): They do not have to slow down deliberately, but as they pay closer attention, slowing down comes to them automatically.
  93. 见班迪达尊者,2007,页139。
  94. 见Kuṇḍalābhivaṁsa, 2001, p. 75。
  95. 见马哈希尊者,2007,页259-260;班迪达大师,2008,页89-90。
  96. 参考附录(四)「分阶观察的经行示意图」。
  97. 见杰克.康菲尔德,1997,页140-142。
  98. 见Sīlānanda, 1990, p. 57;喜戒禅师,2005,页256。
  99. 沙达马然希禅师,2008,页48-51。
  100. 在恰密禅修中心,此六步骤,除了「触地」的动作以外,可在动作前加上一个观察「动机」的标记,如「想提」等,如此共形成11个阶段。
  101. 班迪达禅师(Paṇḍita Sayādaw, 1993, p.16)说:It develops mental power and focus。恰密禅师(Chanmyay Sayādaw, 1992, chaper 2)说:Labelling or naming can lead the mind to the object of the meditation closely and precisely. It is also very helpful for a meditator to focus his mind on the object of meditation。
  102. 见马哈希尊者,2007,页238;班迪达大师,2008,页73-76、161。
  103. King提到,孙伦(Sunlun)禅修系统批评「标记」的技巧,见King, 1992, pp. 139-142。泰国阿姜念认为,走得特别慢是带着想要见法的贪欲,见 阿姜念,1999,页74。
  104. 若标记干扰专注时,可舍弃标记,见喜戒禅师,2005,页252;Chanmyay Sayādaw, 1992, chapter 2;班迪达大师,2008,页76。
  105.  恰密禅师说:Unless you can note the wandering thought you do not have a [h]ope of concentrating the mind. If your mind is still wandering it just means that you still do not note energetically enough. This ability is indispensable。见Chanmyay Sayādaw, 1992, Appendix 1 ‘Meditation Guidelines’。
  106. MN I 59: vikkhittaṃ vā cittaṃ vikkhittaṃ cittan’ti pajānāti.
  107. 见杰克.康菲尔德,页1997,页130-135, 141;Kornfield, 1993, pp. 57-60, 64。
  108. AN III 29,25–30,4: Addhānakkhamo hoti, padhānakkhamo hoti, appābādho hoti, asitaṃ pītaṃ khāyitaṃ sāyitaṃ sammā pariṇāmaṃ gacchati, caṅkamādhigato samādhi ciraṭṭhitiko hoti.
  109. 《四分律》:「经行有五事好:堪远行、能思惟、少病、消食饮、得定久住。」(T22, 1005c) 。
  110. 《十诵律》:「经行有五利益:剿健、有力、不病、消食、意得坚固,是名经行五利。复有经行五利益:能行故、解劳故、除风故、消冷热病故、意得坚固,是名经行五利。」(T23, 371b-c)
  111. 「剿」有轻捷的意思,故归到「能远行」。
  112. 这里的「除风」,可能指消除胀气。广律记载,「浴室洗浴」(T23, 422a)、「食粥」(T22, 655c)、「嚼杨枝」(T23, 289b-c)、「食诃梨勒果」(T22, 103a)也都有「除风」的利益。但是,不同处的「除风」显然意思不尽相同,尚待进一步的研究。关于「风」在传统印度医学的说明,见廖育群,2003,59-69。巴利佛典所提及的风病,见甘乃斯.齐思克,2001,页151-155。
  113. 《出曜经》:「如佛契经所说:夫经行之人获五功德。云何为五?一者堪任远行。二者多力。三者所可食噉自然消化。四者无病。五者经行之人速得禅定。」(T4, 755a)。
  114. 《七处三观经》:「是时佛告比丘:步行有五德。何等为五?一者能走。二者有力。三者除睡。四者饭食易消不作病。五者为行者易得定意,已得定意为久。」(T2, 879a)。
  115. 2008年8月30日,取自http://web.ukonline.co.uk/buddhism/pandita.htm。
  116. 2008年8月30日,取自http://www.triplegem.plus.com/chanmy2d.htm#RETREAT。
  117. 原资料为缅甸文。2008年8月30日,取自http://www.mahasi.org.mm/task.html
  118. 《大唐西域记》卷8:「菩提树北有佛经行之处。如来成正觉已,不起于座,七日寂定。其起也,至菩提树北,七日经行,东西往来,行十余步,异华随迹,十有八文。后人于此垒砖为基,高余三尺。」(T51, 916b)。
  119. 此图得自台北市「佛陀原始正法中心」。中文版可见 舍弃我禅师着,《四念处内观智慧禅法》,张振鹏、蔡伟恒译,台北:慈善精舍,页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