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巴利三藏
中 部
(一)
根本五十篇
台湾·庄春江译
目录
礼敬那位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
一、根本法门品
1、根本法门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名叫)善高贵(地方)的幸运林,国王的沙罗树下。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我将教导你们一切法的根本法门,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是不曾见过圣者的,不熟练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训练的;是不曾见过善人的,不熟练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训练的。
他觉知地为地;觉知地为地后,思量地、在地中思量、从地思量、思量‘地是我的’而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水为水;觉知水为水后,思量水、在水中思量、从水思量、思量‘水是我的’而欢喜水,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火为火;觉知火为火后,思量火、在火中思量、从火思量、思量‘火是我的’而欢喜火,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风为风;觉知风为风后,思量风、在风中思量、从风思量、思量‘风是我的’而欢喜风,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生命类为生命类;觉知生命类为生命类后,思量生命类、在生命类中思量、从生命类思量、思量‘生命类是我的’而欢喜生命类,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天神为天神;觉知天神为天神后,思量天神、在天神中思量、从天神思量、思量‘天神是我的’而欢喜天神,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生主神为生主神;觉知生主神为生主神后,思量生主神、在生主神中思量、从生主神思量、思量‘生主神是我的’而欢喜生主神,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梵天为梵天;觉知梵天为梵天后,思量梵天、在梵天中思量、从梵天思量、思量‘梵天是我的’而欢喜梵天,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光音天为光音天;觉知光音天为光音天后,思量光音天、在光音天中思量、从光音天思量、思量‘光音天是我的’而欢喜光音天,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遍净天为遍净天;觉知遍净天为遍净天后,思量遍净天、在遍净天中思量、从遍净天思量、思量‘遍净天是我的’而欢喜遍净天,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广果天为广果天;觉知广果天为广果天后,思量广果天、在广果天中思量、从广果天思量、思量‘广果天是我的’而欢喜广果天,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征服天为征服天;觉知征服天为征服天后,思量征服天、在征服天中思量、从征服天思量、思量‘征服天是我的’而欢喜征服天,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虚空无边处为虚空无边处;觉知虚空无边处为虚空无边处后,思量虚空无边处、在虚空无边处中思量、从虚空无边处思量、思量‘虚空无边处是我的’而欢喜虚空无边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识无边处为识无边处;觉知识无边处为识无边处后,思量识无边处、在识无边处中思量、从识无边处思量、思量‘识无边处是我的’而欢喜识无边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无所有处为无所有处;觉知无所有处为无所有处后,思量无所有处、在无所有处中思量、从无所有处思量、思量‘无所有处是我的’而欢喜无所有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非想非非想处为非想非非想处;觉知非想非非想处为非想非非想处后,思量非想非非想处、在非想非非想处中思量、从非想非非想处思量、思量‘非想非非想处是我的’而欢喜非想非非想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所见的为所见的;觉知所见的为所见的后,思量所见的、在所见的中思量、从所见的思量、思量‘所见的是我的’而欢喜所见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所听的为所听的;觉知所听的为所听的后,思量所听的、在所听的中思量、从所听的思量、思量‘所听的是我的’而欢喜所听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所感觉的为所感觉的;觉知所感觉的为所感觉的后,思量所感觉的、在所感觉的中思量、从所感觉的思量、思量‘所感觉的是我的’而欢喜所感觉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所识知的为所识知的;觉知所识知的为所识知的后,思量所识知的、在所识知的中思量、从所识知的思量、思量‘所识知的是我的’而欢喜所识知的,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单一为单一;觉知单一为单一后,思量单一、在单一中思量、从单一思量、思量‘单一是我的’而欢喜单一,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种种为种种;觉知种种为种种后,思量种种、在种种中思量、从种种思量、思量‘种种是我的’而欢喜种种,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一切为一切;觉知一切为一切后,思量一切、在一切中思量、从一切思量、思量‘一切是我的’而欢喜一切,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他觉知涅盘为涅盘;觉知涅盘为涅盘后,思量涅盘、在涅盘中思量、从涅盘思量、思量‘涅盘是我的’而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不遍知它。’
以一般人之力的第一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凡心意未达成、住于无上离轭安稳希求中的有学比丘,他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要思量地、不要在地中思量、不要从地思量、不要思量‘地是我的’而不要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想要遍知它。’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要思量涅盘、不要在涅盘中思量、不要从涅盘思量、不要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要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想要遍知它。’
以有学之力的第二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凡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作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他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思量地、不在地中思量、不从地思量、不思量‘地是我的’而不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已遍知它。’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思量涅盘、不在涅盘中思量、不从涅盘思量、不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他已遍知它。’
以烦恼已尽之力的第三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凡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作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他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思量地、不在地中思量、不从地思量、不思量‘地是我的’而不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贪的灭尽而离贪。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思量涅盘、不在涅盘中思量、不从涅盘思量、不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贪的灭尽而离贪。
以烦恼已尽之力的第四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凡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作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他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思量地、不在地中思量、不从地思量、不思量‘地是我的’而不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瞋的灭尽而离瞋。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思量涅盘、不在涅盘中思量、不从涅盘思量、不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瞋的灭尽而离瞋。
以烦恼已尽之力的第五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凡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作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他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思量地、不在地中思量、不从地思量、不思量‘地是我的’而不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痴的灭尽而离痴。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思量涅盘、不在涅盘中思量、不从涅盘思量、不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痴的灭尽而离痴。
以烦恼已尽之力的第六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如来、阿罗汉、正自觉者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思量地、不在地中思量、不从地思量、不思量‘地是我的’而不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如来已遍知至终极。’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思量涅盘、不在涅盘中思量、不从涅盘思量、不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如来已遍知至终极。’
以如来之力的第七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比丘们!如来、阿罗汉、正自觉者证知地为地,证知地为地后,不思量地、不在地中思量、不从地思量思量、不思量‘地是我的’而不欢喜地,那是什么原因呢?像这样,已知:‘欢喜是苦的根。’后,‘以有(为缘)而有生,对已存在者来说有老死。’比丘们!因此,在这里,我说:‘以一切渴爱的灭尽、离贪、灭、舍弃、断念,如来已现正觉无上遍正觉。’
水……(中略)火……风……生命类……天神……生主神……梵天……光音天……遍净天……广果天……征服天……虚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的……所听的……所感觉的……所识知的……单一……种种……一切……他证知涅盘为涅盘,证知涅盘为涅盘后,不思量涅盘、不在涅盘中思量、不从涅盘思量、不思量‘涅盘是我的’而不欢喜涅盘,那是什么原因呢?像这样,已知:‘欢喜是苦的根。’后,‘以有(为缘)而有生,对已存在者来说有老死。’比丘们!因此,在这里,我说:‘以一切渴爱的灭尽、离贪、灭、舍弃、断念,如来已现正觉无上遍正觉。’
以如来之力的第八理趣阶位部分终了。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比丘不欢喜世尊所说。
根本法门经第一终了。
2、一切烦恼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我将教导你们一切烦恼的自制法门,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我说诸烦恼的灭尽是属于知者、见者的,非不知者、不见者。而,比丘们!我说知什么者、见什么者有诸烦恼的灭尽呢?如理作意与不如理作意。比丘们!当不如理作意时,未生起的诸烦恼生起;已生起的诸烦恼增大。比丘们!当如理作意时,未生起的诸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诸烦恼被舍断。
比丘们!有烦恼应该以见舍断;有烦恼应该以自制舍断;有烦恼应该以受用舍断;有烦恼应该以忍受舍断;有烦恼应该以回避舍断;有烦恼应该以除去舍断;有烦恼应该以修习舍断。
应该以见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见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是不曾见过圣者的,不熟练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训练的;是不曾见过善人的,不熟练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训练的,他不了知应该被作意的法,不了知不应该被作意的法。当他不了知应该被作意的法,不了知不应该被作意的法时,他作意那些不应该被作意的法,不作意那些应该被作意的法。
比丘们!哪些是不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作意呢?比丘们!(它们是)当作意那些法时,未生起的欲烦恼生起,已生起的欲烦恼增大,或者,未生起的有烦恼生起,已生起的有烦恼增大,或者,未生起的无明烦恼生起,已生起的无明烦恼增大,这些是不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作意。
比丘们!哪些是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不作意呢?比丘们!(它们是)当作意那些法时,未生起的欲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欲烦恼被舍断,或者,未生起的有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有烦恼被舍断,或者,未生起的无明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无明烦恼被舍断,这些是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不作意。
以不应该被作意的法之作意,以应该被作意的法之不作意而未生起的烦恼生起,已生起的烦恼增大。
他这样不如理作意:‘我过去世存在吗?我过去世不存在吗?我过去世是什么呢?我过去世的情形如何呢?我过去世曾经是什么,(后来)又变成什么?我未来世存在吗?我未来世不存在吗?我未来世会是什么呢?我未来世的情形如何呢?我未来世会是什么,(以后)又变成什么?’或者,他现在内心对现在世有疑惑:‘我存在吗?我不存在吗?我是什么?我的情形如何?这众生从何而来,将往何去?’
当他这么不如理作意时,六种见的某个见生起:‘有我的真我’之见会真实、坚固地生起,或者,‘没有我的真我’之见会真实、坚固地生起,或者,‘我就以真我认知真我’之见会真实、坚固地生起,或者,‘我就以真我认知无真我’之见会真实、坚固地生起,或者,‘我就以无真我认知真我’之见会真实、坚固地生起,抑或有这样的见:‘这个说话的、能感受之我的真我到处经验善、恶业的果报,而这个我的真我是常的、坚固的、恒常的、不变易法,它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比丘们!这恶见被称为:丛林之见;荒漠之见;歪曲之见;动摇之见;束缚之见。比丘们!被见之束缚所束缚,未受教导的一般人不从生、老、死、愁、悲、苦、忧、绝望被释放,我说:‘他不从苦被释放。’
比丘们!已受教导的圣弟子是见过圣者的,熟练圣者法的,善受圣者法训练的;是见过善人的,熟练善人法的,善受善人法训练的,他了知应该被作意的法,了知不应该被作意的法。当他了知应该被作意的法,了知不应该被作意的法时,他不作意那些不应该被作意的法,作意那些应该被作意的法。
比丘们!哪些是不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不作意呢?比丘们!(它们是)当作意那些法时,未生起的欲烦恼生起,已生起的欲烦恼增大,或者,未生起的有烦恼生起,已生起的有烦恼增大,或者,未生起的无明烦恼生起,已生起的无明烦恼增大,这些是不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不作意。
比丘们!哪些是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作意呢?比丘们!(它们是)当作意那些法时,未生起的欲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欲烦恼被舍断,或者,未生起的有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有烦恼被舍断,或者,未生起的无明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无明烦恼被舍断,这些是应该被作意的法而他作意。
以不应该被作意的法之不作意,以应该被作意的法之作意而未生起的烦恼不生起,已生起的烦恼被舍断。
他如理作意:‘这是苦。’如理作意:‘这是苦集。’如理作意:‘这是苦灭。’如理作意:‘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当他这么如理作意时,三结被舍断:有身见、疑、戒禁取。
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见舍断。
应该以自制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自制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理省察而住于眼根自制之已防护。比丘们!当住于眼根自制之未防护时,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当住于眼根自制之已防护时,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如理省察而住于耳根自制之已防护。……(中略)住于鼻根自制之已防护。……(中略)住于舌根自制之已防护。……(中略)住于身根自制之已防护。……(中略)住于意根自制之已防护。比丘们!当住于意根自制之未防护时,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当住于意根自制之已防护时,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
比丘们!凡住于自制之未防护者,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住于自制之已防护者,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自制舍断。
应该以受用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受用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理省察而受用衣服:只为了寒冷的防御,暑热的防御,虻、蚊、风、日、蛇接触的防御,只为了阴部的覆藏。如理省察而受用施食:不为了享乐,不为了陶醉,不为了好身材,不为了庄严,只为了这个身体的存续、生存,为了止息伤害,为了资助梵行。这样,我将击退之前的感受,不激起新的感受,健康、无过失,乐住。如理省察而受用住处:只为了寒冷的防御,暑热的防御,虻、蚊、风、日、蛇接触的防御,只为了气候危难的除去、静坐禅修的快乐。如理省察而受用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只为了已生起恼害感受的防御,最多为了不瞋心。
比丘们!凡无受用者,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凡受用者,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受用舍断。
应该以忍受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忍受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理省察而忍耐寒、热、饥、渴,虻、蚊、风、日、蛇的接触,辱骂、诽谤的语法,他是对已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夺命的身体感受之忍住者。
比丘们!凡不忍受者,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凡忍受者,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忍受舍断。
应该以回避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回避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理省察而避开凶恶的象,避开凶恶的马,避开凶恶的牛,避开凶恶的狗,(避开)蛇、残株、荆棘丛、坑洞、断崖、沟池、污水坑。坐在像这样的不当座位,行于像这样的不当行境,亲近像这样的恶朋友:同梵行智者会认定(他)于恶的状态者,他如理省察而避开那不当座位、那不当行境、那恶朋友。
比丘们!凡不回避者,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凡回避者,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回避舍断。
应该以除去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除去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理省察而不忍受已生起的欲寻,使它走到舍断、除去、作终结、不存在,已生起的恶意寻……(中略)已生起的加害寻……(中略)不忍受已生起的恶不善法,使它走到舍断、除去、作终结、不存在。
比丘们!凡不除去者,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凡除去者,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除去舍断。
应该以修习舍断
比丘们!什么是烦恼应该以修习舍断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理省察而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舍弃的圆熟修习念觉支;如理省察而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舍弃的圆熟修习择法觉支;……(中略)修习精进觉支……修习喜觉支……修习轻安觉支……修习定觉支……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舍弃的圆熟修习舍觉支。
比丘们!凡不修习者,会生起烦恼、恼害、热恼,凡修习者,这样,那些烦恼、恼害、热恼不存在。比丘们!这些被称为烦恼应该以修习舍断。
比丘们!对比丘来说,当凡烦恼应该以见舍断者,它们被见被舍断;凡烦恼应该以自制舍断者,它们被自制被舍断;凡烦恼应该以受用舍断者,它们被受用被舍断;凡烦恼应该以忍受舍断者,它们被忍受被舍断;凡烦恼应该以回避舍断者,它们被回避被舍断;凡烦恼应该以除去舍断者,它们被除去被舍断;凡烦恼应该以修习舍断者,它们被修习被舍断,比丘们!这被称为:‘比丘住于一切烦恼自制之已防护,切断渴爱,破坏结,以现观慢而得到苦的结束。’”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一切烦恼经第二终了。
3、法之继承人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你们要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不要成为财物之继承人。我(出于)对你们的怜悯而想:‘弟子们是否能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而不是财物之继承人。’比丘们!如果你们成为我的财物之继承人,你们因此会被指责:‘大师的弟子们住于财物之继承人,而不是法之继承人。’我也因此会被指责:‘大师的弟子们住于财物之继承人,而不是法之继承人。’而,比丘们!如果你们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而不是财物之继承人,你们因此不会被指责:‘大师的弟子们住于法之继承人,而不是财物之继承人。’我也因此不会被指责:‘大师的弟子们住于法之继承人,而不是财物之继承人。’比丘们!因此,你们要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不要成为财物之继承人。我(出于)对你们的怜悯而想:‘弟子们是否能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而不是财物之继承人。’
比丘们!这里,如果我是已吃饱、已满足、已圆满、已完结、已满腹、尽我所需者,而我的施食会成为残余法、应该舍弃法。那时,如果来了两位比丘,被饥饿无力折磨,我会这么说:‘比丘们!我是已吃饱、已满足、已圆满、已完结、已满腹、尽我所需者,而有我的施食成为残余法、应该舍弃法,如果你们需要,请你们吃,如果你们不吃,我将丢弃它到少草处,或沉入无虫的水中。’在那里,一位比丘这么想:‘世尊是已吃饱、已满足、已圆满、已完结、已满腹、尽我所需者,而有世尊的这施食成为残余法、应该舍弃法,如果我们不吃,现在世尊将丢弃它到少草处,或沉入无虫的水中,又,此为世尊所说:“比丘们!你们要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不要成为财物之继承人。”而,施食,这是某种财物,让我不吃这施食,以这饥饿无力这么度过这个日与夜。’他不吃那施食,因为那样,会饥饿无力地这么度过那个日与夜。那时,第二位比丘这么想:‘世尊是已吃饱、已满足、已圆满、已完结、已满腹、尽我所需者,而有世尊的这施食成为残余法、应该舍弃法,如果我们不吃,现在世尊将丢弃它到少草处,或沉入无虫的水中,让我吃这施食,驱逐饥饿无力后,这么度过这个日与夜。’他吃那施食,驱逐饥饿无力后,会这么度过那个日与夜。比丘们!即使那位比丘吃那施食,驱逐饥饿无力后,会这么度过那个日与夜,而前面的那位比丘更应该被我尊敬与赞赏,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那位比丘将长时间导向少欲、知足、削减、易养、活力激发。因此,比丘们!你们要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不要成为财物之继承人。我(出于)对你们的怜悯而想:‘弟子们是否能成为我的法之继承人,而不是财物之继承人。’”
这就是世尊所说,世尊说了这个后,就起座进入住处。
在那里,世尊离去不久,尊者舍利弗召唤比丘们:
“比丘贤友们!”
“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们!什么情形是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不随学远离呢?什么情形是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随学远离呢?”
“贤友!我们从远处来到尊者舍利弗面前想知道这所说的义理,如果尊者舍利弗能说明这所说的义理,那就好了!听闻尊者舍利弗的(教说)后,比丘们将会忆持的。”
“那样的话,贤友们!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们!什么情形是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不随学远离呢?贤友们!这里,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不随学远离:凡大师说的舍断法,他们不舍断那些法,他们是奢侈浪费者、怠慢者、在堕落上领先者、在远离上卸下责任者。贤友们!在那里,上座比丘们以三个理由应该被呵责:‘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不随学远离。’以这第一个理由上座比丘们应该被呵责。‘凡大师说的舍断法,他们不舍断那些法。’以这第二个理由上座比丘们应该被呵责。‘他们是奢侈浪费者、怠慢者、在堕落上领先者、在远离上卸下责任者。’以这第三个理由上座比丘们应该被呵责。贤友们!上座比丘们以这三个理由应该被呵责。贤友们!在那里,中座比丘们……(中略)新比丘们以三个理由应该被呵责:‘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不随学远离。’以这第一个理由新比丘们应该被呵责。‘凡大师说的舍断法,他们不舍断那些法。’以这第二个理由新比丘们应该被呵责。‘他们是奢侈浪费者、怠慢者、在堕落上领先者、在远离上卸下责任者。’以这第三个理由新比丘们应该被呵责。贤友们!新比丘们以这三个理由应该被呵责。贤友们!这个情形是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不随学远离。
又,贤友们!什么情形是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随学远离呢?贤友们!这里,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随学远离:凡大师说的舍断法,他们舍断那些法,他们不是奢侈浪费者、怠慢者,是在堕落上卸下责任者、在远离上领先者。贤友们!在那里,上座比丘们以三个理由应该被赞赏:‘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随学远离。’以这第一个理由上座比丘们应该被赞赏。‘凡大师说的舍断法,他们舍断那些法。’以这第二个理由上座比丘们应该被赞赏。‘他们不是奢侈浪费者、怠慢者,是在堕落上卸下责任者、在远离上领先者。’以这第三个理由上座比丘们应该被赞赏。贤友们!上座比丘们以这三个理由应该被赞赏。贤友们!在那里,中座比丘们……(中略)新比丘们以三个理由应该被赞赏:‘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随学远离。’以这第一个理由新比丘们应该被赞赏。‘凡大师说的舍断法,他们舍断那些法。’以这第二个理由新比丘们应该被赞赏。‘他们不是奢侈浪费者、怠慢者,是在堕落上卸下责任者、在远离上领先者。’以这第三个理由新比丘们应该被赞赏。贤友们!新比丘们以这三个理由应该被赞赏。贤友们!这个情形是住于独住的大师弟子们随学远离。
贤友们!这里,贪欲与瞋恚是邪恶的,有为了贪欲与瞋恚的舍断,作眼、作智,导向寂静、证智、正觉、涅盘的中道。贤友们!但什么是那作眼、作智,导向寂静、证智、正觉、涅盘的中道呢?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贤友们!这是那作眼、作智,导向寂静、证智、正觉、涅盘的中道。
贤友们!这里,愤怒与怨恨是邪恶的,……(中略)藏恶与欺瞒是邪恶的,……(中略)嫉妒与吝啬是邪恶的,……(中略)欺骗与谄媚是邪恶的,……(中略)顽固与激情是邪恶的,……(中略)慢与极慢是邪恶的,……(中略)骄慢与放逸是邪恶的,有为了骄慢与放逸的舍断,作眼、作智,导向寂静、证智、正觉、涅盘的中道。贤友们!但什么是那作眼、作智,导向寂静、证智、正觉、涅盘的中道呢?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贤友们!这是那作眼、作智,导向寂静、证智、正觉、涅盘的中道。”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们欢喜尊者舍利弗所说。
法之继承人经第三终了。
4、恐怖与恐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若奴索尼婆罗门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若奴索尼婆罗门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凡这些善男子跟随乔达摩尊师,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者,乔达摩尊师是他们的先导;乔达摩尊师是他们的多所帮助者;乔达摩尊师是他们的劝导者;那些人对乔达摩先生效法所看到的吗?”
“正是这样,婆罗门!正是这样,婆罗门!婆罗门!凡那些善男子跟随我,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者,我是他们的先导;我是他们的多所帮助者;我是他们的劝导者;那些人对我效法所看到的。”
“乔达摩先生!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确实是难做到的,独居是难做的,独住是难喜乐的,我想,森林会夺走未得定比丘的心。”
“正是这样,婆罗门!正是这样,婆罗门!婆罗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确实是难做到的,独居是难做的,独住是难喜乐的,我想,森林会夺走未得定比丘的心。
婆罗门!当我正觉以前,还是未现正觉的菩萨时,这么想:‘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确实是难做到的,独居是难做的,独住是难喜乐的,我想,森林会夺走未得定比丘的心。’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身业未清净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身业未清净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身业未清净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身业已清净者,凡身业已清净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身业已清净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语业未清净的沙门、婆罗门……(中略)意业未清净……(中略)生计未清净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生计未清净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生计未清净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生计已清净者,凡生计已清净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生计已清净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贪婪的、在欲上重贪欲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贪婪的、在欲上重贪欲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贪婪、在欲上重贪欲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无贪婪者,凡无贪婪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无贪婪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心瞋恚的、有憎恶之意向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心瞋恚的、有憎恶之意向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心瞋恚、有憎恶之意向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慈心者,凡慈心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慈心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被昏沉睡眠缠缚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被昏沉睡眠缠缚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被昏沉睡眠缠缚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已离昏沉睡眠者,凡已离昏沉睡眠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已离昏沉睡眠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掉举、心不寂静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掉举、心不寂静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掉举、心不寂静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心寂静者,凡心寂静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心寂静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困惑、疑惑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困惑、疑惑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困惑、疑惑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已脱出疑惑者,凡已脱出疑惑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已脱出疑惑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赞赏自己、轻蔑他人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赞赏自己、轻蔑他人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非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凡非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非赞赏自己、轻蔑他人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僵硬、恐惧之类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僵硬、恐惧之类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僵硬、恐惧之类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已离身毛竖立者,凡已离身毛竖立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已离身毛竖立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欲求着利养、恭敬、名称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欲求着利养、恭敬、名称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欲求着利养、恭敬、名称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少欲者,凡少欲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少欲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懈怠、缺乏活力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懈怠、缺乏活力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懈怠、缺乏活力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活力已被发动者,凡活力已被发动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活力已被发动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念已忘失、不正知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念已忘失、不正知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念已忘失、不正知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念已现前者,凡念已现前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念已现前的状态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不得定、心散乱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不得定、心散乱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不得定、心散乱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定具足者,凡定具足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定圆满具足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任何劣慧、愚蠢的沙门、婆罗门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因为劣慧、愚蠢的污秽,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确实唤起不善的恐怖与恐惧,但,我非劣慧、愚蠢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者,我是慧具足者,凡慧具足而受用林野、森林、边地住处的圣者,我是其中之一。’婆罗门!当看见自己慧圆满具足时,我在林野住处中来到更加安心。
婆罗门!我这么想:‘凡那些众所皆知、被标记的夜晚:十四、十五与半月的第八日,让我在像那样的夜晚住在像那样令人恐怖的、令人身毛竖立的园林塔庙、森林塔庙、树木塔庙住处,或许我会看见恐怖与恐惧。’婆罗门!过些时候,凡那些众所皆知、被标记的夜晚:十四、十五与半月的第八日,我在像那样的夜晚住在像那样令人恐怖的、令人身毛竖立的园林塔庙、森林塔庙、树木塔庙住处,婆罗门!当我住在那里时,或野兽走来,或孔雀使薪木落下,或风使树叶动而出声,婆罗门!我这么想:‘如果那恐怖与恐惧来了的话如何?’婆罗门!我这么想:‘为何我一定住于成为恐怖的期待者呢?让我当我的那恐怖与恐惧来时,就在那样的情况下调伏恐怖与恐惧。’婆罗门!当我经行而那恐怖与恐惧来了时,婆罗门!我既不站着,也不坐下,也不躺下,我持续经行直到调伏那恐怖与恐惧;婆罗门!当我站着而那恐怖与恐惧来了时,婆罗门!我既不经行,也不坐下,也不躺下,我持续站着直到调伏那恐怖与恐惧;当我坐着而那恐怖与恐惧来了时,婆罗门!我既不躺下,也不站着,也不经行,我持续坐着直到调伏那恐怖与恐惧;当我躺着而那恐怖与恐惧来了时,婆罗门!我既不坐下,也不站着,也不经行,我持续躺着直到调伏那恐怖与恐惧。
婆罗门!有一类沙门、婆罗门觉知:‘夜晚等同白天’,觉知:‘白天等同夜晚’,我说这是那些沙门、婆罗门的痴迷住处,但,婆罗门!我觉知:‘夜晚等同夜晚。’我觉知:‘白天等同白天。’婆罗门!当正确地说时,凡他能说:‘不痴迷法的众生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悯;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已出现于世间。’者,那就是我,当正确地说时,他能说:‘不痴迷法的众生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悯;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已出现于世间。’
婆罗门!我的活力已被发动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身已宁静而无激情,心已入定而一境,婆罗门!我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我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许多坏劫、许多成劫、许多坏成劫:‘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婆罗门!这是在初夜被我证得的第一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我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斥责圣者,邪见与持邪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已被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或者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不斥责圣者,正见与持正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已被往生到善趣、天界。’这样,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婆罗门!这是在中夜被我证得的第二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我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我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当我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我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婆罗门!这是在后夜被我证得的第三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
婆罗门!你会这么想:‘现在,或许沙门乔达摩未离贪、未离瞋、未离痴,因此(仍)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但,婆罗门!不应看作这样,婆罗门!当看见二个利益时,我受用林野、森林、边地的住处:看见自己的当生乐住处,以及怜悯后来的人们。”
“确实,后来的人们被这位沙门乔达摩阿罗汉、正自觉者所怜悯。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法被乔达摩尊师以种种法门说明。我归依乔达摩尊师、法、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尊师记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
恐怖与恐惧经第四终了。
5、无秽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尊者舍利弗召唤比丘们:“比丘贤友们!”
“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们!现在世间中存在这四种人,哪四种呢?
贤友们!这里,某些人存在污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又,贤友们!这里,某些人存在污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贤友们!这里,某些人存在无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又,贤友们!这里,某些人存在无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贤友们!在那里,那种存在污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的人,被说是这两种污秽人中的下劣人,贤友们!在那里,那种存在污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的人,被说是这两种污秽人中的上等人,贤友们!在那里,那种存在无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的人,被说是这两种无秽人中的下劣人,贤友们!在那里,那种存在无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的人,被说是这两种无秽人中的上等人。”
当这么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舍利弗贤友!什么因、什么缘这两种污秽人中一被说为下劣人,一被说为上等人呢?舍利弗贤友!什么因、什么缘这两种无秽人中一被说为下劣人,一被说为上等人呢?”
“贤友!在那里,当人存在污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不产生欲、将不努力、将不发出活力舍断那污秽,他将有贪、有瞋、有痴、污秽、心被污染而死。贤友!犹如被尘与垢覆盖的铜钵被从店里或锻工家带来,如果主人既不使用也不清洁它,而置它于尘埃角落,贤友!这样,那铜钵过些时候会更污染、卡垢吗?”
“是的,贤友!”
“同样的,贤友!当人存在污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不产生欲、将不努力、将不发出活力舍断那污秽,他将有贪、有瞋、有痴、污秽、心被污染而死。
贤友!在那里,当人存在污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产生欲、将努力、将发出活力舍断那污秽,他将无贪、无瞋、无痴、无秽、心不被污染而死。贤友!犹如被尘与垢覆盖的铜钵被从店里或锻工家带来,如果主人使用并清洁它,而不置它于尘埃角落,贤友!这样,那铜钵过些时候会更干净、皎洁吗?”
“是的,贤友!”
同样的,贤友!当人存在污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产生欲、将努力、将发出活力舍断那污秽,他将无贪、无瞋、无痴、无秽、心不被污染而死。
贤友!在那里,当人存在无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作意净相,以净相的作意,贪将使心堕落,他将有贪、有瞋、有痴、污秽、心被污染而死。贤友!犹如干净、皎洁的铜钵被从店里或锻工家带来,如果主人既不使用也不清洁它,而置它于尘埃角落,贤友!这样,那铜钵过些时候会更污染、卡垢吗?”
“是的,贤友!”
同样的,贤友!当人存在无秽而不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作意净相,以净相的作意,贪将使心堕落,他将有贪、有瞋、有痴、污秽、心被污染而死。
贤友!在那里,当人存在无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不作意净相,以净相的不作意,贪将不使心堕落,他将无贪、无瞋、无痴、无秽、心不被污染而死。贤友!犹如干净、皎洁的铜钵被从店里或锻工家带来,如果主人使用并清洁它,而不置它于尘埃角落,贤友!这样,那铜钵过些时候会更干净、皎洁吗?”
“是的,贤友!”
同样的,贤友!当人存在无秽而如实了知:‘我的内在没有污秽。’时,这应该可以被预期:他将不作意净相,以净相的不作意,贪将不使心堕落,他将无贪、无瞋、无痴、无秽、心不被污染而死。
目犍连贤友!这是因、这是缘这两种污秽人中一被说为下劣人,一被说为上等人,目犍连贤友!这是因、这是缘这两种无秽人中一被说为下劣人,一被说为上等人。”
“贤友!被称为‘污秽,污秽’,贤友!污秽,这是什么的同义语呢?”
“贤友!污秽,这是恶不善欲求领域的同义语。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如果犯了过失,愿比丘们不知道我犯了过失。’而,贤友!这是可能的:比丘们会知道那位比丘犯了过失,‘比丘们知道我犯了过失。’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如果犯了过失,比丘们应该私下呵叱我,而非在僧团中。’而,贤友!这是可能的:比丘们会在僧团中呵叱那位比丘,而非私下地。‘比丘们在僧团中呵叱那位比丘,非私下地。’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如果犯了过失,同辈应该呵叱我,而不是非同辈。’而,贤友!这是可能的:非同辈会呵叱那位比丘,而不是同辈。‘非同辈呵叱我,而不是同辈。’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比丘们安排我在最前面,然后为食物进入村落,愿比丘们不安排其他比丘在最前面,然后为食物进入村落。’而,贤友!这是可能的:比丘们会安排其他比丘在最前面,然后为食物进入村落,比丘们不会安排那位比丘在最前面,然后为食物进入村落。‘比丘们安排其他比丘在最前面,然后为食物进入村落,比丘们不安排我在最前面,然后为食物进入村落。’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在食堂中得到第一个位子、第一个用水、第一个供食,非其他比丘在食堂中得到第一个位子、第一个用水、第一个供食。’而,贤友!这是可能的:其他比丘会在食堂中得到第一个位子、第一个用水、第一个供食,非那位比丘会在食堂中得到第一个位子、第一个用水、第一个供食。‘其他比丘在食堂中得到第一个位子、第一个用水、第一个供食,非我在食堂中得到第一个位子、第一个用水、第一个供食。’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在食堂中食后祝福,非其他比丘在食堂中食后祝福。’而,贤友!这是可能的:其他比丘会在食堂中食后祝福,非那位比丘会在食堂中食后祝福,‘其他比丘在食堂中食后祝福,非我在食堂中食后祝福。’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教导到僧园的比丘们法,非其他比丘教导到僧园的比丘们法。’而,贤友!这是可能的:其他比丘会教导到僧园的比丘们法,非那位比丘会教导到僧园的比丘们法。‘其他比丘会教导到僧园的比丘们法,非我会教导到僧园的比丘们法。’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教导到僧园的比丘尼们法,……(中略)愿我教导优婆塞们法……(中略)愿我教导优婆夷们法,非其他比丘教导到僧园的优婆夷们法。’而,贤友!这是可能的:其他比丘会教导到僧园的优婆夷们法,非那位比丘会教导到僧园的优婆夷们法。‘其他比丘会教导到僧园的优婆夷们法,非我会教导到僧园的优婆夷们法。’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比丘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我,非比丘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其他比丘。’而,贤友!这是可能的:比丘们会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其他比丘,非比丘们会恭敬、尊重、尊敬、崇敬那位比丘。‘比丘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其他比丘,非比丘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我。’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比丘尼们……(中略)愿优婆塞们……(中略)愿优婆夷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我,非优婆夷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其他比丘。’而,贤友!这是可能的:优婆夷会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其他比丘,非优婆夷们会恭敬、尊重、尊敬、崇敬那位比丘。‘优婆夷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其他比丘,非优婆夷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我。’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是胜妙衣服的利得者,非其他比丘是胜妙衣服的利得者。’而,贤友!这是可能的:其他比丘是胜妙衣服的利得者,非那位比丘会是胜妙衣服的利得者。‘其他比丘是胜妙衣服的利得者,非我是胜妙衣服的利得者。’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这是可能的:这里,某比丘会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是胜妙食物的利得者,……(中略)胜妙住所……(中略)胜妙之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非其他比丘是胜妙之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而,贤友!这是可能的:其他比丘会是胜妙之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非那位比丘会是胜妙之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其他比丘是胜妙之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非我是胜妙之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像这样,他被激怒、不满。贤友!凡愤怒与不满,这两者都是污秽。
贤友!污秽,这是这些恶不善欲行的同义语。
贤友!凡比丘的任何这些恶不善欲行未舍断被看见、被听闻,则即使他是住林野者、住边地者、食施食者、次第乞食者、穿粪扫衣者、穿粗衣者,同梵行者仍不恭敬、不尊重、不尊敬、不崇敬他,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位尊者的那些恶不善欲行未舍断被看见、被听闻。贤友,犹如干净、皎洁的铜钵被从店里或锻工家带来,如果主人以它装死蛇或死狗或死人后,盖上另一个铜钵,走到市场,人们看见他后会说:‘先生!这被(你)携带,如珍宝的是什么呢?’他会站起来,打开检视,一看,会起不可意性,会起厌逆性,会起嫌恶性,饥饿者也会没食欲,何况吃饱者。同样的,贤友!凡比丘的任何这些恶不善欲行未舍断被看见、被听闻,则即使他是住林野者、住边地者、食施食者、次第乞食者、穿粪扫衣者、穿粗衣者,同梵行者仍不恭敬、不尊重、不尊敬、不崇敬他,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位尊者的那些恶不善欲行未舍断被看见、被听闻。
贤友!凡比丘的任何这些恶不善欲行已舍断被看见、被听闻,则即使他是住村落边界者、受请食者、穿屋主给的衣服者,同梵行者仍恭敬、尊重、尊敬、崇敬他,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位尊者的那些恶不善欲行已舍断被看见、被听闻。贤友,犹如干净、皎洁的铜钵被从店里或锻工家带来,如果主人以它装粳米饭、黑粒已除去的白米饭、各种汤、各种咖哩饭菜后,盖上另一个铜钵,走到市场,人们看见他后会说:‘先生!这被(你)携带,如珍宝的是什么呢?’他会站起来,打开检视,一看,会起可意性,会起不厌逆性,会起不嫌恶性,吃饱者也会有食欲,何况饥饿者。同样的,贤友!凡比丘的任何这些恶不善欲行已舍断被看见、被听闻,则即使他是住村落边界者、受请食者、穿屋主给的衣服者,同梵行者仍恭敬、尊重、尊敬、崇敬他,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位尊者的那些恶不善欲行已舍断被看见、被听闻。”
当这么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舍利弗贤友!有个譬喻出现在我的心中。”
“目犍连贤友!请你说出来。”
“贤友!有一次,我住在王舍城的山围域。贤友!那时,我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王舍城。当时,造车师之子瑟密低在刨车辋,而邪命外道玻度之子,前造车师之子站在他旁边。邪命外道玻度之子,前造车师之子心中生起了这样的深思:‘啊!这位造车师之子瑟密低会在这车辋刨这个弯、这个曲、这个缺点,这样,这个辋会离弯、离曲、离缺点,纯住立于心材。’贤友!造车师之子瑟密低就如邪命外道玻度之子,前造车师之子心的深思那样在那车辋刨这个弯、这个曲、这个缺点。贤友!那时,悦意的邪命外道玻度之子,前造车师之子说悦意之语:‘我想,他以心知(我)心地刨。’
同样的,贤友!那些无信、为了生活而不是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狡诈、伪善、毛躁、自大、轻浮、饶舌、言语散乱、不守护根门、饮食不知适量、不专修清醒、不珍惜沙门身分、不强烈地尊重所学、奢侈、散漫而率先堕落、轻忽独居的责任、懈怠、缺乏活力、念已忘失、不正知、不得定、心散乱、劣慧、愚蠢的人,我想,尊者舍利弗以心知(我)心地以这法门刨他们。
但,那些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不狡诈、不伪善、不毛躁、不自大、不轻浮、不饶舌、言语不散乱、守护根门、饮食知适量、已专修清醒、珍惜沙门身分、强烈地尊重所学、不奢侈、不散漫而率先堕落、不轻忽独居的责任、活力已被发动、自我努力、念已现前、正知、得定而心一境、有慧、不愚蠢的善男子,他们听闻尊者舍利弗的这法门后,我想,以语与意喝饮、吃食:‘确实好!先生!他使同梵行者从不善中出来,建立于善中。’贤友!犹如年轻而喜欢装饰的女子或男子,头已洗,得到青莲花环、大茉莉花环、善思花环,以两手领受后,会戴在头顶上。同样的,贤友!那些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不狡诈、不伪善、不毛躁、不自大、不轻浮、不饶舌、言语不散乱、守护根门、饮食知适量、已专修清醒、珍惜沙门身分、强烈地尊重所学、不奢侈、不散漫而率先堕落、不轻忽独居的责任、活力已被发动、自我努力、念已现前、正知、得定而心一境、有慧、不愚蠢的善男子,他们听闻尊者舍利弗的这法门后,我想,以语与意喝饮、吃食:‘确实好!先生!他使同梵行者从不善中出来,建立于善中。’”
像这样,那两大龙互相善说、感到喜悦。
无秽经第五终了。
6、希望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你们要住于戒具足、巴帝摩卡具足,你们要住于被巴帝摩卡的自制所防护,具足正行和行境,在微罪中看见可怕,在学处上受持后学习。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同梵行者的可爱者、合意者、应该尊重者、应该被尊敬者。’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的利得者。’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凡提供我受用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者,能有大果、大效益。’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凡已亡的亲族、血亲死后以明净心忆念我者,能有大果、大效益。’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乐与不乐的征服者,愿不乐不征服我,每当不乐生起时,愿我都打胜后而住。’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恐怖与恐惧的征服者,愿恐怖不征服我,每当恐怖与恐惧生起时,愿我都打胜后而住。’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构成)增上心与在当生中为乐住处之四(种)禅的随欲获得者、不困难获得者、无困难获得者。’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身触后住于那些超越色的无色寂静解脱。’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三结的灭尽,为入流者,不堕恶趣法、决定、以正觉为彼岸。’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三结的灭尽,以贪、瞋、痴薄,为一来者,只来此世一回后,得到苦的结束。’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五下分结的灭尽而为化生者,在那里入了究竟涅盘,为不从彼世转回者。’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经验各种神通:有了一个后能变成多个,有了多个后能变成一个;现身、隐身;能无阻碍地穿墙、穿垒、穿山而行犹如在虚空中;能在地中作潜入、潜出犹如在水中;能在水上行走不沉没犹如在地上;能以盘腿而坐在空中前进犹如有翅膀的鸟;能以手碰触、抚摸日月这么大神通力、这么大威力;能以身体自在行进直到梵天世界。’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耳界听见天与人二者不论是远、是近的声音。’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心熟知心后,能了知其他众生、其他个人:有贪的心能了知为“有贪的心”,离贪的心能了知为“离贪的心”;有瞋的心能了知为“有瞋的心”,离瞋的心能了知为“离瞋的心”;有痴的心能了知为“有痴的心”,离痴的心能了知为“离痴的心”;简约的心能了知为“简约的心”,散乱的心能了知为“散乱的心”;广大的心能了知为“广大的心”,未广大的心能了知为“未广大的心”;更上的心能了知为“更上的心”,无更上的心能了知为“无更上的心”;得定的心能了知为“得定的心”,未得定的心能了知为“未得定的心”;已解脱的心能了知为“已解脱的心”,未解脱的心能了知为“未解脱的心。”’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许多坏劫、许多成劫、许多坏成劫:“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能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能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斥责圣者,邪见与持邪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或者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不斥责圣者,正见与持正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像这样,能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能了知众生依业流转。’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诸烦恼的灭尽,当生以证智自作证后,能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当像这样说:‘比丘们!你们要住于戒具足、巴帝摩卡具足,你们要住于被巴帝摩卡的自制所防护,具足正行与行境,在微罪中看见可怕,在学处上受持后学习。’时,缘于此而说。”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希望经第六终了。
增支部10集71经/希望经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你们要住于戒具足、巴帝摩卡具足,……(同MN.6/译者略)。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凡提供我受用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者,能有大果、大效益。’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凡已亡的亲族、血亲死后以明净心忆念我者,能有大果、大效益。’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满足一切的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忍耐寒、暑、饥、渴,与蝇、蚊、风、日、蛇的接触,辱骂、诽谤的语法,愿我忍住已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夺命的身体感受。’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乐与不乐的征服者,……(同MN.6/译者略)。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恐怖与恐惧的征服者,……(同MN.6/译者略)。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是(构成)增上心与在当生中为乐住处之四(种)禅的随欲获得者、不困难获得者、无困难获得者。’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中略)住于空屋。
比丘们!如果比丘希望:‘愿我以诸烦恼的灭尽,当生以证智自作证后,能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则他应该是戒的全分行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当像这样说:‘比丘们!你们要住于戒具足、巴帝摩卡具足,你们要住于被巴帝摩卡的自制所防护,具足正行与行境,在微罪中看见可怕,在学处上受持后学习。’时,缘于此而说。”
7、衣服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犹如被污染、沾垢的衣服,如果染工将它浸入某些染色中,不论蓝色类、黄色类、鲜红色类、深红色类,都成为难染的容色、不纯净的容色,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衣服的不清净性。同样的,比丘们!当心被污染时,恶趣应该可以被预期。比丘们!犹如清净、皎洁的衣服,如果染工将它浸入某些染色中,不论蓝色类、黄色类、鲜红色类、深红色类,都成为易染的容色、纯净的容色,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衣服的清净性。同样的,比丘们!当心不被污染时,善趣应该可以被预期。
比丘们!什么是心的小杂染呢?贪婪、邪贪是心的小杂染;恶意是心的小杂染;愤怒是心的小杂染;怨恨是心的小杂染;藏恶是心的小杂染;欺瞒是心的小杂染;嫉妒是心的小杂染;吝啬是心的小杂染;伪诈是心的小杂染;狡猾是心的小杂染;顽固是心的小杂染;激情是心的小杂染;慢是心的小杂染;极慢是心的小杂染;骄慢是心的小杂染;放逸是心的小杂染。
比丘们!比丘像这样知道:‘贪婪、邪贪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贪婪、邪贪;像这样知道:‘恶意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恶意;像这样知道:‘愤怒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愤怒;像这样知道:‘怨恨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怨恨;像这样知道:‘藏恶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藏恶;像这样知道:‘欺瞒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欺瞒;像这样知道:‘嫉妒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嫉妒;像这样知道:‘吝啬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吝啬;像这样知道:‘伪诈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伪诈;像这样知道:‘狡猾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狡猾;像这样知道:‘顽固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顽固;像这样知道:‘激情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激情;像这样知道:‘慢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慢;像这样知道:‘极慢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极慢;像这样知道:‘骄慢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骄慢;像这样知道:‘放逸是心的小杂染。’后,他舍断心小杂染的放逸。
比丘们!当比丘像这样知道:‘贪婪、邪贪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贪婪、邪贪;像这样知道:‘恶意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恶意;像这样知道:‘愤怒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愤怒;像这样知道:‘怨恨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怨恨;像这样知道:‘藏恶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藏恶;像这样知道:‘欺瞒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欺瞒;像这样知道:‘嫉妒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嫉妒;像这样知道:‘吝啬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吝啬;像这样知道:‘伪诈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伪诈;像这样知道:‘狡猾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狡猾;像这样知道:‘顽固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顽固;像这样知道:‘激情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激情;像这样知道:‘慢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慢;像这样知道:‘极慢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极慢;像这样知道:‘骄慢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骄慢;像这样知道:‘放逸是心的小杂染。’后,已舍断心小杂染的放逸,他对佛陀具备不坏净:‘像这样,那世尊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对法具备不坏净:‘法是被世尊善说的、直接可见的、实时的、请你来见的、能引导的、智者应该自己经验的。’对僧团具备不坏净:‘世尊的弟子僧团是依善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团是依正直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团是依真理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如法而行者,即:四双之人、八辈之士,这世尊的弟子僧团应该被奉献、应该被供奉、应该被供养、应该被合掌,为世间的无上福田。’
当如其范围(的小杂染)已被舍、已被吐、已被释放、已被舍断、已被断念时,他(想):‘我对佛陀具备不坏净。’而得义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随法的欣悦。当欢悦时,则喜被生;当意喜时,则身宁静;身已宁静者,则感受乐;心乐者,则入定。对法……(中略)他(想):‘我对僧团具备不坏净。’而得义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随法的欣悦。当欢悦时,则喜被生;当意喜时,则身宁静;身已宁静者,则感受乐;心乐者,则入定。他(想):‘如其范围(的小杂染)已被我舍、吐、释放、舍断、断念。’而得义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随法的欣悦。当欢悦时,则喜被生;当意喜时,则身宁静;身已宁静者,则感受乐;心乐者,则入定。
比丘们!这样戒、这样法、这样慧的比丘如果吃施食粳米饭、黑粒已除去的白米饭、各种汤、各种咖哩饭菜,对他也没有障碍。比丘们!犹如被污染、沾垢的衣服,因为清水而变得清净、皎洁,或者,金因为锻冶炉口而变得清净、皎洁。同样的,比丘们!这样戒、这样法、这样慧的比丘如果吃施食粳米饭、黑粒已除去的白米饭、各种汤、各种咖哩饭菜,对他也没有障碍。
他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以与悲俱行之心……(中略)以与喜悦俱行之心……(中略)以与舍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舍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
他了知:‘有此,有下劣的,有胜妙的,有这想类的超出与出离。’当他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从有的烦恼解脱、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比丘们!这被称为:‘以内在沐浴的已沐浴比丘。’”
当时,孙陀利迦婆罗堕若婆罗门坐在世尊不远处。
那时,孙陀利迦婆罗堕若婆罗门对世尊这么说:
“然而,乔达摩尊师到巴乎迦河沐浴吗?”
“婆罗门!为何在巴乎迦河呢?巴乎迦河能作什么呢?”
“乔达摩!因为巴乎迦河被众人认同能解脱,乔达摩!因为巴乎迦河被众人认同有福德,又,众人在巴乎迦河除去已作的恶业。”
那时,世尊以偈颂对孙陀利迦婆罗堕若婆罗门说:
“巴乎迦、阿地迦迦,伽雅、孙陀利迦,
色乐色地与波亚家,以及巴乎马地河,
愚痴者经常跳入,但黑业没变得清净。
孙陀利迦能作什么呢?波亚家呢?巴乎迦河呢?
有怨的、已作罪垢的人,不能使那恶业清净。
清净者确实经常有春斋,清净者经常有布萨,
清净者有清净业,经常具备清净行,
婆罗门!就在这里沐浴:请使一切生物类安稳。
如果不虚妄地说话,如果不杀害生类,
如果不拿取未给予的,相信、不悭吝,
去伽雅能作什么呢?即使水井也是你的伽雅。”
当这么说时,孙陀利迦婆罗堕若婆罗门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法被乔达摩先生以种种法门说明,我归依乔达摩尊师、法、比丘僧团,愿我得在乔达摩尊师面前出家,愿我得受具足戒。”
孙陀利迦婆罗堕若婆罗门得在乔达摩尊师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
受具足戒后不久,当尊者婆罗堕若住于独处、隐退、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他证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尊者婆罗堕若成为众阿罗汉之一。
衣服经第七终了。
8、削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大纯陀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大纯陀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种种见在世间中生起:与我论有关的,或与世界论有关的,大德!只初作意的比丘有这样见的舍断吗?有这样见的断念吗?”
“纯陀!这种种见在世间中生起:与我论有关的,或与世界论有关的,如果在那些见生起之处、在(那些见)有烦恼潜在趋势之处、在(那些见)执行之处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这样,有这些见的舍断;这样,有这些见的断念。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纯陀!这是可能的:这里,如果某些比丘以一切无所有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非想非非想处,他这么想:‘我正住于削减。’但,纯陀!这在圣者之律中不被称为削减,这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在当生中的乐住。
又,纯陀!这里,削减应该被你们(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残害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残害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杀生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杀生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未给予而取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未给予而取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非梵行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非梵行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妄语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妄语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离间语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离间语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粗恶语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粗恶语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杂秽语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戒绝杂秽语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贪婪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贪婪者。’削减应该被做。‘其他(众生)将是恶意心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无恶意者。’削减应该被做。‘其他(众生)将是邪见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见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思维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思维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语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语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业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业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命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命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精进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精进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念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念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定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定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智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智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邪解脱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正解脱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被昏沉睡眠缠缚者,在这里,我们将是离昏沉睡眠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掉举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掉举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疑者,在这里,我们将是脱离疑者。’削减应该被做。‘其他(众生)将是容易愤怒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无愤怒者。’削减应该被做。‘其他(众生)将是怨恨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怨恨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藏恶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藏恶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欺瞒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欺瞒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嫉妒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嫉妒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吝啬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吝啬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狡猾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狡猾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伪诈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伪诈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刚愎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刚愎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极慢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极慢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难说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易说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恶朋友,在这里,我们将是善朋友。’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放逸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放逸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无信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有信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无惭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有惭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无愧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有愧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少闻者,在这里,我们将是多闻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懈怠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活力已被发动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念已忘失者,在这里,我们将是念已现前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劣慧者,在这里,我们将是慧具足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其他(众生)将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者。’削减应该被(这样)做。
纯陀!我说心在善法上生起是非常有用的,更不用说以身、言语遵奉。纯陀!因此,在这里,应该使心生起:‘其他(众生)将是残害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残害者。’应该使心生起:‘其他(众生)将是杀生者,在这里,我们将是离杀生者。’……应该使心生起:‘其他(众生)将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在这里,我们将是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者。’
纯陀!犹如会有为了回避不平整道路的其他平整道路,或犹如会有为了回避不平整渡场的其他平整渡场。同样的,纯陀!对残害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残害。对杀生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杀生。对未给予而取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未给予而取。对妄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妄语。对离间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离间语。对粗恶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粗恶语。对杂秽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杂秽语。对贪婪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贪婪。对瞋恚心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瞋恚心。对邪见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见。对邪思维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思维。对邪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语。对邪业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业。对邪命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命。对邪精进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精进。对邪念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念。对邪定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定。对邪智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智。对邪解脱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正解脱。对被昏沉睡眠缠缚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离昏沉睡眠。对掉举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掉举。对疑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脱离疑。对容易愤怒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无愤怒。对怨恨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怨恨。对藏恶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藏恶。对欺瞒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欺瞒。对嫉妒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嫉妒。对吝啬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吝啬。对狡猾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狡猾。对伪诈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伪诈。对刚愎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刚愎。对极慢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极慢。对难说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易说。对恶朋友,有为了回避的善朋友。对放逸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放逸。对无信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有信。对无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有惭。对无愧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有愧。对少闻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多闻。对懈怠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活力已被发动。对念已忘失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念已现前。对劣慧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慧具足。对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回避的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
纯陀!犹如凡任何不善法,他们全都走向下方;凡任何善法,他们全都走向上方。同样的,纯陀!对残害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向上方的不残害。对杀生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向上方的离杀生。……(中略)对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的男子来说,有为了向上方的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
纯陀!‘自己是陷入泥沼者而将拉出其他陷入泥沼者。’这是不可能的;纯陀!‘自己是未陷入泥沼者而将拉出其他陷入泥沼者。’这是可能的。纯陀!‘自己是未调御、未受训练、未般涅盘者而将使其他人调御、训练、般涅盘。’这是不可能的;‘自己是已调御、已受训练、般涅盘者而将使其他人调御、训练、般涅盘。’这是可能的。同样的,纯陀!对残害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残害。对杀生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杀生。对未给予而取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未给予而取。对妄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妄语。对离间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离间语。对粗恶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粗恶语。对杂秽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杂秽语。对贪婪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贪婪。对瞋恚心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瞋恚心。对邪见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见。对邪思维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思维。对邪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语。对邪业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业。对邪命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命。对邪精进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精进。对邪念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念。对邪定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定。对邪智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智。对邪解脱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正解脱。对被昏沉睡眠缠缚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离昏沉睡眠。对掉举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掉举。对疑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脱离疑。对容易愤怒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无愤怒。对怨恨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怨恨。对藏恶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藏恶。对欺瞒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欺瞒。对嫉妒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嫉妒。对吝啬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吝啬。对狡猾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狡猾。对伪诈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伪诈。对刚愎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刚愎。对极慢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极慢。对难说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易说。对恶朋友,有为了般涅盘的善朋友。对放逸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放逸。对无信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有信。对无惭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有惭。对无愧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有愧。对少闻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多闻。对懈怠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活力已被发动。对念已忘失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念已现前。对劣慧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慧具足。对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的男子来说,有为了般涅盘的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
像这样,纯陀!削减法门已被我教导,心的生起法门已被我教导,回避法门已被我教导,向上方法门已被我教导,般涅盘法门已被我教导,纯陀!凡依怜悯对弟子有益的大师,出自怜悯所应作的,我已为你们做了。纯陀!有这些树下、这些空室,纯陀!你们要禅修!不要放逸,不要以后变得后悔,这是我们对你们的教诫。”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尊者大纯陀欢喜世尊所说。
‘被说的四十四句,以五节教导,
名为削减经,甚深似大海。’
削减经第八终了。
9、正见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尊者舍利弗召唤比丘们:
“比丘贤友们!”
“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们!被称为‘正见、正见’,贤友!什么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呢?”
“贤友!我们会从远处来到尊者舍利弗面前想知道这所说的义理,如果尊者舍利弗能说明这所说的义理,那就好了!听闻尊者舍利弗的(教说)后,比丘们将会忆持的。”
“那样的话,贤友们!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不善,了知不善根;了知善,了知善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不善?什么是不善根?什么是善?什么是善根?
贤友们!杀生是不善,未给予而取是不善,邪淫是不善,妄语是不善,离间语是不善,粗恶语是不善,杂秽语是不善,贪婪是不善,恶意是不善,邪见是不善,贤友们,这些被称为不善。
而,贤友们!什么是不善根?贪欲是不善根,瞋恚是不善根,愚痴是不善根,贤友们,这些被称为不善根。
而,贤友们!什么是善?戒绝杀生是善,戒绝未给予而取是善,戒绝邪淫是善,戒绝妄语是善,戒绝离间语是善,戒绝粗恶语是善,戒绝杂秽语是善,不贪婪是善,无恶意是善,正见是善,贤友们,这些被称为善。
而,贤友们!什么是善根?无贪欲是善根,无瞋恚是善根,无愚痴是善根,贤友们,这些被称为善根。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不善,这样了知不善根,这样了知善,这样了知善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去除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根绝‘我是’的见与慢烦恼潜在趋势,舍断无明;生起明,然后当生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那些比丘欢喜、随喜尊者舍利弗所说后,更进一步问尊者舍利弗问题: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的其它法门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食,了知食集,了知食灭,了知导向食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食?什么是食集?什么是食灭?什么是导向食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四种食,为了已生成众生的存续,或为了求出生者的资助。哪四种呢?或粗或细的物质食物,第二、触,第三、意思,第四、识。贤友们!这四种食,支撑已成的众生,也资助求出生者。以渴爱而食集,以渴爱灭而食灭,导向食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食,这样了知食集,这样了知食灭,这样了知导向食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去除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根绝‘我是’的见与慢烦恼潜在趋势,舍断无明;生起明,然后当生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那些比丘欢喜、随喜尊者舍利弗所说后,更进一步问尊者舍利弗问题: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的其它法门吗?”
“会有的,贤友!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苦,了知苦集,了知苦灭,了知导向苦灭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苦?什么是苦集?什么是苦灭?什么是导向苦灭道迹?
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愁、悲、苦、忧、绝望是苦,与不爱的结合是苦,与所爱的别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总括之,五取蕴是苦,贤友们!这被称为苦。
而,贤友们!什么是苦集?是这导致再生、伴随欢喜与贪、到处欢喜的渴爱,即:欲的渴爱、有的渴爱、虚无的渴爱,贤友们!这被称为苦集。
而,贤友们!什么是苦灭?就是那渴爱的无余褪去与灭、舍弃、断念、解脱、无依住,贤友们!这被称为苦灭。
而,贤友们!什么是导向苦灭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贤友们!这被称为导向苦灭道迹。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苦,这样了知苦集,这样了知苦灭,这样了知导向苦灭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去除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根绝‘我是’的见与慢烦恼潜在趋势,舍断无明;生起明,然后当生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那些比丘欢喜、随喜尊者舍利弗所说后,更进一步问尊者舍利弗问题: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的其它法门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老死,了知老死集,了知老死灭,了知导向老死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老死?什么是老死集?什么是老死灭?什么是导向老死灭之道迹?
在种种众生类中,种种众生的老、老衰、齿落、发白、皮皱、寿命的衰退、诸根的退化,贤友们!这被称为老。
而,贤友们!什么是死?在种种众生类中,种种众生的过世、灭亡、崩解、消失、死亡、寿终、诸蕴的崩解、尸体的舍弃,命根断绝,贤友们!这被称为死,这老与这死,贤友们!这被称为老死。
以生集而老死集,以生灭而老死灭,导向老死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老死,这样了知老死集,这样了知老死灭,这样了知导向老死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去除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根绝‘我是’的见与慢烦恼潜在趋势,舍断无明;生起明,然后当生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生,了知生集,了知生灭,了知导向生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生?什么是生集?什么是生灭?什么是导向生灭之道迹?
在种种众生类中,种种众生的生、出生、入(胎)、再生、诸蕴显现、得诸处,贤友们!这被称为生。
以有集而生集,以有灭而生灭,导向生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生,这样了知生集,这样了知生灭,这样了知导向生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去除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根绝‘我是’的见与慢烦恼潜在趋势,舍断无明;生起明,然后当生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有,了知有集,了知有灭,了知导向有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有?什么是有集?什么是有灭?什么是导向有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三种有:欲有、色有、无色有,贤友们!这被称为有。
以取集而有集,以取灭而有灭,导向有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有,这样了知有集,这样了知有灭,这样了知导向有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取,了知取集,了知取灭,了知导向取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取?什么是取集?什么是取灭?什么是导向取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四种取:欲取、见取、戒禁取、(真)我论取。
以渴爱集而取集,以渴爱灭而取灭,导向取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取,这样了知取集,这样了知取灭,这样了知导向取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渴爱,了知渴爱集,了知渴爱灭,了知导向渴爱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渴爱?什么是渴爱集?什么是渴爱灭?什么是导向渴爱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六类渴爱:对色的渴爱、对声的渴爱、对气味的渴爱、对味道的渴爱、对所触的渴爱、对法的渴爱。
以受集而渴爱集,以受灭而渴爱灭,导向渴爱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渴爱,这样了知渴爱集,这样了知渴爱灭,这样了知导向渴爱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受,了知受集,了知受灭,了知导向受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受?什么是受集?什么是受灭?什么是导向受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六类受:眼触所生受、耳触所生受、鼻触所生受、舌触所生受、身触所生受、意触所生受。
以触集而受集,以触灭而受灭,导向受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受,这样了知受集,这样了知受灭,这样了知导向受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触,了知触集,了知触灭,了知导向触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触?什么是触集?什么是触灭?什么是导向触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六类触:眼触、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
以六处集而触集,以六处灭而触灭,导向触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触,这样了知触集,这样了知触灭,这样了知导向触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六处,了知六处集,了知六处灭,了知导向六处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六处?什么是六处集?什么是六处灭?什么是导向六处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六处:眼处、耳处、鼻处、舌处、身处、意处。
以名色集而六处集,以名色灭而六处灭,导向六处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六处,这样了知六处集,这样了知六处灭,这样了知导向六处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名色,了知名色集,了知名色灭,了知导向名色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名色?什么是名色集?什么是名色灭?什么是导向名色灭之道迹?
受、想、思、触、作意,这被称为名;四大与四大之所造色,这被称为色,这样,这名与这色,贤友们!这被称为名色。
以识集而名色集,以识灭而名色灭,导向名色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名色,这样了知名色集,这样了知名色灭,这样了知导向名色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识,了知识集,了知识灭,了知导向识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识?什么是识集?什么是识灭?什么是导向识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六类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
以行集而识集,以行灭而识灭,导向识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识,这样了知识集,这样了知识灭,这样了知导向识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行,了知行集,了知行灭,了知导向行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行?什么是行集?什么是行灭?什么是导向行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三种行:身行、语行、心行。
以无明集而行集,以无明灭而行灭,导向行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行,这样了知行集,这样了知行灭,这样了知导向行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中略)问: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中略)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无明,了知无明集,了知无明灭,了知导向无明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无明?什么是无明集?什么是无明灭?什么是导向无明灭之道迹?
贤友们!凡不知苦、不知苦集、不知苦灭、不知导向苦灭道迹者,贤友们!这被称为无明。
以烦恼集而无明集,以烦恼灭而无明灭,导向无明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无明,这样了知无明集,这样了知无明灭,这样了知导向无明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中略)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好!贤友!”那些比丘欢喜、随喜尊者舍利弗所说后,更进一步问尊者舍利弗问题:
“除此而外,贤友!会有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的其它法门吗?”
“会有的,贤友们!
贤友们!当圣弟子了知烦恼,了知烦恼集,了知烦恼灭,了知导向烦恼灭之道迹,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而,贤友们!什么是烦恼?什么是烦恼集?什么是烦恼灭?什么是导向烦恼灭之道迹?
贤友们!有这三种烦恼:欲的烦恼、有的烦恼、无明的烦恼。
以无明集而烦恼集,以无明灭而烦恼灭,导向烦恼灭之道迹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中略)正定。
贤友们!当圣弟子这样了知烦恼,这样了知烦恼集,这样了知烦恼灭,这样了知导向烦恼灭之道迹,他舍断一切贪烦恼潜在趋势,去除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根绝‘我是’的见与慢烦恼潜在趋势,舍断无明;生起明,然后当生得到苦的结束,贤友们!这个情形是圣弟子的正见、直见、对法具备不坏净、通达此正法。”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们欢喜尊者舍利弗所说。
正见经第九终了。
10、念住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俱卢国,名叫迦马沙达马的俱卢国城镇。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总说
“比丘们!这是为了众生的清净、为了愁与悲的超越、为了苦与忧的灭没、为了方法的获得、为了涅盘的作证之无岔路之道,即:四念住,哪四个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住于在身上随观身,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受上随观受,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心上随观心,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法上随观法,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
总说终了。
随观身‧入出息节
比丘们!比丘怎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到了林野,或到了树下,或到了空屋,坐下,盘腿后,挺直身体,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后,他只正念地吸气、只正念地呼气:当吸气长时,他了知:‘我吸气长。’或当呼气长时,他了知:‘我呼气长。’当吸气短时,他了知:‘我吸气短。’或当呼气短时,他了知:‘我呼气短。’他学习:‘感受着一切身,我将吸气。’他学习:‘感受着一切身,我将呼气。’他学习:‘使身行宁静着,我将吸气。’他学习:‘使身行宁静着,我将呼气。’比丘们!犹如熟练的绞车工或绞车工的徒弟,当拉长的时,他了知:‘我拉长的。’当拉短的时,他了知:‘我拉短的。’同样的,比丘们!比丘当吸气长时,他了知:‘我吸气长。’或当呼气长时,他了知:‘我呼气长。’当吸气短时,他了知:‘我吸气短。’或当呼气短时,他了知:‘我呼气短。’他学习:‘感受着一切身,我将吸气。’他学习:‘感受着一切身,我将呼气。’他学习:‘使身行宁静着,我将吸气。’他学习:‘使身行宁静着,我将呼气。’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外部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身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身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身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身体’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入出息节终了。
随观身‧威仪路径(方法)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当行走时,他了知:‘我行走。’当站立时,他了知:‘我站立。’当坐着时,他了知:‘我坐着。’当躺着时,他了知:‘我躺着。’或者,他如身体的动向而了知。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外部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身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身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身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身体’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威仪路径节终了。
随观身‧正知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在前进、后退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前视、后视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肢体)曲伸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穿)衣、持钵与大衣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饮、食、嚼、尝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大小便动作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行、住、坐、卧、清醒、语、默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中略)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正知节终了。
随观身‧厌拒作意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观察此身从脚掌底往上,发梢往下,皮肤所包覆充满种种不净的:‘此身有头发、体毛、指甲、牙齿、皮肤、肌肉、筋腱、骨骼、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脏、肠子、肠间膜、胃、粪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油脂、唾液、鼻涕、关节液、尿。’比丘们!犹如两边有(开)口的袋子放置满满的种种谷物,即:山米、红米、绿豆,豌豆,胡麻,白米,有眼的男子倒出它后能观察:‘这些是山米,这些是红米,这些是绿豆,这些是豌豆,这些是胡麻,这些是白米。’同样的,比丘们!比丘观察此身从脚掌底往上,发梢往下,皮肤所包覆充满种种不净的:‘此身有头发、体毛、……(中略)尿。’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中略)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厌拒作意节终了。
随观身‧四界作意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就此如其住立、如其志向、有界之身观察:‘在这身体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比丘们!犹如熟练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杀牛后,一片一片地分解,然后会坐在大的十字路口。同样的,比丘们!比丘就此如其住立、如其动向、有界之身观察:‘在这身体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中略)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四界作意节终了。
随观身‧九墓地节
再者,比丘们!犹如比丘如果看见被舍弃在墓地的遗骸:已死一天、已死二天、已死三天,肿胀、青瘀、生脓烂,他就此身联想:‘此身也有这样的法,将成为这样,未跨越这样。’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中略)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再者,比丘们!犹如比丘如果看见被舍弃在墓地的遗骸:被乌鸦、鹰、秃鹰、苍鹭、狗、虎、豹、狐狼、各种生出的虫吞食,他就此身联想:‘此身也有这样的法,将成为这样,未跨越这样。’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中略)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再者,比丘们!犹如比丘如果看见被舍弃在墓地的遗骸:有血肉、连着筋的骨锁,……(中略)无肉、沾血、连着筋的骨锁,……(中略)无血肉、连着筋的骨锁,……(中略)骨散乱地离散四处:手骨一处,脚骨一处,脚踝骨一处,小腿骨一处,大腿骨一处,腰骨一处,肋骨一处,脊椎骨一处,肩骨一处,颈骨一处,颚骨一处,齿骨一处,头盖骨一处,他就此身联想:‘此身也有这样的法,将成为这样,未跨越这样。’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中略)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再者,比丘们!犹如比丘如果看见被舍弃在墓地的遗骸:类似螺贝颜色的白骨,……(中略)堆过一年的骨头,……(中略)腐烂成粉末的骨头,他就此身联想:‘此身也有这样的法,将成为这样,未跨越这样。’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外部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身上随观身,或住于在身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身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身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身体’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身上随观身。
九墓地节终了。
十四随观身终了。
随观受
又,比丘们!比丘怎样住于在受上随观受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当感受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受乐受。’当感受苦受时,他了知:‘我感受苦受。’当感受不苦不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受不苦不乐受。’当感受肉体的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受肉体的乐受。’当感受精神的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受精神的乐受。’当感受肉体的苦受时,他了知:‘我感受肉体的苦受。’当感受精神的苦受时,他了知:‘我感受精神的苦受。’当感受肉体的不苦不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受肉体的不苦不乐受。’当感受精神的不苦不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受精神的不苦不乐受。’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受上随观受,或住于在外部的受上随观受,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受上随观受,或住于在受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受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受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受’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受上随观受。
随观受终了。
随观心
又,比丘们!比丘怎样住于在心上随观心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了知‘有贪的心’为有贪的心,了知‘离贪的心’为离贪的心;了知‘有瞋的心’为有瞋的心,了知‘离瞋的心’为离瞋的心;了知‘有痴的心’为有痴的心,了知‘离痴的心’为离痴的心;了知‘简约的心’为简约的心,了知‘散乱的心’为散乱的心;了知‘广大的心’为广大的心,了知‘不广大的心’为不广大的心;了知‘更上的心’为更上的心,了知‘无更上的心’为无更上的心;了知‘得定的心’为得定的心,了知‘未得定的心’为未得定的心;了知‘已解脱的心’为已解脱的心,了知‘未解脱的心’为未解脱的心。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心上随观心,或住于在外部的心上随观心,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心上随观心,或住于在心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心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心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心’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在心上随观心。
随观心终了。
随观法‧盖节
又,比丘们!比丘怎样住于在法上随观法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五盖住于在法上随观法。而,比丘们!比丘怎样对五盖住于在法上随观法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当有自己的欲的意欲时,他了知:‘我有自己的欲的意欲。’当没有自己的欲的意欲时,他了知:‘我没有自己的欲的意欲。’他如其未生起欲的意欲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欲的意欲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欲的意欲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当有自己的恶意时,他了知:‘我有自己的恶意。’当没有自己的恶意时,他了知:‘我没有自己的恶意。’他如其未生起恶意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恶意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恶意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当有自己的昏沉睡眠时,他了知:‘我有自己的昏沉睡眠。’当没有自己的昏沉睡眠时,他了知:‘我没有自己的昏沉睡眠。’他如其未生起昏沉睡眠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昏沉睡眠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昏沉睡眠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当有自己的掉举后悔时,他了知:‘我有自己的掉举后悔。’当没有自己的掉举后悔时,他了知:‘我没有自己的掉举后悔。’他如其未生起掉举后悔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掉举后悔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掉举后悔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当有自己的疑惑时,他了知:‘我有自己的疑惑。’当没有自己的疑惑时,他了知:‘我没有自己的疑惑。’他如其未生起疑惑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疑惑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疑惑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法’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对五盖在法上随观法。
盖节终了。
随观法‧蕴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五取蕴住于在法上随观法。而,比丘们!比丘怎样对五取蕴住于在法上随观法呢?这里,比丘(了知):‘像这样是色,像这样是色的集起,像这样是色的灭没;像这样是受,像这样是受的集起,像这样是受的灭没;像这样是想,像这样是想的集起,像这样是想的灭没;像这样是行,像这样是行的集起,像这样是行的灭没;像这样是识,像这样是识的集起,像这样是识的灭没。’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法’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对五取蕴在法上随观法。
蕴节终了。
随观法‧处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六内外处住于在法上随观法。而,比丘们!比丘怎样对六内外处住于在法上随观法呢?这里,比丘了知眼,了知色,了知缘于这两者生起的结缚,如其未生起结缚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结缚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结缚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了知耳,了知声,了知缘于这两者生起的结缚,如其未生起结缚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结缚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结缚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了知鼻,了知气味,了知缘于这两者生起的结缚,如其未生起结缚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结缚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结缚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了知舌,了知味道,了知缘于这两者生起的结缚,如其未生起结缚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结缚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结缚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了知身,了知所触,了知缘于这两者生起的结缚,如其未生起结缚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结缚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结缚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了知意,了知法,了知缘于这两者生起的结缚,如其未生起结缚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结缚之舍断而了知,如其已舍断结缚之未来不生起而了知。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法’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对六内外处在法上随观法。
处节终了。
随观法‧觉支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七觉支住于在法上随观法。而,比丘们!比丘怎样对七觉支住于在法上随观法呢?这里,比丘当自己有念觉支时,了知:‘我有念觉支。’当自己没有念觉支时,了知:‘我没有念觉支。’如其未生起念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念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当自己有择法觉支时,了知:‘我有择法觉支。’当自己没有择法觉支时,了知:‘我没有择法觉支。’如其未生起择法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择法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当自己有精进觉支时,了知:‘我有精进觉支。’当自己没有精进觉支时,了知:‘我没有精进觉支。’如其未生起精进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精进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当自己有喜觉支时,了知:‘我有喜觉支。’当自己没有喜觉支时,了知:‘我没有喜觉支。’如其未生起喜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喜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当自己有轻安觉支时,了知:‘我有轻安觉支。’当自己没有轻安觉支时,了知:‘我没有轻安觉支。’如其未生起轻安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轻安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当自己有定觉支时,了知:‘我有定觉支。’当自己没有定觉支时,了知:‘我没有定觉支。’如其未生起定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定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当自己有舍觉支时,了知:‘我有舍觉支。’当自己没有舍觉支时,了知:‘我没有舍觉支。’如其未生起舍觉支之生起而了知,如其已生起舍觉支之圆满修习而了知。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法’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对七觉支在法上随观法。
觉支节终了。
随观法‧谛节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四圣谛住于在法上随观法。而,比丘们!比丘怎样对四圣谛住于在法上随观法呢?这里,比丘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
初诵品终了。
苦谛的说明
比丘们!什么是苦圣谛呢?生是苦,老也是苦,死也是苦,愁、悲、苦、忧、绝望也是苦,与不爱的结合是苦,与所爱的别离是苦,所求不得也是苦,总括之,五取蕴是苦。
而,比丘们!什么是生呢?在种种众生类中,种种众生的生、出生、入(胎)、生起、再生、诸蕴显现、得诸处,比丘们!这被称为生。
而,比丘们!什么是老?在种种众生类中,种种众生的老、老衰、齿落、发白、皮皱、寿命的衰退、诸根的退化,这被称为老。
而,比丘们!什么是死?在种种众生类中,种种众生的过世、灭亡、崩解、消失、死亡、寿终、诸蕴的崩解、尸体的舍弃,命根断绝,比丘们!这被称为死。
而,比丘们!什么是愁?比丘们!凡具备(遭遇)一些不幸、接触一些苦法者会有愁、悲伤、忧愁、内部的愁、内部的悲哀,比丘们!这被称为愁。
而,比丘们!什么是悲?比丘们!凡具备(遭遇)一些不幸、接触一些苦法者有悲叹、悲泣、悲叹着、悲泣着、悲叹的状态、悲泣的状态,比丘们!这被称为悲。
而,比丘们!什么是苦?比丘们!凡身体的苦、身体的不合意,身触所生的苦与不合意感受,比丘们!这被称为苦。
而,比丘们!什么是忧?比丘们!凡心的苦、心的不合意,意触所生的苦与不合意感受,比丘们!这被称为忧。
而,比丘们!什么是绝望?比丘们!凡具备(遭遇)某些不幸、接触某些苦法者的悲伤、绝望、悲伤的状态、绝望的状态,比丘们!这被称为绝望。
而,比丘们!什么是与不爱的结合是苦?这里,凡那些是不喜好的、不想要的、不合意的色、声、气味、味道、所触、法,或凡那些是对他乐于无利益、不利、不安乐、不离轭安稳者,与那些一起会合、集合、结合、合一,比丘们!这被称为与不爱的结合是苦。
而,比丘们!什么是与所爱的别离是苦?这里,凡那些是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色、声、气味、味道、所触、法,或凡那些是对他乐于利益、有益、安乐、离轭安稳的母亲、父亲、兄弟、姊妹、朋友、同事、亲族、血亲者,与那些一起不会合、不集合、不结合、不合一,比丘们!这被称为与所爱的别离是苦。
而,比丘们!什么是所求不得是苦?比丘们!生法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们没有生法!愿我们的生不来!’但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这是所求不得是苦。比丘们!老法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们没有老法!愿我们的老不来!’但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这是所求不得是苦。比丘们!病法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们没有病法!愿我们的病不来!’但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这是所求不得是苦。比丘们!死法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们没有死法!愿我们的死不来!’但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这是所求不得是苦。比丘们!愁、悲、苦、忧、绝望法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啊!愿我们没有愁、悲、苦、忧、绝望法!愿我们的愁、悲、苦、忧、绝望不来!’但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这是所求不得是苦。
而,比丘们!什么是总括之,五取蕴是苦?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比丘们!这被称为总括之,五取蕴是苦。
比丘们!这被称为苦圣谛。
集谛的说明
而,比丘们!什么是苦集圣谛?是这导致再生、伴随欢喜与贪、到处欢喜的渴爱,即:欲的渴爱、有的渴爱、虚无的渴爱。
而,比丘们!这渴爱当生起时,在哪里生起呢?当安住时,在哪里安住呢?凡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
而,什么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呢?眼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耳是在世间中……(中略)鼻是在世间中……舌是在世间中……身是在世间中……意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色是在世间中……声是在世间中……气味是在世间中……味道是在世间中……所触是在世间中……法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眼识是在世间中……耳识是在世间中……鼻识是在世间中……舌识是在世间中……身识是在世间中……意识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眼触是在世间中……耳触是在世间中……鼻触是在世间中……舌触是在世间中……身触是在世间中……意触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眼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耳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鼻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舌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身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意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色之想是在世间中……声之想是在世间中……气味之想是在世间中……味道之想是在世间中……所触之想是在世间中……法之想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色之思是在世间中……声之思是在世间中……气味之思是在世间中……味道之思是在世间中……所触之思是在世间中……法之思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色之渴爱是在世间中……声之渴爱是在世间中……气味之渴爱是在世间中……味道之渴爱是在世间中……所触之渴爱是在世间中……法之渴爱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色之寻是在世间中……声之寻是在世间中……气味之寻是在世间中……味道之寻是在世间中……所触之寻是在世间中……法之寻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色之伺是在世间中……声之伺是在世间中……气味之伺是在世间中……味道之伺是在世间中……所触之伺是在世间中……法之伺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生起时,在这里生起,当安住时,在这里安住。
比丘们!这被称为苦集圣谛。
灭谛的说明
而,比丘们!什么是苦灭圣谛?就是那渴爱的无余褪去与灭、舍弃、断念、解脱、无依住。
而,比丘们!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哪里被舍断呢?当被灭时,在哪里被灭呢?凡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
而,什么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呢?眼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耳是在世间中……(中略)鼻是在世间中……舌是在世间中……身是在世间中……意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色是在世间中……声是在世间中……气味是在世间中……味道是在世间中……所触是在世间中……法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眼识是在世间中……耳识是在世间中……鼻识是在世间中……舌识是在世间中……身识是在世间中……意识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眼触是在世间中……耳触是在世间中……鼻触是在世间中……舌触是在世间中……身触是在世间中……意触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眼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耳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鼻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舌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身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意触所生受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色之想是在世间中……声之想是在世间中……气味之想是在世间中……味道之想是在世间中……所触之想是在世间中……法之想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色之思是在世间中……声之思是在世间中……气味之思是在世间中……味道之思是在世间中……所触之思是在世间中……法之思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色之渴爱是在世间中……声之渴爱是在世间中……气味之渴爱是在世间中……味道之渴爱是在世间中……所触之渴爱是在世间中……法之渴爱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色之寻是在世间中……声之寻是在世间中……气味之寻是在世间中……味道之寻是在世间中……所触之寻是在世间中……法之寻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色之伺是在世间中……声之伺是在世间中……气味之伺是在世间中……味道之伺是在世间中……所触之伺是在世间中……法之伺是在世间中可爱的、令人满意的色,这渴爱当被舍断时,在这里被舍断,当被灭时,在这里被灭。
比丘们!这被称为苦灭圣谛。
道谛的说明
而,比丘们!什么是导向苦灭道迹圣谛?就是这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见?比丘们!苦之智,苦集之智,苦灭之智,导向苦灭道迹之智,比丘们!这被称为正见。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思维?离欲的意向、无恶意的意向、无加害的意向,比丘们!这被称为正思维。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语?戒绝妄语、戒绝离间语、戒绝粗恶语、戒绝杂秽语,比丘们!这被称为正语。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业?戒绝杀生、戒绝未给予而取、戒绝邪淫,比丘们!这被称为正业。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命?比丘们!这里,圣弟子舍断邪命后,以正命营生,比丘们!这被称为正命。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精进?比丘们!这里,比丘为了未生起的恶不善法之不生起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发心、勤奋;为了已生起的恶不善法之舍断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发心、勤奋;为了未生起的善法之生起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发心、勤奋;为了已生起的善法之存续、不消失、增加、扩大、圆满修习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发心、勤奋,比丘们!这被称为正精进。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念?比丘们!这里,比丘住于在身上随观身,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受上随观受,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心上随观心,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法上随观法,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比丘们!这被称为正念。
而,比丘们!什么是正定?比丘们!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比丘们!这被称为正定。
比丘们!这被称为导向苦灭道迹圣谛。
像这样,或住于在自己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自己的与外部的法上随观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消散法,或住于在法上随观集法与消散法,或‘有法’的念已现起,直到为了智与忆念的程度而住于无依止,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比丘们!比丘这样住于对四圣谛在法上随观法。
谛节终了。
随观法终了。
比丘们!如果任何人在这四念住上这么修习七年,二果其中之一果应该可以被预期:当生完全智,或当存在有余依时,为不还者状态。
比丘们!别说七年,比丘们!如果任何人在这四念住上这么修习六年,……(中略)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比丘们!别说一年,比丘们!如果任何人在这四念住上这么修习七个月,二果其中之一果应该可以被预期:当生完全智,或当存在有余依时,为不还者状态。比丘们!别说七个月,比丘们!如果任何人在这四念住上这么修习六个月,……(中略)五个月,……四个月,……三个月,……二个月,……一个月,……半个月,……比丘们!别说半个月,比丘们!如果任何人在这四念住上这么修习七天,二果其中之一果应该可以被预期:当生完全智,或当存在有余依时,为不还者状态。
当像这样说:‘比丘们!这是为了众生的清净、为了愁与悲的超越、为了苦与忧的灭没、为了方法的获得、为了涅盘的作证之无岔路之道,即:四念住。’时,缘于此而说。”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念住大经第十终了。
根本法门品第一终了,其摄颂:
根本、善自制、法之继承人,恐惧、无秽、希望、衣服,
削减、正见、念住,无与伦比的最上之品善完成。
二、狮子吼品
11、狮子吼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就在这里,有(第一)沙门;在这里,有第二沙门;在这里,有第三沙门;在这里,有第四沙门,其它议论者空无另外的沙门。’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正确地作狮子吼。
比丘们!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但,尊者们!依什么自信,依什么力量你们尊者能这么说:“就在这里,有(第一)沙门;在这里,有第二沙门;在这里,有第三沙门;在这里,有第四沙门,其它的议论者空无另外的沙门。”呢?’比丘们!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样回答:‘贤友们!有四法被那位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所说,而当我们自己看见时,我们这么说:“就在这里,有(第一)沙门;在这里,有第二沙门;在这里,有第三沙门;在这里,有第四沙门,其它的议论者空无另外的沙门。”哪四个呢?贤友们!有对大师的净信,有对法的净信,有在戒上的完成,有如法的、可爱的、合意的屋主们与出家者们,贤友们!这四法被那位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所说,而当我们自己看见时,我们这么说:“就在这里,有(第一)沙门;在这里,有第二沙门;在这里,有第三沙门;在这里,有第四沙门,其它的议论者空无另外的沙门。”’
比丘们!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我们也有对大师的净信:我们的大师,我们也有对法的净信:我们的法,我们也有在戒上的完成:我们的戒,我们也有如法的、可爱的、合意的屋主们与出家者们,贤友们!这里,你们与我们有什么高下,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差别呢?’
比丘们!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贤友们!怎么样?目标是一个还是多个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目标是一个,不是多个。’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有贪的还是离贪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离贪的,不是有贪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有瞋的还是离瞋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离瞋的,不是有瞋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有痴的还是离痴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离痴的,不是有痴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有渴爱的还是离渴爱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离渴爱的,不是有渴爱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有取着的还是离取着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离取着的,不是有取着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有智者的还是无智者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有智者的,不是无智者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同意与反对者的还是无同意与反对者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无同意与反对者的,不是同意与反对者的。’
‘但,贤友们!那目标是乐于妄想、享乐妄想者的还是不乐于妄想、不享乐妄想者的呢?’比丘们!当正确回答时,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回答:‘贤友们,那目标是不乐于妄想、不享乐妄想者的,不是乐于妄想、享乐妄想者的。’
比丘们!有这两种见:有见与无有见。比丘们!凡任何执着有见、陷入有见、固执有见的沙门婆罗门,他们是无有见的反对者;比丘们!凡任何执着无有见、陷入无有见、固执无有见的沙门婆罗门,他们是有见的反对者。比丘们!凡任何不如实了知这两种见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的沙门婆罗门,他们是有贪者、有瞋者、有痴者、有渴爱者、有取著者、无智者、同意与反对者、乐于妄想、享乐妄想者,他们不从生、老、死、愁、悲、苦、忧、绝望脱离,我说:‘他们不从苦脱离。’比丘们!凡任何如实了知这两种见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的沙门婆罗门,他们是离贪者、离瞋者、离痴者、离渴爱者、离取著者、智者、无同意与反对者、不乐于妄想、不享乐妄想者,他们从生、老、死、愁、悲、苦、忧、绝望脱离,我说:‘他们从苦脱离。’
比丘们!有这四种取,哪四个呢?欲取、见取、戒禁取、(真)我论取。比丘们!有一类沙门、婆罗门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但)他们不(能)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他们安立欲取的遍知,而不安立见取的遍知,不安立戒禁取的遍知,不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不如实了知这三处,因此,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但)他们不(能)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他们安立欲取的遍知,而不安立见取的遍知,不安立戒禁取的遍知,不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
比丘们!有一类沙门、婆罗门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但)他们不(能)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他们安立欲取的遍知,安立见取的遍知,而不安立戒禁取的遍知,不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不如实了知这二处,因此,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但)他们不(能)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他们安立欲取的遍知,安立见取的遍知,而不安立戒禁取的遍知,不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
比丘们!有一类沙门、婆罗门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但)他们不(能)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他们安立欲取的遍知,安立见取的遍知,安立戒禁取的遍知,而不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不如实了知这一处,因此,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但)他们不(能)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他们安立欲取的遍知,安立见取的遍知,安立戒禁取的遍知,而不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
比丘们!在这样子的法律中,凡对大师净信者,他不被说是正行者;凡对法净信者,他不被说是正行者;凡在戒上完成者,他不被说是正行者;凡有如法的、可爱的、合意的者,他不被说是正行者,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当法律被恶说、被恶教导,是不出离的、不导向寂静的、非正自觉者教导的时,(就)是这样。
比丘们!如来、阿罗汉、正自觉者自称为一切取论的遍知者,他完全安立一切取论的遍知:安立欲取的遍知,安立见取的遍知,安立戒禁取的遍知,安立(真)我论取的遍知,比丘们!在这样子的法律中,凡对大师净信者,他被说是正行者;凡对法净信者,他被说是正行者;凡在戒上完成者,他被说是正行者;凡有如法的、可爱的、合意的者,他被说是正行者,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当法律被善说、被善教导,是出离的、导向寂静的、正自觉者教导的时,(就)是这样。
比丘们!这四取,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这四取,渴爱是因,渴爱是集,渴爱所生,渴爱是根源。比丘们!这渴爱,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渴爱,受是因,受是集,受所生,受是根源。比丘们!这受,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受,触是因,触是集,触所生,触是根源。比丘们!这触,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触,六处是因,六处是集,六处所生,六处是根源。比丘们!这六处,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六处,名色是因,名色是集,名色所生,名色是根源。比丘们!这名色,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名色,识是因,识是集,识所生,识是根源。比丘们!这识,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识,行是因,行是集,行所生,行是根源。比丘们!这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行,无明是因,无明是集,无明所生,无明是根源。
比丘们!当比丘无明已被舍断,明已生;以无明的褪去,明的生起,他既不执取欲取,也不执取见取,也不执取戒禁取、也不执取(真)我论取,不执取则不战栗,不战栗就自证涅盘,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狮子吼小经第一终了。
12、狮子吼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离城外西方丛林中。
当时,离车人的儿子善星离开此法、律不久,他在毗舍离人集会处说这样的话:
“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毗舍离。尊者舍利弗听闻离车人的儿子善星在毗舍离人集会处说这样的话:“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舍卫城为了托钵而行后,食毕,从钵食处返回,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舍利弗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离车人的儿子苏那葛搭离开此法、律不久,他在毗舍离人集会处说这样的话:‘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
“舍利弗!这位愚钝男子善星确实有愤怒,以愤怒说这些话,(想:)‘我将诽谤。’舍利弗!这位愚钝男子善星却对如来说称赞(的话),舍利弗!凡如果这么说:‘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者,这确实是对如来的称赞。
舍利弗!这位愚钝男子善星确实也对我没有依法的推断:‘像这样,那世尊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
舍利弗!这位愚钝男子善星确实也对我没有依法的推断:‘像这样,那世尊经验各种神通:有了一个后变成多个,有了多个后变成一个;现身、隐身;无阻碍地穿墙、穿垒、穿山而行犹如在虚空中;在地中作潜入、潜出犹如在水中;在水上行走不沉没犹如在地上;以盘腿而坐在空中前进犹如有翅膀的鸟;以手碰触、抚摸日月这样大神力、大威力;以身体自在行进直到梵天世界。’
舍利弗!这位愚钝男子善星确实也对我没有依法的推断:‘像这样,那世尊以清净、超越人的天耳界听见天与人二者不论是远、是近的声音。’
舍利弗!这位愚钝男子善星确实也对我没有依法的推断:‘像这样,那世尊以心熟知心后,能了知其他众生、其他个人:有贪的心了知为“有贪的心”,离贪的心了知为“离贪的心”;有瞋的心了知为“有瞋的心”,离瞋的心了知为“离瞋的心”;有痴的心了知为“有痴的心”,离痴的心了知为“离痴的心”;简约的心了知为“简约的心”,散乱的心了知为“散乱的心”;广大的心了知为“广大的心”,未广大的心了知为“未广大的心”;更上的心了知为“更上的心”,无更上的心了知为“无更上的心”;得定的心了知为“得定的心”,未得定的心了知为“未得定的心”;已解脱的心了知为“已解脱的心”,未解脱的心了知为“未解脱的心”。’
舍利弗!有这如来的十如来力,具备了这些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哪十个呢?
舍利弗!这里,如来如实了知可能是可能、不可能是不可能,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可能是可能、不可能是不可能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如实了知过去、未来、现在受持业的果报之道理与原因,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过去、未来、现在受持业的果报之道理与原因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如实了知导向一切处之路,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导向一切处之路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如实了知世间的许多界与不同界,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世间的许多界与不同界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如实了知众生的不同志向之状态,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众生的不同志向之状态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如实了知其他众生、其他个人的根之优劣,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其他众生、其他个人的根之优劣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如实了知禅、解脱、定、等至的杂染、明净、出定,舍利弗!凡如来如实了知禅、解脱、定、等至的杂染、明净、出定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许多坏劫、许多成劫、许多坏成劫:‘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舍利弗!凡如来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中略)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者,舍利弗!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斥责圣者,邪见与持邪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或者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不斥责圣者,正见与持正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像这样,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舍利弗!凡如来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斥责圣者,邪见与持邪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或者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不斥责圣者,正见与持正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这样,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者,舍利弗!这也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再者,舍利弗!如来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舍利弗!凡如来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者,这是如来的如来力,由于此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这些是如来的十如来力,具备了这些力,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凡当这么知、这么见时,如果这么说我:‘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者,舍利弗!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舍利弗!犹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的比丘在当生中会到达完全智,舍利弗!我说,这样,这是结果: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
舍利弗!有这如来的四无畏,具备了这些无畏,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哪四个呢?
舍利弗!我不见有此迹象:在那里,沙门、婆罗门、天、魔、梵、世间上的任何人能以如法斥责我:‘当你自称为正自觉者时,你对这些法未现正觉。’舍利弗!当不见有此迹象时,我住于已得安稳、已得无怖、已得无畏。
舍利弗!我不见有此迹象:在那里,沙门、婆罗门、天、魔、梵、世间上的任何人能以如法斥责我:‘当你自称为烦恼已尽时,这些烦恼未被灭尽。’舍利弗!当不见有此迹象时,我住于已得安稳、已得无怖、已得无畏。
舍利弗!我不见有此迹象:在那里,沙门、婆罗门、天、魔、梵、世间上的任何人能以如法斥责我:‘凡被你说是障碍法者,不足以障碍那些从事者。’舍利弗!当不见有此迹象时,我住于已得安稳、已得无怖、已得无畏。
舍利弗!我不见有此迹象:在那里,沙门、婆罗门、天、魔、梵、世间上的任何人能以如法斥责我:‘当法为了利益被你教导时,它不带领那样的作者到苦的完全灭尽。’舍利弗!当不见有此迹象时,我住于已得安稳、已得无怖、已得无畏。
舍利弗!这些是如来的四无畏,具备了这些无畏,如来自称为最上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凡当这么知、这么见时,如果这么说我:‘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者,舍利弗!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舍利弗!犹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的比丘在当生中会到达完全智,舍利弗!我说,这样,这是结果: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
舍利弗!有这八众,哪八个呢?刹帝利众、婆罗门众、屋主众、沙门众、四大王天众、三十三天众、魔众、梵天众,舍利弗!这些是八众。舍利弗!具备这四无畏,如来前往、进入这八众。又,舍利弗!我证知去见过好几百名刹帝利众,在那里,他们以前曾与我共坐、闲聊、进入交谈,舍利弗!在那里,我不见这‘恐怖或胆怯进入我’之相,舍利弗!当不见这个相时,我住于已达安稳的、已达无恐怖的、已达无胆怯的。
又,舍利弗!我自证去见过好几百名婆罗门众,……(中略)屋主众……沙门众……四大王天众……三十三天众……魔众……梵天众,在那里,他们以前曾与我共坐、闲聊、进入交谈,舍利弗!在那里,我不见这‘恐怖或胆怯进入我’之相,舍利弗!当不见这个相时,我住于已达安稳的、已达无恐怖的、已达无胆怯的。
舍利弗!凡当这么知、这么见时,如果这么说我:‘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者,舍利弗!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舍利弗!犹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的比丘在当生中会到达完全智,舍利弗!我说,这样,这是结果: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
舍利弗!有这四种胎,哪四种呢?卵生胎、胎生胎、湿生胎、化生胎。舍利弗!什么是卵生胎呢?凡那些众生破卵壳出生者,舍利弗!这被称为卵生胎。舍利弗!什么是胎生胎呢?凡那些众生破胎膜出生者,舍利弗!这被称为胎生胎。舍利弗!什么是湿生胎呢?凡那些众生在腐鱼中出生,或在腐尸中、腐粥中、污水坑中、浅水坑中出生者,舍利弗!这被称为湿生胎。舍利弗!什么是化生胎呢?天神、堕地狱者、某一类人、某一类堕恶处者,舍利弗!这被称为化生胎。舍利弗!这些是四种胎。
舍利弗!凡当这么知、这么见时,如果这么说我:‘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者,舍利弗!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舍利弗!犹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的比丘在当生中会到达完全智,舍利弗!我说,这样,这是结果: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
舍利弗!有这五趣,哪五个呢?地狱、畜牲界、饿鬼界、人、天。舍利弗!我了知地狱、导向地狱之道、导向地狱之道迹,以及像那样的行者我了知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舍利弗!我了知畜牲界、导向畜牲界之道、导向畜牲界之道迹,以及像那样的行者我了知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畜牲界。舍利弗!我了知饿鬼界、导向饿鬼界之道、导向饿鬼界之道迹,以及像那样的行者我了知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饿鬼界。舍利弗!我了知人间、导向人界之道、导向人界之道迹,以及像那样的行者我了知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人中。舍利弗!我了知天界、导向天界之道、导向天界之道迹,以及像那样的行者我了知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舍利弗!我了知涅盘、导向涅盘之道、导向涅盘之道迹,以及像那样的行者我了知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
又,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感受着一向苦的、激烈的、辛辣的感受。舍利弗!犹如有深过人的炭火坑,布满无焰、无烟的炭火,那时,如果有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的男子取必到炭火坑的无岔路之道走去,有眼的男子看见他后会这么说:‘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尊师男子已入这个将去炭火坑之道。’过些时候,他会看见他掉落那个炭火坑中,感受着一向苦的、激烈的、辛辣的感受。同样的,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感受着一向苦的、激烈的、辛辣的感受。
又,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畜生界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畜生界,感受着苦的、激烈的、辛辣的感受。舍利弗!犹如有一人高的粪坑充满粪,那时,如果有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的男子取必到粪坑的无岔路之道走去,有眼的男子看见他后会这么说:‘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尊师男子已入这个将去粪坑之道。’过些时候,他会看见他掉落那个粪坑中,感受着苦的、激烈的、辛辣的感受。同样的,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畜生界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畜生界,感受着苦的、激烈的、辛辣的感受。
又,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饿鬼界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饿鬼界,感受着许多苦的感受。舍利弗!犹如生在不平土地上的树木有疏薄的树叶、斑驳的影子,那时,如果有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的男子取必到那棵树的无岔路之道走去,有眼的男子看见他后会这么说:‘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尊师男子已入这个将去那棵树之道。’过些时候,他会看见他已坐或卧在那棵树荫下,感受着许多苦的感受。同样的,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饿鬼界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饿鬼界,感受着许多苦的感受。
又,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人中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人中,感受着许多乐的感受。舍利弗!犹如生在平整土地上的树木有密厚的树叶、茂密的影子,那时,如果有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的男子取必到那棵树的无岔路之道走去,有眼的男子看见他后会这么说:‘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尊师男子已入这个将去那棵树之道。’过些时候,他会看见他已坐或已卧在那棵树荫下,感受着许多乐的感受。同样的,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人中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人中,感受着许多乐的感受。
又,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善趣、天界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感受着一向乐的感受。舍利弗!犹如宫殿,在那里有涂以灰泥、安全的、已关闭门闩、已关闭窗户之重阁;在那里有长羊毛覆盖的、白羊毛布覆盖的、绣花毛织布覆盖的、顶级羚鹿皮覆盖的,有顶篷,两端有红色枕垫的床座,那时,如果有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的男子取必到那个宫殿的无岔路之道走去,有眼的男子看见他后会这么说:‘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尊师男子已入这个将去那个宫殿之道。’过些时候,他会看见他已坐或已卧在那个宫殿、那个重阁、那个床座中,感受着一向乐的感受。同样的,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将往生到善趣、天界之道。’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感受着一向乐的感受。
又,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感受着一向乐的感受。舍利弗!犹如在茂密丛林不远处有清澈水的、冷水的、悦意水的、透明水的、美丽河岸的、令人愉快的莲花池,那时,如果有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的男子取必到那个莲花池的无岔路之道走去,有眼的男子看见他后会这么说:‘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尊师男子已入这个将去那个莲花池之道。’过些时候,他会看见他入莲花池后,沐浴、喝饮,使一切苦恼、疲劳、焦热止息后再出来,在那个丛林中或坐或卧,感受着一向乐的感受。同样的,舍利弗!这里,这么以心熟知心后,我了知某个人:‘像那样行道、像那样行为的这位个人已入那个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过些时候,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感受着一向乐的感受。舍利弗!这是五趣。
舍利弗!凡当这么知、这么见时,如果这么说我:‘沙门乔达摩没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乔达摩教导以理论敲定、以自己辩才思察随行的法,当法被他教导时,那是为了其行为者向苦的完全灭尽出发。’者,舍利弗!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舍利弗!犹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的比丘在当生中会到达完全智,舍利弗!我说,这样,这是结果:他不舍断那种言论,不舍断那种心,不放弃那种见,之后他将像这样被带往置于地狱中。
又,舍利弗!我自证行具备四部分梵行:我是苦行者、最高的苦行者;我是粗陋弊秽者、最高的粗陋弊秽者;我是谨慎者、最高的谨慎者;我是独居者、最高的独居者。
舍利弗!在那里,这是我所依止的苦行:我是裸体者、脱离正行者、舔手者、受邀不来者、受邀不住立者,不受用带来的、特别作的、招待的(食物)者,我不从瓶口取食,不从锅口取食,不(从)门坎中间、棒杖中间、杵中间、正在吃的两人、孕妇、授乳女、与男子生活者(取食),不从捡拾收集的食物处、有狗现前处、苍蝇群集处(取食),不(吃)鱼、肉,不饮谷酒、果酒、(发酵)酸粥,我(托钵)一家(吃)一口、二家二口、……七家七口,我(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二小碟维生、……七小碟维生,一天吃一餐、二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像这样,半个月(吃一餐),我住于致力于定期吃食物的实践,我是食生菜者、食稗子者、食生米者、食大度拉米者、食苏苔者、食米糠者、食饭汁者、食胡麻粉者、食茅草者、食牛粪者,我以森林的根与果实食物维生,以落下的果实为食物,我穿粗麻布、麻的混织物、裹尸布、粪扫衣、低力刀树(之树皮)、羚羊皮、羊皮、茅草衣、树皮衣、木片衣、头发编织衣、兽毛编织衣、猫头鹰羽毛衣,我是拔发须者、致力于拔发须之实践者、常站立者、拒绝座位者、蹲踞者、勤奋于蹲踞的实践者、卧荆棘者,我睡荆棘睡垫,我住于致力于黄昏前水浴三次的实践者,像这样,我住于许多如此形式对身体的苦行与折磨之实践,舍利弗!这是我所依止的苦行。
舍利弗!在那里,这是我所处的粗陋弊秽:尘垢累积多年而在我的身上形成皮屑生起,舍利弗!犹如黑乌木株累积多年而形成皮屑生起,同样的,舍利弗!尘垢累积多年而在我的身上形成皮屑生起,舍利弗!我不这么想:‘我应该以手扫除这尘垢,或者,其他人应该以手为我扫除这尘垢。’舍利弗!我从不这样想,舍利弗!在那里,这是我所处的粗陋弊秽。
舍利弗!在那里,这是我所处的谨慎:舍利弗!我正念地前进,我正念地后退,即使(甩)水滴,也有我的怜悯现前:‘我不要对微小生物带来险难与杀戮。’舍利弗!这是我所处的谨慎。
舍利弗!在那里,这是我所处的独居:舍利弗!我进入某个林野处后居住,我看见牧牛者、牧家畜者、采草者、采薪者、樵夫,我绕着森林与森林、丛林与丛林、凹洞与凹洞、高岗与高岗到处避,那是什么原因呢?不要他们看见我,我也不要看见他们,舍利弗!犹如林野的鹿看见人后,绕着森林与森林、丛林与丛林、凹洞与凹洞、高岗与高岗到处避,同样的,舍利弗!我进入某个林野处后居住,我看见牧牛者、牧家畜者、采草者、采薪者、樵夫,我绕着森林与森林、丛林与丛林、凹洞与凹洞、高岗与高岗到处逃,那是什么原因呢?不要他们看见我,我也不要看见他们,舍利弗!这是我所处的独居。
舍利弗!凡那些母牛已离开、牧牛者已离开的牛舍,我四(肢)弯曲去那里后,吃幼小子牛、犊牛的牛粪,舍利弗!只要我的大小便没有停止,我就吃自己的大小便,舍利弗!这是我所处的大不净食。
舍利弗!我进入某个令人恐惧的丛林后居住,舍利弗!在那里,有令人恐惧丛林的令人恐惧之处:凡任何未离贪者进入该丛林通常都身毛竖立,舍利弗!凡那些寒冷的冬夜,(冬月的)第八天前后下雪期,在像那样的夜晚,夜晚我住在屋外,白天住在丛林;在夏季最后一个月,白天我住在屋外,夜晚住在丛林,舍利弗!这以前未曾听闻,不可思议的偈颂出现在我心中:
‘他被烤热与被冰冻,一个人在令人恐惧的丛林,
赤裸的、无火而坐的,牟尼寻觅其追求的。’
舍利弗!我在墓地准备卧床,以骸骨为枕头,舍利弗!牧童来了后,对我吐口水、小便、丢尘土、塞木签入耳朵里,但,舍利弗!我不自证对他们生出恶心,舍利弗!这是我所处的平静住处。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食物而清净。’他们这么说:‘让我们以枣子生存。’他们吃枣子、吃枣子粉、喝枣子水,受用各种被调里的枣子制品,而,舍利弗!我自证(一天)只吃一颗枣子食物,舍利弗!如果你这么想:‘那时,枣子是大的。’但,舍利弗!不应该这样认为,那枣子就如现在一样。舍利弗!当我(一天)只吃一颗枣子时,身体到达极度消瘦,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肢体与小肢体成为犹如八十岁的关节、死时的关节;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臀部成为犹如骆驼的脚;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脊椎骨弯上弯下时成为犹如线球;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散坏肋骨成为犹如老会堂的散坏椽;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眼睛深陷眼窝中被看见犹如水光深陷在深井中被看见;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头皮枯萎凋谢犹如新鲜切下的苦瓜被风与热枯萎凋谢;舍利弗!‘我要摸腹部皮肤。’我就遍取了脊椎骨;‘我要摸脊椎骨。’我就遍取了腹部皮肤,舍利弗!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腹部皮肤被黏到脊椎骨;舍利弗!‘我要大便或小便。’以那样少的食物我就在那里脸向下倒下;舍利弗!我以手顺序摩擦肢体想要使那个身体苏息,舍利弗!以那样少的食物,当我以手顺序摩擦肢体时,身上的毛(都)根部腐败而掉下来。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食物而清净。’他们这么说:‘让我们以绿豆生存。’……(中略)‘让我们以芝麻生存。’……(中略)‘让我们以米粒生存。’他们吃米粒、吃米粒粉、喝米粒水,受用各种被调里的米粒制品,而,舍利弗!我自证(一天)只吃一粒米粒食物,舍利弗!如果你这么想:‘那时,米粒是大的。’但,舍利弗!不应该这样认为,那米粒就如现在一样。舍利弗!当我(一天)只吃一粒米粒时,身体到达极度消瘦,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肢体与小肢体成为犹如八十岁的关节、死时的关节;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臀部成为犹如骆驼的脚;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脊椎骨弯上弯下时成为犹如线球;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散坏肋骨成为犹如老会堂的散坏椽;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眼睛深陷眼窝中被看见犹如水光深陷在深井中被看见;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头皮枯萎凋谢犹如新鲜切下的苦瓜被风与热枯萎凋谢;舍利弗!‘我要摸腹部皮肤。’我就遍取了脊椎骨;‘我要摸脊椎骨。’我就遍取了腹部皮肤,舍利弗!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腹部皮肤被黏到脊椎骨;舍利弗!‘我要大便或小便。’以那样少的食物我就在那里脸向下倒下;舍利弗!我以手顺序摩擦肢体想要使那个身体苏息,舍利弗!以那样少的食物,当我以手顺序摩擦肢体时,身上的毛(都)根部腐败而掉下来。
但,舍利弗!以那种举止、以那种道迹、以那种难行我没得到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那是什么原因呢?我没得到这所有到达圣的、出离的、带领那样的行为者到苦的完全灭尽之慧。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轮回而清净。’但,舍利弗!经这长途(轮回),除了净居天外,以前没被我轮回过的轮回不容易得到,但,舍利弗!如果我轮回到净居天,就不再来此世间。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往生而清净。’但,舍利弗!经这长途(轮回),除了净居天外,以前没被我往生过的往生不容易得到,但,舍利弗!如果我往生到净居天,就不再来此世间。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住处而清净。’但,舍利弗!经这长途(轮回),除了净居天外,以前没被我居住过的住处不容易得到,但,舍利弗!如果我往生到净居天,就不再来此世间。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牲祭而清净。’但,舍利弗!经这长途(轮回),有刹帝利灌顶王或有大会堂的婆罗门,以前没被我牲祭过的牲祭不容易得到。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以火祀而清净。’但,舍利弗!经这长途(轮回),有刹帝利灌顶王或有大会堂的婆罗门,以前没被我火祀过的火祀不容易得到。
又,舍利弗!有一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只要这位尊师男子是年轻的,黑发的青年,具备青春的幸福,在人生之初期,他具备最高的聪明慧,但当这位尊师男子已衰老,已年老,高龄,年迈,已到了老人期,出生已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那时,因此而聪明慧衰退。’但,舍利弗!不应该这么认为,舍利弗!我现在已衰老,已年老,高龄,年迈,已到了老人期,出生已八十岁,舍利弗!这里,如果我有四位百岁寿量、百岁活命的弟子,具备最高的记忆、记性、果断、最高的聪明慧,舍利弗!犹如有已学、灵巧、弓术善巧的坚固法弓箭手,能以轻的箭容易地射穿棕榈树影,他们具备这样极端的记忆、这样极端的记性、这样极端的果断、这样最高的聪明慧,如果他们一直取四念住的问题问我,我一一回答被寻问的,他们一一记住我的回答,不更质问我第二次,除了吃、喝、咀嚼、品尝,大小便行为,睡觉、排除疲劳外,舍利弗!如来法的教说不被终结;如来法的文句不被终结;如来对质问的答辩不被终结,而我的四位百岁寿量、百岁活命的弟子经过百年他们已经死了。舍利弗!即使你们以卧床照顾我,也没有如来聪明慧的改变。舍利弗!当正确地说时,凡他能说:‘不痴迷法的众生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悯;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已出现于世间。’者,那就是我,当正确地说时,他能说:‘不痴迷法的众生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悯;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已出现于世间。’”
当时,尊者那额三玛拉站在世尊背后为世尊搧着风,那时,尊者那额三玛拉对世尊这么说:
“不可思议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听闻这个教法后,我身毛竖立,大德!这个教法的名称是什么呢?”
“那额三玛拉!因此,在这里,这个教法,请你持它为‘身毛竖立法门’。”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尊者那额三玛拉欢喜世尊所说。
狮子吼大经第二终了。
13、苦蕴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那时,众多比丘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舍卫城。那时,那些比丘这么想:
“在舍卫城为了托钵而行还太早,让我们到其他外道游行者们的园林去。”
那时,那些比丘到其他外道游行者们的园林去。抵达后,与那些其他外道游行者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其他外道游行者对那些比丘这么说:
“贤友们!沙门乔达摩宣说欲的遍知,我们也宣说欲的遍知;贤友们!沙门乔达摩宣说色的遍知,我们也宣说色的遍知;贤友们!沙门乔达摩宣说受的遍知,我们也宣说受的遍知,贤友们!这里,沙门乔达摩与我们,有什么高下,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差别呢?即:在说法与说法上,在教示与教示上。”
那时,那些比丘们对那些其他外道游行者的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站起来离开,心想:
“我们在世尊面前必能了知这所说的义理。”
那时,那些比丘在王舍城为了托钵而行后,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里,我们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王舍城。大德!我们这么想:‘在舍卫城为了托钵而行还太早,让我们到其他外道游行者们的园林去。’大德!那时,我们到其他外道游行者们的园林去。抵达后,与那些其他外道游行者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大德!在一旁坐好后,那些其他外道游行者对我们这么说:‘贤友们!沙门乔达摩宣说欲的遍知,我们也宣说欲的遍知;贤友们!沙门乔达摩宣说色的遍知,我们也宣说色的遍知;贤友们!沙门乔达摩宣说受的遍知,我们也宣说受的遍知,贤友们!这里,沙门乔达摩与我们,有什么高下,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差别呢?即:在说法与说法上,在教示与教示上。’大德!那时,我们对那些其他外道游行者的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站起来离开,心想:‘我们在世尊面前必能了知这所说的义理。’”
“比丘们!当其他外道游行者们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但,贤友们!对欲来说什么是乐味?什么是过患?什么是出离?对色来说,什么是乐味?什么是过患?什么是出离?对受来说,什么是乐味?什么是过患?什么是出离?’比丘们!当被这么问时,其他外道游行者必不能解答,且更会遭到恼害,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正如那不在(感官的)境域中。比丘们!我不见在这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除了如来或如来的弟子或从他们听闻以外,对这些问题能以解答使心满意者。
比丘们!什么是欲的乐味?比丘们!有这五种欲,哪五种呢?能被眼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色;能被耳识知……的声音;……(中略)能被身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所触,比丘们!这些被称为五种欲。比丘们!凡缘这五种欲生起的乐与喜悦,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乐味。
比丘们!什么是欲的过患?比丘们!这里,凡善男子以技能营生:不论以查验,不论以会计,不论以计算,不论以耕作,不论以买卖,不论以牧牛,不论以王臣,不论以其它技能,他面对寒、暑,被与蝇、蚊、风、日、蛇的接触而受害,因饥渴而死亡,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比丘们!如果善男子这么奋起、辛勤、努力而得不到财富,他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而说):‘我的奋起是空虚的,我的努力是无结果的。’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比丘们!如果善男子这么奋起、辛勤、努力而得到财富,他为了守护那些财富而感受到苦与忧:‘怎样既非国王会拿走我的财富,也非盗贼会拿走,也非火会烧尽,也非水会流走,也非不可爱的继承者会拿走?’当他守护、保护那些财富时,或国王拿走,或盗贼拿走,或火烧尽,或水流走,或不可爱的继承者拿走,他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而说):‘我既有的不存在了。’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比丘们!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国王与国王诤论,刹帝利与刹帝利诤论,婆罗门与婆罗门诤论,屋主与屋主诤论,母亲与儿子诤论,儿子与母亲诤论,父亲与儿子诤论,儿子与父亲诤论,兄弟与兄弟诤论,兄弟与姊妹诤论,姊妹与兄弟诤论,朋友与朋友诤论。在他们争吵、争论、争辩时,以拳头、土块、棒杖、刀剑互相攻击,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比丘们!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拿起刀剑跟盾,配戴弓箭后,两方对阵投入战斗,在箭、矛急飞中,在刀剑闪耀中,在那里,他们被箭、矛贯穿,被刀剑砍头,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比丘们!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拿起刀剑跟盾,配戴弓箭后,投入湿滑的保垒,在箭、矛急飞中,在刀剑闪耀中,在那里,他们被箭、矛贯穿,被牛粪淋身,被重物压,被刀剑砍头,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比丘们!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入侵人家、掠夺、窃盗、拦路抢劫,诱拐人妻,国王逮捕他后,处以种种刑罚:以鞭打、以棒打、以手杖打,切断手、脚、手与脚、耳、鼻、耳与鼻,处以酸粥锅刑、贝秃刑、罗侯口刑、火鬘刑、烛手刑、驱行刑、树皮衣刑、羚羊刑、钩肉刑、钱刑、碱浴刑、扭转门闩刑、稻草足踏台刑,淋热油,令狗咬,活着令刺入,以刀剑砍头,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比丘们!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以身行恶行,以语行恶行,以意行恶行。他以身行恶行,以语行恶行,以意行恶行后,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比丘们!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比丘们!什么是欲的出离?比丘们!凡对于欲之欲贪的调伏、欲贪的舍断,这是欲的出离。
比丘们!凡任何沙门、婆罗门这样对欲不如实了知:乐味是乐味、过患是过患、出离是出离,他们自己将对欲遍知,或将以真实劝导他人依之实行而对欲遍知,这是不可能的。但,比丘们!凡任何沙门、婆罗门这样对欲如实了知:乐味是乐味、过患是过患、出离是出离,他们自己将对欲遍知,或将以真实劝导他人依之实行而对欲遍知,这是可能的。
比丘们!什么是色的乐味?比丘们!犹如刹帝利少女或婆罗门少女或屋主少女十五、六岁,不过高、不过矮,不过瘦、不过胖,不过黑、不过白,比丘们!那时,她们的美妙端丽是最上的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凡缘于美妙端丽而生起乐与喜悦,这是色的乐味。
比丘们!什么是色的过患?比丘们!这里,过些时候会看见那位姊妹八十或九十或百岁,年老的、像椽木那样弯曲的、弯曲的、依靠拐杖、颤抖着而行、病苦、青春已逝、齿断、发白而稀或秃头、皮皱、肢体斑浊的,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她最初的美妙端丽已消失而成为过患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是色的过患。
再者,比丘们!这里,后来会看见那位姊妹生病、痛苦、重病、跌卧在自己的粪尿中、被他人扶着起来、被他人扶着躺下,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她最初的美妙端丽已消失而成为过患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也是色的过患。
再者,比丘们!这里,后来如果看见那位姊妹的遗骸被舍弃在墓地:已死一天、已死二天、已死三天,肿胀、青瘀、生脓烂,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她最初的美妙端丽已消失而成为过患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也是色的过患。
再者,比丘们!这里,后来如果看见那位姊妹的遗骸被舍弃在墓地:被乌鸦、鹰、秃鹰、苍鹭、狗、虎、豹、狐狼、各种生出的虫吞食,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她最初的美妙端丽已消失而成为过患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也是色的过患。
再者,比丘们!这里,后来如果看见那位姊妹的遗骸被舍弃在墓地:有血肉、连着筋的骨锁,无肉、沾血、连着筋的骨锁,无血肉、连着筋的骨锁,骨散乱地离散四处:手骨一处,脚骨一处,脚踝骨一处,小腿骨一处,大腿骨一处,腰骨一处,肋骨一处,脊椎骨一处,肩骨一处,颈骨一处,颚骨一处,齿骨一处,头盖骨一处,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她最初的美妙端丽已消失而成为过患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也是色的过患。
再者,比丘们!这里,后来如果看见那位姊妹的遗骸被舍弃在墓地:类似螺贝颜色的白骨,堆过一年的骨头,腐烂成粉末的骨头,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她最初的美妙端丽已消失而成为过患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也是色的过患。
比丘们!什么是色的出离?比丘们!凡对于色之欲贪的调伏、欲贪的舍断,这是色的出离。
比丘们!凡任何沙门、婆罗门这样对色不如实了知:乐味是乐味、过患是过患、出离是出离,他们自己将对色遍知,或将以真实劝导他人依之实行而对色遍知,这是不可能的。但,比丘们!凡任何沙门、婆罗门这样对色如实了知:乐味是乐味、过患是过患、出离是出离,他们自己将对色遍知,或将以真实劝导他人依之实行而对色遍知,这是可能的。
比丘们!什么是受的乐味?比丘们!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比丘们!每当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时,那时,他既不意图加害自己,也不意图加害别人,也不意图加害两者,那时,他只感受不加害受。比丘们!我说:不加害是受的最胜乐味。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中略)比丘们!每当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时……(中略)比丘们!每当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时,那时,他既不意图加害自己,也不意图加害别人,也不意图加害两者,那时,他只感受不加害受。比丘们!我说:不加害是受的最胜乐味
比丘们!什么是受的过患?比丘们!凡受是是无常的、苦的、变易法,这是受的过患。
比丘们!什么是受的出离?比丘们!凡对于受之欲贪的调伏、欲贪的舍断,这是受的出离。
比丘们!凡任何沙门、婆罗门这样对受不如实了知:乐味是乐味、过患是过患、出离是出离,他们自己将对受遍知,或将以真实劝导他人依之实行而对受遍知,这是不可能的。但,比丘们!凡任何沙门、婆罗门这样对受如实了知:乐味是乐味、过患是过患、出离是出离,他们自己将对受遍知,或将以真实劝导他人依之实行而对受遍知,这是可能的。”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苦蕴大经第三终了。
14、苦蕴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释迦族人的迦毗罗卫城尼拘律园。
那时,释迦族人摩诃男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释迦族人摩诃男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长久以来,我了知世尊这么教导法:‘贪欲是心的小杂染;瞋是心的小杂染;痴是心的小杂染。’但,大德!当我了知世尊这么教导法:‘贪欲是心的小杂染;瞋是心的小杂染;痴是心的小杂染。’时,即使那样,有时,贪欲法持续遍取我的心;瞋法持续遍取我的心;痴法持续遍取我的心。大德!我这么想:‘在我内心还有什么法未舍断,因而有时贪欲法持续遍取我的心;瞋法持续遍取我的心;痴法持续遍取我的心呢?’”
“摩诃男!你的内心就是还有那个法未舍断,因而有时贪欲法持续遍取你的心;瞋法持续遍取你的心;痴法持续遍取你的心,摩诃男!因为如果那个法已被舍断,你不会住在俗家,不会受用欲,摩诃男!因为你的内心就是还有那个法未舍断,所以你住在俗家,受用欲。
像这样,即使圣弟子以正确之慧如实善见:‘欲是少乐味的、多苦的、多愁的,在那里有更多过患。’但未证得在那欲之外、在恶不善法之外的喜与乐,或其他比之更寂静的,那时,他确实不是在那欲上不被诱惑者。摩诃男!但,当圣弟子以正确之慧这么如实善见:‘欲是少乐味的、多苦的、多愁的,在那里有更多过患。’而且证得在那欲之外、在恶不善法之外的喜与乐,或其他比之更寂静的,那时,他是在欲上不被诱惑者。
摩诃男!当我正觉以前,还是未现正觉的菩萨时,以正确之慧这么如实善见:‘欲是少乐味的、多苦的、多愁的,在那里有更多过患。’但未证得在那欲之外、在恶不善法之外的喜与乐,或其他比之更寂静的,那时,我不自称是在那欲上不被诱惑者。摩诃男!但,当我以正确之慧这么如实善见:‘欲是少乐味的、多苦的、多愁的,在那里有更多过患。’而且证得在那欲之外、在恶不善法之外的喜与乐,或其他比之更寂静的,那时,我自称是在欲上不被诱惑者。
摩诃男!什么是欲的乐味?摩诃男!有这五种欲,哪五种呢?能被眼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色;能被耳识知……的声音;……(中略)能被身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所触,摩诃男!这些被称为五种欲。摩诃男!凡缘这五种欲生起的乐与喜悦,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乐味。
摩诃男!什么是欲的过患?摩诃男!这里,凡善男子以技能营生:不论以查验,不论以会计,不论以计算,不论以耕作,不论以买卖,不论以牧牛,不论以王臣,不论以其它技能,他面对寒、暑,被与蝇、蚊、风、日、蛇的接触而受害,因饥渴而死亡,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摩诃男!如果善男子这么奋起、辛勤、努力而得不到财富,他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而说):‘我的奋起是空虚的,我的努力是无结果的。’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摩诃男!如果善男子这么奋起、辛勤、努力而得到财富,他为了守护那些财富而感受到苦与忧:‘怎样既非国王会拿走我的财富,也非盗贼会拿走,也非火会烧尽,也非水会流走,也非不可爱的继承者会拿走?’当他守护、保护那些财富时,或国王拿走,或盗贼拿走,或火烧尽,或水流走,或不可爱的继承者拿走,他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而说):‘我既有的不存在了。’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摩诃男!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国王与国王诤论,刹帝利与刹帝利诤论,婆罗门与婆罗门论,屋主与屋主诤论,母亲与儿子诤论,儿子与母亲诤论,父亲与儿子诤论,儿子与父亲诤论,兄弟与兄弟诤论,兄弟与姊妹诤论,姊妹与兄弟诤论,朋友与朋友诤论。在他们的争吵,争论,争辩时,以拳头、土块、棒杖、刀剑互相攻击,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摩诃男!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拿起刀剑跟盾,配戴弓箭后,两方对阵投入战斗,在箭、矛急飞中,在刀剑闪耀中,在那里,他们被箭、矛贯穿,被刀剑砍头,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摩诃男!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拿起刀剑跟盾,配戴弓箭后,投入湿滑的保垒,在箭、矛急飞中,在刀剑闪耀中,在那里,他们被箭、矛贯穿,被牛粪淋身,被重物压,被刀剑砍头,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摩诃男!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入侵人家、掠夺、窃盗、拦路抢劫,诱拐人妻,国王逮捕他后,处以种种刑罚:以鞭打、以棒打、以手杖打,切断手、脚、手与脚、耳、鼻、耳与鼻,处以酸粥锅刑、贝秃刑、罗侯口刑、火鬘刑、烛手刑、驱行刑、树皮衣刑、羚羊刑、钩肉刑、钱刑、碱浴刑、扭转门闩刑、稻草足踏台刑,淋热油,令狗咬,活着令刺入,以刀剑砍头,在那里,他们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再者,摩诃男!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以身行恶行,以语行恶行,以意行恶行。他以身行恶行,以语行恶行,以意行恶行后,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摩诃男!这被称为欲的过患,现世的苦蕴,欲为因、欲为因缘、因为欲之故,欲就是因。
摩诃男!这里,有一次,我住在王舍城耆阇崛山。当时,在仙吞山坡黑岩处的众多尼干陀是常站立者、拒绝座位者,以激烈行动而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摩诃男!那时,我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去仙吞山坡黑岩处见那些尼干陀。抵达后,我对那些尼干陀这么说:‘尼干陀贤友们!你们为何是常站立者、拒绝座位者,以激烈行动而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呢?’摩诃男!当这么说时,那些尼干陀对我这么说:‘贤友!尼干陀若提子自称是一切智者、一切见者、无残留智见者:“当我行走时、站立时、睡时、醒时,常持续地现起智见。”他这么说:“尼干陀贤友们!有你们以前所作的恶业,你们要以这辛辣的苦行灭尽它。而凡在这里、现在,以身、语、意防护者,则是未来恶业的不作。像这样,以苦行而有旧业的破坏;以不作新业而未来无流漏;以未来无流漏而有业的灭尽;以业的灭尽有苦的灭尽;以苦的灭尽有受的灭尽;以受的灭尽必将有一切苦的被除尽。”而我们喜欢、接受这个(说法),因为那样,我们是悦意的。’
摩诃男!当这么说时,我对那些尼干陀们这么说:‘尼干陀贤友们!但,你们知道:“我们以前存在、不存在。”吗?’‘不,贤友!’‘尼干陀贤友们!但,你们知道:“我们以前作恶业;非不作。”吗?’‘不,贤友!’‘尼干陀贤友们!但,你们知道:“我们以前做如此、如此的恶业。”吗?’‘不,贤友!’‘尼干陀贤友们!但,你们知道:“这么多苦已灭尽,这么多苦应该被灭尽,当这么多苦被灭尽时,一切苦将被灭尽。”吗?’‘不,贤友!’‘尼干陀贤友们!但,你们知道:“在当生中有不善法的舍断、善法的具足。”吗?’‘不,贤友!’‘尼干陀贤友们!像这样,你们确实不知道:“我们以前存在、不存在。”你们确实不知道:“我们以前作恶业;非不作。”你们确实不知道:“我们以前做如此、如此的恶业。”你们确实不知道:“这么多苦已灭尽,这么多苦应该被灭尽,当这么多苦被灭尽时,一切苦将被灭尽。”你们确实不知道:“在当生中有不善法的舍断、善法的具足。”尼干陀贤友们!当存在这样时,凡世间中的凶暴者、血手者、残忍职业者再生回人间时,令他们出家到尼干陀中!’‘乔达摩贤友!乐不能经由乐证得,乐能经由苦证得。乔达摩贤友!如果存在乐能经由乐证得,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会证得乐,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比尊者乔达摩更乐住。’
‘确实,尼干陀尊者们不省察而说这些话:“乔达摩贤友!乐不能经由乐证得,乐能经由苦证得。乔达摩贤友!如果存在乐能经由乐证得,(则)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会证得乐,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比尊者乔达摩更乐住。”这里,反而是我应该反问:“谁更乐住?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呢?或尊者乔达摩呢?”’
‘乔达摩贤友!确实,我们不省察而说这些话:“乔达摩贤友!乐不能经由乐证得,乐能经由苦证得。乔达摩贤友!如果存在乐能经由乐证得,(则)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会证得乐,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比尊者乔达摩更乐住。”即使那样,随它吧。这里,我们要问尊这乔达摩:“谁更乐住?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呢?或尊者乔达摩呢?”’
‘那样的话,尼干陀贤友们!这里,我要反问你们,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尼干陀贤友们!你们怎么想: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能够住于身体不动、不说话,成为一向乐之感受者七日夜吗?’
‘不,贤友!’
‘尼干陀贤友们!你们怎么想: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能够住于身体不动、不说话六日夜,……(中略)五日夜,……(中略)四日夜,……(中略)三日夜,……(中略)二日夜,……(中略)一日夜,成为一向乐之感受者吗?’
‘不,贤友!’
‘尼干陀贤友们!我能够住于身体不动、不说话一日夜,成为一向乐之感受者;尼干陀贤友们!我能够住于身体不动、不说话二日夜,……(中略)三日夜,……(中略)四日夜,……(中略)五日夜,……(中略)六日夜,……(中略)七日夜,成为一向乐之感受者。尼干陀贤友们!你们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谁更乐住?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呢?或我呢?’
‘当存在这样时,尊者乔达摩比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沙罗更乐住。’”
这就是世尊所说,释迦族人摩诃男欢喜世尊所说。
苦蕴小经第四终了。
15、推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尊者大目犍连住在婆祇国苏苏马拉山之配沙卡拉林的鹿野苑。
在那里,尊者大目犍连召唤比丘们:
“比丘贤友们!”
“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大目犍连。
尊者大目犍连这么说:
“贤友们!即使比丘作自恣:‘请尊者们说我(的过失),我应该被尊者们说(我的过失)。’但,(如果)他是具备难顺从法的难说者、对教诫不熟练的不能忍耐者,则同梵行者不认为他应该被说,不认为(他)应该被教诫,不认为那个人应该被信赖。
贤友们!什么是难顺从法呢?贤友们!这里,比丘是有恶欲求者、受恶欲求支配者,贤友们!凡比丘是有恶欲求者、受恶欲求支配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贤友们!凡比丘是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容易愤怒、被愤怒征服者,贤友们!凡比丘是容易愤怒者、被愤怒征服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容易愤怒、因易怒而怨恨者,贤友们!凡比丘是容易愤怒、因易怒而怨恨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容易愤怒、因易怒而固执者,贤友们!凡比丘是容易愤怒、因易怒而固执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容易愤怒、说近乎气话者,贤友们!凡比丘是容易愤怒、说近乎气话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与呵责者对抗,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与呵责者对抗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贬抑呵责者,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贬抑呵责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对呵责者顶嘴,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对呵责者顶嘴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对劝告不同意,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不同意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藏恶者、欺瞒者,贤友们!凡比丘是藏恶、欺瞒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嫉妒者、吝啬者,贤友们!凡比丘是嫉妒、吝啬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狡猾者、伪诈者,贤友们!凡比丘是狡猾、伪诈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刚愎者、极慢者,贤友们!凡比丘是刚愎、极慢者,这是难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贤友们!凡比丘是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这是难顺从法。
贤友们!这些被称为难顺从法。
贤友们!即使比丘没作自恣:‘请尊者们说我(的过失),我应该被尊者们说。’而,(如果)他是具备顺从法的易说者、对教诫熟练的能忍耐者,则同梵行者认为他应该被说,认为(他)应该被教诫,认为那个人应该被信赖。
贤友们!什么是顺从法呢?贤友们!这里,比丘是没有恶欲求者、不受恶欲求支配者,贤友们!凡比丘是没有恶欲求者、不受恶欲求支配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赞赏自己、不轻蔑他人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赞赏自己、不轻蔑他人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易愤怒、不被愤怒征服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易愤怒、不被愤怒征服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怨恨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怨恨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固执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固执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易愤怒、不说近乎气话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易愤怒、不说近乎气话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与呵责者对抗,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与呵责者对抗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贬抑呵责者,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贬抑呵责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对呵责者顶嘴,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对呵责者顶嘴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以其它回避,不向外谈论,不显露愤怒、瞋恚、不满,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不以其它回避,不向外谈论,不显露愤怒、瞋恚、不满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他对劝告同意,贤友们!凡比丘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同意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藏恶者、不欺瞒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藏恶、不欺瞒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嫉妒者、不吝啬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嫉妒、不吝啬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狡猾者、不伪诈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狡猾、不伪诈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刚愎者、不极慢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刚愎、不极慢者,这是顺从法。
再者,贤友们!比丘是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者,贤友们!凡比丘是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者,这是顺从法。
贤友们!这些被称为顺从法。
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推量自己:‘凡这个人是有恶欲求者、受恶欲求支配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有恶欲求者、受恶欲求支配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没有恶欲求者、不受恶欲求支配者。’
‘凡这个人是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赞赏自己、不轻蔑他人者。’
‘凡这个人是易愤怒、被愤怒征服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易愤怒、被愤怒征服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易愤怒、不被愤怒征服者。’
‘凡这个人是易愤怒、因易怒而怨恨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易愤怒、因易怒而怨恨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怨恨者。’
‘凡这个人是易愤怒、因易怒而固执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易愤怒、因易怒而固执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固执者。’
‘凡这个人是易愤怒、说近乎气话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易愤怒、说近乎气话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易愤怒、不说近乎气话者。’
‘凡这个人被呵责者呵责时与呵责者对抗,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与呵责者对抗,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被呵责者呵责时,我将不与呵责者对抗。’
‘凡这个人被呵责者呵责时贬抑呵责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被呵责者呵责时贬抑呵责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被呵责者呵责时,我将不贬抑呵责者。’
‘凡这个人是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呵责者顶嘴,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呵责者顶嘴,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被呵责者呵责时,我将不对呵责者顶嘴。’
‘凡这个人被呵责者呵责时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被呵责者呵责时,我将不以其它回避,将不向外谈论,将不显露愤怒、瞋恚、不满。’
‘凡这个人是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不同意,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不同意,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被呵责者呵责时,我将对劝告同意。’
‘凡这个人是藏恶者、欺瞒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藏恶者、欺瞒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藏恶者、不欺瞒者。’
‘凡这个人是嫉妒者、吝啬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嫉妒者、吝啬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嫉妒者、不吝啬者。’
‘凡这个人是狡猾者、伪诈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狡猾者、伪诈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狡猾者、不伪诈者。’
‘凡这个人是刚愎者、极慢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刚愎者、极慢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刚愎者、不极慢者。’
‘凡这个人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对我来说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而如果我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对其他人来说也会是不爱的、不合意的。’贤友们!知道这样的比丘,心中应该生出:‘我将是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者。’
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有恶欲求者、受恶欲求支配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有恶欲求者、受恶欲求支配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没有恶欲求者、不受恶欲求支配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赞赏自己、轻蔑他人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赞赏自己、不轻蔑他人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易愤怒、被愤怒征服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易愤怒、被愤怒征服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易愤怒、不被愤怒征服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易愤怒、因易怒而怨恨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易愤怒、因易怒而怨恨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怨恨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易愤怒、因易怒而固执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易愤怒、因易怒而固执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易愤怒、不因易怒而固执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易愤怒、说近乎气话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易愤怒、说近乎气话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易愤怒、不说近乎气话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与呵责者对抗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与呵责者对抗。’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不与呵责者对抗。’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被呵责者呵责时,贬抑呵责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贬抑呵责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不贬抑呵责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呵责者顶嘴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呵责者顶嘴。’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不对呵责者顶嘴。’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不以其它回避,不向外谈论,不显露愤怒、瞋恚、不满。’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不同意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不同意。’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被呵责者呵责时,对劝告同意。’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藏恶者、欺瞒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藏恶者、欺瞒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藏恶者、不欺瞒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嫉妒者、吝啬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嫉妒者、吝啬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嫉妒者、不吝啬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狡猾者、伪诈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狡猾者、伪诈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狡猾者、不伪诈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刚愎者、极慢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刚愎者、极慢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刚愎者、不极慢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再者,贤友们!在那里,比丘自己应该这么省察自己:‘我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吗?’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固执己见、倔强、难弃舍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那些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知道:‘我是不固执己见、不倔强、容易弃舍者。’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看见自己这全部恶不善法未被舍断,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这全部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看见自己这全部恶不善法已被舍断,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贤友们!犹如年轻而喜欢装饰的女子或男子如果在镜中,或在遍净、洁净、清澈的水钵中观察自己的面貌,在那里,如果看见尘垢或污秽,他为尘垢或污秽的舍断而努力。在那里,如果没看见尘垢或污秽,因为那样,他变得悦意:‘这确实是我的获得,我确实是干净的。’同样的,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看见自己这全部恶不善法未被舍断,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为这全部恶不善法的舍断而精进。而,贤友们!如果比丘省察时,看见自己这全部恶不善法已被舍断,贤友们!因为那样,比丘就能以那喜、悦而住,在善法上日夜随学。”
这就是尊者目犍连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尊者目犍连所说。
推量经第五终了。
16、心荒芜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凡任何未舍断五种心荒芜、未断绝五种心系缚的比丘,他在这法、律中确实将来到成长、增长、扩展,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未舍断哪五种心荒芜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大师怀疑、犹豫,不信解、不净信;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大师怀疑、犹豫,不信解、不净信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一个未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法怀疑、犹豫,不信解、不净信;……(中略)这样,这是第二个未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僧团怀疑、犹豫,不信解、不净信;……(中略)这样,这是第三个未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学怀疑、犹豫,不信解、不净信;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学怀疑、犹豫,不信解、不净信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四个未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同梵行者愤怒、不悦,心受打击,生起顽固;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同梵行者愤怒、不悦,心受打击,生起顽固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五个未舍断的心荒芜。这些是五个未舍断的心荒芜。
比丘们!未断绝哪五种心系缚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欲未离贪、未离意欲、未离情爱、未离渴望、未离热恼、未离渴爱;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欲未离贪、未离意欲、未离情爱、未离渴望、未离热恼、未离渴爱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一个未断绝的心系缚。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身体未离贪、……(中略)这样,这是第二个未断绝的心系缚。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色未离贪、……(中略)这样,这是第三个未断绝的心系缚。
再者,比丘们!比丘尽情饱食后住于致力躺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尽情饱食后住于致力躺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四个未断绝的心系缚。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愿求成为天众之一而行梵行:‘我将以这戒德、禁戒、苦行、梵行成为天,或诸天之一。’比丘们!凡那位比丘以愿求成为天众之一而行梵行:‘我将以这戒德、禁戒、苦行、梵行成为天,或诸天之一。’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五个未断绝的心系缚。这些是五个未断绝的心系缚。
比丘们!凡任何未舍断这五种心荒芜、未断绝这五种心系缚的比丘,他在这法、律中确实将来到成长、增长、扩展,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凡任何已舍断五种心荒芜、已彻底断绝五种心系缚的比丘,他在这法、律中确实将来到成长、增长、扩展,这是可能的。
比丘们!已舍断哪五种心荒芜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大师不怀疑、不犹豫,信解、净信;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大师不怀疑、不犹豫,信解、净信者,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一个已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法不怀疑、不犹豫,信解、净信;……(中略)这样,这是第二个已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僧团不怀疑、不犹豫,信解、净信;……(中略)这样,这是第三个已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学不怀疑、不犹豫,信解、净信;……(中略)这样,这是第四个已舍断的心荒芜。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同梵行者不愤怒、非不悦,心不受打击,不生起顽固;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同梵行者不愤怒、非不悦,心不受打击,不生起顽固者,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五个已舍断的心荒芜。这些是五个已舍断的心荒芜。
比丘们!已彻底断绝哪五种心系缚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欲已离贪、已离欲、已离情爱、已离渴望、已离热恼、已离渴爱;比丘们!凡那位比丘对对欲已离贪、已离欲、已离情爱、已离渴望、已离热恼、已离渴爱者,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一个已彻底断绝的心系缚。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身体已离贪、……(中略)对色已离贪、……(中略)不尽情饱食后住于致力躺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比丘们!凡那位比丘不尽情饱食后住于致力躺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者,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不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四个已彻底断绝的心系缚。
再者,比丘们!比丘不以愿求成为天众之一而行梵行:‘我将以这戒德、禁戒、苦行、梵行成为天,或诸天之一。’比丘们!凡那位比丘不以愿求成为天众之一而行梵行:‘我将以这戒德、禁戒、苦行、梵行成为天,或诸天之一。’者,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凡他的心弯向热心、专修、坚忍、勤奋者,这样,这是第五个已彻底断绝的心系缚。这些是五个已彻底断绝的心系缚。
比丘们!凡任何已舍断这五种心荒芜、已彻底断绝这五种心系缚的比丘,他在这法、律中确实将来到成长、增长、扩展,这是可能的。
他修习具备欲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修习具备精进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修习具备心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修习具备考察定勤奋之行的神足,而热忱为第五。
这么具备(包含)热忱之十五支的比丘,他能够贯通,能够到达无上离轭安稳。比丘们!犹如有八个、十个,十二个鸡蛋,被母鸡好好地卧在上面,被好好地孵,被好好地培育,即使那只母鸡不生起这样欲求:‘喔!愿我的小鸡能以足爪尖或嘴尖突破蛋壳,然后平安地破壳而出。’但那些小鸡终能以足爪尖或嘴尖突破蛋壳,然后平安地破壳而出。同样的,比丘们!这么具备(包含)热忱之十五支的比丘,他能够贯通,能够到达无上离轭安稳。”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尊者欢喜世尊所说。
心荒芜经第六终了。
17、林丛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我将教导你们林丛法门,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处林丛住,当他依止某处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林丛住,当我依止这个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就在该夜或该日从那处林丛离开,不应该住。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处林丛住,当他依止某处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林丛住,当我依止这个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但,我非为了衣服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非为了施食……(中略)非为了住处……(中略)非为了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然而,我依止这个林丛住,当我依止这个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比丘们!因为那样,考虑后比丘应该从那处林丛离开,不应该住。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处林丛住,当他依止某处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林丛住,当我依止这个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但,我非为了衣服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非为了施食……(中略)非为了住处……(中略)非为了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然而,我依止这个林丛住,当我依止这个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比丘们!因为那样,考虑后比丘应该住在那处林丛,不应该离开。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处林丛住,当他依止某处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林丛住,当我依止这个林丛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终生都住在那处林丛,不应该离开。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村落住,……(中略)依止某城镇住,……(中略)依止某地方住,……(中略)依止某个人住,当他依止某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人住,当我依止这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就在该夜或该日不请允许后离开那个人,不应该跟随。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个人住,当他依止某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人住,当我依止这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但,我非为了衣服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非为了施食……(中略)非为了住处……(中略)非为了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然而,我依止这个人住,当我依止这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不现前,未入定的心不入定,未灭尽的烦恼不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不到达。’比丘们!因为那样,考虑后比丘应该请了允许后离开那个人,不应该跟随。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个人住,当他依止某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人住,当我依止这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困难地被得到,但,我非为了衣服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非为了施食……(中略)非为了住处……(中略)非为了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而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然而,我依止这个人住,当我依止这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比丘们!因为那样,考虑后比丘应该跟随那个人,不应该离开。
比丘们!这里,比丘依止某个人住,当他依止某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像这样深虑:‘我依止这个人住,当我依止这个人住时,未现前的念现前,未入定的心入定,未灭尽的烦恼走到遍尽,未到达的无上离轭安稳到达,凡这些出家应该得到的活命必需品: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它们容易地被得到。’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终生都跟随那个人,即使被排斥时,也不应该离开。”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林丛经第七终了。
18、蜜丸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释迦族人的迦毗罗卫城尼拘律园。
那时,世尊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迦毗罗卫城。
在迦毗罗卫城为了托钵而行后,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前往大林中作中午的休息。进入大林后,坐在小橡树下作中午的休息。
当释迦族人持杖徒步散步、徘徊时,也前往大林中。进入大林后,前往小橡树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依杖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释迦族人持杖对世尊这么说:
“沙门是什么论者?说什么者?”
“朋友!(我是)如此之论者:在这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他保持不与世间中任何者争论,又如,他是住于已离欲缚、无疑惑、已切断后悔、对种种有已离渴爱、想没有烦恼潜在趋势的婆罗门,我是这么论者、这么说者。”
当这么说时,释迦族人持杖摇头、吐舌、额头上蹙出三条线,起不满意的神情后,拄着手杖离开。
那时,世尊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前往尼拘律园。抵达后,在设置的座位坐下。坐好后,世尊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这里,我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迦毗罗卫城。在迦毗罗卫城为了托钵而行后,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前往大林中作中午的休息。进入大林后,坐在小橡树下作中午的休息。比丘们!当释迦族人持杖徒步散步、徘徊时,也前往大林中。进入大林后,前往小橡树来见我。抵达后,与我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依杖在一旁站立。比丘们!在一旁站好后,释迦族人持杖对我这么说:‘沙门是什么论者?说什么者?’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对释迦族人持杖这么说:‘朋友!(我是)如此之论者:在这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他保持不与世间中任何者争论,又如,他是住于已离欲缚、无疑惑、已切断后悔、对种种有已离渴爱、想没有烦恼潜在趋势的婆罗门,我是这么论者、这么说者。’比丘们!当这么说时,释迦族人持杖摇头、吐舌、额头上蹙出三条线,起不满意的神情后,拄着手杖离开。”
当这么说时,某位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但,大德!世尊是怎样如此之论者:在这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保持不与世间中任何者争论呢?又,大德!世尊是怎样住于已离欲缚、无疑惑、已切断后悔、对种种有已离渴爱、想没有烦恼潜在趋势的婆罗门呢?”
“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嫌恶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见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疑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慢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有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无明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拿杖、拿刀、斗诤、异执、诤论、指责、离间语、妄语的结束,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
这就是世尊所说,世尊说了这个后,就起座进入住处。
那时,世尊离去不久,那些比丘这么想:
“贤友们!世尊为我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中略)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谁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呢?”
那时,那些比丘这么想:
“这位尊者大迦旃延为大师所称赞,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大迦旃延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让我们去见尊者大迦旃延。抵达后,问尊者大迦旃延这个义理。”
那时,那些比丘去见尊者大迦旃延。抵达后,与尊者大迦旃延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比丘对尊者大迦旃延这么说:
“迦旃延贤友!世尊为我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中略)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迦旃延贤友!世尊离去不久,我们这么想:‘贤友们!世尊为我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中略)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谁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呢?’迦旃延贤友!我们这么想:‘这位尊者大迦旃延为大师所称赞,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大迦旃延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让我们去见尊者大迦旃延。抵达后,问尊者大迦旃延这个义理。’愿尊者大迦旃延解说吧!”
“贤友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就越过根,越过树干后,想在枝叶中遍求心材,尊者们就像这样,在大师面前略过世尊后,你们想应该在我这里问这个义理。因为,贤友们!那有知的世尊知,有见的他看见;已成眼、已成智、已成法、已成梵者;为解说者、推动者、义理的阐示者、不死的施与者、法王、如来。而那正是你们应该对世尊问这个义理的时机,你们应该依世尊的解说忆持。”
“确实,迦旃延贤友!那有知的世尊知,有见的他看见;已成眼、已成智、已成法、已成梵者;为解说者、推动者、义理的阐示者、不死的施与者、法王、如来,而那正是我们应该对世尊问这个义理的时机,我们应该依世尊的解说忆持。但,尊者迦旃延为大师所称赞,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迦旃延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愿尊者迦旃延不辞麻烦地解说吧!”
“那样的话,贤友们!请你们听!请你们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贤友!”那些比丘们回答尊者大迦旃延。
尊者大迦旃延这么说:
“贤友们!世尊为你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中略)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贤友们!我详细了知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
贤友们!缘眼与色生起眼识,三者的会合而有触,以触为缘而有受,感受则认知;认知则寻思;寻思则妄想;由于妄想之故,对过去、未来、现在能被眼识知之色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缘耳与声生起耳识,……(中略)缘鼻与气味生起鼻识,……缘舌与味道生起舌识,……缘身与所触生起身识,……缘意与法生起意识,三者的会合而有触,以触为缘而有受,感受则认知;认知则寻思;寻思则妄想;由于妄想之故,对过去、未来、现在能被意识知之法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
贤友们!当有眼、有色、有眼识时,‘将使触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触的安立时,‘将使受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受的安立时,‘将使想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想的安立时,‘将使寻思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寻思的安立时,‘将使被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贤友们!当有耳、有声、有耳识时,……(中略)当有鼻、有气味、有鼻识时,……(中略)当有舌、有味道、有舌识时,……(中略)当有身、有所触、有身识时,……(中略)当有意、有法、有意识时,‘将使触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触的安立时,‘将使受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受的安立时,‘将使想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想的安立时,‘将使寻思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当有寻思的安立时,‘将使被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的安立安立’,这是可能的。
贤友们!当没有眼、没有色、没有眼识时,‘将使触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触的安立时,‘将使受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受的安立时,‘将使想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想的安立时,‘将使寻思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寻思的安立时,‘将使被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贤友们!当没有耳、没有声、没有耳识时,……(中略)当没有鼻、没有气味、没有鼻识时,……(中略)当没有舌、没有味道、没有舌识时,……(中略)当没有身、没有所触、没有身识时,……(中略)当没有意、没有法、没有意识时,‘将使触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触的安立时,‘将使受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受的安立时,‘将使想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想的安立时,‘将使寻思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当没有寻思的安立时,‘将使被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的安立安立’,这是不可能的。
贤友们!世尊为你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中略)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我这样详细了知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而,尊者们!如果你们希望,请你们去见世尊后,可以问这个义理,你们应该依据世尊的解说忆持。”
那时,那些比丘欢喜、随喜大迦旃延所说后,起座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世尊为我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中略)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大德!世尊离去不久,我们这么想:‘这里,贤友们!世尊为我们简要地诵说这总说,未解析义理后,就起座进入住处:“比丘!由于以想与名称之妄想袭击男子之故,在那里,如果没有被欢喜的、被欢迎的、被固执的,这就是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嫌恶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见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疑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慢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有贪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无明烦恼潜在趋势的结束;这就是拿杖、拿刀、斗诤、异执、诤论、指责、离间语、妄语的结束,在这里,这些恶不善法被无余灭。”谁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呢?’大德!我们这么想:‘这位尊者大迦旃延为大师所称赞,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大迦旃延能详细解说这世尊简要诵说的总说;未解析的义理。让我们去见尊者大迦旃延。抵达后,问尊者大迦旃延这个义理。’大德!那时,我们去见尊者大迦旃延。抵达后,问尊者大迦旃延这个义理。大德!尊者大迦旃延以这些理由、这些语词、这些文句为我们解说这个义理。”
“比丘们!大迦旃延是贤智者;比丘们!大迦旃延是大智慧者。比丘们!如果你们问我这个义理,我也会如大迦旃延这样的解说来解说,这是这个义理的含意,你们应该这样忆持它。”
当这么说时,尊者阿难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犹如被饥饿无力折磨的男子如果得到蜜丸,无论他尝哪里,都只会得到甘美与美味。同样的,大德!心有能力的比丘,无论以慧观察这法门道理的哪里,都只会得到悦意的状态,都只会得到心的明净。大德!这个法门的名字是什么呢?”
“阿难!因此,在这里,请你就以蜜丸法门忆持这法门。”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尊者阿难欢喜世尊所说。
蜜丸经第八终了。
19、二种寻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当我正觉以前,还是未现正觉的菩萨时,这么想:‘让我住于分(我的)诸寻成二种。’比丘们!我分欲寻、恶意寻、加害寻为一部分,离欲寻、无恶意寻、无加害寻为第二部分。
比丘们!当我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欲寻生起,我这么了知它:‘我的这欲寻已生起,它导向自己的恼害,导向他人的恼害,导向两者的恼害,是令慧灭者,恼害的伴党,非涅盘的导向者。’比丘们!当我深虑:‘它导向自己的恼害。’时,它灭没;比丘们!当我深虑:‘它导向他人的恼害。’时,它灭没;比丘们!当我深虑:‘它导向两者的恼害。’时,它灭没;比丘们!当我深虑:‘它是令慧灭者,恼害的伴党,非涅盘的导向者。’时,它灭没,比丘们!每当欲寻已生起时,我就舍断它、除去它、使它作终结。
比丘们!当我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恶意寻生起,……(中略)加害寻生起,我这么了知它:‘我的这加害寻已生起,它导向自己的恼害,导向他人的恼害,导向两者的恼害,是令慧灭者,恼害的伴党,非涅盘的导向者。’比丘们!当我深虑:‘它导向自己的恼害。’时,它灭没;比丘们!当我深虑:‘它导向他人的恼害。’时,它灭没;比丘们!当我深虑:‘它导向两者的恼害。’时,它灭没;比丘们!当我深虑:‘它是令慧灭者,恼害的伴党,非涅盘的导向者。’时,它灭没,比丘们!每当加害寻已生起时,我就舍断它、除去它、使它作终结。
比丘们!凡比丘多随寻思、随伺察,像这样成为心的倾向。比丘们!如果比丘随寻思、随伺察欲寻,他舍断了离欲寻,多作了欲寻,则他的心倾向于欲寻;比丘们!如果比丘随寻思、随伺察恶意寻,……(中略)比丘们!如果比丘随寻思、随伺察加害寻,他舍断了无加害寻,多作了加害寻,则他的心倾向于加害寻。比丘们!犹如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的秋天时,当谷物繁多时,牧牛者会守护牛,他会以棒杖驱赶、使之避开、制止、防止那些牛,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那位牧牛者看见由此因缘而有处罚,或捕缚,或没收,或呵责。同样的,比丘们!我看见恶不善法的过患、卑下、污染,善法的出离、效益、明净侧。
比丘们!当我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离欲寻生起,我这么了知它:‘我的这离欲寻已生起,它既不导向自己的恼害,也不导向他人的恼害,也不导向两者的恼害,是令慧增长者,无恼害的伴党,涅盘的导向者。’比丘们!如果随寻思、随伺察它一夜,由此因缘我不看见恐惧;比丘们!如果随寻思、随伺察它一日,由此因缘我不看见恐惧;比丘们!如果随寻思、随伺察它一日夜,由此因缘我不看见恐惧。然而,当过于长久地随寻思、随伺察时,我的身体会疲倦;当身体疲倦时,心会被弄乱;当心被弄乱时,心是与定远离的。比丘们!我安顿、平息、统一、集中内心,那是什么原因呢?‘我的心不要被弄乱。’
比丘们!当我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恶意寻生起,……(中略)无加害寻生起,我这么了知它:‘我的这无加害寻已生起,它既不导向自己的恼害,也不导向他人的恼害,也不导向两者的恼害,是令慧增长者,无恼害的伴党,涅盘的导向者。’比丘们!如果随寻思、随伺察它一夜,由此因缘我不看见恐惧;比丘们!如果随寻思、随伺察它一日,由此因缘我不看见恐惧;比丘们!如果随寻思、随伺察它一日夜,由此因缘我不看见恐惧,然而,当过于长久地随寻思、随伺察时,我的身体会疲倦;当身体疲倦时,心会被弄乱;当心被弄乱时,心是与定远离的。比丘们!我安顿、平息、统一、集中内心,那是什么原因呢?‘我的心不要被弄乱。’
比丘们!凡比丘多随寻思、随伺察,像这样成为心的倾向。比丘们!如果比丘随寻思、随伺察离欲寻,他舍断了欲寻,多作了离欲寻,则他的心倾向于离欲寻;比丘们!如果比丘随寻思、随伺察无恶意寻,……(中略)比丘们!如果比丘随寻思、随伺察无加害寻,他舍断了加害寻,多作了无加害寻,则他的心倾向于无加害寻。比丘们!犹如在夏季最后一个月,当所有的谷物收集入村落时,当到树下或到屋外时,牧牛者会守护牛,他只应该作念:‘有这些牛。’同样的,比丘们!我只应该作念:‘有这些法。’
比丘们!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身已宁静而无激情,心已入定而一境,比丘们!我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我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中略)像这样,我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比丘们!这是在初夜被我证得的第一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我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中略)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中略)这样,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比丘们!这是在中夜被我证得的第二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我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我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当我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我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比丘们!这是在后夜被我证得的第三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
比丘们!犹如在山边林野中有大低洼沼泽,大鹿群依之而住,如果对它们乐于无利、不利、不离轭安稳的任何男子出现,他会关闭所有能往喜悦的平安、安全道路,会打开邪道,会放下(引诱的)公兽,会放置(引诱的)母兽,比丘们!这样,大鹿群过些时候会来到不幸与厄运。比丘们!但,如果对大鹿群乐于利益、有益、离轭安稳的任何男子出现,他会打开所有能往喜悦的平安、安全道路,会关闭邪道,会除去(引诱的)公兽,会破坏(引诱的)母兽,比丘们!这样,大鹿群过些时候会来到成长、增长、扩展。
比丘们!我的这个譬喻是为了作义理的教授。这里,这个义理是:比丘们!‘大低洼沼泽’,这是对于欲的同义语;比丘们!‘大鹿群’,这是对于众生的同义语;比丘们!‘乐于无利、不利、不离轭安稳的男子’,这是对于魔波旬的同义语;比丘们!‘邪道’,这是对于八支邪道的同义语,即:邪见、邪思维、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比丘们!‘(引诱的)公兽’,这是对于欢喜与贪的同义语;比丘们!‘(引诱的)母兽’,这是对于无明的同义语;比丘们!‘乐于利益、有益、离轭安稳的男子’,这是对于如来、阿罗汉、正自觉者的同义语;比丘们!‘能往喜悦的平安、安全道路’,这是对于八支圣道的同义语,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比丘们!像这样,能往喜悦的平安、安全道路已被我打开,邪道已被关闭, (引诱的)公兽已被除去,(引诱的)母兽已被破坏,比丘们!凡依怜悯对弟子有益的大师,出自怜悯所应作的,我已为你们做了。比丘们!有这些树下、这些空室,比丘们!你们要禅修!不要放逸,不要以后变得后悔,这是我们对你们的教诫。”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二种寻经第九终了。
20、寻之止息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专修增上心的比丘应该经常作意五相,哪五个呢?
比丘们!这里,当比丘作意某个相时,由于那个相而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因那个相而应该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当因那个相而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比丘们!犹如熟练的石匠或石匠的徒弟会以细楔子顶出、引出、退出粗楔子。同样的,比丘们!当比丘作意某个相时,由于那个相而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因那个相而应该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当因那个相而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
比丘们!如果当比丘因那个相而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观察那些寻的过患:‘像这样,这些寻是不善的;像这样,这些寻是有罪过的;像这样,这些寻有苦果报。’当他观察那些寻的过患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比丘们!犹如年轻、年少、喜好装饰的女子或男子,如果在颈部被悬挂蛇尸或狗尸或人尸,会苦恼、羞耻、厌嫌。同样的,比丘们!如果当比丘因那个相而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观察那些寻的过患:‘像这样,这些寻是不善的;像这样,这些寻是有罪过的;像这样,这些寻有苦果报。’当他观察那些寻的过患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
比丘们!如果当比丘观察那些寻的过患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当他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比丘们!犹如有眼男子如果不想看到达视野的色时,他会闭眼或注意其它的。同样的,比丘们!如果当比丘观察那些寻的过患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当他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
比丘们!如果当比丘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当他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快速地走,当他这么想:‘我为何快速地走?让我慢慢地走。’时,他会慢慢地走。当他这么想:‘我为何慢慢地走?让我站住。’时,他会站住。当他这么想:‘我为何站着?让我坐下。’时,他会坐下;当他这么想:‘我为何坐着?让我躺下。’时,他会躺下。比丘们!这样,男子会回避较粗的威仪路后,从事较细的威仪路。同样的,比丘们!如果当比丘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应该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当他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
比丘们!如果当比丘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应该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当他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比丘们!犹如力士捉住较弱男子的头或脖子或肩膀后,能抑止、压迫、破坏。同样的,比丘们!当比丘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时,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仍然)生起,比丘们!因为那样,比丘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应该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当他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
比丘们!如果当比丘作意某个相时,由于那个相而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生起,因那个相而作意其它有关善的相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当他观察那些寻的过患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当他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寻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当他作意那些寻的寻行止息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当他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时,那些有关贪、瞋、痴的恶不善寻被舍断、灭没,以它们的舍断而内心住立、安静下来、成为统一、入定,比丘们!这被称为比丘是在寻的法门之路上的自在者。他将寻思所有他希望之寻,他将不寻思所有他不希望之寻,切断渴爱,破坏结,以正现观慢而得到苦的结束。”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寻之止息经第十终了。
狮子吼品第二终了,其摄颂:
狮子吼小(经)、殊胜的身毛竖立,大小苦蕴-推量经,
荒芜、林丛、蜜丸、二种寻,品还有五相说。
三、譬喻品
21、锯子譬喻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当时,尊者摩利亚帕辜那住于过度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尊者摩利亚帕辜那这么住于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如果任何比丘在摩利亚帕辜那面前贬损那些比丘尼,尊者摩利亚帕辜那因此而被激怒,不悦意地作诤论;而如果任何比丘在那些比丘尼面前贬损尊者摩利亚帕辜那,那些比丘尼因此而被激怒,不悦意地作诤论,尊者摩利亚帕辜那这么住于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
那时,某位比丘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位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尊者摩利亚帕辜那住于过度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大德!尊者摩利亚帕辜那这么住于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如果任何比丘在摩利亚帕辜那面前贬损那些比丘尼,尊者摩利亚帕辜那因此而被激怒,不悦意地作诤论;而如果任何比丘在那些比丘尼面前贬损尊者摩利亚帕辜那,那些比丘尼因此而被激怒,不悦意地作诤论,大德!尊者摩利亚帕辜那这么住于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
那时,世尊召唤某位比丘:
“来!比丘!你以我的名义召唤摩利亚帕辜那比丘:‘帕辜那贤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大德!”那位比丘回答世尊后,就去见尊者摩利亚帕辜那。抵达后,对尊者摩利亚帕辜那这么说:
“帕辜那贤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贤友!”尊者摩利亚帕辜那回答那位比丘后,就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尊者摩利亚帕辜那这么说:
“是真的吗?帕辜那!你住于过度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吗?帕辜那!你这么住于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如果任何比丘在你面前贬损那些比丘尼,你因此而被激怒,不悦意地作诤论;而如果任何比丘在那些比丘尼面前贬损你,那些比丘尼因此而被激怒,不悦意地作诤论,帕辜那!你这么住于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吗。”
“是的,大德!”
“帕辜那!你不是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善男子吗?”
“是的,大德!”
“帕辜那!如果你住于过度与比丘尼一起交际接触,这对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善男子的你是不适当的。帕辜那!因此,在这里,如果任何人在你面前贬损那些比丘尼,帕辜那!在那里,凡依存于家的欲、依存于家的寻,你应该舍断它们,帕辜那!在这里,你应该这么学:‘我的心将不变易,我将不说恶语,我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帕辜那!你应该这么学。
帕辜那!因此,在这里,如果任何人在你面前以拳头、土块、棒杖、刀剑打击那些比丘尼,帕辜那!在这里,你该这么学:‘我的心将不变易,我将不说恶语,我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帕辜那!你应该这么学。
帕辜那!因此,在这里,如果任何人在你面前贬损你,帕辜那!在那里,凡依存于家的欲、依存于家的寻,你应该舍断它们,帕辜那!在这里,你应该这么学:‘我的心将不变易,我将不说恶语,我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帕辜那!你应该这么学。
帕辜那!因此,在这里,如果任何人在你面前以拳头、土块、棒杖、刀剑打击你,帕辜那!在这里,你该这么学:‘我的心将不变易,我将不说恶语,我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帕辜那!你应该这么学。”
那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有一次,比丘们使我的心欢喜。比丘们!这里,我召唤比丘们:‘比丘们!我一坐食而食,比丘们!当一坐食而食时,我觉知少病、少恼、起居轻快、有力气、乐住,比丘们!来!请你们也一坐食而食,比丘们!当一坐食而食时,你们将觉知少病、少恼、起居轻快、有力气、乐住。’比丘们!我不须在那些比丘上多作教诫,比丘们!我只须在那些比丘上作正念的生起。比丘们!犹如在平整地面的十字路口如果有轭着骏马的车辆住立,鞭子已放置,熟练的训练师、马的调御者登上后,他以左手握持缰绳,右手握持鞭子,能来去任何想要到的地方。同样的,比丘们!我不须在那些比丘上多作教诫,比丘们!我只须在那些比丘上作正念的生起。比丘们!因此,你们应该舍断不善的,你们要在善法上作努力,这样,你们在这法、律中将来到成长、增长、扩展。比丘们!犹如在村落或离村落不远处有大沙罗树林,被蓖麻覆盖,如果有任何男子走来,对它乐于利益、有利、离轭安稳,他切断那些会夺取营养的弯曲小沙罗树后,会丢到外面,他会彻底清干净树林内部,凡那些善生长的直小沙罗树会持续正直,比丘们!这样,这沙罗树林过些时候会来到成长、增长、扩展。同样的,比丘们!你们应该舍断不善的,你们要在善法上作努力,这样,你们在这法、律中将来到成长、增长、扩展。
比丘们!从前,就在这舍卫城中有位屋主之妇名叫伟蝶希葛,关于屋主之妇伟蝶希葛有这样的好名声被传播着:‘屋主之妇伟蝶希葛柔和,屋主之妇伟蝶希葛谦逊,屋主之妇伟蝶希葛寂静。’又,比丘们!屋主之妇伟蝶希葛的女仆名叫黑,她伶俐、不懒惰、工作利落。那时,女仆黑这么想:‘关于我的女主人有这样的好名声被传播着:“屋主之妇伟蝶希葛柔和,屋主之妇伟蝶希葛谦逊,屋主之妇伟蝶希葛寂静。”如何?我的女主人存在内在的愤怒而不显露?或者(真的)不存在?或者(由于)我的工作利落,因此我的女主人存在内在的愤怒而不显露,非不存在?让我观察女主人。’比丘们!那时,女仆黑天亮时才起来。比丘们!那时,屋主之妇伟蝶希葛对女仆黑这么说:‘喂!黑!’‘什么事?女主人!’‘喂!为何天亮时才起来?’‘没事,女主人!’‘没事?不象话!恶女仆,天亮时才起来。’她愤怒、不满、皱眉头。比丘们!那时,女仆黑这么想:‘我的女主人存在内在的愤怒而不显露,非不存在,(由于)我的工作利落,因此我的女主人存在内在的愤怒而不显露,非不存在,让我观察女主人更多些。’比丘们!那时,女仆黑比天亮更晚时才起来。比丘们!那时,屋主妇伟蝶希葛对女仆黑这么说:‘喂!黑!’‘什么事?女主人!’‘喂!为何比天亮更晚时才起来?’‘没事,女主人!’‘没事?不象话!恶女仆,比天亮更晚时才起来。’她愤怒、不满、说不满的话。比丘们!那时,女仆黑这么想:‘我的女主人存在内在的愤怒而不显露,非不存在,(由于)我的工作利落,因此我的女主人存在内在的愤怒而不显露,非不存在,让我观察女主人更多些。’比丘们!那时,女仆黑(仍)比天亮更晚时才起来。比丘们!那时,屋主之妇伟蝶希葛对女仆黑这么说:‘喂!黑!’‘什么事?女主人!’‘喂!为何比天亮(更晚)时才起来?’‘没事,女主人!’‘没事?不象话!恶女仆,比天亮(更晚)时才起来。’她愤怒、不满,拿起缝针后,打击头部,打破头。比丘们!那时,女仆黑头破血流地向邻居诉苦:‘请你们看!柔和的人做的事!请你们看!谦逊的人做的事!请你们看!寂静的人做的事!为何一个女仆天亮时起来就愤怒、不满,拿起缝针后,打击头部,打破头呢?’比丘们!那时,关于屋主之妇伟蝶希葛,过些时候有这样的恶名声被传播着:‘屋主之妇伟蝶希葛凶恶,屋主之妇伟蝶希葛不谦逊,屋主之妇伟蝶希葛不寂静。’
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位比丘极柔和、极谦逊、极寂静,只要不合意的语法没触及他。比丘们!但,当不合意的语法触及(那位)比丘,那时,比丘(是否)‘柔和’、‘谦逊’、‘寂静’(才)能被知道。比丘们!我不以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之因而他成为易被说服的,来到柔和,就说:‘比丘是易被说服的。’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当那位比丘得不到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时,他不是易被说服的,不来到柔和。但,比丘们!当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敬重法时,他成为易被说服的,来到柔和,我说:‘他是易被说服的。’比丘们!因此,在这里,‘我们将以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敬重法而成为易被说服的,来到柔和。’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有这五种语法,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以这五种语法)说:以适当时机或以不适当时机、以真实的或以不真实的、以柔和的或以粗暴的、以伴随利益的或以不伴随利益的、以慈心的或以内瞋的。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适当时机或不适当时机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真实或不真实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柔和或粗暴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伴随利益或不伴随利益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慈心或内瞋地说。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这样学:‘我们的心将不变易,我们将不说恶语,我们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我们将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那个人后而住,且以他为所缘,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拿了锄头与篮子走来,如果他这么说:‘我将使这大地成为非地。’他会到处挖、到处离散、到处吐口水、到处小便(而说):‘成为非地,成为非地。’比丘们!你们怎么想:那位男子是否能使这大地成为非地呢?”
“不,大德!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这大地深不可量,不容易使它成为非地,这位男子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
“同样的,比丘们!有这五种语法,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以这五种语法)说:以适当时机或以不适当时机、以真实的或以不真实的、以柔和的或以粗暴的、以伴随利益的或以不伴随利益的、以慈心的或以内瞋的。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适当时机或不适当时机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真实或不真实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柔和或粗暴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伴随利益或不伴随利益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慈心或内瞋地说。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这样学:‘我们的心将不变易,我们将不说恶语,我们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我们将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那个人后而住,且以他为所缘,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拿了胭脂红、郁金黄、靛蓝、深红走来,如果他这么说:‘我将在这虚空中刻画形相、使形相出现。’比丘们!你们怎么想:那位男子是否能在这虚空中刻画形相、使形相出现呢?”
“不,大德!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这虚空非色、不可见,在那里,不容易刻画形相、使形相出现,这位男子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
“同样的,比丘们!有这五种语法,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以这五种语法)说:以适当时机或以不适当时机、……(中略)‘我们的心将不变易,……且以他为所缘,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拿了炽燃的草炬走来,如果他这么说:‘我将以这炽燃的草炬烧干恒河。’比丘们!你们怎么想:那位男子是否能以这炽燃的草炬烧干恒河呢?”
“不,大德!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恒河深不可量,不容易以这炽燃的草炬烧干它,这位男子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
“同样的,比丘们!有这五种语法,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以这五种语法)说:以适当时机或以不适当时机、……(中略)‘我们的心将不变易,……且以他为所缘,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犹如有被搓揉、被善搓揉、被彻底搓揉过、柔软、滑溜、断除沙沙声、断除啪啦啪啦声的猫皮袋,那时,如果男子拿了木棒或石头走来,如果他这么说:‘我将以木棒或石头使这被搓揉、被善搓揉、被彻底搓揉过、柔软、滑溜、断除沙沙声、断除啪啦啪啦声的猫皮袋沙沙作响、啪啦啪啦作响。’比丘们!你们怎么想:那位男子是否能以木棒或石头使那被搓揉、被善搓揉、被彻底搓揉过、柔软、滑溜、断除沙沙声、断除啪啦啪啦声的猫皮袋沙沙作响、啪啦啪啦作响呢?”
“不,大德!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那猫皮袋已被搓揉、被善搓揉、被彻底搓揉过,柔软、滑溜、断除沙沙声、断除啪啦啪啦声,不容易以木棒或石头使它沙沙作响、啪啦啪啦作响,这位男子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
“同样的,比丘们!有这五种语法,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以这五种语法)说:以适当时机或以不适当时机、以真实的或以不真实的、以柔和的或以粗暴的、以伴随利益的或以不伴随利益的、以慈心的或以内瞋的。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适当时机或不适当时机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真实或不真实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柔和或粗暴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伴随利益或不伴随利益地说;比丘们!当他人对你说时,他会慈心或内瞋地说。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这样学:‘我们的心将不变易,我们将不说恶语,我们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我们将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那个人后而住,且以他为所缘,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即使盗贼、调查员以两边都有木把的锯子一个肢体、一个肢体地切开,在那里会使心惹恼,那样也非我的教导。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这样学:‘我们的心将不变易,我们将不说恶语,我们将住于为(他人)利益的同情,慈心而不内瞋,我们将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那个人后而住,且以他为所缘,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
比丘们!如果你们经常作意这个锯子譬喻的教诫,比丘们!你们会看见那细或粗的语法你们不能忍的吗?”
“不,大德!”
“比丘们!因此,在这里,你们要经常作意这个锯子譬喻的教诫,你们将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锯子譬喻经第一终了。
22、蛇譬喻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以前是捕鹫者,名叫阿哩得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
“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众多比丘听闻:
“听说以前是捕鹫者,名叫阿哩得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那时,那些比丘去见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抵达后,对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这么说:
“是真的吗?阿哩得贤友!你生起了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那时,那些比丘想要使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远离这邪恶的邪见,而审问、质问、追究:
“阿哩得贤友!不要这么说,不要毁谤世尊,毁谤世尊不好,世尊不会这么说。阿哩得贤友!世尊以许多法门说障碍法是障碍的,当从事时,那些足以成为障碍,世尊说:欲少乐味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世尊说:欲如骨骸……世尊说:欲如肉块……世尊说:欲如草炬……世尊说:欲如炭火坑……世尊说:欲如梦……世尊说:欲如借用物……世尊说:欲如树果……世尊说:欲如屠宰场……世尊说:欲如剑戟……世尊说:欲如蛇头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
当被那些比丘这样审问、质问、追究时,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仍刚毅地、取着地执着那邪恶的恶见,而说:
“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由于那些比丘不能使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远离这邪恶的恶见,那时,那些比丘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以前是捕鹫者,名叫阿哩得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大德!我们听闻:‘听说以前是捕鹫者,名叫阿哩得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大德!那时,我们去见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抵达后,对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这么说:‘是真的吗?阿哩得贤友!你生起了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大德!当这么说时,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对我们这么说:‘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大德!那时,我们想要使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远离这邪恶的邪见,而审问、质问、追究:‘阿哩得贤友!不要这么说,不要毁谤世尊,毁谤世尊不好,世尊不会这么说。阿哩得贤友!世尊以许多法门说障碍法是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足以成为障碍,世尊说:欲少乐味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世尊说:欲如骨骸……(中略)世尊说:欲如蛇头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大德!当被我们这样审问、质问、追究时,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仍刚毅地、取着地执着那邪恶的恶见,而说:‘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大德!由于我们不能使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远离这邪恶的恶见,我们(来)告诉世尊这件事。”
那时,世尊召唤某位比丘:
“来!比丘!你以我的名义召唤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阿哩得贤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大德!”那位比丘回答世尊后,就去见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抵达后,对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这么说:
“阿哩得贤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贤友!”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回答那位比丘后,就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这么说:
“是真的吗?阿哩得!你生起了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确实这样,大德!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愚钝男子!你从谁了知我这样教导法?愚钝男子!我不是以许多法门说障碍法是障碍的,当从事时,那些足以成为障碍吗?我说:欲少乐味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我说:欲如骨骸……我说:欲如肉块……我说:欲如草炬……我说:欲如炭火坑……我说:欲如梦……我说:欲如借用物……我说:欲如树果……我说:欲如屠宰场……我说:欲如剑戟……我说:欲如蛇头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然而,愚钝男子,你以自己错误地把握对我们诽谤,并伤害自己、产出许多非福德,因为,愚钝男子!这对你将有长久的不利与苦。”
那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这位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是否在这法、律中已变热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不,大德!”
当这么说时,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变得沉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而坐。
那时,世尊知道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变得沉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后,对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这么说:
“愚钝男子!你将了知自己这邪恶的邪见,这里,我将质问比丘们。”
那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你们了知我这么教导法,如这位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以自己错误地把握对我们诽谤,并伤害自己、产出许多非福德吗?”
“不,大德!因为,世尊以许多法门说障碍法是障碍的,当从事时,那些足以成为障碍,世尊说:欲少乐味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世尊说:欲如骨骸……(中略)世尊说:欲如蛇头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
“比丘们!好!好!比丘们!好!你们这样了知我教导法,比丘们!因为,我以许多法门说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足以成为障碍,我说:欲少乐味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我说:欲如骨骸……(中略)我说:欲如蛇头而多苦、多恼愁,在这里更多过患,然而,这位以前是捕鹫者的阿哩得比丘以自己错误地把握对我们诽谤,并伤害自己、产出许多非福德,因为,对这位愚钝男子这将有长久的不利与苦。比丘们!在欲之外、在欲想之外、在欲寻之外从事欲,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这里,某些愚钝男子学得法:修多罗、祇夜、记说、伽陀、优陀那、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毗富罗,他们学得该法后,不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他们不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则不沉思而接受,他们只以诘难效益与能够像那样自由说话的效益学得法,凡为了利益而学得法的道理,他们未体验,对那些法错误地把握,为他们导向长久的不利与苦,比丘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法错误地把握。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蛇、寻求蛇、步行遍求蛇,如果他看见大蛇,如果他抓蛇的盘绕部分或尾巴,那只蛇向他回转后会咬他的手,或臂,或某个肢体,他以其因缘而死亡,或会遭受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蛇错误地把握。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愚钝男子学得法:修多罗、祇夜、记说、伽陀、优陀那、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毗富罗,他们学得该法后,不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他们不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则不沉思而接受,他们只以诘难效益与能够像那样自由说话的效益学得法,凡为了利益而学得法的道理,他们未体验,对那些法错误地把握,为他们导向长久的不利与苦,比丘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法错误地把握。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学得法:修多罗、祇夜、记说、伽陀、优陀那、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毗富罗,他们学得该法后,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他们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则沉思而接受,他们不以诘难效益与能够像那样自由说话的效益学得法,凡为了利益而学得法的道理,他们体验,对那些法正确地把握,为他们导向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法正确地把握。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蛇、寻求蛇、步行遍求蛇,如果他看见大蛇,如果他以善抑止的羊足棒抑止,以善抑止的羊足棒抑止后,从颈部正确地把握抓住,比丘们,即使那只蛇以蛇的盘绕部分包缠那位男子的手,或臂,或某个肢体,他不以其因缘而死亡,或遭受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蛇正确地把握。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学得法:修多罗、祇夜、记说、伽陀、优陀那、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毗富罗,他们学得该法后,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他们以慧审察那些法的道理,则沉思而接受,他们不以诘难效益与能够像那样自由说话的效益学得法,凡为了利益而学得法的道理,他们体验,对那些法正确地把握,为他们导向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法正确地把握。比丘们!因此,如果你们了知我所说的道理,你们要像这样忆持它,如果你们不了知我所说的道理,在那里,你们应该反问我,或其他聪明的比丘。
比丘们!我将教导你们为了越度而非为了握持的筏譬喻,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犹如男子走在旅途,如果他看见大河,此岸是令人担心的、令人恐怖的,彼岸是安稳的、无怖畏的,但没有渡船或越过的桥从此岸走到彼岸,他这么想:‘这大河的此岸是令人担心的、令人恐怖的,彼岸是安稳的、无怖畏的,但没有渡船或越过的桥从此岸走到彼岸,让我收集草、薪木、枝条、树叶后,绑成筏,然后依着那个筏,以手脚努力着,能平安地越到彼岸。’比丘们!那时,那位男子收集草、薪木、枝条、树叶后,绑成筏,然后依着那个筏,以手脚努力着,能平安地越到彼岸。已越过、到彼岸的那位男子这么想:‘这筏对我多所帮助,我依着这个筏,以手脚努力着,平安地越到彼岸,让我举这个筏在头上或扛在肩上,往想去的地方出发。’比丘们!你怎么想:那位男子这样做是否对那个筏作了应该作的呢?”
“不,大德!”
“比丘们!那位男子怎样做会是对那个筏作了应该作的呢?比丘们!这里,已越过、到彼岸的那位男子这么想:‘这筏对我多所帮助,我依着这个筏,以手脚努力着,平安地越到彼岸,让我舍弃这个筏在陆地或漂浮在水中,往想去的地方出发。’比丘们!那位男子这样做会是对那个筏作了应该作的。同样的,比丘们!被我教导的筏譬喻法是为了越度而非为了握持,比丘们!你们要了知所教导的筏譬喻法,你们应该舍断法,何况非法!
比丘们!有这六见处,哪六个呢?比丘们!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是不曾见过圣者的,不熟练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训练的;是不曾见过善人的,不熟练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训练的,认为色:‘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认为受:‘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认为想:‘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认为行:‘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认为凡那所见、所闻、所觉、所识、所得、所求、被意所随行也都:‘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凡那个见处:‘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间,死后我会成为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我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也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
比丘们!这里,已受教导的圣弟子是见过圣者的,熟练圣者法的,善受圣者法训练的;是见过善人的,熟练善人法的,善受善人法训练的,认为色:‘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认为受:‘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认为想:‘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认为行:‘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认为凡那所见、所闻、所觉、所识、所得、所求、被意所随行也都:‘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凡那个见处:‘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间,死后我会成为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我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也认为:‘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当这样认为时,他对不存在不战栗。
当这么说时,某位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会有对外部不存在的战栗吗?”
“比丘!会有的。”世尊说。
“比丘!这里,某人这么想:‘啊!那是我的,啊!那我的没有了;啊!那会是我的,啊!我得不到它了。’他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比丘们!这样有对外部不存在的战栗。”
“大德!会有对外部不存在的不战栗吗?”
“比丘!会有的。”世尊说。
“比丘!这里,某人不这么想:‘啊!那是我的,啊!那我的没有了;啊!那会是我的,啊!我得不到它了。’他不悲伤、不疲累、不悲泣、不搥胸号哭,不来到迷乱,比丘们!这样有对外部不存在的不战栗。”
“大德!会有对内部不存在的战栗吗?”
“比丘!会有的。”世尊说。
“比丘!这里,某人有这样的见:‘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间,死后我会成为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我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他听闻如来或如来弟子教导为了一切见处、决意、缠、执持、烦恼潜在趋势之根绝,为了一切行的止,为了一切依着的断念,为了渴爱的灭尽,为了离贪,为了灭,为了涅盘的法,他这么想:‘我将断灭,我将消失,我将不存在了。’他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比丘们!这样有对内部不存在的战栗。”
“大德!会有对内部不存在的不战栗吗?”
“比丘!会有的。”世尊说。
“比丘!这里,某人没有这样的见:‘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间,死后我会成为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我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他听闻如来或如来弟子教导为了一切见处、决意、缠、执持、烦恼潜在趋势之根绝,为了一切行的止,为了一切依着的断念,为了渴爱的灭尽,为了离贪,为了灭,为了涅盘的法,他不这么想:‘我将断灭,我将消失,我将不存在了。’他不悲伤、不疲累、不悲泣、不搥胸号哭,不来到迷乱,比丘们!这样有对内部不存在的不战栗。
比丘们!你们能紧捉住那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能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的所有物,但,比丘们!你们看见过那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能就将像这样能永久存续的所有物吗?”
“不,世尊!”
“比丘们!好!比丘们!我也没看见那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能就将像这样能永久存续的所有物。
比丘们!你们能执取那执取时不会生起愁、悲、苦、忧、绝望的真我论之取着,但,比丘们!你们看见过那执取时不会生起愁、悲、苦、忧、绝望的真我论之取着吗?”
“不,世尊!”
“比丘们!好!比丘们!我也没看见那执取时不会生起愁、悲、苦、忧、绝望的真我论之取着。
比丘们!你们能依止那依止时不会生起愁、悲、苦、忧、绝望的见之依止,但,比丘们!你们看见过那依止时不会生起愁、悲、苦、忧、绝望的见之依止吗?”
“不,世尊!”
“比丘们!好!比丘们!我也没看见那依止时不会生起愁、悲、苦、忧、绝望的见之依止。
比丘们!(如果)存在真我,会有‘我的属于真我的’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如果)存在属于真我的,会有‘我的真我’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存在真我与属于真我的不被发现为真实的与确固的时,则凡那个见处:‘彼是我者彼即是世间,死后我会成为常的、坚固的、永恒的、不变易法,我将正如等同恒常那样存续。’比丘们!这不是完全完成的愚者之法吗?”
“大德!还会有什么呢?确实是完全完成的愚者之法。”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无常的,大德!”
“而凡为无常的,是苦的,还是乐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为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你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不,大德!”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受……想……行……识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无常的,大德!”
“而凡为无常的,是苦的,或是乐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为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你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不,大德!”
“比丘们!因此,在这里,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所有色应该以正确之慧被这样如实看作:‘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凡任何行,……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所有识应该以正确之慧被这样如实看作:‘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
比丘们!当这么看时,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在色上厌,在受上厌,在想上厌,在行上厌,在识上厌;厌者离染,经由离贪而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比丘们!这被称为‘障碍已除去’、‘沟已填满’、‘柱已拔起’、‘无门闩’、‘圣者旗已落下、重担已落下、已分离’的比丘。
比丘们!怎样是障碍已除去的比丘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的无明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比丘们!这样是障碍已除去的比丘。
比丘们!怎样是沟已填满的比丘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的出生轮回的再有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比丘们!这样是沟已填满的比丘。
比丘们!怎样是柱已拔起的比丘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的渴爱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比丘们!这样是柱已拔起的比丘。
比丘们!怎样是无门闩的比丘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的五下分结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比丘们!这样是无门闩的比丘。
比丘们!怎样是圣者旗已落下、重担已落下、已分离的比丘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的我慢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比丘们!这样是圣者旗已落下、重担已落下、已分离的比丘。
比丘们!当帝释天、梵天与生主神探求这样解脱的比丘,他们得不到:‘像这样已去者的识是依止这个。’那是什么原因呢?我说:‘像这样已去者在当生中不被随知。’比丘们!这么说、这么论,某些沙门、婆罗门以不存在、虚伪、不实而毁谤我:‘沙门乔达摩是虚无论者,他宣说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非有。’比丘们!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们以不存在、虚伪、不实而毁谤我:‘沙门乔达摩是虚无论者,他宣说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非有。’我并非如此,我没如那样说。比丘们!从以前到现在,我只安立苦以及苦之灭,比丘们!在那里,如果其他人(因此而)辱骂、诽谤、恼害、骚扰如来,比丘们!在那里,如来没有嫌恨、不满、心的愤怒;比丘们!在那里,如果其他人(因此而)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如来,比丘们!在那里,如来没有欢喜、喜悦、心的得意;比丘们!在那里,如果其他人(因此而)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如来,比丘们!在那里,如来这么想:‘他们在这以前所遍知之处对我作像这样的行为。’比丘们!因此,在这里,如果其他人辱骂、诽谤、恼害、骚扰你们,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不作嫌恨、不满、心的愤怒;比丘们!因此,在这里,如果其他人恭敬、尊重、尊敬、崇敬你们,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不作欢喜、喜悦、心的得意;比丘们!因此,在这里,如果其他人恭敬、尊重、尊敬、崇敬你们,比丘们!在那里,你们(应该)这么想:‘他们在这以前所遍知之处对我作像这样的行为。’
比丘们!因此,在这里,凡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而,比丘们!什么是非你们的?比丘们!色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受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想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行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识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凡在这祇树林中,人们如果拿走草、薪木、枝条、树叶,或烧掉,或依他想的而作,你们会这么想:‘人们拿走我们,或烧掉,或依他想的而作。’吗?”
“不,大德!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这不是我们的真我,也不是属于真我的。”
“同样的,比丘们!凡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而,比丘们!什么是非你们的?比丘们!色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比丘们!受……(中略)比丘们!想……(中略)比丘们!行……(中略)比丘们!识非你们的,你们要舍断!舍断了它,必将对你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
比丘们!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当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时,凡那些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该作的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对他们来说没有轮回的安立。
比丘们!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当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时,凡五下分结已被舍断的比丘,他们全都为化生者,在那里入了究竟涅盘,为不从彼世转回者。
比丘们!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当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时,凡三结已被舍断,贪、瞋、痴薄的比丘,他们全都为一来者,只来此世一回后,将得到苦的结束。
比丘们!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当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时,凡三结已被舍断的比丘,他们全都为入流者,不堕恶趣法、决定、以正觉为彼岸。
比丘们!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当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时,凡随法行者、随信行者的比丘,他们全都以正觉为彼岸。
比丘们!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当法已被我这么善解说、阐明、显露、说明、剥掉破旧衣时,凡对我有足够的信与足够的热爱者,他们全都以天界为趣处。”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蛇譬喻经第二终了。
23、蚁丘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尊者鸠摩罗迦叶住在盲人林。
那时,当夜已深时,容色绝佳的某位天神使整个温泉园发光后,去见尊者鸠摩罗迦叶。抵达后,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那位天神对尊者鸠摩罗迦叶这么说:
“比丘!比丘!这蚁丘夜里冒烟,白天着火燃烧,婆罗门这么说:‘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横木:‘尊师!是横木。’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横木,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蛤蟆:‘尊师!是蛤蟆。’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蛤蟆,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分叉:‘尊师!是分叉。’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分叉,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筛子:‘尊师!是筛子。’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筛子,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龟:‘尊师!是龟。’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龟,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屠刀与切肉板:‘尊师!是屠刀与切肉板。’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屠刀与切肉板,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肉片:‘尊师!是肉片。’
婆罗门这么说:‘抛开肉片,善慧者!拿刀挖开。’
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看见龙:‘尊师!是龙。’
婆罗门这么说:‘别管龙!不要碰龙!请你对龙作礼敬!’
比丘!你应该去问世尊这些问题,你应该依据世尊的解说忆持。
比丘!我不见在这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除了如来或如来的弟子或从他们听闻以外,对这些问题能以解答使心满意者。”
这就是那位天神所说。
说了这个后,就在那里消失了。
那时,当那夜过后,尊者鸠摩罗迦叶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鸠摩罗迦叶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夜,当夜已深时,容色绝佳的某位天神使整个温泉园发光后,来见我。抵达后,在一旁站立。大德!在一旁站好后,那位天神对我这么说:‘比丘!比丘!这蚁丘夜里冒烟,白天着火燃烧,婆罗门这么说:“善慧者!拿刀挖开。”当善慧者拿刀挖开时,……(中略)除了如来或如来的弟子或从他们听闻以外,对这些问题能以解答使心满意者。’”
这就是那位天神所说。
说了这些后,就在那里消失了。
大德!什么是蚁丘?什么是夜里冒烟?什么是白天着火燃烧?谁是婆罗门?谁是善慧者?什么是刀?什么是挖开?什么是横木?什么是蛤蟆?什么是分叉?什么是筛子?什么是龟?什么是屠刀与切肉板?什么是肉片?什么是龙?”
“比丘!‘蚁丘’,这是对于父母生成、米粥积聚、无常削减、磨灭、破坏、分散法之四大身的同义语。
比丘!凡在夜里随寻思、随伺察关于白天的业,这是夜里冒烟。
比丘!凡夜里随寻思、随伺察后,在白天以身、语、意从事的业,这是白天着火燃烧。
比丘!‘婆罗门’,这是对于如来、阿罗汉、正自觉者的同义语。
比丘!‘善慧者’,这是对于有学比丘的同义语。
比丘!‘刀’,这是对于圣慧的同义语。
比丘!‘挖开’,这是对于活力激发的同义语。
比丘!‘横木’,这是对于无明的同义语;‘抛开横木:舍断无明,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蛤蟆’,这是对于由忿而恼的同义语;‘抛开蛤蟆:舍断由忿而恼,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分叉’,这是对于疑惑的同义语;‘抛开分叉:舍断疑惑,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筛子’,这是五盖的同义语,即:欲的意欲盖、恶意盖、昏沉睡眠盖、掉举后悔盖、疑惑盖;‘抛开筛子:舍断五盖,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龟’,这是对于五取蕴的同义语,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抛开龟:舍断五取蕴,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屠刀与切肉板’,这是对于五种欲的同义语,即:有能被眼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色;有能被耳识知,……(中略)的声音;有能被鼻识知,……(中略)的气味;有能被舌识知,……(中略)的味道;有能被身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所触;‘抛开屠刀与切肉板:舍断五种欲,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肉片’,这是对于欢喜与贪的同义语;‘抛开肉片:舍断欢喜与贪,善慧者!拿刀挖开。’这是这个道理。
比丘!‘龙’,这是对于烦恼已尽的比丘的同义语;‘别管龙!不要碰龙!请你对龙作礼敬!’这是这个道理。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尊者鸠摩罗迦叶欢喜世尊所说。
蚁丘经第三终了。
24、接力车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饲养处的竹林中。
那时,众多出生地的比丘在出生地雨季已过时,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那些比丘这么说:
“比丘们!在出生地中,谁被出生地的同梵行比丘们这样尊敬:‘自己是少欲的,也对比丘们说少欲;自己是知足的,也对比丘们说知足;自己是独住的,也对比丘们说独住;自己是离群众的,也对比丘们说离群众;自己发动活力,也对比丘们说发动活力;自己戒具足,也对比丘们说戒具足;自己定具足,也对比丘们说定具足;自己慧具足,也对比丘们说慧具足;自己解脱具足,也对比丘们说解脱具足;自己解脱智见具足,也对比丘们说解脱智见具足,他是同修行者的教诫者、指导者、开示者、劝发者、鼓励者、令人喜悦者。’呢?”
“大德!在(佛陀的)出生地中,名叫满慈子的尊者被出生地比丘同修行者们这样尊敬:‘自己是少欲的,也对比丘们说少欲;自己是知足的,……(中略)他是同修行者的教诫者、指导者、开示者、劝发者、鼓励者、令人喜悦者。’”
当时,尊者舍利弗坐在世尊不远处。
那时,尊者舍利弗这么想:
“这是尊者满慈子的获得,这是尊者满慈子的好获得:(受)有智的同修行者在大师面前逐项称赞,而大师非常随喜。或许什么时候我们能与尊者满慈子会面,或许能有些交谈。”
那时,世尊如其意住在王舍城后,向舍卫城出发游行,次第进行游行,抵达舍卫城,在那里,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尊者满慈子听到:
“世尊抵达舍卫城,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满慈子收拾好住处后,取钵与僧衣,向舍卫城出发游行,次第进行游行,来到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以法说开示、劝导、鼓励尊者满慈子,使之欢喜。那时,尊者满慈子被世尊的法说开示、劝导、鼓励、使之欢喜,欢喜、随喜世尊所说后,起座向世尊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离开,前往盲者的林园作中午的休息。
那时,某位比丘去见尊者舍利弗。抵达后,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舍利弗贤友!你常称赞,名叫满慈子的比丘,被世尊的法说开示、劝导、鼓励、使之欢喜,欢喜、随喜世尊所说后,起座向世尊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离开,前往盲者的林园作中午的休息。”
那时,尊者舍利弗形色匆忙地取坐垫布,紧随在尊者满慈子之后注视着。
那时,尊者满慈子进入盲者的林园后,坐在某棵树下作中午的休息。尊者舍利弗也进入盲者的林园,坐在另一棵树下作中午的休息。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去见尊者满慈子。抵达后,与尊者满慈子互相欢迎。欢迎与寒喧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舍利弗对尊者满慈子这么说:
“贤友!跟随我们的世尊修梵行吗?”
“是的,贤友!”
“怎么样,贤友!为了戒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为了心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怎么样,贤友!为了见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为了度疑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怎么样,贤友!为了道非道智见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为了行道智见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怎么样,贤友!为了智见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贤友!为了戒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时,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当这么问:‘那么,怎么样,贤友!是为了心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时,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当这么问:‘怎么样,贤友!为了见清净……(中略)为了度疑清净……(中略)为了道非道智见清净……(中略)为了行道智见清净……(中略)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贤友!为了智见清净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吗?’时,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那样的话,贤友!为了什么缘故而跟随世尊修梵行呢?’
“贤友!为了无取着般涅盘而跟随世尊修梵行。”
“怎么样,贤友!戒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心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怎么样,贤友!见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度疑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怎么样,贤友!道非道智见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行道智见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怎么样,贤友!智见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那么,怎么样,贤友!除了这些法之外,有无取着般涅盘吗?”
“这确实不是,贤友!”
“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贤友!戒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时,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当被像这样问:‘那么,怎么样,贤友!心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时,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贤友!见清净是无取着吗?’……(中略)解疑惑清净……(中略)道非道智见清净……(中略)行道智见清净……(中略)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贤友!智见清净是无取着般涅盘吗?’时,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当被这样问:‘那么,怎么样,贤友!除了这些法之外,有无取着般涅盘吗?’你说:‘这确实不是,贤友!’那么,贤友!这所说的义理,应该如何而得见呢?”
“贤友!如果世尊安立戒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世尊安立心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世尊安立见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世尊安立度疑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世尊安立道非道智见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世尊安立行道智见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世尊安立智见清净为无取着般涅盘,就等同安立有取着为无取着般涅盘。贤友!如果除了这些法之外,有无取着般涅盘,则凡夫可以般涅盘,贤友!因为凡夫在这些法之外。
那么,贤友!我来为你举个譬喻,智者在这里以一些譬喻而知所说的义理。
贤友!犹如住在舍卫城的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如果在娑鸡多城发生某紧急应该处理的事,他在舍卫城与娑鸡多城之间,准备七辆接力车。那时,贤友!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从舍卫城的内宫门离开后,登上第一辆接力车。以第一辆接力车到达第二辆接力车,下第一辆接力车,登上第二辆接力车;以第二辆接力车到达第三辆接力车,下第二辆接力车,登上第三辆接力车;以第三辆接力车到达第四辆接力车,下第三辆接力车,登上第四辆接力车;以第四辆接力车到达第五辆接力车,下第四辆接力车,登上第五辆接力车;以第五辆接力车到达第六辆接力车,下第五辆接力车,登上第六辆接力车;以第六辆接力车到达第七辆接力车,下第六辆接力车,登上第七辆接力车;以第七辆接力车到达娑鸡多城的内宫门。
当他到内宫门时,朋友、同僚、亲族、亲属会这么问:‘大王!你以这辆接力车,从舍卫城到达娑鸡多城的内宫门吗?’贤友!憍萨罗国波斯匿王怎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
“贤友!当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这么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这里,当我住在舍卫城时,在娑鸡多城发生某紧急应该处理的事,我在舍卫城与娑鸡多城之间,准备七辆接力车。那时,我从舍卫城的内宫门离开后,登上第一辆接力车。以第一辆接力车到达第二辆接力车,下第一辆接力车,登上第二辆接力车;以第二辆接力车到达第三辆接力车,下第二辆接力车,登上第三辆接力车;以第三辆接力车到达第四辆接力车,下第三辆接力车,登上第四辆接力车;以第四辆接力车到达第五辆接力车,下第四辆接力车,登上第五辆接力车;以第五辆接力车到达第六辆接力车,下第五辆接力车,登上第六辆接力车;以第六辆接力车到达第七辆接力车,下第六辆接力车,登上第七辆接力车;以第七辆接力车到达娑鸡多城的内宫门。’贤友!当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这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
“同样的,贤友!戒清净是为了达成心清净;心清净是为了达成见清净;见清净是为了达成度疑清净;度疑清净是为了达成道非道智见清净;道非道智见清净是为了达成行道智见清净;行道智见清净是为了达成智见清净;智见清净是为了达成无取着般涅盘,贤友!为了无取着般涅盘而跟随世尊修梵行。”
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满慈子这么说:
“尊者名字是什么呢?又,同修行者如何称呼尊者呢?”
“贤友!我的名字是‘满’,同梵行者称呼我为‘慈子’。”
“不可思议啊,贤友!未曾有啊,贤友!如大师教说被多闻弟子正确地了知。同样的,甚深、甚深的问题被尊者满慈子逐项解答。那是同修行者的获得,那是同修行者的好获得:当他们得到看见、得到恭敬尊者满慈子(的机会)。即使同修行者以头顶着尊者满慈子的兜裆布抬着他走而得到看见、得到恭敬(的机会),那也是他们的获得,那也是他们的好获得。那是我们的获得,很好的获得:当我们得到看见、得到恭敬尊者满慈子(的机会)。”
当这么说时,尊者满慈子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尊者名字是什么呢?又,同修行者如何称呼尊者呢?”
“贤友!我的名字是‘优波提舍’,同修行者称呼我为‘舍利弗’。”
“先生!我们确实不知道正与适合当大师的弟子‘尊者舍利弗’一起讨论,如果我们确实知道‘尊者舍利弗’,我们不会回答这么多。
不可思议啊,贤友!未曾有啊,贤友!如大师教说被多闻弟子正确地了知。同样的,甚深、甚深的问题被尊者舍利弗逐项询问。那是同修行者的获得,那是同修行者的好获得:当他们得到看见、得到恭敬尊者舍利弗(的机会)。即使同修行者以头顶着尊者舍利弗的兜裆布抬着他走而得到看见、得到恭敬(的机会),那也是他们的获得,那也是他们的好获得。那是我们的获得,很好的获得:当我们得到看见、得到恭敬尊者舍利弗(的机会)。”
像这样,他们两位大龙相互善说,一同随喜。
接力车经第四终了。
25、饵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猎人不对鹿群布下饵而想:‘愿吃我这布下饵的鹿群长寿、美丽,活得长久。’比丘们!猎人对鹿群这么布下饵而想:‘鹿群侵入我这布下的饵后,将迷糊地吃食物。当侵入后迷糊地吃食物时,将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将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将在这饵中被为所欲为。’
比丘们!在那里,第一群鹿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后,迷糊地吃食物,在那里,当它们侵入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比丘们!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
比丘们!在那里,第二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后,迷糊地吃食物,在那里,当它们侵入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它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它们住下来。在夏天的最后一个月,当草与水灭尽时,身体成为极度消瘦。当身体成为极度消瘦时,力气与活力衰退了。当力气与活力已衰退时,它们返回那猎人的布下的饵中,它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当它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比丘们!这样,那第二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
比丘们!在那里,第三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后,……(中略)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第二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后,……(中略)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它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它们住下来。在夏天的最后一个月,当草与水灭尽时,身体成为极度消瘦。当身体成为极度消瘦时,力气与活力衰退了。当力气与活力已衰退时,它们返回那猎人的布下的饵中,它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当它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这样,那第二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依止那猎人布下的饵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不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我们将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不迷糊地吃食物时,我们将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我们将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我们将不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它们依止那猎人布下的饵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它们不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它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它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它们不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
比丘们!在那里,猎人与猎人的随众这么想:‘这第三群鹿是狡猾、欺骗者,这第三群鹿是有神通、魔力者,它们吃这布下的饵,我们不知道它们的来处或去处,让我们以大杖网围绕这布下饵的全部地方,或许我们会看见第三群鹿的栖息处,它们会走向藏匿之处。’他们以大杖网围绕那布下饵的全部地方,比丘们!猎人与猎人的随众看见第三群鹿的栖息处,它们走向藏匿之处。比丘们!这样,那第三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
比丘们!在那里,第四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中略)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第二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中略)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它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中略)这样,那第二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第三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中略)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那第二群鹿这么商量:‘那第一群鹿……(中略)这样,那第一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中略)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它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中略)这样,那第二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依止那猎人布下的饵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不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我们将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我们将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我们将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我们将不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它们依止那猎人布下的饵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它们不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它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它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它们不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在那里,猎人与猎人的随众这么想:“这第三群鹿是狡猾、欺骗者,这第三群鹿是有神通、魔力者,它们吃这布下的饵,我们不知道它们的来处或去处,让我们以大杖网围绕这布下饵的全部地方,或许我们会看见第三群鹿的栖息处,它们会走向藏匿之处。”他们以大杖网围绕那布下饵的全部地方,猎人与猎人的随众看见第三群鹿的栖息处,它们走向藏匿之处。这样,那第三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在猎人与猎人的随众没路可到处做栖息处,在那里作栖息处后,不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我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我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我们不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它们在猎人与猎人的随众没路可到处做栖息处,在那里作栖息处后,不侵入那猎人布下的饵、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它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它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它们不在那猎人的饵中被为所欲为。
比丘们!在那里,猎人与猎人的随众这么想:‘这第四群鹿是狡猾、欺骗者,这第四群鹿是有神通、魔力者,它们吃这布下的饵,我们不知道它们的来处或去处,让我们以大杖网围绕这布下饵的全部地方,或许我们会看见第四群鹿的栖息处,它们会走向藏匿之处。’他们以大杖网围绕那布下饵的全部地方。比丘们!猎人与猎人的随众看不见第四群鹿的栖息处,它们走向藏匿之处。比丘们!在那里,猎人与猎人的随众这么想:‘如果我们惊扰第四群鹿,被惊扰的它们将惊扰其它的,那些被惊扰的(又)将惊扰其它的,这样,全部鹿群将完全逃离这布下的饵,让我们不理会第四群鹿。’比丘们!那时,猎人与猎人的随众对第四群鹿不理会。比丘们!这样,那第四群鹿在猎人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自由。
比丘们!我的这个譬喻是为了作义理的教授。这个义理是:比丘们!‘饵’,这是对于五种欲的同义语;比丘们!‘猎人’,这是对于魔波旬的同义语;比丘们!‘猎人的随众’,这是对于魔的随众的同义语;比丘们!‘鹿群’,这是对于沙门、婆罗门的同义语。
比丘们!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后,迷糊地吃食物,在那里,当他们侵入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比丘们!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比丘们!我说这第一群沙门、婆罗门犹如譬喻中的第一群鹿那样。
比丘们!第二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后,迷糊地吃食物,在那里,当他们侵入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与世间物质,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他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与世间物质,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他们会住下来。他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与世间物质,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他们住下来了。在那里,他们是吃野菜者、吃小米者、吃野生米者、吃大度勒米者、吃藓苔者、吃米糠者、吃浮渣弃饭者、吃芝麻粉者、吃草者、吃牛粪者,以森林中草木的根与果实食物维生,以落下的果实为食者。在夏天的最后一个月,当草与水灭尽时,身体成为极度消瘦。当身体成为极度消瘦时,力气与活力衰退了。当力气与活力已衰退时,解脱心衰退了;当解脱心衰退时,他们返回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他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当他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比丘们!这样,那第二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比丘们!我说这第二群沙门、婆罗门犹如譬喻中的第二群鹿那样。
比丘们!在那里,第三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后,……(中略)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第二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后,……(中略)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与世间物质,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他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与世间物质,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他们住下来。在那里,他们是吃野菜者、……(中略)以落下的果实为食者。在夏天的最后一个月,当草与水灭尽时,身体成为极度消瘦。当身体成为极度消瘦时,力气与活力衰退了。当力气与活力已衰退时,解脱心衰退了;当解脱心衰退时,他们返回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他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当他们侵入那里后迷糊地吃食物时,来到陶醉;当已陶醉时,来到放逸;当放逸时,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这样,那第二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依止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不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让我们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不迷糊地吃食物时,我们将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我们将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我们将不在那魔的饵中被为所欲为。’他们依止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他们不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他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他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他们不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但,他们是这样的见者:‘世界是恒常的’、‘世界是非恒常的’、‘世界是有边的’、‘世界是无边的’、‘命即是身体’、‘命是一、身体是另一’、‘死后如来存在’、‘死后如来不存在’、‘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比丘们!这样,那第三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比丘们!我说这第三群沙门、婆罗门犹如譬喻中的第三群鹿那样。
比丘们!在那里,第四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中略)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第二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中略)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他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中略)这样,那第二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第三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中略)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那第二群沙门、婆罗门这么商量:‘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中略)这样,那第一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中略)让我们避开全部的饵食,避开恐怖的受用,进入林野处后让我们住下来。’他们避开全部的饵食;……(中略)这样,那第二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依止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不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我们将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不迷糊地吃食物时,我们将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我们将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我们将不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他们依止那魔布下的饵与世间物质做栖息处,在那里做栖息处后,他们不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他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他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他们不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但,他们是这样的见者:‘世界是恒常的’、……(中略)‘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样,那第三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不自由。让我们在魔与魔的随众没路可到处做栖息处,在那里作栖息处后,不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我们将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不迷糊地吃食物时,我们将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我们将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我们将不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他们在魔与魔的随众没路可到处做栖息处,在那里作栖息处后,不侵入那魔布下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不迷糊地吃食物。当不侵入那里、不迷糊地吃食物时,他们不来到陶醉;当不陶醉时,他们不来到放逸;当不放逸时,他们不在那魔的饵与那世间物质中被为所欲为。比丘们!这样,那第四群沙门、婆罗门在魔的神通与势力下变得自由。比丘们!我说这第四群沙门、婆罗门犹如譬喻中的第四群鹿那样。
比丘们!怎样是魔与魔的随众没路可到处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比丘们!这被称为比丘令魔盲目,杀害魔的眼睛后,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无所有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非想非非想处,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非想非非想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想受灭,以慧见后,(他的)诸烦恼被灭尽,比丘们!这被称为比丘令魔盲目,杀害魔的眼睛后,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渡过世间中的执着。”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饵经第五终了。
26、陷阱堆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舍卫城。
那时,众多比丘去见尊者阿难。抵达后,对尊者阿难这么说:
“阿难贤友!我们当面听世尊的法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阿难贤友!如果我们得以当面听闻世尊的法说,那就好了!”
“那样的话,尊者们!请你们去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或许得以当面听闻世尊的法说。”
“是的,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阿难。
那时,世尊在舍卫城为了托钵而行后,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召唤尊者阿难:
“来!阿难!我们去东园鹿母讲堂作中午的休息。”
“是的,大德!”尊者阿难回答世尊。
那时,世尊与尊者阿难一起去东园鹿母讲堂作中午的休息。
那时,世尊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召唤尊者阿难:
“来!阿难!我们去东门屋洗澡。”
“是的,大德!”尊者阿难回答世尊。
那时,世尊与尊者阿难一起去东门屋洗澡。在东门屋洗澡后起来,然后着单衣站着弄干身体。那时,尊者阿难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在不远处,大德!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是愉快的;大德!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是清净的,大德!请世尊出自怜悯,去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那就好了!”
世尊以沉默同意了。
那时,世尊去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
当时,众多比丘以法的谈论在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中共坐。
那时,世尊站在外面的门屋等到谈论完毕。那时,世尊知道谈论完毕后,故意咳嗽并敲击门闩。那些比丘为世尊开门。那时,世尊进入勒幺葛婆罗门的草庵后,在设置的座位坐下。坐好后,世尊召唤那些比丘:
“比丘们!现在,在这里共坐谈论的是什么呢?你们谈论中被中断的是什么呢?”
“大德!我们法的谈论就是关于世尊,这时,世尊抵达。”
“比丘们!好!比丘们!对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善男子的你们来说,这是适当的:你们能以法的谈论共坐。比丘们!当你们共坐时,应该作两件事:法的谈论,或保持圣沉默。
比丘们!有这两种遍求:圣遍求与非圣遍求。
比丘们!什么是非圣遍求呢?比丘们!这里,某人自己是生法而遍求生法;自己是老法而遍求老法;自己是病法而遍求病法;自己是死法而遍求死法;自己是愁法而遍求愁法;自己是杂染法而遍求杂染法。
比丘们!什么能被说是生法呢?比丘们!妻与子是生法;奴与婢是生法;山羊与绵羊是生法;鸡与猪是生法;大象、牛、马、骡马是生法;金与银是生法,比丘们!这些依着是生法,在这里被系结、迷恋、落入执著者,他自己是生法而遍求生法。
比丘们!什么能被说是老法呢?比丘们!妻与子是老法;奴与婢是老法;山羊与绵羊是老法;鸡与猪是老法;大象、牛、马、骡马是老法;金与银是老法,比丘们!这些依着是老法,在这里被系结、迷恋、落入执著者,他自己是老法而遍求老法。
比丘们!什么能被说是病法呢?比丘们!妻与子是病法;奴与婢是病法;山羊与绵羊是病法;鸡与猪是病法;大象、牛、马、骡马是病法,比丘们!这些依着是病法,在这里被系结、迷恋、落入执著者,他自己是病法而遍求病法。
比丘们!什么能被说是死法呢?比丘们!妻与子是死法;奴与婢是死法;山羊与绵羊是死法;鸡与猪是死法;大象、牛、马、骡马是死法;金与银是死法,比丘们!这些依着是死法,在这里被系结、迷恋、落入执著者,他自己是死法而遍求死法。
比丘们!什么能被说是愁法呢?比丘们!妻与子是愁法;奴与婢是愁法;山羊与绵羊是愁法;鸡与猪是愁法;大象、牛、马、骡马是愁法;金与银是愁法,比丘们!这些依着是愁法,在这里被系结、迷恋、落入执著者,他自己是愁法而遍求愁法。
比丘们!什么能被说是杂染法呢?比丘们!妻与子是杂染法;奴与婢是杂染法;山羊与绵羊是杂染法;鸡与猪是杂染法;大象、牛、马、骡马是杂染法;金与银是杂染法,比丘们!这些依着是杂染法,在这里被系结、迷恋、落入执著者,他自己是杂染法而遍求杂染法。
比丘们!什么是圣遍求呢?比丘们!这里,某人自己是生法,知道在生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生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老法,知道在老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病法,知道在病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病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死法,知道在死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死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愁法,知道在生愁中的过患后,遍求不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杂染法,知道在杂染法中的过患后,遍求无杂染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比丘们!这是圣遍求。
比丘们!当我正觉以前,还是未现正觉的菩萨时,我自己也是生法而遍求生法;自己是老法而遍求老法;自己是病法而遍求病法;自己是死法而遍求死法;自己是愁法而遍求愁法;自己是杂染法而遍求杂染法。比丘们!那时,我这么想:‘为何我自己是生法而遍求生法;自己是老法而遍求老法;自己是病法而遍求病法;自己是死法而遍求死法;自己是愁法而遍求愁法;自己是杂染法而遍求杂染法呢?让我自己是生法,知道在生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生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老法,知道在老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病法,知道在病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病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死法,知道在死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死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愁法,知道在生愁中的过患后,遍求不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杂染法,知道在杂染法中的过患后,遍求无杂染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
比丘们!过些时候,当正值年轻,黑发的青年,具备青春的幸福,在人生之初期,父母不欲、泪满面、哭泣着时,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么出家成为什么是善的寻求者,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幺。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幺这么说:‘葛拉幺贤友!我想要在这法、律中行梵行。’比丘们!当这么说时,阿拉勒-葛拉幺对我这么说:‘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这样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证智自作证自己老师的(教义)后进入而住的。’比丘们!我不久就迅速地学得那个法,比丘们!就只以那些唇诵与复诵程度,我(能)说智语与上座语,我自称:‘我知道,我看见。’我与其他人(都能)。比丘们!我这么想:‘阿拉勒-葛拉幺非只以信而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阿拉勒-葛拉幺确实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比丘们!那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幺。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幺这么说:‘葛拉幺贤友!什么情形你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呢?’比丘们!当这么说时,阿拉勒-葛拉幺宣说无所有处。比丘们!我这么想:‘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信,我也有信;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活力,我也有活力;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念,我也有念;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定,我也有定;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慧,我也有慧,让我为作证阿拉勒-葛拉幺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的那个法而努力。’比丘们!我不久就急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那个法。
比丘们!那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幺。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幺这么说:‘葛拉幺贤友!就这个范围,你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吗?’‘贤友!就这个范围,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贤友!就这个范围,我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贤友!这是我们的获得,这是我们的好获得:我们看见像这样尊者的同梵行者。像这样,凡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也是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凡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也是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像这样,凡我知道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我知道的法,像这样,我怎样你就怎样;你怎样我就怎样,来!贤友!现在,令我们两个照顾此众。’比丘们!像这样,我的老师阿拉勒-葛拉幺置徒弟的我与他自己等同,并且以伟大的敬奉尊敬我。比丘们!我这么想:‘此法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盘,只往生到无所有处。’比丘们!我不满意那个法、嫌厌那个法而离开了。
比丘们!我(仍)是什么是善的寻求者,当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我去见巫大葛-辣幺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幺之子这么说:‘贤友!我想要在这法、律中行梵行。’比丘们!当这么说时,巫大葛-辣幺之子对我这么说:‘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这样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证智自作证自己老师的(教义)后进入而住的。’比丘们!我不久就迅速地学得那个法,比丘们!就只以那些唇诵与复诵程度,我(能)说智语与上座语,我自称:‘我知道,我看见。’我与其他人(都能)。比丘们!我这么想:‘辣幺非只以信而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辣幺确实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比丘们!那时,我去见巫大葛-辣幺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幺之子这么说:‘贤友!什么情形辣幺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呢?’比丘们!当这么说时,巫大葛-辣幺之子宣说非想非非想处。比丘们!我这么想:‘非只辣幺有信,我也有信;非只辣幺有活力,我也有活力;非只辣幺有念,我也有念;非只辣幺有定,我也有定;非只辣幺有慧,我也有慧,让我为作证辣幺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的那个法而努力。’比丘们!我不久就急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那个法。
比丘们!那时,我去见巫大葛-辣幺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幺之子这么说:‘贤友!就这个范围,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吗?’‘贤友!就这个范围,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贤友!就这个范围,我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贤友!这是我们的获得,这是我们的好获得:我们看见像这样尊者的同梵行者。像这样,凡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也是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凡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也是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像这样,凡辣幺证知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辣幺证知的法,像这样,辣幺怎样你就怎样;你怎样辣幺就怎样,来!贤友!现在,你照顾此众。’比丘们!像这样,我的同梵行者巫大葛-辣幺之子置我于等同老师的地位,并且以伟大的敬奉尊敬我。比丘们!我这么想:‘此法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盘,只往生到非想非非想处。’比丘们!我不满意那个法、嫌厌那个法而离开了。
比丘们!我(仍)是什么是善的寻求者,当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在摩揭陀国次第进行游行,抵达优楼频螺的谢那镇,在那里,看见令人愉快的土地,一处清净的丛林,有清澈流动、令人愉快美丽河岸的小河,附近有托钵的村落。比丘们!我这么想:‘先生!确实是令人愉快的土地,一处清净的丛林,有清澈流动、令人愉快美丽河岸的小河,附近有托钵的村落,对欲求努力的善男子来说,这确实是适合努力处。’比丘们!我就在那里坐下来(而心想):‘这是适合努力处。’
比丘们!我自己是生法,知道在生法中的过患后,当遍求不生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时,我证得不生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老法,知道在老法中的过患后,当遍求不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时,我证得不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病法,知道在病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病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我证得不病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死法,知道在死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死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我证得不死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愁法,知道在生愁中的过患后,遍求不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我证得不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杂染法,知道在杂染法中的过患后,遍求无杂染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我证得无杂染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又,我的智与见生起:‘我的解脱不可动摇,这是我最后一次的生,现在,不再有再生了。’
比丘们!我这么想:‘被我证得的这个法是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然而,这世代在阿赖耶中欢乐,在阿赖耶中得欢乐,在阿赖耶中得喜悦;又,对在阿赖耶中欢乐,在阿赖耶中得欢乐,在阿赖耶中得喜悦的世代来说,此处是难见的,即:特定的缘性、缘起;此处也是难见的,即:一切行的止,一切依着的断念,渴爱的灭尽、离贪、灭、涅盘。如果我教导法,如果对方不了解我,那对我是疲劳,那对我是恼害。’比丘们!于是,这以前未曾听闻,不可思议的偈颂出现在我的心中:
‘被我困难证得的,现在没有被知道的必要,
此法不易被贪与瞋征服者现正觉。
逆流而行的、微妙的,甚深的、难见的、微细的(法),
被贪所染者、被大黑暗覆盖者看不见。’
比丘们!当我像这样深虑时,心倾向于不活动,不教导法。比丘们!那时,梵王娑婆主以心思量我心中的深思后,这么想:‘先生!世界(要)灭亡了,先生!世界(要)消失了,确实是因为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的心倾向于不活动,不教导法。’比丘们!那时,梵王娑婆主犹如有力气的男子能伸直弯曲的手臂,或弯曲伸直的手臂那样(快)地在梵天世界消失,出现在世尊面前。比丘们!那时,梵王娑婆主整理上衣到一边肩膀后,向我合掌鞠躬,然后对我这么说:‘大德!请世尊教导法!请善逝教导法!有少尘垢之类的众生由(该)法的未听闻而退失,他们将会是法的了知者。’比丘们!这就是梵王娑婆主所说。说了这个后,他又更进一步这么说:
‘从前,在摩揭陀出现被垢者构思的不清净法,
请开启不死之门!令他们听闻离垢者随觉之法。
如站在岩山山顶,能看见全部的人,
同样的,善慧者、一切眼者登上法所成高楼,
已离愁者,看着陷入愁、被生与老征服的人们。
请起来吧!英雄!战场上的胜利者!商队领导者、无负债者行于世间,
世尊!请教导法吧!将(会)有了知者的。’
比丘们!那时,我知道梵天劝请后,缘于对众生的悲悯,以佛眼观察世间。当我以佛眼观察世间时,看见少尘垢的、多尘垢的;利根的、弱根的;善相的、恶相的;易受教的、难受教的;一些住于看见在其他世界的罪过与恐怖的、另一些不住于看见在其他世界的罪过与恐怖的众生,犹如在青莲池、红莲池、白莲池中,一些青莲、红莲、白莲生在水中,长在水中,依止于水面下,沉在水下生长;一些青莲、红莲、白莲生在水中,长在水中,与水面同高而住立;一些青莲、红莲、白莲生在水中,长在水中,升出水面而住立,不被水染着。同样的,当我以佛眼观察世间时,看见少尘垢的、多尘垢的;利根的、弱根的;善相的、恶相的;易受教的、难受教的;一些住于看见在其他世界的罪过与恐怖的、另一些不住于看见在其他世界的罪过与恐怖的众生。比丘们!那时,我以偈颂回答梵王娑婆主:
‘不死之门已对他们开启,让那些有耳者舍(邪)信,
恼害想的熟知者,梵天!我不在人间说胜妙法。’
比丘们!那时,梵王娑婆主(心想):‘对教导法,世尊已给了机会。’向我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就在那里消失了。
比丘们!我这么想:‘我应该第一个教导谁法呢?谁将迅速地了知此法呢?’比丘们!我这么想:‘这位阿拉勒-葛拉幺是贤智者、聪明者、有智慧者、长时间少尘垢之类者,让我第一个教导阿拉勒-葛拉幺法,他将迅速地了知此法。’比丘们!那时,诸天来见我后,这么说:‘大德!阿拉勒-葛拉幺已死七天了。’而我的智与见生起:‘阿拉勒-葛拉幺已死七天了。’比丘们!我这么想:‘阿拉勒-葛拉幺是大损失者,因为,如果他听闻此法,他能迅速地了知。’
比丘们!我这么想:‘我应该第一个教导谁法呢?谁将迅速地了知此法呢?’比丘们!我这么想:‘这位巫大葛-辣幺之子是贤智者、聪明者、有智慧者、长时间少尘垢之类者,让我第一个教导巫大葛-辣幺之子法,他将迅速地了知此法。’比丘们!那时,诸天来见我后,这么说:‘大德!巫大葛-辣幺之子昨晚已死了。’而我的智与见生起:‘巫大葛-辣幺之子昨晚已死了。’比丘们!我这么想:‘巫大葛-辣幺之子是大损失者,因为,如果他听闻此法,他能迅速地了知。’
比丘们!我这么想:‘我应该第一个教导谁法呢?谁将迅速地了知此法呢?’比丘们!我这么想:‘(那)群五比丘们对我是非常有帮助的,他们在我自我努力时侍奉我,让我第一个教导(那)群五比丘们法。’比丘们!我这么想:‘现在,(那)群五比丘们住在哪里呢?’比丘们!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那)群五比丘们住在波罗奈鹿野苑的仙人坠落处。比丘们!那时,我如我意地住在优楼频螺后,向波罗奈出发游行。
比丘们!邪命派外道巫玻葛在伽耶与正觉处中间看见我在旅途中。看见后,对我这么说:‘贤友!你的诸根明净,肤色清净、皎洁,贤友!你指定谁出家呢?谁是你的大师呢?你选择谁的法呢?’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以偈颂对邪命派外道巫玻葛说:
‘我是征服一切者、已知一切者,在一切法上不沾污者,
舍断一切者、渴爱灭尽的解脱者,以自己的证智,我能指定谁(为师)呢?
没有我的老师,与我等同者未被发现,
在包括天的世界中,没有与我对等者。
因为我是世间中的阿罗汉,我是无上大师,
我是单独的正自觉者,我是已平静者、已涅盘者。
我将去迦尸城,转动法轮,
在已变成盲目的世界中,我将击不死的大鼓。’
‘贤友!如你自称,你值得是无边的胜利者。’
‘胜利者确实就像我,已达到烦恼的灭尽,
我的恶不善法已被征服,因此,巫玻葛!我是胜利者。’
比丘们!当这么说时,邪命派外道巫玻葛说:‘但愿是吧,贤友!’然后摇摇头,取了旁道离开。
比丘们!那时,我次第进行游行,来到波罗奈鹿野苑的仙人坠落处,去见(那)群五比丘们。比丘们!(那)群五比丘们看见我远远地走来。看见后,互相决定:‘贤友们!这位奢华、以奢华迷失而离开努力、以奢华退转的沙门乔达摩来了,他既不应该被问讯,也不应该被起立(欢迎),也不应该被接过衣钵(放置),但座位应该被设置,如果他想坐就坐。’比丘们!当我抵达时,(那)群五比丘们不能如自己商议的决定,有人迎接我,有人接过衣钵(放置),有人设置座位,有人供给洗脚水,但他们以贤友称呼我。
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对(那)群五比丘们这么说:‘比丘们!你们不要以名字与贤友称呼如来,比丘们!如来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比丘们!你们要倾耳,已证得不死,我将教诫、教导法,当依所教诫的那样实行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比丘们!当这么说时,(那)群五比丘们对我这么说:‘乔达摩贤友!以那种行动、以那种行道、以那种苦行,你都未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何况现在奢华、以奢华迷失而离开努力、以奢华退转的你将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对(那)群五比丘们这么说:‘比丘们!如来没奢华、没以奢华而迷失离开努力、没以奢华退转,比丘们!如来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比丘们!你们要倾耳,已证得不死,我将教诫、教导法,当依所教诫的那样实行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
比丘们!第二次,(那)群五比丘们对我这么说:‘乔达摩贤友!以那种行动、以那种行道、以那种苦行,你都未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何况现在奢华、以奢华迷失而离开努力、以奢华退转的你将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第二次,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对(那)群五比丘们这么说:‘比丘们!如来没奢华、……(中略)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
比丘们!第三次,(那)群五比丘们对我这么说:‘乔达摩贤友!以那种行动、以那种行道、以那种苦行,你都未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何况现在奢华、以奢华迷失而离开努力、以奢华退转的你将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对(那)群五比丘们这么说:‘比丘们!你们证知我以前曾像这样说吗?’‘不,大德!’‘比丘们!如来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比丘们!你们要倾耳,已证得不死,我将教诫、教导法,当依被所诫的那样实行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
比丘们!我能够说服(那)群五比丘们。比丘们!(有时)我教诫两位比丘,三位比丘为了托钵而行,三位比丘为了托钵而行后,因为那样带来使我们一群六人生存(的食物)。比丘们!(有时)我教诫三位比丘,二位比丘为了托钵而行,二位比丘为了托钵而行后,因为那样带来使我们一群六人生存(的食物)。比丘们!那时,当(那)群五比丘们被我这样训诫、这样教诫时,自己是生法,知道在生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生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他们证得不生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老法,知道在老法中的过患后,遍求不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他们证得不老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自己是病法,……(中略)自己是死法,……(中略)自己是愁法,……(中略)自己是杂染法,知道在杂染法中的过患后,遍求无杂染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他们证得无杂染的无上离轭安稳涅盘,又,他们的智与见生起:‘我的解脱不可动摇,这是我最后一次的生,现在,不再有再生了。’
比丘们!有这五种欲,哪五种呢?能被眼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色;能被耳识知……(中略)的声音;能被鼻识知……(中略)的气味;能被舌识知……(中略)的味道;能被身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所触,比丘们!这些是五种欲。比丘们!凡任何沙门或婆罗门在这五种欲上被系结、迷恋、落入执着,受用而不见过患、无出离慧者,这应该能被他们这么感受:‘他们已遭遇不幸、已遭遇灾厄,被波旬为所欲为。’比丘们!犹如被捕获卧在陷阱堆里的林野鹿,这应该能被它这么感受:‘它已遭遇不幸、已遭遇灾厄,被猎人为所欲为,而当猎人到来时,它将不(能)往想去的地方出发。’同样的,比丘们!凡任何沙门或婆罗门在这五种欲上被系结、迷恋、落入执着,受用而不见过患、无出离慧者,这应该能被他们这么感受:‘他们已遭遇不幸、已遭遇灾厄,被波旬为所欲为。’
比丘们!凡任何沙门或婆罗门在这五种欲上不被系结、不迷恋、不落入执着,受用而见过患、有出离慧者,这应该能被他们这么感受:‘他们不遭遇不幸、不遭遇灾厄,不被波旬为所欲为。’比丘们!犹如没被捕获卧在陷阱堆里的林野鹿,这应该能被它这么感受:‘它不遭遇不幸、不遭遇灾厄,不被猎人为所欲为,而当猎人到来时,它将往想去的地方出发。’同样的,比丘们!凡任何沙门或婆罗门在这五种欲上不被系结、不迷恋、不落入执着,受用而见过患、有出离慧者,这应该能被他们这么感受:‘他们不遭遇不幸、不遭遇灾厄,不被波旬为所欲为。’
比丘们!犹如林野的鹿在林野山边中漫游,有自信地走,有自信地站,有自信地坐,有自信地卧,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它不在猎人到达的领域。同样的,比丘们!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比丘们!这被称为比丘令魔盲目,杀害魔的眼睛后,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比丘们!这被称……(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比丘们!这被称……(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比丘们!这被称……(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比丘们!这被称……(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比丘们!这被称……(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无所有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非想非非想处,比丘们!这被称为……(中略)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一切非想非非想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想受灭,以慧见后,(他的)诸烦恼被灭尽,比丘们!这被称为比丘令魔盲目,杀害魔的眼睛后,波旬进入看不见与无足的状态,渡过世间中的执着,有自信地走,有自信地站,有自信地坐,有自信地卧,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他不在波旬到达的领域。”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陷阱堆经第六终了。
27、象足迹譬喻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若奴索尼婆罗门以全白的马车一大早从舍卫城出发。若奴索尼婆罗门看见游行者必罗低葛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游行者必罗低葛这么说:
“那么,哇差亚那尊师一大早从哪里来呢?”
“先生!我从沙门乔达摩面前来。”
“哇差亚那尊师!对沙门乔达摩聪明慧,你怎么想?我想,他是贤智者吧。”
“先生!我是谁啊,会知道沙门乔达摩的聪明慧?确实有像沙门乔达摩聪明慧那样的人才能知道。”
“哇差亚那尊师确实以崇高的赞赏称赞沙门乔达摩。”
“先生!我是谁啊,能称赞沙门乔达摩?乔达摩尊师被人天最上的称赞者称赞。”
“看见什么理由哇差亚那尊师对沙门乔达摩有这么高的净信?”
“先生!犹如熟练的捕龙象师如果进入龙象的森林,他会在龙象的森林中看见大的象足迹,广长且平阔,他会来到结论:‘先生!这确实是头大龙象。’同样的,先生!当我看到沙门乔达摩的四个足迹时,那时,我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依善而行者。’
哪四个呢?先生!这里,我看到某些贤智、聪敏、知异论、犀利的刹帝利,他们以慧的状态去破坏我认为的恶见。当他们听闻:‘先生!沙门乔达摩确实将进入某村落或城镇。’时,他们安排问题:‘这是我们去见沙门乔达摩将会问的问题,如果被这样问,他将这样回答,我们将这样论破;如果被那样问,他将那样回答,我们将那样论破。’当他们听闻:‘先生!沙门乔达摩确实已进入某村落或城镇。’时,他们去见沙门乔达摩,沙门乔达摩以法说开示、劝导、鼓励他们,使之欢喜。沙门乔达摩以法说开示、劝导、鼓励他们,使之欢喜后,他们没问沙门乔达摩问题,将从哪里论破呢?无论如何他们都变成沙门乔达摩的弟子。先生!这是我看到沙门乔达摩的第一个足迹,那时,我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再者,先生!这里,我看到某些贤智、聪敏、知异论、犀利的婆罗门……(中略)屋主……(中略)沙门,他们以慧的状态去破坏我认为的恶见。当他们听闻:‘先生!沙门乔达摩确实将进入某村落或城镇。’时,他们安排问题:‘这是我们去见沙门乔达摩将会问的问题,如果被这样问,他将这样回答,我们将这样论破;如果被那样问,他将那样回答,我们将那样论破。’当他们听闻:‘先生!沙门乔达摩确实已进入某村落或城镇。’时,他们去见沙门乔达摩,沙门乔达摩以法说开示、劝导、鼓励他们,使之欢喜。沙门乔达摩以法说开示、劝导、鼓励他们,使之欢喜后,他们没问沙门乔达摩问题,将从哪里论破呢?无论如何他们都乞求沙门乔达摩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机会,沙门乔达摩令他们出家。当在那里出家后,他们住于隐退、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他们这么说:‘先生!我们确实几乎完蛋了,先生!我们确实几乎灭亡了,以前,当非沙门时,我们自称为沙门,当非婆罗门时,我们自称为婆罗门,当非阿罗汉时,我们自称为阿罗汉,现在,我们是沙门,我们是婆罗门,我们是阿罗汉。’先生!这是我看到沙门乔达摩的第四个足迹,那时,我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先生!当我看到沙门乔达摩的这四个足迹时,那时,我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当这么说时,若奴索尼婆罗门从全白的马车下来后,整理上衣到一边肩膀,向世尊(的方向)合掌鞠躬后,自说优陀那三次:
“敬礼那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敬礼那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敬礼那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或许什么时候我们能与那位乔达摩尊师一起会面,或许能有些交谈。”
那时,若奴索尼婆罗门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若奴索尼婆罗门将他与游行者必罗低葛间的交谈全部告诉世尊。当这么说时,世尊对若奴索尼婆罗门这么说:
“婆罗门!就这范围,这不是以详细完成的象足迹譬喻。婆罗门!这是以详细完成的关于象足迹譬喻,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先生!”若奴索尼婆罗门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婆罗门!犹如熟练的捕龙象师如果进入龙象的森林,他会在龙象的森林中看见大的象足迹,广长且平阔,熟练的捕龙象师不来到结论:‘先生!这确实是头大龙象。’那是什么原因?婆罗门!在龙象的森林中有名叫驼背母象的大足迹,这也会是它们的足迹。
他跟随它走,当跟随它走时,在龙象的森林中看见大的象足迹,广长且平阔,并且高处有刮痕,熟练的捕龙象师不来到结论:‘先生!这确实是头大龙象。’那是什么原因?婆罗门!在龙象的森林中有名叫高母象的大足迹,这也会是它们的足迹。
他跟随它走,当跟随它走时,在龙象的森林中看见大的象足迹,广长且平阔,并且高处有刮痕,高处有牙齿的撕裂痕,熟练的捕龙象师不来到结论:‘先生!这确实是头大龙象。’那是什么原因?婆罗门!在龙象的森林中有名叫高母象的大足迹,这也会是它们的足迹。
他跟随它走,当跟随它走时,在龙象的森林中看见大的象足迹,广长且平阔,并且高处有刮痕,高处有牙齿的撕裂痕,高处有树枝(断裂),他看见龙象到树下或露天处,或行或站或坐或卧,他来到结论:‘先生!这确实是头大龙象。’
同样的,婆罗门!这里,如来、阿罗汉、遍正觉阿罗汉、正自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出现于世间,他以证智自作证后,为这天、魔、梵的世界;沙门、婆罗门的世代;诸天、人宣说,他教导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的法,他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的梵行。屋主、屋主之子或在其它族姓中出生者听闻那个法。听闻那个法后,他于如来处获得信,具备那获得的信,他像这样深虑:‘居家生活是障碍,是尘垢之路;出家是露地,住在家中,这是不容易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的磨亮海螺之梵行,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过些时候,他舍断少量的财富聚集或舍断大量的财富聚集后;舍断少量的亲属圈或舍断大量的亲属圈后,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
当这样出家时,他进入比丘的生活规定,舍断杀生后,他是离杀生者,他住于已舍离棍棒、已舍离刀剑、有羞耻的、同情的、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悯的。舍断未给予而取后,他是离未给予而取者、给予而取者、只期待给予物者,以不盗取而自我住于清净。舍断非梵行后,他是梵行者,远离俗法而住,已离淫欲。舍断妄语后,他是离妄语者、真实语者、紧随真实者、能信赖者、应该信赖者、对世间无诈欺者。舍断离间语后,他是离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不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不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分裂的调解者、和谐的散播者、乐于和合者、爱好和合者、喜欢和合者、作和合之言说者。舍断粗恶语后,他是离粗恶语者,他以柔和的言语:悦耳的、可爱的、动心的、优雅的、众人所爱的、众人可意的,像那样的言语与人说话。舍断杂秽语后,他是离杂秽语者:他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他以适当时机说有价值、有理由、有节制、具有利益的话。
他是离破坏种子类、草木类者,停止晚上吃食物、非时食的一日一食者,是离跳舞、歌曲、音乐、看戏者,是离花环之配戴、芳香之庄严、涂抹物之打扮状态者,是离高床、大床者,是离领受金银者,是离领受生谷者,是离领受生肉者,是离领受女子、少女者,是离领受男奴仆、女奴仆者,是离领受山羊与羊者,是离领受鸡与猪者,是离领受象、牛、马、骡马者,是离领受田与地者,是离从事差使、遣使者,是离买卖者,是离在秤重上欺瞒、伪造货币、度量欺诈者,是离贿赂、欺瞒、诈欺、不实者,是离割截、杀害、捕缚、抢夺、掠夺、暴力者。
他是已知足者:以衣服保护身体、以施食保护肚子,不论出发到何处,他只拿(这些)出发,犹如鸟不论以翼飞到何处,只有翼的负荷而飞。同样的,比丘是已知足者:以衣服保护身体、以施食保护肚子,不论出发到何处,他只拿(这些)出发。已具备这圣戒蕴,他自身内感受无过失的安乐。
他以眼见色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眼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眼根,在眼根上达到自制;以耳听声音后,……(中略)以鼻闻气味后,……以舌尝味道后,……以身触所触后,……以意识法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意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意根,在意根上达到自制,已具备这圣根自制,他自身内感受不受害的安乐。
他在前进、后退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前视、后视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肢体)曲伸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穿)衣、持钵与大衣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饮、食、嚼、尝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大小便动作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行、住、坐、卧、清醒、语、默时是正知于行为者。
已具备这圣戒蕴,已具备这圣知足,已具备这圣根自制,已具备这圣正念与正知,他亲近独居的住处:林野、树下、山岳、洞窟、山洞、墓地、森林、露地、稻草堆。他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坐下,盘腿后,挺直身体,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后,舍断对世间的贪婪,以离贪婪心而住,使心从贪婪中清净。舍断恶意与瞋后,住于无瞋恚心、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悯,使心从恶意与瞋怒中清净。舍断昏沉睡眠后,住于离昏沉睡眠、有光明想、正念、正知,使心从昏沉睡眠中清净。舍断掉举后悔后,住于不掉举、自身内心寂静,使心从掉举后悔中清净。舍断疑惑后,住于脱离疑惑、在善法上无疑,使心从疑惑中清净。
他舍断这些心的小杂染、慧的减弱之五盖后,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再者,婆罗门!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中略)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中略)了知众生依业流转。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他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婆罗门!像这样,这被称为如来的足迹、如来的刮痕、如来的撕裂痕,但圣弟子不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
当他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婆罗门!就这范围,圣弟子来到结论:‘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团是善行者。’婆罗门!就这范围,这是以详细完成的象足迹譬喻。”
当这么说时,若奴索尼婆罗门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法被乔达摩尊师以种种法门说明。我归依乔达摩尊师、法、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尊师记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
象足迹譬喻小经第七终了。
28、象足迹譬喻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尊者舍利弗召唤比丘们:
“比丘贤友们!”
“贤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们!犹如凡任何丛林生物的足迹种类,一切都包含在那些象的足迹中,象的足迹被说为其中之第一,即:以其之大。同样的,比丘们!凡任何善法,一切都摄入那四圣谛中,哪四个中呢?苦圣谛中、苦集圣谛中、苦灭圣谛中、导向苦灭道迹圣谛中。
贤友们!什么是苦圣谛?生是苦,老也是苦,死也是苦,愁、悲、苦、忧、绝望也是苦,所求不得也是苦,总括之,五取蕴是苦。
贤友们!什么是五取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
贤友们!什么是色取蕴?四大与四大之所造色。
贤友们!什么是四大?地界、水界、火界、风界。
贤友们!什么是地界?地界会有自身内的,会有外部的。贤友们!什么是自身内的地界?凡自身内、各自的、粗硬的、凝固的、执取的,即:头发、体毛、指甲、牙齿、皮肤、肌肉、筋腱、骨骼、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脏、肠子、肠间膜、胃、粪便,或凡任何其它自身内、各自的、粗硬的、凝固的、执取的,贤友们!这被称为自身内的地界。又,凡自身内的地界、外部的地界,都只是地界,它应该以正确之慧被这样如实看作:‘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它后,他在地界上厌,他使心在地界上离染。
贤友们!有时,外部的水界发怒,那时,外部的地界消失。贤友们!即使像这么大的外部地界,无常性将被了知;灭尽法性将被了知;消散法性将被了知;变易法性将被了知,何况这只被渴爱执取,存续一下子的身体呢?‘我’、‘我的’、‘我是’是不会存在的。
贤友们!如果其他人辱骂、诽谤、恼害、骚扰那位比丘,他了知:‘我的这耳触所生苦受已生起,它是有缘的,非无缘的,缘什么呢?缘触。’他看见:‘触是无常的。’他看见:‘受是无常的。’他看见:‘想是无常的。’他看见:‘行是无常的。’他看见:‘识是无常的。’就以界为所缘,他的心跃入、明净、住立、胜解。
友们!如果其他人以非令人想要、不可爱、不合意地对待那位比丘: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棍棒触、以刀触,他这么了知:‘这个身体有这样的性质:拳触、土块触、棍棒触、刀触来到身体上。又,这锯子譬喻说为世尊所说:‘比丘们!即使盗贼、调查员以两边都有木把的锯子一个肢体、一个肢体地切开,在那里会使心惹恼,那样也非我的教导。’但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身已宁静而无激情,心已入定而一境,现在,宁愿让拳触、土块触、棍棒触、刀触来到身体上,因为,这正是佛陀的教导被执行。
贤友们!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惊怖、来到畏惧:‘这确实是我的损失,确实不是我的获得;确实是我的恶获得,确实不是我的好获得:当我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贤友们!犹如媳妇看见公公后,惊怖、来到畏惧。同样的,贤友们!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惊怖、来到畏惧:‘这确实是我的损失,确实不是我的获得;确实是我的恶获得,确实不是我的好获得:当我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善依止的平静不确立。’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依止的平静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是悦意的。贤友们!在这里,那位比丘确实做了很多。
贤友们!什么是水界?水界会有自身内的,会有外部的。贤友们!什么是自身内的水界?凡自身内、各自的,是水、与水有关的、执取的,即: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油脂、唾液、鼻涕、关节液、尿,或凡任何其它自身内、各自的,是水、与水有关的、执取的,贤友们!这被称为自身内的水界。又,凡自身内的水界、外部的水界,都只是水界,它应该以正确之慧被这样如实看作:‘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它后,他在水界上厌,他使心在水界上离染。
贤友们!有时,外部的水界发怒,它冲走村落、城镇、城市、地方、国土,贤友们!有时,大海里一百由旬的水下沉了,二百由旬的水下沉了,三百由旬的水下沉了,四百由旬的水下沉了,五百由旬的水下沉了,六百由旬的水下沉了,七百由旬的水下沉了,贤友们!有时,大海里的水立于七棵棕榈树的高度、六棵棕榈树的高度、五棵棕榈树的高度、四棵棕榈树的高度、三棵棕榈树的高度、二棵棕榈树的高度,大海里的水立于一棵棕榈树的高度,贤友们!有时,大海里的水立于七人高的高度、六人高的高度、五人高的高度、四人高的高度、三人高的高度、二人高的高度、一人高的高度,贤友们!有时,大海里的水立于半人高的高度、腰部高的高度、膝部高的高度、立于脚踝高的高度,贤友们!有时,大海里的水没有润湿手指节高的高度。贤友们!即使像这么大的外部水界,无常性将被了知;灭尽法性将被了知;消散法性将被了知;变易法性将被了知,何况这只被渴爱执取,存续一下子的身体呢?‘我’、‘我的’、‘我是’是不会存在的。……(中略)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所依止的平静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是悦意的。贤友们!在这里,那位比丘确实做了很多。
贤友们!什么是火界?火界会有自身内的,会有外部的。贤友们!什么是自身内的火界?凡自身内、各自的,是火、与火有关的、执取的,即:依其而被弄热、被消化、被遍烧,依其而吃的、喝的、嚼的、尝的走到完全消化,或凡任何其它自身内、各自的,是火、与火有关的、执取的,贤友们!这被称为自身内的火界。又,凡自身内的火界、外部的火界,都只是火界,它应该以正确之慧被这样如实看作:‘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它后,他在火界上厌,他使心在火界上离染。
贤友们!有时,外部的火界发怒,它烧掉村落、城镇、城市、地方、国土,它来到那青草、岩石、水、令人愉快的平坦大地后,无燃料而被熄灭。贤友们!有时,他们竟以鸡毛、腱片求火。即使像这么大的外部火界,无常性将被了知;灭尽法性将被了知;消散法性将被了知;变易法性将被了知,何况这只被渴爱执取,存续一下子的身体呢?‘我’、‘我的’、‘我是’是不会存在的。……(中略)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依止的平静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是悦意的。贤友们!在这里,那位比丘确实做了很多。
贤友们!什么是风界?风界会有自身内的,会有外部的。贤友们!什么是自身内的风界?凡自身内、各自的,是风、与风有关的、执取的,即:上行风、下行风、腹部中的风、腹腔中的风、随行于四肢中的风、呼吸等,或凡任何其它自身内、各自的,是风、与风有关的、执取的,贤友们!这被称为自身内的风界。又,凡自身内的风界、外部的风界,都只是风界,它应该以正确之慧被这样如实看作:‘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它后,他在风界上厌,他使心在风界上离染。
贤友们!有时,外部的风界发怒,它吹走村落、城镇、城市、地方、国土。贤友们!有时,他们在夏季的最后一个月以棕榈叶、扇子遍求风,连茅草也不动。即使像这么大的外部风界,无常性将被了知;灭尽法性将被了知;消散法性将被了知;变易法性将被了知,何况这只被渴爱执取,存续一下子的身体呢?‘我’、‘我的’、‘我是’是不会存在的。
贤友们!如果其他人辱骂、诽谤、恼害、骚扰那位比丘,他了知:‘我的这耳触所生苦受已生起,它是有缘的,非无缘的,缘什么呢?缘触。’他看见:‘触是无常的。’他看见:‘受是无常的。’他看见:‘想是无常的。’他看见:‘行是无常的。’他看见:‘识是无常的。’就以界为所缘,他的心跃入、明净、住立、胜解。
贤友们!如果其他人以非令人想要、不可爱、不合意地对待那位比丘: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棍棒触、以刀触,他这么了知:‘这个身体有这样的性质:拳触、土块触、棍棒触、刀触来到身体上。又,这锯子譬喻说为世尊所说:‘比丘们!即使盗贼、调查员以两边都有木把的锯子一个肢体、一个肢体地切开,在那里会使心惹恼,那样也非我的教导。’但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身已宁静而无激情,心已入定而一境,现在,宁愿让拳触、土块触、棍棒触、刀触来到身体上,因为,这正是佛陀的教导被执行。
贤友们!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惊怖、来到畏惧:‘这确实是我的损失,确实不是我的获得;确实是我的恶获得,确实不是我的好获得:当我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贤友们!犹如媳妇看见公公后,惊怖、来到畏惧。同样的,贤友们!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惊怖、来到畏惧:‘这确实是我的损失,确实不是我的获得;确实是我的恶获得,确实不是我的好获得:当我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善所依止的平静不确立。’当那位比丘这么回忆佛、这么回忆法、这么回忆僧团时,如果他善所依止的平静确立,他因为那样而是悦意的。贤友们!在这里,那位比丘确实做了很多。
贤友们!犹如缘于木材、蔓草、茅草、粘土围绕虚空而被以家屋为名。同样的,贤友们!缘于骨骼、筋腱、肉、皮肤围绕虚空而被以色为名。贤友们!如果自身内的眼不被破坏,但外部的色不来到其领域,以及没有对应的注意,则没有对应的识的部分出现。如果自身内的眼不被破坏,而外部的色来到其领域,但没有对应的注意,则没有对应的识的部分出现。贤友们!因为自身内的眼不被破坏,且外部的色来到其领域,以及有对应的注意,这样,有对应的识的部分出现。凡像这样存在的色摄入于色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受摄入于受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想摄入于想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行摄入于行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识摄入于识取蕴中。
他这么了知:‘这五取蕴的会合、和合、结合确实是这样。又,这被世尊所说:“凡见缘起者则见法;凡见法者则见缘起。”而这五取蕴即是缘所生的。凡对于这五取蕴的欲、依住、随从、取着,那是苦集;凡对于这五取蕴的欲贪的调伏、欲贪的舍断,那是苦灭。’贤友们!在这里,那位比丘确实做了很多。
贤友们!如果自身内的耳不被破坏,……(中略)鼻不被破坏,……(中略)舌不被破坏,……(中略)身不被破坏,……(中略)意不被破坏,但外部的法不来到其领域,以及没有对应的注意,则没有对应的识的部分出现。如果自身内的意不被破坏,而外部的法来到其领域,但没有对应的注意,则没有对应的识的部分出现。贤友们!因为自身内的意不被破坏,且外部的法来到其领域,以及有对应的注意,这样,有对应的识的部分出现。凡像这样存在的色摄入于色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受摄入于受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想摄入于想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行摄入于行取蕴中;凡像这样存在的识摄入于识取蕴中,他这么了知:‘这五取蕴的会合、和合、结合确实是这样。又,这被世尊所说:“凡见缘起者则见法;凡见法者则见缘起。”而这五取蕴即是缘所生的。凡对于这五取蕴的欲、依住、随从、取着,那是苦集;凡对于这五取蕴的欲贪的调伏、欲贪的舍断,那是苦灭。’贤友们!在这里,那位比丘确实做了很多。”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尊者舍利弗所说。
象足迹譬喻大经第八终了。
29、心材譬喻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在提婆达多离去不久时,世尊住在王舍城耆阇崛山。
在那里,关于提婆达多之事,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有利养、恭敬、名声,这些其他比丘是不知名的无能者。’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有利养、恭敬、名声,这些其他比丘是不知名的无能者。’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枝叶,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持戒者、善法者,这些其他比丘是破戒者、恶法者。’他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持戒者、善法者,这些其他比丘是破戒者、恶法者。’他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皮屑,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得定者、心一境者,这些其他比丘是不得定者、心散乱者。’他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得定者、心一境者,这些其他比丘是不定者、心散乱者。’他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皮材,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智见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有知的,我住于看得见,这些其他比丘是无知的、他们住于看不见。’他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智见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有知的,我住于看得见,这些其他比丘是无知的、他们住于看不见。’他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肤材,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达智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达智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非暂时解脱,比丘们!这是不可能的、没机会的:那位非暂时解脱的比丘衰退了。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后拿起来离开,知道:‘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了知心材,了知肤材,了知皮材,了知皮屑,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后拿起来离开,知道:“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达智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达智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非暂时解脱,比丘们!这是不可能的、没机会的:那位非暂时解脱的比丘衰退了。
像这样,比丘们!这梵行不(以)利养、恭敬、名声为效益;不(以)戒具足为效益;不(以)定具足为效益;不(以)智见为效益,比丘们!这不可动摇的心解脱,比丘们!这是这梵行的目标,这是核心,这是终结。”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心材譬喻大经第九终了。
30、心材譬喻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那时,玻额了苟车婆罗门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额了苟车婆罗门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凡这些团体的领导者,群众的老师,有名望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有德行者的沙门、婆罗门,即:富兰那迦叶、末伽黎拘舍罗、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浮陀迦旃延、散惹耶毗罗梨子、尼干子若提子,全都如自己自称的已证知呢?全都未证知呢?或者某些已证知,某些未证知呢?”
“够了!婆罗门!停止这个:‘全都如自己自称的已证知呢?全都未证知呢?或者某些已证知,某些未证知呢?’婆罗门!我将教导你法,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 玻额了苟车婆罗门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
又,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
又,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
又,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
又,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后拿起来离开,知道:‘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了知心材,了知肤材,了知皮材,了知皮屑,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后拿起来离开,知道:“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经历。’
同样的,婆罗门!这里,某些人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有利养、恭敬、名声,这些其他比丘是不知名的无能者。’他对其它比利养、恭敬、名声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不产生意欲、不努力,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婆罗门!我说这个人就像那样。
又,婆罗门!这里,某些人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利养、恭敬、名声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持戒者、善法者,这些其他比丘是破戒者、恶法者。’他对其它比戒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不产生意欲、不努力,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婆罗门!我说这个人就像那样。
又,婆罗门!这里,某些人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利养、恭敬、名声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戒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得定者、心一境者,这些其他比丘是不得定者、心散乱者。’他对其它比定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不产生意欲、不努力,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婆罗门!我说这个人就像那样。
又,婆罗门!这里,某些人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中略)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利养、恭敬、名声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戒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定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智见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有知的,我住于看得见,这些其他比丘是无知的、他们住于看不见。’他对其它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不产生意欲、不努力,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婆罗门!我说这个人就像那样。
又,婆罗门!这里,某些人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利养、恭敬、名声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戒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定具足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他到达智见,他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智见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对其它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法的作证产生意欲、努力,不成为行为染着的、怠慢的。
而,婆罗门!什么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呢?婆罗门!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一切无所有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非想非非想处,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再者,婆罗门!比丘以一切非想非非想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想受灭,以慧见后,(他的)诸烦恼被灭尽,婆罗门!这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婆罗门!这些是比智见更优胜、更胜妙的法。
婆罗门!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知道:‘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经历,婆罗门!我说这个人就像那样。
婆罗门!像这样,这梵行不(以)利养、恭敬、名声为效益;不(以)戒具足为效益;不(以)定具足为效益;不(以)智见为效益,婆罗门!这不可动摇的心解脱,比丘们!这是这梵行的目标,这是核心,这是终结。”
当这么说时,玻额了苟车婆罗门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中略)请乔达摩尊师记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
心材譬喻小经第十终了。
譬喻品第三终了,其摄颂:
名叫摩利亚帕辜那、阿哩得,在盲人林、满慈子的谈论、饵,
(陷阱)堆、名叫母象、象大(经),心材譬喻、玻额了苟车。
四、双大品
31、牛角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那迪卡的砖屋中。
当时,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住在牛角沙罗树林园。
那时,世尊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去牛角沙罗树林园。守林者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世尊这么说:
“沙门!不要进入这林内,这里有三位善男子住于自己形色之欲,不要打扰他们。”
尊者阿那律听到守林者对世尊的谈话。听到后,对守林者这么说:
“守林者朋友!不要阻止世尊,我们的大师、世尊已到达。”
那时,尊者阿那律去见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抵达后,对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这么说:
“尊者们!出来吧!尊者们!出来吧!我们的大师、世尊已到达。”
那时,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出去见世尊后,一人领受世尊的钵与僧衣,一人设置座位,一人供给洗脚水。世尊在设置好的座位坐下,坐下后世尊洗脚。三位尊者向世尊问讯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尊者阿那律这么说:
“阿那律!你们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维持?是否不疲于托钵食物?”
“世尊!能忍受,世尊!能维持,大德!我们不疲于托钵食物。”
“又,阿那律!你们是否住于和合、和好、无诤、水乳交融,以友爱之眼彼此互看?”
“大德!我们确实住于和合、和好、无诤、水乳交融,以友爱之眼彼此互看。”
“但,阿那律!你们怎样住于和合、和好、无诤、水乳交融,以友爱之眼彼此互看?”
“大德!这里,我这么想:‘这确实是我的获得,确实是我的好获得:我与这样的同梵行者共住’大德!我对这些尊者公开与私下都现起慈身业、慈语业、慈意业。大德!我这么想:‘让我搁置自己的心后,使这些尊者的心能自在地转起。’大德!我搁置自己的心后,使这些尊者的心能自在地转起。大德!我们身体不同,但我想,心是同一的。”
尊者难提……(中略)尊者金毗罗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我这么想:‘这确实是我的获得,确实是我的好获得:我与这样的同梵行者共住’大德!对这些尊者,公开与私下我都现起慈身业、慈语业、慈意业。大德!我这么想:‘让我搁置自己的心后,使这些尊者的心能自在地转起。’大德!我搁置自己的心后,使这些尊者的心能自在地转起。大德!我们身体不同,但我想,心是同一的。大德!我们这样住于和合、和好、无诤、水乳交融,以友爱之眼彼此互看。”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你们是否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
“大德!我们确实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
“但,阿那律!你们怎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
“大德!这里,凡我们第一位为了托钵从村落返回者,他设置座位,供给饮水、洗净水,供给剩余食物的钵。凡最后一位为了托钵从村落返回者,如果有剩余食物,如果他愿意,他食用,如果他不愿意,丢弃到少青草处,或使沉入到无小生物的水中。他收拾座位,收拾饮水、洗净水,(洗净后)收拾剩余食物的钵,打扫食堂。凡看见饮水瓮、洗净水瓮、澡瓮已缺已空者,他供给。如果他办不成,他以招手召唤同伴后,我们动手协助,大德!这样,我们以此缘不打破(禁)语。大德!但,每五天我们整个夜里共坐法谈。大德!我们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当你们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你们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大德!这是当我们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我们有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当你们这样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你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大德!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我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你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大德!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我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你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大德!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我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你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大德!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我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你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中略)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中略)以一切无所有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非想非非想处,大德!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我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但,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你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吗?”
“大德!怎么不呢?大德!这里,只要我们希望,我们以一切非想非非想处的超越,进入后住于想受灭,以慧看见后,我们的烦恼已被灭尽,大德!对那个(先前)住处的超越,对那个(先前)住处的安息,我们有其它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之过人法的证得、乐住。而,大德!我们不见有其它乐住比这个乐住更高、更胜妙的。”
“阿那律!好!好!阿那律!没有其它乐住比这个乐住更高、更胜妙的。”
那时,世尊以法说开示、劝导、鼓励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使之欢喜后,起座离开。
那时,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送世尊后返回,尊者难提与尊者金毗罗对尊者阿那律这么说:
“我们这么告诉过尊者阿那律:‘我们是这个与这个等至住处的利得者。’使尊者阿那律在世尊面前表明直到烦恼的尽灭吗?”
“尊者们没这么告诉过我:‘我们是这个与这个等至住处的利得者。’但,我以心熟知心后,知道尊者们:‘这些尊者是这个与这个等至住处的利得者。’天神们也告诉我这件事:‘这些尊者是这个与这个等至住处的利得者。’(因此,)当问题被世尊询问时,我记说它。”
那时,长魔力夜叉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长魔力夜叉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确实是跋耆人的获得,确实是跋耆人的好获得,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与这三位善男子: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住在该处。”
听到长魔力夜叉的声音后,诸地居天也发声道:
“先生!这确实是跋耆人的获得,确实是跋耆人的好获得,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与这三位善男子: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住在该处。”
听到诸地居天的声音后,四大天王之诸天……(中略)三十三天诸天……(中略)焰摩诸天……(中略)兜率诸天……(中略)化乐诸天……(中略)他化自在诸天……(中略)梵众天诸天发声道:
“先生!这确实是跋耆人的获得,确实是跋耆人的好获得,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与这三位善男子: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住在该处。”
像这样,在那刹那,(在那顷刻,)在那片刻,那些尊者被知道直到梵天世界。
“正是这样,长!正是这样,长!长!凡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家族,如果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那个家族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凡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家族圈,如果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那个家族圈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凡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村落,如果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那个村落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凡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城镇,如果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那个城镇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凡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城市,如果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那个城市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凡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国家,如果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那个国家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如果所有刹帝利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所有刹帝利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长!如果所有婆罗门……(中略)如果所有毗舍……(中略)如果所有首陀罗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所有首陀罗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如果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以净信心回忆这三位善男子,则对包括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看!长!这三位善男子是多么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为了世间的怜悯、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的行者啊!”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长魔力夜叉欢喜世尊所说。
牛角小经第一终了。
32、牛角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牛角沙罗树林园,与众多有名的上座弟子在一起: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那律、尊者离婆多、尊者阿难,以及其他有名的上座弟子在一起。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去见尊者大迦叶。抵达后,对尊者大迦叶这么说:
“大迦叶贤友!让我们为了法的听闻去见尊者舍利弗。”
“是的,贤友!”尊者大迦叶回答尊者大目犍连。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那律为了法的听闻去见尊者舍利弗。尊者阿难看见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那律为了法的听闻去见尊者舍利弗。看见后,去见尊者离婆多。抵达后,对尊者离婆多这么说:
“离婆多贤友!那些善人为了法的听闻去见尊者舍利弗,离婆多贤友!让我们(也)为了法的听闻去见尊者舍利弗。”
“是的,贤友!”尊者离婆多回答尊者阿难。
那时,尊者离婆多与尊者阿难为了法的听闻去见尊者舍利弗。
那时,尊者舍利弗看见尊者离婆多与尊者阿难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尊者阿难这么说:
“来!尊者阿难!欢迎!世尊的侍者、世尊的近侍尊者阿难!阿难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阿难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是多闻者、所听闻的忆持者、所听闻的蓄积者,凡那些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梵行的法,像这样的法被他多闻、忆持、背诵、以意熟虑、以见善通达,他以圆满、连贯的文句对四众教导为了根绝烦恼的法。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离婆多这么说:
“离婆多贤友!尊者阿难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离婆多:‘离婆多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离婆多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是乐于静坐禅修者、爱好静坐禅修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阿那律这么说:
“阿那律贤友!尊者离婆多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阿那律:‘阿那律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阿那律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观察千世界,舍利弗贤友!犹如有眼的男子到最高楼上能观察千轮辋的圆相,同样的,舍利弗贤友!比丘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观察千世界。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大迦叶这么说:
“大迦叶贤友!尊者阿那律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大迦叶:‘大迦叶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大迦叶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自己是住林野者,并且是对住林野状态称赞者;自己是吃钵食者,并且是对吃钵食状态称赞者;自己是穿粪扫衣者,并且是对穿粪扫衣状态称赞者;自己是持三衣者,并且是对持三衣状态称赞者;自己是少欲者,并且是对少欲称赞者;自己是知足者,并且是对知足称赞者;自己是独住者,并且是对独住称赞者;自己是离群众者,并且是对离群众称赞者;自己是活力已被发动者,并且是对活力已被发动称赞者;自己是戒具足者,并且是对戒具足称赞者;自己是定具足者,并且是对定具足称赞者;自己是慧具足者,并且是对慧具足称赞者;自己是解脱具足者,并且是对解脱具足称赞者;自己是解脱智见具足者者,并且是对解脱智见具足称赞者。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大目犍连这么说:
“目犍连贤友!尊者大迦叶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大目犍连:‘目犍连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目犍连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贤友!这里,两位比丘说阿毗达摩之论,他们互相问答,当互相问答时,他们回答不中断,他们的谈论是依法进行的。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舍利弗贤友!我们全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舍利弗:‘舍利弗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舍利弗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
“目犍连贤友!这里,比丘自在地转起心,比丘不被心自在地转起,凡在午前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午前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日中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日中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傍晚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傍晚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目犍连贤友!犹如国王或国王的大臣有充满染了种种颜色衣服的衣箱,午前时他希望穿哪套衣服,午前时他就能穿那套衣服;日中时他希望穿哪套衣服,日中时他就能穿那套衣服;傍晚时他希望穿哪套衣服,傍晚时他就能穿那套衣服。同样的,目犍连贤友!比丘自在地转起心,比丘不被心自在地转起,凡在午前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午前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日中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日中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傍晚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傍晚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目犍连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那时,尊者舍利弗对那些尊者这么说:
“贤友们!我们全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贤友们!让我们去见世尊。抵达后,告诉世尊这件事,我们将依世尊的解说忆持。”
“是的,贤友!”那些尊者回答尊者舍利弗。
那时,那些尊者去见世尊。抵达后,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舍利弗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我看见尊者离婆多与尊者阿难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尊者阿难这么说:‘来!尊者阿难!欢迎!世尊的侍者、世尊的近侍尊者阿难!阿难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阿难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大德!当这么说时,尊者阿难对我这么说:‘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是多闻者、所听闻的忆持者、……(中略)他以圆满的字句、连贯的语句对四众教导为了根绝烦恼的法。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舍利弗!好!好!如阿难那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舍利弗!因为阿难是多闻者、所听闻的忆持者、所听闻的蓄积者,凡那些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梵行的法,像这样的法被他多闻、忆持、背诵、以意熟虑、以见善通达,他以圆满的字句、连贯的语句对四众教导为了根绝烦恼的法。”
“大德!当这么说时,我对尊者离婆多这么说:‘离婆多贤友!尊者阿难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离婆多:“离婆多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离婆多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大德!当这么说时,尊者离婆多对我这么说:‘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是乐于静坐禅修者、爱好静坐禅修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舍利弗!好!好!如离婆多那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舍利弗!因为离婆多是乐于静坐禅修者、爱好静坐禅修者,专修内心的止,不轻视禅,具备观,住于空屋。”
“大德!当这么说时,我对尊者阿那律这么说:‘阿那律贤友!尊者离婆多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阿那律:“阿那律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阿那律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大德!当这么说时,尊者阿那律对我这么说:‘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观察千世界,舍利弗贤友!犹如有眼的男子……(中略)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舍利弗!好!好!如阿那律那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舍利弗!因为阿那律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观察千世界。”
“大德!当这么说时,我对尊者大迦叶这么说:‘大迦叶贤友!尊者阿那律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大迦叶:“大迦叶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大迦叶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大德!当这么说时,尊者大迦叶对我这么说:‘舍利弗贤友!这里,比丘自己是住林野者,并且是对住林野状态称赞者;自己是吃钵食者,……(中略)自己是穿粪扫衣者,……(中略)自己是持三衣者,……(中略)自己是少欲者,……(中略)自己是知足者,……(中略)自己是独住者,……(中略)自己是离群众者,……(中略)自己是活力已被发动者,……(中略)自己是戒具足者,……(中略)自己是定具足者,……(中略)自己是慧具足者,……(中略)自己是解脱具足者,……(中略)自己是解脱智见具足者者,并且是对解脱智见具足称赞者。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舍利弗!好!好!如大迦叶那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舍利弗!因为大迦叶自己是住林野者,并且是对住林野状态称赞者;自己是吃钵食者,并且是对吃钵食状态称赞者;自己是穿粪扫衣者,并且是对穿粪扫衣状态称赞者;自己是持三衣者,并且是对持三衣状态称赞者;自己是少欲者,并且是对少欲称赞者;自己是知足者,并且是对知足称赞者;自己是独住者,并且是对独住称赞者;自己是离群众者,并且是对离群众称赞者;自己是活力已被发动者,并且是对活力已被发动称赞者;自己是戒具足者,并且是对戒具足称赞者;自己是定具足者,并且是对定具足称赞者;自己是慧具足者,并且是对慧具足称赞者;自己是解脱具足者,并且是对解脱具足称赞者;自己是解脱智见具足者者,并且是对解脱智见具足称赞者。”
“大德!当这么说时,我对尊者目犍连这么说:‘目犍连贤友!尊者大迦叶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大目犍连:“目犍连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阿那律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大德!当这么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我这么说:‘舍利弗贤友!这里,两位比丘说阿毗达摩之论,他们互相问答,当互相问答时,他们回答不中断,他们的谈论是依法进行的。舍利弗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舍利弗!好!好!如目犍连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舍利弗!因为目犍连是说法者。”
当这么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那时,我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舍利弗贤友!我们全如自己的辩才解答了,现在,我们问尊者舍利弗:“舍利弗贤友!牛角沙罗树林园是令人愉快的,夜晚有月光照耀,沙罗树全都是盛开的,似乎散发天的芳香,舍利弗贤友!怎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呢?”’大德!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我这么说:‘目犍连贤友!这里,比丘自在地转起心,比丘不被心自在地转起,凡在午前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午前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日中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日中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傍晚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傍晚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目犍连贤友!犹如国王或国王的大臣有充满染了种种颜色衣服的衣箱,午前时他希望穿哪套衣服,午前时他就能穿那套衣服;日中时他希望穿哪套衣服,日中时他就能穿那套衣服;傍晚时他希望穿哪套衣服,傍晚时他就能穿那套衣服。同样的,目犍连贤友!比丘自在地转起心,比丘不被心自在地转起,凡在午前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午前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日中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日中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傍晚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傍晚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目犍连贤友!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目犍连!好!好!如舍利弗样回答时,会是正确地回答,目犍连!因为舍利弗自在地转起心,舍利弗不被心自在地转起,凡在午前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午前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日中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日中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凡在傍晚时他希望要住的等至住处,在傍晚时他住于那个等至住处。”
当这么说时,尊者舍利弗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谁的被善说了呢?”
“比丘们!这一切都被你们的法门善说,但你们也听我说,如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舍利弗!这里,比丘从施食处返回,坐下,盘腿后,挺直身体,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后:‘只要我的心没以不执取而从诸烦恼解脱,我将不打破这盘腿!’舍利弗!这样的比丘能辉耀沙罗树林园。”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尊者欢喜世尊所说。
牛角大经第十终了。
33、牧牛者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具备十一支的牧牛者不能守护、增殖牛群,哪十一个呢?比丘们!这里,牧牛者不是色的知者、不是特相的善巧者、不是蝇卵的去除者、不是伤口的包扎者、不是烟的治疗者、不知浅滩渡场、不知所喝的、不知路径、不是牧场的善巧者、是不留残余的挤牛乳者、不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公牛、牛父、领导牛群的特别尊敬者,比丘们!具备这十一支的牧牛者不能守护、增殖牛群。同样的,比丘们!具备十一法的比丘不能在这法、律中来到成长、增长、扩展,哪十一个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是色的知者、不是特相的善巧者、不是蝇卵的去除者、不是伤口的包扎者、不是烟的治疗者、不知浅滩渡场、不知所喝的、不知路径、不是牧场的善巧者、是不留残余的挤牛乳者、不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的特别尊敬者,比丘们!具备这十一法的比丘不能在这法、律中来到成长、增长、扩展。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色的知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如实了知:‘凡任何色、一切色是四大及四大之所造色。’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色的知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特相的善巧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如实了知:‘愚者有行为的特相,贤智者有行为的特相。’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特相的善巧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蝇卵的去除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已生起欲寻时,容忍它,不舍断、不驱离、不铲除、不使之走到不存在;已生起恶意寻时……(中略)已生起加害寻时……(中略)在恶不善法生起时,容忍它,不舍断、不驱离、不铲除、不使之走到不存在,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蝇卵的去除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伤口的包扎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以眼见色后,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眼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不依其自制而行动,不保护眼根,不在眼根上达到自制;以耳听声音后,……(中略)以鼻闻气味后,……(中略)以舌尝味道后,……(中略)以身触所触后,……(中略)以意识知法后,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意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不依其自制而行动,不保护意根,不在意根上达到自制,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伤口的包扎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烟的治疗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是如所闻、如所遍学得的法详细地教导他人者,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烟的治疗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知浅滩渡场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经常到那些多闻者、通晓传承圣教者、持法者、持律者、持论母者之比丘那里后,不询问、不遍问:‘大德!这是为什么?其道理是什么?’那些尊者们不对他开显未开显的、阐明未阐明的、在种种怀疑的法上不排除疑惑,比丘们!这样,比丘不知浅滩渡场。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知所喝的呢?比丘们!这里,当被如来宣说的法律被教导时,比丘不得义的信受、不得法的信受、不得伴随法的欣悦,比丘们!这样,比丘不知所喝的。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知路径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如实了知八支圣道,比丘们!这样,比丘不知路径的。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牧场的善巧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不如实了知四念住,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牧场的善巧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不留残余的挤牛乳者呢?比丘们!这里,有信的屋主送来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使比丘满足,在那里,比丘在领受上不知适量,比丘们!这样,比丘是不留残余的挤牛乳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不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的特别尊敬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公开地与私下地不表现慈身业、公开地与私下地不表现慈语业、公开地与私下地不表现慈意业,比丘们!这样,比丘不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的特别尊敬者。比丘们!具备这十一法的比丘不能在这法、律中来到成长、增长、扩展。
比丘们!具备十一支的牧牛者能守护、增殖牛群,哪十一个呢?比丘们!这里,牧牛者是色的知者、是特相的善巧者、是蝇卵的去除者、是伤口的包扎者、是烟的治疗者、知浅滩渡场、知所喝的、知路径、是牧场的善巧者、是留残余的挤牛乳者、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公牛、牛父、领导牛群的特别尊敬者,比丘们!具备这十一支的牧牛者能守护、增殖牛群。同样的,比丘们!具备十一法的比丘能在这法、律中来到成长、增长、扩展,哪十一个呢?比丘们!这里,比丘是色的知者、是特相的善巧者、是蝇卵的去除者、是伤口的包扎者、是烟的治疗者、知浅滩渡场、知所喝的、知路径、是牧场的善巧者、是留残余的挤牛乳者、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的特别尊敬者,比丘们!具备这十一法的比丘能在这法、律中来到成长、增长、扩展。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色的知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实了知:‘凡任何色、一切色是四大及四大之所造色。’比丘们!这样,比丘是色的知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特相的善巧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实了知:‘愚者有行为的特相,贤智者有行为的特相。’比丘们!这样,比丘是特相的善巧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蝇卵的去除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已生起欲寻时,不容忍它,舍断、驱离、铲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已生起恶意寻时……(中略)已生起加害寻时……(中略)在恶不善法生起时,不容忍它,舍断、驱离、铲除、使之走到不存在,比丘们!这样,比丘是蝇卵的去除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伤口的包扎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以眼见色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眼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眼根,在眼根上达到自制;以耳听声音后,……(中略)以鼻闻气味后,……(中略)以舌尝味道后,……(中略)以身触所触后,……(中略)以意识知法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意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意根,在意根上达到自制,比丘们!这样,比丘是伤口的包扎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烟的治疗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是如所闻、如所遍学得的法详细地教导他人者,比丘们!这样,比丘是烟的治疗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知浅滩渡场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经常到那些多闻者、通晓传承圣教者、持法者、持律者、持论母者之比丘那里后,询问、遍问:‘大德!这是为什么?其道理是什么?’那些尊者们对他开显未开显的、阐明未阐明的、在种种怀疑的法上排除疑惑,比丘们!这样,比丘知浅滩渡场。
比丘们!比丘怎样知所喝的呢?比丘们!这里,当被如来宣说的法律被教导时,比丘得义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随法的欣悦,比丘们!这样,比丘知所喝的。
比丘们!比丘怎样知路径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实了知八支圣道,比丘们!这样,比丘知路径的。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牧场的善巧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如实了知四念住,比丘们!这样,比丘是牧场的善巧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留残余的挤牛乳者呢?比丘们!这里,有信的屋主送来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使比丘满足,在那里,比丘在领受上知适量,比丘们!这样,比丘是留残余的挤牛乳者。
比丘们!比丘怎样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的特别尊敬者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对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公开地与私下地表现慈身业、公开地与私下地表现慈语业、公开地与私下地表现慈意业,比丘们!这样,比丘是那些应该被尊敬供养的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之上座比丘、僧团父、僧团领导者的特别尊敬者。比丘们!具备这十一法的比丘能在这法、律中来到成长、增长、扩展。”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牧牛者大经第三终了。
34、牧牛者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跋耆的乌迦支罗恒河边。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从前,摩揭陀国的劣慧之类牧牛者,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的秋天时,不观察恒河边的此岸,不观察恒河边的彼岸,然后就从非浅滩渡场渡牛群到北岸的善毗提诃。比丘们!那时,牛群在恒河中被水流围成圆圈后,就在那里来到不幸与厄运,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像这样,那位摩揭陀国的劣慧之类牧牛者,在雨季的最后一个月的秋天时,不观察恒河边的此岸,不观察恒河边的彼岸,然后就从非浅滩渡场渡牛群到北岸的善毗提诃。同样的,比丘们!凡任何对这世间是不善巧的、对其他世间是不善巧的、对魔之领域是不善巧的、对非魔之领域是不善巧的、对死之领域是不善巧的、对不死之领域是不善巧的沙门、婆罗门,那些想应该听闻、应该相信他们者,那将对他们有长久的不利与苦。
比丘们!从前,摩揭陀国的有慧之类牧牛者,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的秋天时,观察恒河边的此岸,观察恒河边的彼岸,然后就从浅滩渡场渡牛群到北岸的善毗提诃。首先,他渡那些公牛、牛父、领导牛群,它们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又,更进一步他渡强壮的牛群、能被调御的牛群,它们也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又,更进一步他渡公子牛群、母子牛群,它们也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又,更进一步他渡小牛群、消瘦无力者,它们也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比丘们!先前,在那个时候,有刚出生幼小的子牛依母牛叫声被飘浮着,它也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像这样,那位摩揭陀国的有慧之类牧牛者,在雨季的最后一个月的秋天时,观察恒河边的此岸,观察恒河边的彼岸,然后就从浅滩渡场渡牛群到北岸的善毗提诃。同样的,比丘们!凡任何对这世间是善巧的、对其他世间是善巧的、对魔之领域是善巧的、对非魔之领域是善巧的、对死之领域是善巧的、对不死之领域是善巧的沙门、婆罗门,那些想应该听闻、应该相信他们者,那将对他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
比丘们!犹如那些公牛、牛父、领导牛群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同样的,比丘们!那些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该作的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们,他们横着切断恶魔水流后,已平安地到达彼岸。
比丘们!犹如那些强壮的牛群、能被调御的牛群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同样的,比丘们!那些以五下分结的灭尽而为化生者,在那里入了究竟涅盘,不从彼世转回的比丘们,他们也横着切断恶魔水流后,将平安地走到彼岸。
比丘们!犹如那些公子牛群、母子牛群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同样的,比丘们!那些以三结的灭尽,以贪、瞋、痴薄,为一来者,只来此世一回后,将得到苦的结束的比丘们,他们也横着切断恶魔水流后,将平安地走到彼岸。
比丘们!犹如那些小牛群、消瘦无力者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同样的,比丘们!那些以三结的灭尽,为入流者,不堕恶趣法、决定、以正觉为彼岸的比丘们,他们也横着切断恶魔水流后,将平安地走到彼岸。
比丘们!犹如那刚出生幼小的子牛依着母牛叫声被飘浮着横着切断恒河水流后,平安地走到彼岸。同样的,比丘们!那些随法行、随信行的比丘们,他们也横着切断恶魔水流后,将平安地走到彼岸。
又,比丘们!我对这世间是善巧的、对其他世间是善巧的、对魔之领域是善巧的、对非魔之领域是善巧的、对死之领域是善巧的、对不死之领域是善巧的,比丘们!那些想应该听闻、应该相信我者,那将对他们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
这就是世尊所说,说了这个后,善逝、大师又更进一步这么说:
“这世间、其他世间,被知者善说明,
不论被恶魔所到达者,或未被死神所到达者。
证知一切世间后,通往不死之门,
已被知解的正觉者打开,经此,涅盘能被安稳地到达。
波旬的水流已被切断,已碎破、已破坏,
比丘们!大大地欣悦吧!你们已安稳地到达。”
牧牛者小经第四终了。
35、萨遮迦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当时,辩论家、贤智的演说者、众人公认有德行之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居住在毗舍离,他在毗舍离集会处说这样的话:
“我不见那沙门或婆罗门,团体的领导者,群众的老师,即使自称阿罗汉者、正自觉者,凡与我从事辩论者,不会震动、发抖、颤抖,不会从腋下流汗者,如果无意识的柱子也能与我从事辩论,它与我从事辩论也会震动、发抖、颤抖,会从腋下流汗,何况说是人!”
那时,尊者阿说示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毗舍离。
当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在毗舍离徒步散步、徘徊时,看见尊者阿说示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就去见尊者阿说示。抵达后,与尊者阿说示相互欢迎。 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尊者阿说示这么说:
“阿说示先生!沙门乔达摩如何教导弟子呢?沙门乔达摩的教诫又如何在弟子身上经常呈现呢?”
“阿基毗舍那!世尊这么教导弟子,又,世尊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比丘们!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比丘们!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一切行是无常的,一切法是无我。’阿基毗舍那!世尊这么教导弟子,又,世尊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
“阿说示先生!凡我们听到沙门乔达摩这么说,实在听到了难听的,或许什么时候我们能与那位乔达摩尊师会面,或许能有些交谈,或许因此我们要使之从那邪恶的恶见远离。”
而当时,有五百位离车族人以某些必须作的事而在集会所集会。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那些离车族人。抵达后,对那些离车族人这么说:
“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今天,将有我与沙门乔达摩的交谈,如果沙门乔达摩对我这样立论,就如被其中一位有名的弟子,名叫阿说示比丘对我立论那样,犹如有力气的男子抓住长毛公山羊的身毛后,能被他拉来、拉去、拉着转。同样的,沙门乔达摩将被我以辩论拉来、拉去、拉着转,犹如有力气的酿酒人,投大酒筛篮入深水池,抓住一端后,能被他拉来、拉去、拉着转。同样的,沙门乔达摩将被我以辩论拉来、拉去、拉着转,犹如有力气的滤酒人,抓住毛筛一端后,能被他筛除、筛落、打落。同样的,沙门乔达摩将被我以辩论筛除、筛落、打落,犹如六十岁的象,跳入深莲花池后,玩名叫麻洗的游戏。同样的,我将与沙门乔达摩玩我想的麻洗游戏。
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今天,将有我与沙门乔达摩的互相对话谈论。”
在那里,一些离车族人这么说:
“谁是能破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之论的沙门乔达摩?然而,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必将破沙门乔达摩之论。”
一些离车族人这么说:
“谁是那能破世尊之论的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然而,世尊必将破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之论。”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被五百位离车族人跟随,去大林重阁讲堂。
当时,众多比丘在露天处经行。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那些比丘。抵达后,对那些比丘这么说:
“先生!那位乔达摩尊师现在住在哪里?我们要见乔达摩尊师。”
“阿基毗舍那!世尊进入这大林后,作中午的休息而在一棵树下坐。”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与一大群离车族人一起进入大林后,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那些离车族人一些向世尊问讯后,在一旁坐下;一些与世尊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向世尊合掌鞠躬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在世尊面前告知姓名后,在一旁坐下;一些默默地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我想问乔达摩尊师一点(问题) ,如果乔达摩尊师允许为我的问题作解答的话。”
“阿基毗舍那!请你问所有你想问的问题。”
“乔达摩尊师如何教导弟子呢?乔达摩尊师的教诫又如何在弟子身上经常呈现呢?”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教导弟子,又,我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比丘们!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比丘们!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一切行是无常的,一切法是无我。’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教导弟子,又,我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
“乔达摩先生!有个譬喻出现在我的心中。”
“阿基毗舍那!请你说出来。”世尊说。
“乔达摩先生!犹如当任何种子类、草木类来到成长、增长、扩展时,一切都依止于土地之后,住立于土地之后,这样,这些种子类、草木类达成增长、成长、成熟,又,乔达摩先生!犹如当任何费力应作的工作被作时,一切都依止于土地后,住立于土地后,这样,这些费力应作的工作被作。同样的,乔达摩先生!色性之个人,住立于色之后,产出福或非福;受性之个人,住立于受之后,产出福或非福;想性之个人,住立于想之后,产出福或非福;行性之个人,住立于行之后,产出福或非福;识性之个人,住立于识之后,产出福或非福。”
“阿基毗舍那!你岂不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受是我的真我,想是我的真我,行是我的真我,识是我的真我。’吗?”
“乔达摩先生!我确实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受是我的真我,想是我的真我,行是我的真我,识是我的真我。’大众也都这样(说)。”
“阿基毗舍那!大众与你何干?阿基毗舍那!来吧!请你说明自己的论说。”
“乔达摩先生!我确实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受是我的真我,想是我的真我,行是我的真我,识是我的真我。’”
“那样的话,阿基毗舍那!就这情况我要反问你,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刹帝利灌顶王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杀应被杀的,或没收应被没收财产的,或驱逐应被驱逐的,犹如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又,或者,犹如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吗?”
“乔达摩先生!刹帝利灌顶王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杀应被杀的,或没收应被没收财产的,或驱逐应被驱逐的,犹如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又,或者,犹如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
乔达摩先生!即使对这些团体、群众,如跋耆族、末罗族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杀应被杀的,或没收应被没收财产的,或驱逐应被驱逐的,更何况刹帝利灌顶王,犹如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又,或者,犹如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呢?乔达摩先生!他会行使,他应该行使。”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权利:我的色要是这样,我的色不要是这样了吗?”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沉默了。
第二次,世尊对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这么说: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权利:我的色要是这样,我的色不要是这样了吗?”
第二次,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沉默了。
那时,世尊对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这么说:
“阿基毗舍那!现在请你回答,现在不是你变得沉默的时候,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有理由的问题被如来问到第三次不回答者,就在此处头裂成七片。”
当时,金刚手夜叉拿起燃烧的、灼热的、炽热的铁金刚杵后,站在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的上空,心想:
“如果这位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有理由的问题被世尊问到第三次不回答,就在此处我将打裂(他的)头成七片。”
那时,世尊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都看见金刚手夜叉。
那时,害怕、惊慌、身毛竖立的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求世尊为救护,求世尊为庇护,求世尊为归依,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尊师!请你问我吧,我将会回答。”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权利:我的色要是这样,我的色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受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受上行使权利:我的受要是这样,我的受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想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想上行使权利:我的想要是这样,我的想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行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行上行使权利:我的行要是这样,我的行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识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识行使权利:我的识要是这样,我的识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色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无常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是苦的,或是乐的呢?”
“苦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你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受……(中略)想……(中略)行……(中略)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识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无常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是苦的,或是乐的呢?”
“苦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你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凡执着苦、陷入苦、取着苦、认为苦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者,也能遍知自身的苦、能住于苦的灭尽吗?”
“怎么能呢?乔达摩先生!这确实不能,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你岂不执着苦、陷入苦、取着苦、认为苦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我怎么能不呢?乔达摩先生!正是这样,乔达摩先生!”
“阿基毗舍那!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如果拿着锐利的斧头走进树林,在那里,他看到笔直、新长的、未抽芽结果实的大芭蕉树干,他立刻切断根部,切断根部后切断顶部,切断顶部后剥开芭蕉叶鞘(层层包卷)的(假)茎,在那里,当剥开芭蕉叶鞘(层层包卷)的(假)茎时,他连肤材都得不到,哪有心材呢?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在自己的论说上被我审问、质问、追究时,你成为空的、空虚的、违反的。
而,阿基毗舍那!这确实是你在毗舍离集会处所说的话:‘我不见那沙门或婆罗门,团体的领导者,群众的老师,即使自称阿罗汉者、正自觉者,凡与我从事辩论,不会震动、发抖、颤抖,不会从腋下流汗者,如果无意识的柱子也能与我从事辩论,它与我从事辩论也会震动、发抖、颤抖,会从腋下流汗,何况说是人!’而,阿基毗舍那!你的前额已流出一些汗滴,湿透上衣后,滴落在地上,但,阿基毗舍那!现在我的身上没有汗。”
这样,世尊在那群众前敞开金色的身体。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沉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而坐。
那时,离车人的儿子督姆卡看见了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沉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而坐后,对世尊这么说:
“世尊!有个譬喻出现在我的心中。”
“督姆卡!请你说出来。”世尊说。
“大德!犹如在村落或城镇不远处的莲花池,那里会有蟹。
大德!那时,许多男孩或女孩从那村落或城镇走出来后,会去那莲花池。抵达后,入那莲花池,然后从水中抓起蟹后,会住立在干地上。
大德!每当蟹脚一伸出,那些男孩或女孩会以木棒或石头切断、砸裂、破坏它,这样,大德!全部的脚都被切断、砸裂、破坏的蟹不能再入(莲花池),如之前一样。同样的,大德!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所有的歪曲、相违、犹豫,那些全都被世尊切断、砸裂、破坏,现在,大德!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不能再以想要论说就接近世尊了。”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督姆卡这么说:
“督姆卡!你等一等,督姆卡!你等一等,我们不与你交谈,这里,我们与乔达摩先生交谈。”
“乔达摩先生!继续我们以及个个沙门、婆罗门的谈话,闲聊而已,我想。
但,什么情形是实践教诫、遵从劝诫、脱离疑惑、离迷惑、得无畏、住于在大师教说上而不仰赖他人之乔达摩先生的弟子?”
“阿基毗舍那!这里,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我的弟子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色:‘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中略)凡任何行……(中略)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我的弟子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
阿基毗舍那!这个情形是实践教诫、遵从劝诫、脱离疑惑、离迷惑、得无畏、住于在大师教说上而不仰赖他人之我的弟子。”
“而,乔达摩先生!什么情形是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作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阿基毗舍那!这里,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比丘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色:‘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后,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中略)凡任何行……(中略)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比丘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后,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阿基毗舍那!这个情形是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作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阿基毗舍那!这样心解脱的比丘有三种无上的具备:无上见、无上行、无上解脱。
阿基毗舍那!这样心解脱的比丘仍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如来:世尊是觉者,他为觉而教导法,世尊是已调御者,他为调御而教导法,世尊是寂静者,他为止而教导法,世尊是已渡者,他为度脱而教导法,世尊是究竟涅盘者,他为究竟涅盘而教导法。”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我们实在厚颜、大胆,想能以辩论攻击乔达摩尊师。
乔达摩先生!对人,攻击发情的象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击乔达摩尊师不可能是安全的。
乔达摩先生!对人,攻击已燃烧的火团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击乔达摩尊师不可能是安全的。
乔达摩先生!对人,攻击猛毒的蛇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击乔达摩尊师不可能是安全的。
乔达摩先生!我们实在厚颜、大胆,想能以辩论攻击乔达摩尊师。
请乔达摩尊师与比丘僧团一起同意明天我的饮食(供养)。”
世尊以沉默同意了。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知道世尊同意后,召唤那些离车族人:
“离车族诸位先生!请听我的,明天沙门乔达摩与比丘僧团一起已被我邀请,这里,你们可以为我带任何你们想会是适当的来。”
那时,那夜过后,那些离车族人为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带来五百锅乳粥之供养食物。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在自己的园林里准备胜妙的硬食与软食后,时候到时通知世尊:
“乔达摩先生!时候已到,饮食已(准备)完成。”
那时,世尊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去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的园林。抵达后,与比丘僧团一起在设置好的座位坐下。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亲手以胜妙的硬食与软食款待与满足以佛陀为上首的比丘僧团。
那时,世尊食用完毕手离钵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取某个低矮坐具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凡此福德与福德地之布施者,愿那布施者有安乐。”
“阿基毗舍那!凡像(你)这样未离贪、未离瞋、未离痴来受供养者,(离车族人之)布施者将有;阿基毗舍那!凡像我这样离贪、离瞋、离痴来受供养者,你将有。”
萨遮迦小经第五终了。
36、萨遮迦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当时,世尊在午前时已穿好衣服,取钵与僧衣后,想要为了托钵进入毗舍离。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徒步散步、徘徊,前来大林重阁讲堂。
尊者阿难看见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位辩论家、贤智的演说者、众人公认有德行的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来了,大德!这个人想要诽谤佛陀,想要诽谤法,想要诽谤僧团,大德!请世尊出自怜悯稍坐片刻,那就好了!”
世尊坐在设置好的座位上。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有一些沙门、婆罗门住于致力身之修习实践,而非心之修习,乔达摩先生!他们接触身的苦受。乔达摩先生!从前,当(某人)被身的苦受接触时,他成为腿麻痹,心脏裂开,热血从口中涌出,到达发疯、心散乱,乔达摩先生!他的这个心是身的随行者,因身之控制而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心的未被修习状态。又,乔达摩先生!有一些沙门、婆罗门住于致力心之修习实践,而非身之修习,乔达摩先生!他们接触心的苦受。乔达摩先生!从前,当(某人)被心的苦受接触时,他成为腿麻痹,心脏裂开,热血从口中涌出,到达发疯、心散乱,乔达摩先生!他的这个身是心的随行者,因心之控制而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身的未被修习状态。乔达摩先生!我这么想:‘乔达摩先生的弟子们确实住于致力心之修习实践,而非身之修习。’”
“阿基毗舍那!但,你所听到的身之修习是什么?”
“就是:难陀婆蹉、居色涩居者、末迦利瞿舍罗,乔达摩先生!从这些脱离正行者、舔手者、受邀不来者、受邀不住立者,他们不受用带来的、特别作的、招待的(食物)者,他不从瓶口取食,不从锅口取食,不(从)门坎中间、棒杖中间、杵中间、正在吃的两人、孕妇、授乳女、与男子生活者(取食),不从捡拾收集的食物处、有狗现前处、苍蝇群集处(取食),不(吃)鱼、肉,不饮谷酒、果酒、(发酵)酸粥,他(托钵)一家(吃)一口、二家二口、……(中略)七家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二小碟维生、……(中略)七小碟维生,一天吃一餐、二天吃一餐、……(中略)七天吃一餐,像这样,半个月(吃一餐),他们住于致力于定期吃食物的实践。”
“阿基毗舍那!但,他们就只靠那些生存吗?”
“不,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有时候他们吃上妙的硬食,吃上妙的软食、尝上妙的美味,喝上妙的饮料,他们恢复这身体的力气,使之增大,增肥。”
“阿基毗舍那!凡他们先前舍断者,之后(又)积聚,这样有身体的积聚与损减。阿基毗舍那!但,你所听到的心之修习是什么?”
当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被世尊问到心之修习时,他不能够回答。
那时,世尊对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这么说:
“阿基毗舍那!先前你所说的身之修习,那在圣者之律中非如法的身之修习,阿基毗舍那!你不知道身之修习,将从哪里知道心之修习呢?阿基毗舍那!更不用说如何是身未修习与心未修习;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先生!”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阿基毗舍那!什么是身未修习与心未修习呢?阿基毗舍那!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的乐受生起,当他被乐受接触时,成为乐的贪著者而来到乐的贪着状态。他的那个乐受被灭,以乐受之灭而苦受生起,当他被苦受接触时,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阿基毗舍那!他的这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有这样的二边者: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这样是身未修习与心未修习。
阿基毗舍那!什么是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呢?阿基毗舍那!这里,已受教导的圣弟子的乐受生起,当他被乐受接触时,不成为乐的贪著者而不来到乐的贪着状态。他的那个乐受被灭,以乐受之灭而苦受生起,当他被苦受接触时,不悲伤、不疲累、不悲泣、不搥胸号哭,不来到迷乱,阿基毗舍那!他的这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有这样的二边者: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这样是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
“这样,我对乔达摩先生是有净信的:乔达摩尊师是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者。”
“阿基毗舍那!你所说的这言语确实是攻击性的、该被责备的,但我仍要回答你:阿基毗舍那!自从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我的那已生起的乐受持续遍取心,或已生起的苦受持续遍取心。’这是不可能的。”
“确实没有乔达摩先生像那样的乐受生起,像那样已生起的乐受会持续遍取心吗?确实没有乔达摩先生像那样的苦受生起,像那样已生起的苦受会持续遍取心吗?”
“阿基毗舍那!为何会有呢?阿基毗舍那!这里,当我正觉以前,还是未现正觉的菩萨时,这么想:‘居家生活是障碍,是尘垢之路;出家是露地。住在家中,这是不容易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的磨亮海螺之梵行,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阿基毗舍那!过些时候,当正值年轻,黑发的青年,具备青春的幸福,在人生之初期,父母不欲、泪满面、哭泣着时,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么出家成为什么是善的寻求者,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幺。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幺这么说:‘葛拉幺贤友!我想要在这法、律中行梵行。’阿基毗舍那!当这么说时,阿拉勒-葛拉幺对我这么说:‘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这样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证智自作证自己老师的(教义)后进入而住的。’阿基毗舍那!我不久就迅速地学得那个法,阿基毗舍那!就只以那些唇诵与复诵程度,我(能)说智语与上座语,我自称:‘我知道,我看见。’我与其他人(都能)。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阿拉勒-葛拉幺非只以信而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阿拉勒-葛拉幺确实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阿基毗舍那!那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幺。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幺这么说:‘葛拉幺贤友!什么情形你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呢?’阿基毗舍那!当这么说时,阿拉勒-葛拉幺宣说无所有处。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信,我也有信;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活力,我也有活力;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念,我也有念;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定,我也有定;非只阿拉勒-葛拉幺有慧,我也有慧,让我为作证阿拉勒-葛拉幺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的那个法而努力。’阿基毗舍那!我不久就急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那个法。
阿基毗舍那!那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幺。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幺这么说:‘葛拉幺贤友!就这个范围,你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吗?’‘贤友!就这个范围,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贤友!就这个范围,我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贤友!这是我们的获得,这是我们的好获得:我们看见像这样尊者的同梵行者。像这样,凡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也是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凡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也是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像这样,凡我知道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我知道的法,像这样,我怎样你就怎样;你怎样我就怎样,来!贤友!现在,令我们两个照顾此众。’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老师阿拉勒-葛拉幺置徒弟的我与他自己等同,并且以伟大的敬奉尊敬我。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此法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盘,只往生到无所有处。’阿基毗舍那!我不满意那个法、嫌厌那个法而离开了。
阿基毗舍那!我(仍)是什么是善的寻求者,当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我去见巫大葛-辣幺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幺之子这么说:‘贤友!我想要在这法、律中行梵行。’阿基毗舍那!当这么说时,巫大葛-辣幺之子对我这么说:‘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这样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证智自作证自己老师的(教义)后进入而住的。’阿基毗舍那!我不久就迅速地学得那个法,阿基毗舍那!就只以那些唇诵与复诵程度,我(能)说智语与上座语,我自称:‘我知道,我看见。’我与其他人(都能)。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辣幺非只以信而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辣幺确实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阿基毗舍那!那时,我去见巫大葛-辣幺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幺之子这么说:‘贤友!什么情形辣幺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呢?’阿基毗舍那!当这么说时,巫大葛-辣幺之子宣说非想非非想处。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非只辣幺有信,我也有信;非只辣幺有活力,我也有活力;非只辣幺有念,我也有念;非只辣幺有定,我也有定;非只辣幺有慧,我也有慧,让我为作证辣幺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的那个法而努力。’阿基毗舍那!我不久就急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那个法。
阿基毗舍那!那时,我去见巫大葛-辣幺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幺之子这么说:‘贤友!就这个范围,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吗?’‘贤友!就这个范围,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贤友!就这个范围,我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贤友!这是我们的获得,这是我们的好获得:我们看见像这样尊者的同梵行者。像这样,凡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也是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凡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也是辣幺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像这样,凡辣幺证知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辣幺证知的法,像这样,辣幺怎样你就怎样;你怎样辣幺就怎样,来!贤友!现在,你照顾此众。’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同梵行者巫大葛-辣幺之子置我于等同老师的地位,并且以伟大的敬奉尊敬我。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此法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盘,只往生到非想非非想处。’阿基毗舍那!我不满意那个法、嫌厌那个法而离开了。
阿基毗舍那!我(仍)是什么是善的寻求者,当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在摩揭陀国次第进行游行,抵达优楼频螺的谢那镇,在那里,看见令人愉快的土地,一处清净的丛林,有清澈流动、令人愉快美丽河岸的小河,附近有托钵的村落。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先生!确实是令人愉快的土地,一处清净的丛林,有清澈流动、令人愉快美丽河岸的小河,附近有托钵的村落,对欲求努力的善男子来说,这确实是适合努力处。’阿基毗舍那!我就在那里坐下来(而心想):‘这是适合努力处。’
阿基毗舍那!有三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阿基毗舍那!犹如被放置在水中湿且带树汁的柴,那时,如果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钻木走来(而心想):‘我将生火,我将显现热。’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那位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钻木钻被放置在水中湿且带树汁的柴,是否能生火、能显现热呢?”
“不,乔达摩先生!那是什么原因呢?乔达摩先生!因为那是湿且带树汁的柴,又被放置在水中,那位男子最终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
“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沙门、婆罗门住于身与心不远离欲,并且,他们自身内在的关于欲之欲的意欲、欲爱、欲迷、欲渴、欲的焦热没被完全舍断、完全止灭,即使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不可能有智、见、无上正觉,即使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没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也不可能有智、见、无上正觉,阿基毗舍那!这是第一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
其次,阿基毗舍那!第二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阿基毗舍那!犹如被放置在远离水处湿且带树汁的柴,那时,如果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钻木走来(而心想):‘我将生火,我将显现热。’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那位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钻木钻被放置在远离水处湿且带树汁的柴,是否能生火、能显现热呢?”
“不,乔达摩先生!那是什么原因呢?乔达摩先生!因为那是湿且带树汁的柴,即使被放置在远离水处,那位男子最终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
“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沙门、婆罗门住于身与心远离欲,但,他们自身内在的关于欲之欲的意欲、欲爱、欲迷、欲渴、欲的焦热没被完全舍断、完全止灭,即使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不可能有智、见、无上正觉,即使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没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也不可能有智、见、无上正觉,阿基毗舍那!这是第二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
其次,阿基毗舍那!第三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阿基毗舍那!犹如被放置在远离水处的干枯柴,那时,如果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钻木走来(而心想):‘我将生火,我将显现热。’阿基毗舍那!你怎么想:那位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钻木钻被放置在远离水处的干枯柴,是否能生火、能显现热呢?”
“是的,乔达摩先生!那是什么原因呢?乔达摩先生!因为那是干枯柴,又,它被放置在远离水处。”
“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沙门、婆罗门住于身与心远离欲,并且,他们自身内在的关于欲之欲的意欲、欲爱、欲迷、欲渴、欲的焦热被完全舍断、完全止灭,即使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能有智、见、无上正觉,即使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没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也能有智、见、无上正觉,阿基毗舍那!这是第三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阿基毗舍那!这些是三个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听过的譬喻。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阿基毗舍那!我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阿基毗舍那!当我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时,汗从腋窝释出。阿基毗舍那!犹如有力气的男子捉住较弱男子的头或肩膀后,能抑止、压迫、破坏,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当我紧扣牙齿、舌抵上颚后,以心抑止、压迫、破坏心时,汗从腋窝释出。而,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体以那努力之苦成为激动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修无呼吸禅。’阿基毗舍那!我抑止从口与鼻的呼气与吸气。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与鼻的呼气与吸气时,有风从耳孔出来的激烈声音。阿基毗舍那!犹如铁匠吹火的咕噜咕噜激烈声音。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与鼻的呼气与吸气时,有风从耳孔出来的激烈声音。而,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体以那努力之苦成为激动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修无呼吸禅。’阿基毗舍那!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有激烈的风穿过头。阿基毗舍那!犹如有力气的男子以锐利的刀刃劈开头,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有激烈的风穿过头。而,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体以那努力之苦成为激动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修无呼吸禅。’阿基毗舍那!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在头里有激烈的头痛。阿基毗舍那!犹如有力气的男子以坚固的皮绳绑(在头上)的头箍,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在头里有激烈的头痛。而,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体以那努力之苦成为激动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修无呼吸禅。’阿基毗舍那!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有激烈的风切开腹部。阿基毗舍那!犹如熟练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以锐利的牛刀切开腹部,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有激烈的风切开腹部。而,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体以那努力之苦成为激动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修无呼吸禅。’阿基毗舍那!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在身体里有激烈的热病。阿基毗舍那!犹如犹如两位有力气的男子各捉住较弱男子一边手臂后,在炭火坑上烧、烤,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当我抑止从口、鼻、耳的呼气与吸气时,在身体里有激烈的热病。而,我的活力已被激发而不退,念已现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体以那努力之苦成为激动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甚至(一些)天神们看见我后,这么说:‘沙门乔达摩死了。’一些天神们这么说:‘沙门乔达摩没死,但濒死中。’一些天神们这么说:‘沙门乔达摩没死,也非濒死中,沙门乔达摩是阿罗汉,像这样就是阿罗汉的住处。’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实行所有食物的断绝。’阿基毗舍那!那时,天神们来见我后,这么说:‘亲爱的先生!你不要实行所有食物的断绝,如果你要实行所有食物的断绝,我们将从你的毛孔灌入那天的营养汁,以那个,将使你生存。’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如果我自称全面禁食,这些天神将从我的毛孔灌入那天的营养汁,以那个,将使我生存。’阿基毗舍那!我拒绝那些天神,我说:‘够了!’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让我仅吃一点食物,每次一点点绿豆汁,或扁豆汁,或大豆汁,或碗豆汁。’阿基毗舍那!我仅吃一点食物,每次一点点绿豆汁,或扁豆汁,或大豆汁,或碗豆汁。阿基毗舍那!当我仅吃一点食物,每次一点点绿豆汁,或扁豆汁,或大豆汁,或碗豆汁时,身体到达极度消瘦,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肢体与小肢体成为犹如八十岁的关节、死时的关节;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臀部成为犹如骆驼的脚;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脊椎骨弯上弯下时成为犹如线球;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散坏肋骨成为犹如老会堂的散坏椽;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眼睛深陷眼窝中被看见犹如水光深陷在深井中被看见;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头皮枯萎凋谢犹如新鲜切下的苦瓜被风与热枯萎凋谢。
阿基毗舍那!‘我要摸腹部皮肤。’我就遍取了脊椎骨;‘我要摸脊椎骨。’我就遍取了腹部皮肤,阿基毗舍那!以那样少的食物我的腹部皮肤被黏到脊椎骨;阿基毗舍那!‘我要大便或小便。’以那样少的食物我就在那里脸向下倒下;阿基毗舍那!我以手顺序摩擦肢体想要使那个身体苏息,阿基毗舍那!以那样少的食物,当我以手顺序摩擦肢体时,身上的毛(都)根部腐败而掉下来。阿基毗舍那!甚至人们看见我后,这么说:‘沙门乔达摩是黑的。’一些人这么说:‘沙门乔达摩不是黑的,沙门乔达摩不是黑褐色的。’一些人这么说:‘沙门乔达摩不是黑的,也非黑褐色的,沙门乔达摩是金色的。’阿基毗舍那!以那样少的食物我那遍净的、皎洁的肤色已被破坏。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凡任何过去世的沙门或婆罗门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这就是最高的了,没有更高于这样的;凡任何未来世的沙门或婆罗门将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这就是最高的了,没有更高于这样的,凡任何现在的沙门或婆罗门感受突然来袭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这就是最高的了,没有更高于这样的,但,以这辛辣的苦行我不证得足以为圣者智见特质的过人法,会有其他觉的道路吗?’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又,我自证在父亲释迦的作业中,当(我)坐在阎浮树的荫凉处时,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那会是觉的道路吗?’阿基毗舍那!跟随着忆念,我识知:‘这就是觉的道路。’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我为何害怕那欲之外、不善法之外的乐呢?’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我不害怕那欲之外、不善法之外的乐。’
阿基毗舍那!我这么想:‘以这样到达极度消瘦的身体不容易证得那种乐,让我吃饭粥固体食物。’阿基毗舍那!我吃饭粥固体食物。阿基毗舍那!当时,侍奉我的五比丘心想:‘凡沙门乔达摩证得法者,他将告知我们。’阿基毗舍那!当我吃了饭粥固体食物,那时,那些五比丘嫌厌后,离开我:‘沙门乔达摩成为奢侈者、努力的背离者,已来到奢侈的。’
阿基毗舍那!我吃饭粥固体食物后,恢复力气,从离欲、离不善法后,我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我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我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我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我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中略)像这样,我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阿基毗舍那!这是在初夜被我证得的第一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我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我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中略)阿基毗舍那!这是在中夜被我证得的第二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我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我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当我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我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阿基毗舍那!这是在后夜被我证得的第三明,当住于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无明已被破坏,明已生起;黑暗已被破坏,光明已生起,阿基毗舍那!像这样,我的已生起的乐受不持续遍取心。
阿基毗舍那!我自证教导好几百个团体法,甚至每一位会这么想:‘沙门乔达摩就针对我教导法。’但,阿基毗舍那!不应该这样认为,如来只为了令之知道而教导其他人法,阿基毗舍那!当我对他们的谈论完毕时,我使内心就在先前我经常住的那个定相上安置、静止、专一、入定。”
“对乔达摩先生来说,这是可信的,因为他是阿罗汉、正自觉者,但乔达摩尊师自证在白天睡觉吗?”
“阿基毗舍那!我自证在夏季最后一个月,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将大衣折成四折后,以右胁正念、正知地进入睡眠。”
“乔达摩先生!一些沙门、婆罗门说这是在迷妄住处。”
“阿基毗舍那!非在这个范围有痴昧或不痴昧,阿基毗舍那!关于痴昧或不痴昧,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先生!”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诸烦恼,那些未被舍断者,我说那是‘痴昧’,阿基毗舍那!因为以烦恼的未被舍断而成为痴昧。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诸烦恼,那些已被舍断者,我说那是‘不痴昧’,阿基毗舍那!因为以烦恼的已被舍断而成为不痴昧。阿基毗舍那!对如来来说,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诸烦恼,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阿基毗舍那!犹如顶头已被切断的棕榈树不能再成长,同样的,阿那律!对如来来说,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诸烦恼,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当被这样一再攻击地说,被诽谤语法讲说时,这却使乔达摩先生的肤色遍净,脸色明朗,一如那属于阿罗汉、正自觉者的。乔达摩先生!我自证与富兰那迦叶从事辩论,当从事辩论时,他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但,当被这样一再攻击地说,被诽谤语法讲说时,这却使乔达摩先生的肤色遍净,脸色明朗,一如那属于阿罗汉、正自觉者的。乔达摩先生!我自证与末伽黎拘舍罗……(中略)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浮陀迦旃延……散惹耶毗罗梨子……尼干子若提子从事辩论,当从事辩论时,他以其它回避,向外谈论,显露愤怒、瞋恚、不满,但,当被这样一再攻击地说,被诽谤语法讲说时,这却使乔达摩先生的肤色遍净,脸色明朗,一如那属于阿罗汉、正自觉者的。
好了,乔达摩先生!现在我们要走了,我们很忙,有很多该做的事。”
“阿基毗舍那!现在,你考虑适当的时间吧。”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欢喜、随喜世尊所说后,起座离开。
萨遮迦大经第六终了。
37、渴爱的灭尽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
那时,天帝释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天帝释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什么情形,简要地(说),是渴爱之灭尽而解脱、毕竟究竟、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究竟终结、人天最上的比丘呢?”
“天帝!这里,比丘听闻:‘一切法都不值得执着。’天帝!当比丘听闻:‘一切法都不值得执着。’时,他证知一切法;证知一切法后,他遍知一切法;遍知一切法后,凡感受任何受: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他在那些受上住于随观无常、住于随观离贪、住于随观灭、住于随观断念。
当他在那些受上住于随观无常、住于随观离贪、住于随观灭、住于随观断念时,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不执取则不战栗,不战栗就自证涅盘,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天帝!这个情形,简要地(说),是渴爱之灭尽而解脱、毕竟究竟、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究竟终结、人天最上的比丘。”
那时,天帝释欢喜、随喜世尊所说后,向世尊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就在那里消失了。
当时,尊者大目犍连坐在世尊不远处。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这么想:
“那位夜叉现观世尊所说后随喜呢?或者不呢?我应该知道那夜叉是否现观世尊所说后随喜。”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犹如有力气的男子能伸直弯曲的手臂,或弯曲伸直的手臂那样(快)地在东园鹿母讲堂消失,出现在三十三天中。
当时,天帝释在一莲花园具备、具有百重天之五乐自娱。
天帝释看见尊者目犍连正从远处走来。看见后,令那百重的天之五乐离开,然后去见尊者大目犍连。抵达后,对尊者大目犍连这么说:
“请来!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欢迎!亲爱的目犍连先生!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距上回来到这里已很久了,请坐!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这座位设置好了。”
尊者大目犍连在设置好的座位坐下,天帝释也取某个低矮坐具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大目犍连对天帝释这么说:
“憍尸迦!关于渴爱之灭尽而解脱,世尊怎么简要地说呢?如果我们也能听到那世尊之所说,那就好了。”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我们很忙,要作的事很多,不仅要作自己的,还要作三十三天的,而,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所有所善闻的、善把握的、善作意的、善理解的,都很快地消失了。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从前,诸天与阿修罗众列阵战斗。亲爱的目犍连先生!在那场战斗中,诸天胜了,阿修罗败。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我征服了那场战斗,从那里回来,成为战斗的胜利者后,建了名叫最胜的殿堂。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最胜殿有一百座尖塔,每座尖塔中有七百间重阁,每间重阁中有七位天女,每位天女有七位侍者,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你愿意看最胜殿的美景吗?”
尊者大目犍连以沉默同意了。
那时,天帝释与毗沙门大王以尊者大目犍连在前面,去最胜殿。
当天帝释的侍者们看见尊者大目犍连正从远处走来时,见了后,羞愧着进入各自的内室,犹如媳妇见到公公后羞愧。同样的,天帝释的侍者们看见尊者大目犍连后羞愧着进入各自的内室。
那时,天帝释与毗沙门大王使尊者大目犍连在最胜殿中得到四处走动、探查: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请看这最胜殿的美景!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请看这最胜殿的美景!”
“它看起来很美丽,这是尊者憍尸迦的;如其在前世作福者的,任何人类看了这美景后,他们这么说:‘先生!它确实看起来很美丽,如三十三天的。’它看起来很美丽,这是尊者憍尸迦的;如其在前世作福者的。”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这么想:
“这夜叉极住于放逸,让我激起这夜叉的急迫感。”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以脚拇指作出像那样的神通作为,使最胜殿震动、大大地颤动、猛烈地震动。
那时,天帝释、毗沙门大王、三十三天的诸天有不可思议的、未曾有的心生起:
“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未曾有啊,先生!沙门的大神通力状态、大威力状态,确实是以脚拇指使天界震动、大大地颤动、猛烈地震动。”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知道天帝释惊慌、身毛竖立后,对天帝释这么说:
“憍尸迦!关于渴爱之灭尽而解脱,世尊怎么简要地说呢?如果我们也能听到那世尊之所说,那就好了。”
“这里,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我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我对世尊这么说:‘大德!什么情形,简要地(说),是渴爱之灭尽而解脱、毕竟究竟、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究竟终结、人天最上的比丘呢?’
当这么说时,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世尊对我这么说:‘天帝!这里,比丘听闻:“一切法都不值得执着。”天帝!当比丘听闻:“一切法都不值得执着。”时,他证知一切法;证知一切法后,他遍知一切法;遍知一切法后,凡感受任何受: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他在那些受上住于随观无常、住于随观离贪、住于随观灭、住于随观断念。
当他在那些受上住于随观无常、住于随观离贪、住于随观灭、住于随观断念时,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不执取则不战栗,不战栗就自证涅盘,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天帝!这个情形,简要地(说),是渴爱之灭尽而解脱、毕竟究竟、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究竟终结、人天最上的比丘。’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世尊这么简要地说渴爱之灭尽而解脱。”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欢喜、随喜天帝释所说后,犹如有力气的男子能伸直弯曲的手臂,或弯曲伸直的手臂那样(快)地在三十三天中消失,出现在东园鹿母讲堂。
那时,天帝释的侍者们在尊者大目犍连离去不久时,对天帝释这么说:
“亲爱的先生!那是你的大师世尊吗?”
“亲爱的先生!他不是我的大师世尊,那是我的同梵行者尊者大目犍连。”
“亲爱的先生!这是你的获得,(亲爱的先生!这是你的好获得,)你的同梵行者这么大神通力、这么大威力!你的那大师世尊当然更是啊!”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大目犍连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世尊记得曾对某位著名而有影响力的夜叉以简要所说的渴爱之灭尽而解脱吗?”
“目犍连!我记得。这里,天帝释曾来见我。抵达后,向我问讯,然后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目犍连!天帝释对我这么说:‘大德!什么情形,简要地(说),是渴爱之灭尽而解脱、毕竟究竟、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究竟终结、人天最上的比丘呢?’
当这么说时,目犍连!我对天帝释这么说:‘天帝!这里,比丘听闻:“一切法都不值得执着。”天帝!当比丘听闻:“一切法都不值得执着。”时,他证知一切法;证知一切法后,他遍知一切法;遍知一切法后,凡感受任何受: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他在那些受上住于随观无常、住于随观离贪、住于随观灭、住于随观断念。
当他在那些受上住于随观无常、住于随观离贪、住于随观灭、住于随观断念时,他在世间中不执取任何事物。不执取则不战栗,不战栗就自证涅盘,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天帝!这个情形,简要地(说),是渴爱之灭尽而解脱、毕竟究竟、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究竟终结、人天最上的比丘。”’
目犍连!我记得曾对某位著名而有影响力的夜叉这么以简要所说的渴爱之灭尽而解脱。”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尊者大目犍连欢喜世尊所说。
渴爱的灭尽小经第七终了。
38、渴爱的灭尽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渔夫的儿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
“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众多比丘听闻:
“听说渔夫的儿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那时,那些比丘去见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抵达后,对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这么说:
“是真的吗?沙低贤友!你生起了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那时,那些比丘想要使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远离这邪恶的邪见,而审问、质问、追究:
“沙低贤友!不要这么说,不要毁谤世尊,毁谤世尊不好,世尊不会这么说。沙低贤友!世尊以许多法门说识是缘起的,除了经由缘以外,没有识的生成。”
当被那些比丘这样审问、质问、追究时,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仍刚毅地、取着地执着那邪恶的恶见,而说:
“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由于那些比丘不能使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远离这邪恶的恶见,那时,那些比丘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些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渔夫的儿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大德!我们听闻:‘听说渔夫的儿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大德!那时,我们去见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抵达后,对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这么说:‘是真的吗?沙低贤友!你生起了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大德!当这么说时,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对我们这么说:‘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大德!那时,我们想要使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远离这邪恶的邪见,而审问、质问、追究:‘沙低贤友!不要这么说,不要毁谤世尊,毁谤世尊不好,世尊不会这么说。沙低贤友!世尊以许多法门说识是缘起的,除了经由缘以外,没有识的生成。’大德!当被我们这样审问、质问、追究时,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仍刚毅地、取着地执着那邪恶的恶见,而说:‘确实这样,贤友们!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大德!由于我们不能使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远离这邪恶的恶见,我们(来)告诉世尊这件事。”
那时,世尊召唤某位比丘:
“来!比丘!你以我的名义召唤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沙低贤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大德!”那位比丘回答世尊后,就去见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抵达后,对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这么说:
“沙低贤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贤友!”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回答那位比丘后,就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这么说:
“是真的吗?沙低!你生起了这样邪恶的恶见:‘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确实这样,大德!我了知依世尊教导的法,就是这(同一个)识流转、轮回,而非不同的。”
“沙低!那是哪个识呢?”
“大德!就是这讲话者、能感受、到处经验善恶业果报的识。”
“愚钝男子!你从谁了知我这样教导法?愚钝男子!我不是以许多法门说识是缘起的,除了经由缘以外,没有识的生成吗?然而,愚钝男子!你以自己错误地把握对我们诽谤,并伤害自己、产出许多非福德,因为,愚钝男子!这对你将有长久的不利与苦。”
那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这位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是否在这法、律中已变热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不,大德!”
当这么说时,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变得沉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而坐。
那时,世尊知道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变得沉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后,对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这么说:
“愚钝男子!你将了知自己这邪恶的邪见,这里,我将质问比丘们。”
那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你们了知我这么教导法,如这位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以自己错误地把握对我们诽谤,并伤害自己、产出许多非福德吗?”
“不,大德!因为,世尊以许多法门说识是缘起的,除了经由缘以外,没有识的生成。”
“比丘们!好!好!比丘们!好!你们这样了知我教导法,比丘们!因为,我以许多法门说识是缘起的,除了经由缘以外,没有识的生成,然而,这位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以自己错误地把握对我们诽谤,并伤害自己、产出许多非福德,因为,对这位愚钝男子这将有长久的不利与苦。
比丘们!凡缘于那样的缘而生起识,就被名为那样的识:缘于眼与色而生起识,就被名为眼识;缘于耳与声音而生起识,就被名为耳识;缘于鼻与气味而生起识,就被名为鼻识;缘于舌与味道而生起识,就被名为舌识;缘于身与所触而生起识,就被名为身识;缘于意与法而生起识,就被名为意识,比丘们!犹如凡缘于那样的缘而火燃烧,就被名为那样的火:缘于柴而火燃烧,就被名为柴火;缘于木片而火燃烧,就被名为木片火;缘于草而火燃烧,就被名为草火;缘于牛粪而火燃烧,就被名为牛粪火;缘于谷壳而火燃烧,就被名为谷壳火;缘于碎屑而火燃烧,就被名为碎屑火。同样的,比丘们!凡缘于那样的缘而生起识,就被名为那样的识:缘于眼与色而生起识,就被名为眼识;缘于耳与声音而生起识,就被名为耳识;缘于鼻与气味而生起识,就被名为鼻识;缘于舌与味道而生起识,就被名为舌识;缘于身与所触而生起识,就被名为身识;缘于意与法而生起识,就被名为意识。
比丘们!你们看见‘这是已生者。’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你们看见‘这是那个食的生起。’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你们看见‘以那个食的灭而已生者成为灭法。’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怀疑‘这是已生者吗?’时,疑惑生起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怀疑‘这是那个食的生起吗?’时,疑惑生起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怀疑‘以那个食的灭而已生者成为灭法吗?’时,疑惑生起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以正确之慧如实看见‘这是已生者。’时,那疑惑被舍断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以正确之慧如实看见‘这是那个食的生起。’时,那疑惑被舍断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当以正确之慧如实看见‘以那个食的灭而已生者成为灭法。’时,那疑惑被舍断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是已生者。’像这样,你们在这里无疑惑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是那个食的生起。’像这样,你们在这里无疑惑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以那个食的灭而已生者成为灭法。’像这样,你们在这里无疑惑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是已生者。’被(你们)以正确之慧如实善见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是已生者’被(你们)以正确之慧如实善见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是那个食的生起。’被(你们)以正确之慧如实善见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以那个食的灭而已生者成为灭法。’被(你们)以正确之慧如实善见了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这个这么清净、这么皎洁的见解,如果你们黏着、珍惜、珍藏、执着为我所,比丘们!你们是否了知我所教导为了越度而非为了握持的筏譬喻法呢?”
“不,大德!”
“比丘们!这个这么清净、这么皎洁的见解,如果你们不黏着、不珍惜、不珍藏、不执着为我所,比丘们!你们是否了知我所教导为了越度而非为了握持的筏譬喻法呢?”
“是的,大德!”
“比丘们!有这四种食,为了已生成众生的存续,或为了求出生者的资助。哪四种呢?或粗或细的物质食物,第二、触,第三、意思,第四、识。
比丘们!这四种食,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这四种食,渴爱是因,渴爱是集,渴爱所生,渴爱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渴爱,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渴爱,受是因,受是集,受所生,受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受,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受,触是因,触是集,触所生,触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触,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触,六处是因,六处是集,六处所生,六处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六处,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六处,名色是因,名色是集,名色所生,名色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名色,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名色,识是因,识是集,识所生,识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识,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识,行是因,行是集,行所生,行是根源。
而,比丘们!这些行,什么是其因?什么是其集?什么是其生?什么是其根源?行,无明是因,无明是集,无明所生,无明是根源。
比丘们!像这样,以无明为缘而有行;以行为缘而有识;以识为缘而有名色;以名色为缘而有六处;以六处为缘而有触;以触为缘而有受;以受为缘而有渴爱;以渴爱为缘而有取;以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
“‘以生为缘而有老死’,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生为缘而有老死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生为缘而有老死,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生为缘而有老死’。”
“‘以有为缘而有生’,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有为缘而有生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有为缘而有生,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有为缘而有生’。”
“‘以取为缘而有有’,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取为缘而有有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取为缘而有有,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取为缘而有有’。”
“‘以渴爱为缘而有取’,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渴爱为缘而有取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渴爱为缘而有取,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渴爱为缘而有取’。”
“‘以受为缘而有渴爱’,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受为缘而有渴爱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受为缘而有渴爱,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受为缘而有渴爱’。”
“‘以触为缘而有受’,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触为缘而有受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触为缘而有受,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触为缘而有受’。”
“‘以六处为缘而有触’,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六处为缘而有触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六处为缘而有触,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六处为缘而有触’。”
“‘以名色为缘而有六处’,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名色为缘而有六处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名色为缘而有六处,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名色为缘而有六处’。”
“‘以识为缘而有名色’,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识为缘而有名色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识为缘而有名色,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识为缘而有名色’。”
“‘以行为缘而有识’,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行为缘而有识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行为缘而有识,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行为缘而有识’。”
“‘以无明为缘而有行’,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无明为缘而有行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无明为缘而有行,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无明为缘而有行’。”
“比丘们!好!比丘们!像这样,你们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说:当这个存在了,则有那个;以这个的生起,则那个生起,即:以无明为缘而有行;以行为缘而有识;以识为缘而有名色;以名色为缘而有六处;以六处为缘而有触;以触为缘而有受;以受为缘而有渴爱;以渴爱为缘而有取;以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但以无明的无余褪去与灭而行灭;以行灭而识灭;以识灭而名色灭;以名色灭而六处灭;以六处灭而触灭;以触灭而受灭;以受灭而渴爱灭;以渴爱灭而取灭;以取灭而有灭;以有灭而生灭;以生灭而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灭,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
“‘以生灭而老死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生灭而老死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生灭而老死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生灭而老死灭’。”
“‘以有灭而生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有灭而生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有灭而生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有灭而生灭’。”
“‘以取灭而有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取灭而有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取灭而有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取灭而有灭’。”
“‘以渴爱灭而取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渴爱灭而取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渴爱灭而取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渴爱灭而取灭’。”
“‘以受灭而渴爱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受灭而渴爱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受灭而渴爱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受灭而渴爱灭’。”
“‘以触灭而受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触灭而受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触灭而受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触灭而受灭’。”
“‘以六处灭而触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六处灭而触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六处灭而触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六处灭而触灭’。”
“‘以名色灭而六处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名色灭而六处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名色灭而六处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名色灭而六处灭’。”
“‘以识灭而名色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识灭而名色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识灭而名色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识灭而名色灭’。”
“‘以行灭而识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行灭而识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行灭而识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行灭而识灭’。”
“‘以无明灭而行灭’,这被像这样说,比丘们!以无明灭而行灭吗?或,在这里是怎样的呢?
“大德!以无明灭而行灭,在这里,对我们来说是这样:‘以无明灭而行灭’。”
“比丘们!好!比丘们!像这样,你们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说:当这个不存在了,则没有那个;以这个的灭,则那个被灭,即:以无明灭而行灭;以行灭而识灭;以识灭而名色灭;以名色灭而六处灭;以六处灭而触灭;以触灭而受灭;以受灭而渴爱灭;以渴爱灭而取灭;以取灭而有灭;以有灭而生灭;以生灭而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灭,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是否会跑回过去:‘我们过去世存在吗?我们过去世不存在吗?我们过去世是什么呢?我们过去世的情形如何呢?我们过去世曾经是什么,(后来)又变成什么?’吗?”
“不,大德!”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是否会跑到未来:‘我们未来世存在吗?我们未来世不存在吗?我们未来世会是什么呢?我们未来世的情形如何呢?我们未来世会是什么,(以后)又变成什么?’吗?”
“不,大德!”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现在内心对现在世是否会有疑惑:‘我存在吗?我不存在吗?我是什么?我的情形如何?这众生从何而来,将往何去?’吗?”
“不,大德!”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是否会这么说:‘大师被我们尊重,我们以尊重大师而这么说。’吗?”
“不,大德!”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是否会这么说:‘沙门这么说,我们以沙门的名义这么说。’吗?”
“不,大德!”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是否会指定其他大师吗?”
“不,大德!”
“比丘们!当这么知、这么见时,你们是否会返回那些个个沙门、婆罗门的禁戒、祭典、瑞相为(梵行的)核心吗?”
“不,大德!”
“比丘们!你们只说自己所理解、自己所见、自己所知道的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好!比丘们!你们被我以这直接可见的、实时的、请你来见的、能引导的、智者应该自己经验的法引导,‘比丘们!这个法是直接可见的、实时的、请你来见的、能引导的、智者应该自己经验的。’当它被像这样说时,这是缘于此而说。
比丘们!三者的结合而有胎的下生。这里,有父母的结合,母亲不是受胎期者,没有干达婆的现起,则没有胎的下生。这里,有父母的结合,母亲是受胎期者,没有干达婆的现起,则没有胎的下生。比丘们!当有父母的结合,母亲是受胎期者,有干达婆的现起,则有胎的下生,这样,三者的结合而有胎的下生。比丘们!那母亲以大担心之负重在子宫内怀胎九或十个月。比丘们!那母亲以大担心之负重经过九或十个月后生产,已生后,以自己的血养育,比丘们!这母乳在圣者之律中即是血。比丘们!孩童随之成长,诸根随之圆熟,他玩所有孩童的玩具,即:小锄头、针楔、翻觔斗、玩具风车、玩具量器、玩具车、小弓。比丘们!孩童随之成长,诸根随之圆熟,他具备、具足五种欲自娱:能被眼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色;能被鼻识知……的气味,……能被舌识知……的味道,……能被身识知,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可爱样子的、伴随着欲、贪染的所触。
比丘们!以眼见色后,他对可爱样子的色贪着,对不可爱样子的色排拒,住于身念未建立,少心的,不如实了知心解脱、慧解脱: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之处,他这么进入赞成与反对,凡任何他感受或苦或乐或不苦不乐受,他欢喜、欢迎、持续固持那个受;当他欢喜、欢迎、持续固持那个受时,则生起欢喜;凡在受上欢喜者,则是取;以其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以耳听声音后,……以鼻闻气味后,……以舌尝味道后……以身触所触后,……以意识知法后,他对可爱样子的法贪着,对不可爱样子的法排拒,住于身念未建立,少心的,不如实了知心解脱、慧解脱: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之处,他这么进入赞成与反对,凡任何他感受或苦或乐或不苦不乐受,他欢喜、欢迎、持续固持那个受,他欢喜、欢迎、持续固持那个受;当他欢喜、欢迎、持续固持那个受时,则生起欢喜;凡在受上欢喜者,则是取;以其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
比丘们!这里,如来、阿罗汉、正自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出现于世间,他以证智自作证后,为这天、魔、梵的世界;沙门、婆罗门的世代;诸天、人宣说,他教导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的法,他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的梵行。屋主、屋主之子或在其他族姓中出生者听闻那个法。听闻那个法后,他于如来处获得信,具备那获得的信,他像这样深虑:‘居家生活是障碍,是尘垢之路;出家是露地,住在家中,这是不容易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的磨亮海螺之梵行,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过些时候,他舍断少量的财富聚集或舍断大量的财富聚集后;舍断少量的亲属圈或舍断大量的亲属圈后,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
当这样出家时,他进入比丘的生活规定:舍断杀生后,他是离杀生者,他住于已舍离棍棒、已舍离刀剑、有羞耻的、同情的、为一切有情生类利益而怜悯的。舍断未给予而取后,他是离未给予而取者、给予而取者、只期待给予物者,以不盗取而自我住于清净。舍断非梵行后,他是梵行者,远离俗法而住,已离淫欲。舍断妄语后,他是离妄语者、真实语者、紧随真实者、能信赖者、应该信赖者、对世间无诈欺者。舍断离间语后,他是离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不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不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分裂的调解者、和谐的散播者、乐于和合者、爱好和合者、喜欢和合者、作和合之言说者。舍断粗恶语后,他是离粗恶语者,他以柔和的言语:悦耳的、可爱的、动心的、优雅的、众人所爱的、众人可意的,像那样的言语与人说话。舍断杂秽语后,他是离杂秽语者:他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他以适当时机说有价值、有理由、有节制、具有利益的话。他是离破坏种子类、草木类者,停止晚上吃食物、非时食的一日一食者,是离跳舞、歌曲、音乐、看戏者,是离花环之配戴、芳香之庄严、涂抹物之打扮状态者,是离高床、大床者,是离领受金银者,是离领受生谷者,是离领受生肉者,是离领受女子、少女者,是离领受男奴仆、女奴仆者,是离领受山羊与羊者,是离领受鸡与猪者,是离领受象、牛、马、骡马者,是离领受田与地者,是离从事差使、遣使者,是离买卖者,是离在秤重上欺瞒、伪造货币、度量欺诈者,是离贿赂、欺瞒、诈欺、不实者,是离割截、杀害、捕缚、抢夺、掠夺、暴力者。
他是已知足者:以衣服保护身体、以施食保护肚子,不论出发到何处,他只拿(这些)出发,犹如鸟不论以翼飞到何处,只有翼的负荷而飞。同样的,比丘是已知足者:以衣服保护身体、以施食保护肚子,不论出发到何处,他只拿(这些)出发。已具备这圣戒蕴,他自身内感受无过失的安乐。
他以眼见色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眼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眼根,在眼根上达到自制;以耳听声音后,……(中略)以鼻闻气味后,……(中略)以舌尝味道后,……(中略)以身触所触后,……(中略)以意识法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意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意根,在意根上达到自制,已具备这圣根自制,他自身内感受不受害的安乐。
他在前进、后退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前视、后视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肢体)曲伸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穿)衣、持钵与大衣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饮、食、嚼、尝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大小便动作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行、住、坐、卧、清醒、语、默时是正知于行为者。
已具备这圣戒蕴,已具备这圣知足,已具备这圣根自制,已具备这圣正念与正知,他亲近独居的住处:林野、树下、山岳、洞窟、山洞、墓地、森林、露地、稻草堆。他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坐下,盘腿后,挺直身体,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后,舍断对世间的贪婪,以离贪婪心而住,使心从贪婪中清净。舍断恶意与瞋后,无瞋恚心、为一切有情生类利益而怜悯而住,使心从恶意与瞋怒中清净。舍断昏沉睡眠后,住于离昏沉睡眠、有光明想、正念、正知,使心从昏沉睡眠中清净。舍断掉举后悔后,住于不掉举、自身内心寂静,使心从掉举后悔中清净。舍断疑惑后,住于脱离疑惑、在善法上无疑,使心从疑惑中清净。
他舍断这些心的小杂染、慧的减弱之五盖后,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中略)……第三禅……(中略)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
比丘们!以眼见色后,他对可爱样子的色不贪着,对不可爱样子的色不排拒,住于身念已建立,无量心的,如实了知心解脱、慧解脱: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之处,他这么舍断赞成与反对,凡任何他感受或苦或乐或不苦不乐受,他不欢喜、不欢迎、不持续固持那个受;当他不欢喜、不欢迎、不持续固持那个受时,则欢喜被灭;那欢喜灭者,则是取灭;以取灭而有灭;以有灭而生灭;以生灭而老、死、愁、悲、苦、忧、绝望被灭,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以耳听声音后,……以鼻闻气味后,……以舌尝味道后……以身触所触后,……以意识知法后,他对可爱样子的法不贪着,对不可爱样子的法不排拒,住于身念已建立,无量心的,如实了知心解脱、慧解脱: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之处,他这么舍断赞成与反对,凡任何他感受或苦或乐或不苦不乐受,他不欢喜、不欢迎、不持续固持那个受;当他不欢喜、不欢迎、不持续固持那个受时,则欢喜被灭;那欢喜灭者,则是取灭;以取灭而有灭;以有灭而生灭;以生灭而老、死、愁、悲、苦、忧、绝望被灭,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
比丘们!你们要忆持这我以简要(教导的)渴爱之灭尽而解脱,还有被大渴爱网、渴爱柱子所缚的渔夫的儿子沙低比丘。”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渴爱的灭尽大经第八终了。
39、马城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鸯伽,一个名叫马城的鸯伽市镇。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人们称呼你们‘沙门、沙门’,而,当你们被问:‘你们是谁?’时,你们回答:‘我们是沙门。’比丘们!你们这么被称呼,这么自称,你们应该这么学:‘凡沙门所作与婆罗门所作之法,我们将受持后转起那些法,这样,我们的称呼与自称将成为真实与事实,而且,我们受用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那些在我们身上做这些的行为者必将有大果、大效益,我们这出家必将是功不唐捐的、有成果的、有果实的。’
比丘们!什么是沙门所作与婆罗门所作之法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样学:‘我们将具备惭与愧。’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的身行仪将成为遍净的、明显的、开敞的、没有缺陷的、已防护的,我们将既不以那遍净的身行仪称赞自己,我们也将不轻蔑他人。’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的语行仪将成为遍净的、明显的、开敞的、没有缺陷的、已防护的,我们将既不以那遍净的语行仪称赞自己,我们也将不轻蔑他人。’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的意行仪将成为遍净的、明显的、开敞的、没有缺陷的、已防护的,我们将既不以那遍净的意行仪称赞自己,我们也将不轻蔑他人。’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意行仪已被遍净,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的生活维持将成为遍净的、明显的、开敞的、没有缺陷的、已防护的,我们将既不以那遍净的生活维持称赞自己,我们也将不轻蔑他人。’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意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生活维持已被遍净,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将成为已守护根门者:以眼见色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眼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我们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眼根,在眼根上达到自制;以耳听声音后,……以鼻闻气味后,……以舌尝味道后,……以身触所触后,……以意识知法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意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我们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意根,在意根上达到自制。’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意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生活维持已被遍净,我们是已守护根门者,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将成为饮食知适量者:我们将如理省察而吃食物:“不为了享乐,不为了陶醉,不为了好身材,不为了庄严,只为了这个身体的存续、生存,为了止息伤害,为了资助梵行。这样,我们将击退之前的感受,不激起新的感受,健康、无过失,乐住。”’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意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生活维持已被遍净,我们是已守护根门者、饮食知适量者,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将成为已专修清醒者:在白天我们以经行、坐禅将心从障碍法净化。在初夜时段,我们以经行、坐禅将心从障碍法净化。在中夜时段,我们以右胁作狮子卧,将(左)脚放在(右)脚上,正念、正知,意念作起身想。在后夜时段,我们以经行、坐禅将心从障碍法净化。’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意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生活维持已被遍净,我们是已守护根门者、饮食知适量者、已专修清醒者,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将具备正念、正知,在前进、后退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前视、后视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肢体)曲伸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穿)衣、持钵与大衣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饮、食、嚼、尝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大小便动作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行、住、坐、卧、清醒、语、默时是正知于行为者。’而,比丘们!你们会这么想:‘我们已具备惭与愧,我们的身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语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意行仪已被遍净,我们的生活维持已被遍净,我们是已守护根门者、饮食知适量者,已专修清醒者,具备正念、正知,这样足够了,这样做足够了,沙门性的目标已到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应该作的。’你们会就以那些来到满足。比丘们!我告诉你们,比丘们!我要你们知道:‘当有更进一步应该作的时,寻求沙门性的你们不要从沙门性的目标衰退了。’
比丘们!什么是更进一步应该作的呢?比丘们!这里,比丘亲近独居的住处:林野、树下、山岳、洞窟、山洞、墓地、森林、露地、稻草堆。他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坐下,盘腿后,挺直身体,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后,舍断对世间的贪婪,以离贪婪心而住,使心从贪婪中清净。舍断恶意与瞋后,住于无瞋恚心、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悯,使心从恶意与瞋怒中清净。舍断昏沉睡眠后,住于离昏沉睡眠、有光明想、正念、正知,使心从昏沉睡眠中清净。舍断掉举后悔后,住于不掉举、自身内心寂静,使心从掉举后悔中清净。舍断疑惑后,住于脱离疑惑、在善法上无疑,使心从疑惑中清净。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拿了借款后从事事业,如果他的那些事业成功,他会终结那旧的借款本金,会有超出的余额扶养妻子,他这么想:‘我以前拿了借款后会从事事业,我的那些事业成功,我终结了那旧的借款本金,有超出的余额扶养我的妻子。’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生病、痛苦、重病,他会不喜欢食物,身体会没力气,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个病脱离,他会喜欢食物,他的身体会有力气,他这么想:‘我以前生病、痛苦、重病,我不喜欢食物,我的身体没力气,现在,我从那个病脱离,我喜欢食物,我的身体会有力气。’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被关在监狱里,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个监狱被平安地、无恐怖地释放,没有任何财物损失,他这么想:‘以前,我被关在监狱里,现在,我从那个监狱被平安地、无恐怖地释放,没有任何财物损失。’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是奴隶、非依靠自己者、依靠他人者,不能去想去的地方,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奴隶被释放,是依靠自己者、不依靠他人者、自由者,能去想去的地方,他这么想:‘以前,我是奴隶、非依靠自己者、依靠他人者,不能去想去的地方,现在,我从那奴隶被释放,是依靠自己者、不依靠他人者、自由者,能去想去的地方。’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比丘们!犹如有财富、有财物的男子如果走上旷野道路,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个旷野平安地、无恐怖地度脱,没有任何财物损失,他这么想:‘以前,有财富、有财物的我走上旷野道路,现在,我从那个旷野平安地、无恐怖地度脱,没有任何财物损失。’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同样的,比丘们!比丘看这些自己未舍断的五盖如借款、疾病、监狱、奴隶、旷野道路;看这些自己已舍断的五盖如无借款、无疾病、从监狱被释放、自由者、安稳的终极之地。
他舍断这些心的小杂染、慧的减弱之五盖后,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他以离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而生喜、乐遍满。比丘们!犹如熟练的澡堂师傅或澡堂师傅的徒弟在铜皿中撒布沐浴粉后,与水充分搅拌,沐浴粉团随之湿润、来到湿润、内外被渗透湿润而无遗漏。同样的,比丘们!比丘以离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而生喜、乐遍满。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他以定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定而生喜、乐遍满。比丘们!犹如有涌泉的水池,其在东方无进水口,在西方无进水口,在北方无进水口,在南方无进水口,天又不会经常(下雨)随给与完全的保持,而那水池的冷水保持涌出后,那水池会被冷水润泽、遍流、充满、遍满,全水池没有任何地方不会被冷水遍满。同样的,比丘们!比丘以定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而生喜、乐遍满。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他以离喜之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喜之乐遍满。比丘们!犹如在青莲池、红莲池、白莲池中,一些青莲、红莲、白莲生在水中,长在水中,依止于水面下,沉在水下生长,从其顶点到根被冷水润泽、遍流、充满、遍满,全青莲、红莲、白莲没有任何地方不会被冷水遍满。同样的,比丘们!比丘以离喜之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喜之乐遍满。
再者,比丘们!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他以遍净、皎洁之心遍满此身后而坐,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遍净、皎洁之心遍满。比丘们!犹如男子会以白衣包含头裹上后而坐,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会被白衣遍满。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中略)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比丘们!犹如男子如果从自己的村落走到其它村落,再从那个村落走到其它村落,再从那个村落走回自己的村落,他这么想:‘我从自己的村落走到那个村落,在那里,我这么站,这么坐,这么说话,这么沉默,再从那个村落走到那个村落,在那里,我这么站,这么坐,这么说话,这么沉默,我再从那个村落走回自己的村落。’同样的,比丘们!比丘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中略)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中略)。比丘们!犹如两间有门的家屋,在那里,有眼的男子们站在中间能看见进、出,走动、探查家的人们。同样的,比丘们!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中略)。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他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当他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比丘们!犹如峡谷中的水池清澈、清净、不浊,在那里,有眼的男子站在岸边能看见牡蛎、贝类、砂砾、小石、鱼群优游与停止,他这么想:‘这水池清澈、清净、不浊,在那里,有这些牡蛎、贝类、砂砾、小石、鱼群优游与停止。’同样的,比丘们!他如实了知:‘这是苦。’……(中略)‘……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沙门’、‘婆罗门’、‘沐浴者’、‘明智者’、‘闻解者’、‘圣者’、‘阿罗汉’。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沙门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静止,这样,比丘是沙门。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婆罗门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排斥,这样,比丘是婆罗门。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沐浴者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沐浴,这样,比丘是沐浴者。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明智者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知道,这样,比丘是明智者。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闻解者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流失,这样,比丘是闻解者。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圣者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远离,这样,比丘是圣者。
比丘们!怎样是比丘阿罗汉呢?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恶不善法被(他)远离,这样,比丘是阿罗汉。”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马城经第九终了。
40、马城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鸯伽,一个名叫马城的鸯伽市镇。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人们称呼你们‘沙门、沙门’,而,当你们被问:‘你们是谁?’时,你们回答:‘我们是沙门。’比丘们!你们这么被称呼,这么自称,你们应该这么学:‘我们将实行所有沙门适当道迹,这样,我们的这个称呼将是真实,我们的自称将是事实,而且,我们受用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那些在我们身上做这些的行为者必将有大果、大效益,我们这出家必将是功不唐捐的、有成果的、有果实的。’
比丘们!怎样不是沙门适当道迹的行者呢?比丘们!凡任何比丘是贪婪者未舍断贪婪、瞋恚心者未舍断瞋恚心、愤怒者未舍断愤怒、怨恨者未舍断怨恨、藏恶者未舍断藏恶、欺瞒者未舍断欺瞒、嫉妒者未舍断嫉妒、吝啬者未舍断吝啬、狡猾者未舍断狡猾、伪诈者未舍断伪诈、恶欲求者未舍断恶欲求、邪见者未舍断邪见,比丘们!对这些沙门的垢秽、沙门的过失、沙门的渣滓、堕恶趣处、能感受恶趣未舍断者,我说:‘他不是沙门适当道迹的行者。’比丘们!犹如名叫幺大若的武器,两边磨得锐利,被大衣充分覆盖、包卷,比丘们!我说那位比丘的出家就像那样。
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穿着大衣的大衣穿着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裸体的裸体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尘垢的尘垢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水浴的水浴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住树下的住树下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住露地的住露地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常站立的常站立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定期受食的定期受食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诵咒的诵咒者,比丘们!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结发的结发者。
比丘们!如果只经由穿着大衣,穿着大衣的贪婪者能舍断贪婪、瞋恚心者能舍断瞋恚心、愤怒者能舍断愤怒、怨恨者能舍断怨恨、藏恶者能舍断藏恶、欺瞒者能舍断欺瞒、嫉妒者能舍断嫉妒、吝啬者能舍断吝啬、狡猾者能舍断狡猾、伪诈者能舍断伪诈、恶欲求者能舍断恶欲求、邪见者能舍断邪见,以此,他的朋友、同僚、亲族、亲属在他一出生时就会为他作大衣,就会劝导他成为穿着大衣者:‘来!贤面!请你成为穿着大衣者,当你是穿着大衣者时,只经由穿着大衣,贪婪者将舍断贪婪、瞋恚心者将舍断瞋恚心、愤怒者将舍断愤怒、怨恨者将舍断怨恨、藏恶者将舍断藏恶、将舍断欺瞒的欺瞒者、嫉妒者将舍断嫉妒、吝啬者将舍断吝啬、狡猾者将舍断狡猾、伪诈者将舍断伪诈、恶欲求者将舍断恶欲求、邪见者将舍断邪见。’比丘们!因为,这里,我看见某人是穿着大衣的贪婪者、瞋恚心者、愤怒者、怨恨者、藏恶者、欺瞒者、嫉妒者、吝啬者、狡猾者、伪诈者、恶欲求者、邪见者,因此,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穿着大衣的穿着大衣者。比丘们!如果只经由裸体……(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尘垢……(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水浴……(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住树下……(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住露地……(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常站立……(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定期受食……(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诵咒……(中略)比丘们!如果只经由结发,结发的贪婪者能舍断贪婪、瞋恚心者能舍断瞋恚心、愤怒者能舍断愤怒、怨恨者能舍断怨恨、藏恶者能舍断藏恶、欺瞒者能舍断欺瞒、嫉妒者能舍断嫉妒、吝啬者能舍断吝啬、狡猾者能舍断狡猾、伪诈者能舍断伪诈、恶欲求者能舍断恶欲求、邪见者能舍断邪见,以此,他的朋友、同僚、亲族、亲属在他一出生时就会为他作结发,就会劝导他成为结发者:‘来!贤面!请你成为结发者,当你是结发者时,只经由结发,贪婪者将舍断贪婪、瞋恚心者将舍断瞋恚心、愤怒者将舍断愤怒、……(中略)恶欲求者将舍断恶欲求、邪见者将舍断邪见。’比丘们!因为,这里,我看见某人是结发的贪婪者、瞋恚心者、愤怒者、怨恨者、藏恶者、欺瞒者、嫉妒者、吝啬者、狡猾者、伪诈者、恶欲求者、邪见者,因此,我不说沙门性是只经由结发的结发者。
比丘们!怎样是沙门适当道迹的行者呢?比丘们!凡任何比丘是贪婪者已舍断贪婪、瞋恚心者已舍断瞋恚心、愤怒者已舍断愤怒、怨恨者已舍断怨恨、藏恶者已舍断藏恶、欺瞒者已舍断欺瞒、嫉妒者已舍断嫉妒、吝啬者已舍断吝啬、狡猾者已舍断狡猾、伪诈者已舍断伪诈、恶欲求者已舍断恶欲求、邪见者已舍断邪见,比丘们!对这些沙门的垢秽、沙门的过失、沙门的渣滓、堕恶趣处、能感受恶趣已舍断者,我说:‘他是沙门适当道迹的行者。’他看见自己的全部这些恶不善法被清净,当他看见自己的全部这些恶不善法被清净时,欣悦被生起;当欢悦时,则喜被生;当意喜时,则身宁静;身已宁静者,则感受乐;心乐者,则入定。
他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以与悲俱行之心……(中略)以与喜悦俱行之心……(中略)以与舍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舍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
比丘们!犹如有清澈的水、令人愉快的水、清凉的水、透明的、美丽堤岸的、愉快的莲池,如果男子从东方走来,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他会由于水而除去渴,会除去炎暑的热恼。如果男子从西方走来,……(中略)如果男子从北方走来,……(中略)如果男子从南方走来,……(中略)如果男子从任何地方走来,为炎暑所迫,为炎暑所折磨,疲倦、焦干、口渴,他会由于水而除去渴,会除去炎暑的热恼。同样的,比丘们!如果他从刹帝利族姓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来如来教导的法、律后,他这么修习慈、悲、喜悦、平静后,得到内在的寂静,以内在的寂静,我说:‘他是沙门适当道迹的行者。’如果他从婆罗门族姓在家出家,……(中略)如果他从毗舍族姓在家出家,……(中略)如果他从首陀罗族姓在家出家,……(中略)如果他从任何族姓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来如来教导的法、律后,他这么修习慈、悲、喜悦、平静后,得到内在的寂静,以内在的寂静,我说:‘他是沙门适当道迹的行者。’
比丘们!如果他从刹帝利族姓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他是诸烦恼灭尽的沙门。如果他从婆罗门族姓在家出家,……(中略)如果他从毗舍族姓在家出家,……(中略)如果他从首陀罗族姓在家出家,……(中略)如果他从任何族姓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他是诸烦恼灭尽的沙门。”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马城小经第十终了。
大双品第四终了,其摄颂:
砖(屋)、沙罗树林、守护,有慧的,又,萨遮迦之制止,
脸色明朗的状态、帝释,渔夫、马城与结发者。
五、双小品
41、色拉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与大比丘僧团一起在憍萨罗进行游行,抵达名叫色拉的憍萨罗婆罗门村落。色拉的婆罗门屋主们听闻:
“先生!释迦人之子、从释迦族出家的沙门乔达摩,与大比丘僧团一起在憍萨罗国游行,已到达色拉,又,那位乔达摩尊师有这样的好名声被传播着:‘像这样,那世尊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他以证智自作证后,为这天、魔、梵的世界;沙门、婆罗门的世代;诸天、人宣说,他教导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的法,他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的梵行,见到像那样的阿罗汉,那就好了!”
那时,色拉的婆罗门屋主们去见世尊。抵达后,一些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一些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向世尊合掌鞠躬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在世尊面前报出姓名后,在一旁坐下;一些默默地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色拉的婆罗门屋主们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什么因、什么缘,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又,乔达摩先生!什么因、什么缘,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屋主们!以非法行为、以不正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屋主们!以合法行为、以正确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大德!我们对乔达摩尊师这无详细义理解说的简要所说,不了知详细的义理,如果乔达摩尊师能教导我们这样的法,这样,我们对乔达摩尊师这无详细义理解说的简要所说,能了知详细的义理,那就好了!”
“那样的话,屋主们!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先生!”鞞罗若迦的婆罗门屋主们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屋主们!有三种身体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有四种语言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有三种意念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身体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杀生者、凶暴者、血手者、执意杀害者、对活的生物不同情者。
又,他是未给予而取者:他(到村落或到林野,)未给予而拿走那些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而被称为偷盗。
又,他是邪淫者:他与那些被母亲守护(、被父亲守护、被兄弟守护、被姊妹守护、被亲族守护、被氏族守护、被法守护、有夫、有惩罚保护、乃至被套过花蔓环(已订婚))那样的女子性交。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身体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
屋主们!怎样有四种语言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妄语者:他到会堂(,或到会议,或到亲族中,或到群众中,或到王宫中,被带来作为证人询问:‘喂!来!男子!请说你所知道的。’他不知道的说:‘我知道。’或者,他知道的说:‘我不知道。’他没看见的说:‘我看见。’或者,他看见的说:‘我没看见。’像这样,他以自己之因,或他人之因,或世俗琐碎之因)而有故意虚妄的言说。
又,他是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和合的破坏者、分裂的散播者、乐于不和合者、爱好不和合者、喜欢不和合者、)作不和合之言说者。
又,他是粗恶语者,他说这样的话:粗暴语的、粗涩的(、对他人尖锐的、斥责他人的、对周遭愤怒的、不导向入定的)。
又,他是杂秽语者:他是不适当时机之说者、(非事实之说者、无益处之说者,非法之说者、非律之说者;他以不适当时机说无价值、无理由、无节制、)不具有利益的话。
屋主们!这样,有四种语言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意念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贪婪者:(他贪求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啊!但愿凡他的都是我的。’)
又,他是心瞋恚者,有憎恶之意向:‘愿这些众生被杀害、(或被俘虏、或被消灭、或被灭亡、)或不存在!’
又,他是邪见者,有颠倒见:‘无布施,无供养,(无供物,无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无此世,无他世,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在世间中无正行的、正行道的沙门、婆罗门)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此世、他世。’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意念的非法行为、不正行为。
屋主们!以这样非法行为、以不正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
屋主们!有三种身体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有四种语言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有三种意念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身体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舍断杀生后,是离杀生者,他住于已舍离棍棒、已舍离刀剑、有羞耻的、同情的、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悯的。
他舍断未给予而取后,是离未给予而取者:他(到村落或到林野,)不未给予而拿走那些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而被称为偷盗。
他舍断邪淫后,是离邪淫者:他不与那些被母亲守护(、被父亲守护、被兄弟守护、被姊妹守护、被亲族守护、被氏族守护、被法守护、有夫、有惩罚保护、乃至被套过花蔓环(已订婚)那样的女子)性交。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身体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
屋主们!怎样有四种语言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舍断妄语后,是离妄语者:他到会堂(,或到会议,或到亲族中,或到群众中,或到王宫中,被带来作为证人询问:‘喂!来!男子!请说你所知道的。’他不知道的说:‘我不知道。’或者,他知道的说:‘我知道。’他没看见的说:‘我没看见。’或者,他看见的说:‘我看见。’像这样,他不以自己之因,或他人之因,或世俗琐碎之因,)故意说谎。
他舍断离间语后,(是离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不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不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分裂的调解者、和谐的散播者、乐于和合者、爱好和合者、喜欢和合者、)作和合之言说者。
他舍断粗恶语后,(是离粗恶语者,他说这样的话:柔和的、悦耳的、可爱的、动心的、优雅的、众人所爱的、众人可意的)。
他舍断杂秽语后,(是离杂秽语者:他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他以适当时机说有价值、有理由、有节制、具有利益的话。
屋主们!这样,有四种语言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意念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不贪婪者:他不贪求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啊!但愿凡他的都是我的。’
又,他是心不瞋恚者,无憎恶之意向:‘愿这些众生无怨、无瞋恚、无恼乱,愿他们自己持续安乐!’
又,他是正见者,无颠倒见:‘有布施,有供养,(有供物,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有此世,有他世,有母,有父,有化生众生,在世间中有正行的、正行道的沙门、婆罗门)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此世、他世。’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意念的合法行为、正确行为。
屋主们!以这样合法行为、以正确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刹帝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刹帝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婆罗门、大财富的屋主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婆罗门、大财富的屋主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四大王天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四大王天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三十三天诸天……焰摩天诸天……兜率天诸天……化乐天诸天……他化自在天诸天……梵众天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梵众天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光天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光天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少光天诸天……无量光天诸天……光音天诸天……少净天诸天……无量净天诸天……遍净天诸天……广果天诸天……无烦天诸天……无热天诸天……善见天诸天……善现天诸天……色究竟天诸天……经验虚空无边处诸天……经验识无边处诸天……经验无所有处诸天……经验非想非非想处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经验非想非非想处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当这么说时,鞞罗若迦的婆罗门屋主们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法被乔达摩尊师以种种法门说明。我们归依乔达摩尊师、法、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尊师记得我们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
色拉人经第一终了。
42、威乐若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威乐若的婆罗门屋主们,以某些必须作的事居住在舍卫城。
威乐若的婆罗门屋主们听闻:
“先生!释迦人之子、从释迦族出家的沙门乔达摩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又,那位乔达摩尊师有这样的好名声被传播着:‘像这样,那世尊是阿罗汉、正自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他以证智自作证后,为这天、魔、梵的世界;沙门、婆罗门的世代;诸天、人宣说,他教导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的法,他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的梵行,见到像那样的阿罗汉,那就好了!”
那时,威乐若的婆罗门屋主们去见世尊。抵达后,一些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一些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向世尊合掌鞠躬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在世尊面前报出姓名后,在一旁坐下;一些默默地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威乐若的婆罗门屋主们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什么因、什么缘,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又,乔达摩先生!什么因、什么缘因而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屋主们!以非法行为、以不正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屋主们!以合法行为、以正确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大德!我们对乔达摩尊师这无详细义理解说的简要所说,不了知详细的义理,如果乔达摩尊师能教导我们这样的法,这样,我们对乔达摩尊师这无详细义理解说的简要所说,能了知详细的义理,那就好了!”
“那样的话,屋主们!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先生!”威乐若的婆罗门屋主们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屋主们!有三种身体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有四种语言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有三种意念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身体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杀生者、凶暴者、血手者、执意杀害者、对活的生物不同情者。
又,他是未给予而取者:他(到村落或到林野,)未给予而拿走那些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而被称为偷盗。
又,他是邪淫者:他与那些被母亲守护(、被父亲守护、被兄弟守护、被姊妹守护、被亲族守护、被氏族守护、被法守护、有夫、有惩罚保护、乃至被套过花蔓环(已订婚))那样的女子性交。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身体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
屋主们!怎样有四种语言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妄语者:他到会堂(,或到会议,或到亲族中,或到群众中,或到王宫中,被带来作为证人询问:‘喂!来!男子!请说你所知道的。’他不知道的说:‘我知道。’或者,他知道的说:‘我不知道。’他没看见的说:‘我看见。’或者,他看见的说:‘我没看见。’像这样,他以自己之因,或他人之因,或世俗琐碎之因)而有故意虚妄的言说。
又,他是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和合的破坏者、分裂的散播者、乐于不和合者、爱好不和合者、喜欢不和合者、)作不和合之言说者。
又,他是粗恶语者,他说这样的话:粗暴语的、粗涩的(、对他人尖锐的、斥责他人的、对周遭愤怒的、不导向入定的)。
又,他是杂秽语者:他是不适当时机之说者、(非事实之说者、无益处之说者,非法之说者、非律之说者;他以不适当时机说无价值、无理由、无节制、)不具有利益的话。
屋主们!这样,有四种语言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意念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贪婪者:(他贪求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啊!但愿凡他的都是我的。’)
又,他是心瞋恚者,有憎恶之意向:‘愿这些众生被杀害、(或被俘虏、或被消灭、或被灭亡、)或不存在!’
又,他是邪见者,有颠倒见:‘无布施,无供养,(无供物,无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无此世,无他世,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在世间中无正行的、正行道的沙门、婆罗门)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此世、他世。’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意念的非法行为者、不正行为者。
屋主们!以这样非法行为、以不正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
屋主们!有三种身体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有四种语言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有三种意念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身体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舍断杀生后,是离杀生者,他住于已舍离棍棒、已舍离刀剑、有羞耻的、同情的、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悯的。
他舍断未给予而取后,是离未给予而取者:他(到村落或到林野,)不未给予而拿走那些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而被称为偷盗。
他舍断邪淫后,是离邪淫者:他不与那些被母亲守护(、被父亲守护、被兄弟守护、被姊妹守护、被亲族守护、被氏族守护、被法守护、有夫、有惩罚保护、乃至被套过花蔓环(已订婚)那样的女子)性交。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身体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怎样有四种语言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舍断妄语后,是离妄语者:他到会堂(,或到会议,或到亲族中,或到群众中,或到王宫中,被带来作为证人询问:‘喂!来!男子!请说你所知道的。’他不知道的说:‘我不知道。’或者,他知道的说:‘我知道。’他没看见的说:‘我没看见。’或者,他看见的说:‘我看见。’像这样,他不以自己之因,或他人之因,或世俗琐碎之因,)故意说谎。
他舍断离间语后,(是离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不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不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分裂的调解者、和谐的散播者、乐于和合者、爱好和合者、喜欢和合者、)作和合之言说者。
他舍断粗恶语后,(是离粗恶语者,他说这样的话:柔和的、悦耳的、可爱的、动心的、优雅的、众人所爱的、众人可意的)。
他舍断杂秽语后,(是离杂秽语者:他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他以适当时机说有价值、有理由、有节制、具有利益的话。
屋主们!这样,有四种语言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怎样有三种意念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呢?
屋主们!这里,某人是不贪婪者:他不贪求他人的其它财产与资具:‘啊!但愿凡他的都是我的。’
又,他是心不瞋恚者,无憎恶之意向:‘愿这些众生无怨、无瞋恚、无恼乱,愿他们自己持续安乐!’
又,他是正见者,无颠倒见:‘有布施,有供养,(有供物,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有此世,有他世,有母,有父,有化生众生,在世间中有正行的、正行道的沙门、婆罗门)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此世、他世。’
屋主们!这样,有三种意念的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以这样合法行为、以正确行为之因,这样,这里,一些众生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刹帝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刹帝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婆罗门、大财富的屋主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大财富的婆罗门、大财富的屋主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四大王天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四大王天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三十三天诸天……焰摩天诸天……兜率天诸天……化乐天诸天……他化自在天诸天……梵众天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梵众天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光天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光天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与少光天诸天……无量光天诸天……光音天诸天……少净天诸天……无量净天诸天……遍净天诸天……广果天诸天……无烦天诸天……无热天诸天……善见天诸天……善现天诸天……色究竟天诸天……经验虚空无边处诸天……经验识无边处诸天……经验无所有处诸天……经验非想非非想处诸天为同伴。’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会往生到与经验非想非非想处诸天为同伴,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屋主们!如果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希望:‘啊!愿我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那么,这是可能的,他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像这样,他是合法行为者、正确行为者。”
当这么说时,威乐若的婆罗门屋主们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法被乔达摩尊师以种种法门说明。我们归依乔达摩尊师、法、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尊师记得我们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
威乐若经第二终了。
43、毗陀罗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拘絺罗在傍晚时,从静坐禅修中起来,去见尊者舍利弗。抵达后,与尊者舍利弗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摩诃拘絺罗对尊者舍利弗这么说:
“贤友!被称为‘劣慧者,劣慧者’,贤友!什么情形被称为‘劣慧者’呢?”
“贤友!‘不了知,不了知’,因此被称为‘劣慧者’。贤友!不了知什么呢?不了知:‘这是苦。’不了知:‘这是苦集。’不了知:‘这是苦灭。’不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贤友!‘不了知,不了知’,因此被称为‘劣慧者’。”
“好!贤友!”尊者摩诃拘絺罗欢喜、随喜尊者舍利弗所说后,更进一步问尊者舍利弗问题:
“贤友!被称为‘有慧者,有慧者’,贤友!什么情形被称为‘有慧者’呢?”
“贤友!‘了知,了知’,因此被称为‘有慧者’。贤友!了知什么呢?了知:‘这是苦。’了知:‘这是苦集。’了知:‘这是苦灭。’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贤友!‘了知,了知’,因此被称为‘有慧者’。”
“贤友!被称为‘识,识’,贤友!什么情形被称为有‘识’呢?”
“贤友!‘识知,识知’,因此被称为‘识’。贤友!识知什么呢?识知‘乐’,识知‘苦’,识知‘不苦不乐’,贤友!‘识知,识知’,因此被称为‘识’。”
“贤友!慧与识,这些法相连结,或者不连结呢?又,这些法能够一一分离后安立差异吗?”
“贤友!慧与识,这些法相连结,非不连结,又,这些法不能够一一分离后安立差异,贤友!因为,凡了知者,则识知,凡识知者,则了知,因此,这些法相连结,非不连结,又,这些法不能够一一分离后安立差异。”
“贤友!慧与识,这些法相连结,非不连结,什么是其差异呢?”
“贤友!慧与识,这些法相连结,非不连结,慧应该被修习,而识能遍知,这是其差异。”
“贤友!被称为‘受,受’,贤友!什么情形被称为‘受’呢?”
“贤友!‘感受,感受’,因此被称为‘受’。贤友!感受什么呢?感受‘乐’,感受‘苦’,感受‘不苦不乐’,贤友!‘感受,感受’,因此被称为‘受’。”
“贤友!被称为‘想,想’,贤友!什么情形被称为‘想’呢?”
“贤友!‘认知,认知’,因此被称为‘想’。贤友!认知什么呢?认知‘青’,认知‘黄’,认知‘赤’,认知‘白’,贤友!‘认知,认知’,因此被称为‘想’。”
“贤友!受、想、识,这些法相连结,或者不连结呢?又,这些法能够一一分离后安立差异吗?”
“贤友!受、想、识,这些法相连结,非不连结,又,这些法不能够一一分离后安立差异,贤友!因为,凡感受者,则认知,凡认知者,则识知,因此,这些法相连结,非不连结,又,这些法不能够一一分离后安立差异。”
“贤友!以已舍弃五根的清净意识,什么能被了解呢?”
“贤友!以已舍弃五根的清净意识,虚空无边处能被了解为‘虚空无边’,识无边处能被了解为‘识无边’,无所有处能被了解为‘无所有’。”
“贤友!以什么而了知能被了解的法呢?”
“贤友!以慧眼而了知能被了解的法。”
“贤友!慧的目的是什么呢?”
“贤友!慧的目的是证智、遍知、舍断。”
“贤友!为了正见的生起,有多少缘呢?”
“贤友!为了正见的生起,有两个缘:其他人的声音与如理作意,贤友!为了正见的生起,有两个缘。”
“贤友!正见被多少支资助而有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与效益,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与效益呢?”
“贤友!正见被五支支资助而有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与效益,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与效益,贤友!这里,正见被戒的资助、听闻的资助、讨论的资助、止的资助、观的资助,贤友!正见被这五支资助而有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与效益,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与效益。”
“贤友!有多少有呢?”
“贤友!有三有:欲有、色有、无色有。”
“贤友!怎样有未来再生的出生呢?”
“贤友!无明所盖、渴爱所系之众生到处欢喜,这样有未来再生的出生。”
“贤友!怎样没有未来再生的出生呢?”
“贤友!以无明的褪去、以明的生起、以渴爱的灭,这样没有未来再生的出生。”
“贤友!什么是初禅呢?”
“贤友!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友!这被称为初禅。”
“贤友!初禅有多少支呢?”
“贤友!初禅有五支,贤友!这里,入初禅的比丘存在寻、伺、喜、乐、心一境性,贤友!这样,初禅有五支。”
“贤友!初禅有多少支已被舍断?多少支已具备呢?”
“贤友!初禅有五支已被舍断,五支已具备,贤友!这里,入初禅的比丘欲的意欲已被舍断,恶意已被舍断,昏沉睡眠已被舍断,掉举后悔已被舍断,疑惑已被舍断,存在寻、伺、喜、乐、心一境性,这样,初禅有五支已被舍断,五支已具备。”
“贤友!这五根有不同境域、不同行境,不互相经验的行境与境域,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贤友!这不同境域、不同行境,不互相经验行境与境域的五根,什么是所依?谁经验其行境与境域呢?”
“贤友!这五根有不同境域、不同行境,不互相经验的行境与境域,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贤友!这不同境域、不同行境,不互相经验行境与境域的五根,意是所依,意经验其行境与境域。”
“贤友!这五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贤友!这五根缘于什么而住立呢?”
“贤友!这五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贤友!这五根缘于寿命而住立。”
“贤友!寿命缘于什么而住立呢?”
“贤友!寿命缘于暖而住立。”
“贤友!暖缘于什么而住立呢?”
“贤友!暖缘于寿命而住立。”
“贤友!如今,我们知道尊者舍利弗这么说:‘寿命缘于暖而住立。’但,贤友!如今,我们又知道尊者舍利弗这么说:‘暖缘于寿命而住立。’那么,贤友!这所说的义理,应如何而得见呢?”
“那么,贤友!我为你作个譬喻,智者在这里以一些譬喻而知所说的义理。贤友!犹如当油灯燃烧时,火焰缘于光而被了知,光缘于火焰而被了知,同样的,贤友!寿命缘于暖而住立,暖缘于寿命而住立。”
“贤友!寿行是能被感受法,或者寿行是一,能被感受法是另一呢?”
“贤友!寿行是不能被感受法,贤友!如果寿行成为能被感受法,入想受灭比丘的出定就不被了知,贤友!因为,寿行是一,能被感受法是另一,因此,入想受灭比丘的出定被了知。”
“贤友!当这个身体多少法离开时,那时,这个身体被舍弃、被丢下,如无思的木柴而卧呢?”
“贤友!当这个身体三法:寿命、暖、识离开时,那时,这个身体被舍弃、被丢下,如无思的木柴而卧。”
“贤友!这死者死了与这入想受灭的比丘,他们的差异是什么呢?”
“贤友!这死者死了,其身行已灭、已止息,语行已灭、已止息,心行已灭、已止息,寿命已灭尽,暖已平息,诸根已破坏。入想受灭的比丘,其身行已灭、已止息,语行已灭、已止息,心行已灭、已止息,寿命未灭尽,暖未平息,诸根明净。贤友!这死者死了与这入想受灭的比丘,这是其差异。”
“贤友!为了入不苦不乐心解脱,有多少缘呢?”
“贤友!为了入不苦不乐心解脱,有四缘。贤友,这里,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贤友!为了入不苦不乐心解脱,有这四缘。”
“贤友!为了入无相心解脱,有多少缘呢?”
“贤友!为了入无相心解脱,有二缘:不作意一切相与作意无相界,贤友!为了入无相心解脱,有这二缘。”
“贤友!为了无相心解脱的持续,有多少缘呢?”
“贤友!为了无相心解脱的持续,有三缘:不作意一切相、作意无相界、先前的准备(持续多久),贤友!为了无相心解脱的持续,有这三缘。”
“贤友!为了无相心解脱的出定,有多少缘呢?”
“贤友!为了无相心解脱的出定,有二缘:作意一切相与不作意无相界,贤友!为了无相心解脱的出定,有这二缘。”
“贤友!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无相心解脱,这些法为不同含义、不同文辞呢?或者为一种含义,但只是文辞不同呢?”
“贤友!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无相心解脱,贤友!有法门,由此法门而这些法为不同含义、不同文辞,又,贤友!有法门,由此法门而这些法为一种含义,但只是文辞不同。
贤友!什么法门,由此法门而这些法为不同含义、不同文辞呢?
贤友!这里,比丘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以与悲俱行之心……(中略)以与喜悦俱行之心……(中略)以与舍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舍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贤友!这被称为无量心解脱。
贤友!什么是无所有心解脱呢?贤友!这里,比丘超越一切识无边处后,‘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的无所有处,贤友!这被称为无所有心解脱。
贤友!什么是空心解脱呢?贤友!这里,比丘到林野,或树下,或空屋,像这样深虑:‘这我或我所是空的。’贤友!这被称为空心解脱。
贤友!什么是无相心解脱呢?贤友!这里,比丘以一切相的不作意,进入后住于无相心三昧,贤友!这被称为无相心解脱。
贤友!这是法门,由此法门而这些法为不同含义、不同文辞。
贤友!什么法门,由此法门而这些法为一种含义但只有文辞不同呢?
贤友!贪是量的作者;瞋是量的作者;痴是量的作者,烦恼已尽的比丘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贤友!对所有无量心解脱之所及,不动心解脱被说为其中之第一,而那不动心解脱贪是空的、瞋是空的、痴是空的。
贤友!贪是件东西;瞋是件东西;痴是件东西,烦恼已尽的比丘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贤友!对所有无所有心解脱之所及,不动心解脱被说为其中之第一,而那不动心解脱贪是空的、瞋是空的、痴是空的。
贤友!贪是相的作者;瞋是相的作者;痴是相的作者,烦恼已尽的比丘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贤友!对所有无相心解脱之所及,不动心解脱被说为其中之第一,而那不动心解脱贪是空的、瞋是空的、痴是空的。
贤友!这是法门,由此法门而这些法为一种含义,但只有文辞不同。”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悦意的尊者摩诃拘絺罗欢喜尊者舍利弗所说。
毗陀罗大经第三终了。
44、毗陀罗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饲养处的竹林中。
那时,毗舍佉优婆塞去见法施比丘尼。抵达后,向法施比丘尼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毗舍佉优婆塞对法施比丘尼这么说:
“圣尼!被称为‘有身,有身’,圣尼!什么被世尊说为有身呢?”
“毗舍佉贤友!这些五取蕴被世尊说是有身,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这些五取蕴被世尊说为有身。”
“好!圣尼!”毗舍佉优婆塞欢喜、随喜法施比丘尼所说后,更进一步问法施比丘尼问题:
“圣尼!被称为‘有身集,有身集’,圣尼!什么被世尊说为有身集呢?”
“毗舍佉贤友!这导致再生、伴随欢喜与贪、到处欢喜的渴爱,即:欲的渴爱、有的渴爱、虚无的渴爱,毗舍佉贤友!这被世尊说为有身集。”
“圣尼!被称为‘有身灭,有身灭’,圣尼!什么被世尊说为有身灭呢?”
“毗舍佉贤友!就是那渴爱的无余褪去与灭、舍弃、断念、解脱、无依住,毗舍佉贤友!这被世尊说为有身灭。”
“圣尼!被称为‘导向有身灭道迹,导向有身灭道迹’,圣尼!什么被世尊说为导向有身灭道迹呢?”
“毗舍佉贤友!就是这八支圣道被世尊说为有身灭道迹,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圣尼!那执取就是这那五取蕴呢?还是除了五取蕴外有执取呢?”
“毗舍佉贤友!那执取既非就是那些五取蕴,也非除了五取蕴外有执取,毗舍佉贤友!凡对于五取蕴有欲贪者,在那里就有执取。”
“又,圣尼!怎样有有身见呢?”
“毗舍佉贤友!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是不曾见过圣者的,不熟练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训练的;是不曾见过善人的,不熟练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训练的,认为色是我,或我拥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受…..(中略)想…..(中略)行…..(中略)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毗舍佉贤友!这样有有身见。”
“又,圣尼!怎样没有有身见呢?”
“毗舍佉贤友!这里,已受教导的圣弟子是见过圣者的,熟练圣者法的,善受圣者法训练的;是见过善人的,熟练善人法的,善受善人法训练的,不认为色是我,或我拥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受…..(中略)想…..(中略)行…..(中略)不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毗舍佉贤友!这样没有有身见。”
“又,圣尼!哪些是八支圣道呢?”
“毗舍佉贤友!这是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又,圣尼!这八支圣道是有为的,或者无为的呢?”
“毗舍佉贤友!这八支圣道是有为的。”
“又,圣尼!三蕴被八支圣道包含,或者八支圣道被三蕴包含呢?”
“毗舍佉贤友!非三蕴被八支圣道包含,而是八支圣道被三蕴包含。毗舍佉贤友!正语、正业、正命这些法被戒蕴包含;正精进、正念、正定这些法被定蕴包含;正见、正思维些法被慧蕴包含。”
“又,圣尼!什么是定呢?哪些法是定相呢?哪些法是定的资助呢?什么是定的修习呢?”
“毗舍佉贤友!凡心一境性者,这是定;四念住是定相;四正勤是定的资助;就这些法的练习、修习、多修习,在这里,这是定的修习。”
“又,圣尼!有多少行呢?”
“毗舍佉贤友!有这三行:身行、语行、心行。”
“又,圣尼!什么是身行?什么是语行?什么是心行呢?”
“毗舍佉贤友!入出息是身行,寻与伺是语行,想与受是心行。”
“又,圣尼!为何入出息是身行?为何寻与伺是语行?为何想与受是心行呢?”
“毗舍佉贤友!入出息与身体有关,这些法被身体所束缚,因此,入出息是身行。毗舍佉贤友!寻与伺在前,迸出言语在后,因此,寻与伺是语行。毗舍佉贤友!想与受与心有关,这些法被心所束缚,因此,想与受是心行。”
“又,圣尼!怎样入想受灭呢?”
“毗舍佉贤友!入想受灭的比丘不这么想:‘我将入想受灭。’或‘我入想受灭。’或‘我已入想受灭。’而是心如之前所修习的导引到那样的状况。”
“又,圣尼!入想受灭的比丘哪些法第一个被灭:身行或语行或心行呢?”
“毗舍佉贤友!入想受灭的比丘语行第一个被灭,其后是身行,其后是心行。”
“又,圣尼!怎样从想受灭等至出来呢?”
“毗舍佉贤友!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不这么想:‘我将从想受灭等至出来。’或‘我从想受灭等至出来。’或‘我已从想受灭等至出来。’而是心如之前所修习的导引到那样的状况。”
“又,圣尼!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哪些法第一个生起:身行或语行或心行呢?”
“毗舍佉贤友!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心行第一个生起,其后是身行,其后是语行。”
“又,圣尼!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触达多少触呢?”
“毗舍佉贤友!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触达三种触:空触、无相触、无愿触。”
“又,圣尼!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心向什么低斜?心向什么倾斜?心向什么坡斜呢?”
“毗舍佉贤友!从想受灭等至出来的比丘,心向远离低斜、向远离倾斜、向远离坡斜。”
“又,圣尼!有多少受呢?”
“毗舍佉贤友!有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
“又,圣尼!哪些是乐受?哪些是苦受?哪些是不苦不乐受呢?”
“毗舍佉贤友!凡感受与身体有关或与心有关的乐与喜悦,这是乐受。毗舍佉贤友!凡感受与身体有关或与心有关的苦与不喜悦,这是苦受。毗舍佉贤友!凡感受与身体有关或与心有关的既非喜悦也非不喜悦,这是不苦不乐受。”
“又,圣尼!乐受有什么乐?有什么苦呢?苦受有什么乐?有什么苦呢?不苦不乐受有什么乐?有什么苦呢?”
“毗舍佉贤友!乐受的持续是乐,变易则苦;苦受的持续是苦,变易则乐;不苦不乐受有智是乐,无智则苦。”
“又,圣尼!乐受潜伏什么烦恼?苦受潜伏什么烦恼?不苦不乐受潜伏什么烦恼呢?”
“毗舍佉贤友!乐受潜伏贪烦恼潜在趋势,苦受潜伏嫌恶烦恼潜在趋势,不苦不乐受潜伏无明烦恼潜在趋势。”
“又,圣尼!贪烦恼潜在趋势都潜伏在一切乐受中吗?嫌恶烦恼潜在趋势都潜伏在一切苦受中吗?无明烦恼潜在趋势都潜伏在一切不苦不乐受中吗?”
“毗舍佉贤友!非贪烦恼潜在趋势都潜伏在一切乐受中,非嫌恶烦恼潜在趋势都潜伏在一切苦受中,非无明烦恼潜在趋势都潜伏在一切不苦不乐受中。”
“又,圣尼!在乐受中什么应该被舍断?在苦受中什么应该被舍断?在不苦不乐受中什么应该被舍断呢?”
“毗舍佉贤友!在乐受中贪烦恼潜在趋势应该被舍断,在苦受中嫌恶烦恼潜在趋势应该被舍断,在不苦不乐受中无明烦恼潜在趋势应该被舍断。”
“又,圣尼!在一切乐受中贪烦恼潜在趋势都应该被舍断吗?在一切苦受中嫌恶烦恼潜在趋势都应该被舍断吗?在一切不苦不乐受中无明烦恼潜在趋势都应该被舍断吗?”
“毗舍佉贤友!非在一切乐受中贪烦恼潜在趋势都应该被舍断,非在一切苦受中嫌恶烦恼潜在趋势都应该被舍断,非在一切不苦不乐受中无明烦恼潜在趋势都应该被舍断。毗舍佉贤友!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因为那样,他舍断贪,在那里,没有贪烦恼潜在趋势潜伏,毗舍佉贤友!这里,比丘像这样深虑:‘什么时候我(也)要进入并住于那圣者们现在所进入并住于之处。’像这样,当对无上解脱现起热望时,缘于热望而生起忧,因为那样,他舍断嫌恶,在那里,没有嫌恶烦恼潜在趋势潜伏。毗舍佉贤友!这里,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因为那样,他舍断无明,在那里,没有无明烦恼潜在趋势潜伏。”
“又,圣尼!什么是乐受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苦受是乐受的对比。”
“又,圣尼!什么是苦受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乐受是苦受的对比。”
“又,圣尼!什么是不苦不乐受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无明是不苦不乐受的对比。”
“又,圣尼!什么是无明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明是无明的对比。”
“又,圣尼!什么是明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解脱是明的对比。”
“又,圣尼!什么是解脱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涅盘是解脱的对比。”
“又,圣尼!什么是涅盘的对比呢?”
“毗舍佉贤友!你超越问题了,你不能把握问题的极限。毗舍佉贤友!梵行是基于涅盘,涅盘为彼岸,涅盘为终结。而,毗舍佉贤友!如果你希望,请你去见世尊后,可以问这个义理,你应该依据世尊的解说忆持。”
那时,毗舍佉优婆塞欢喜、随喜法施比丘尼所说后,起座向法施比丘尼讯,然后作右绕,接着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毗舍佉优婆塞将他与法施比丘尼间的交谈全部告诉世尊。
当这么说时,世尊对毗舍佉优婆塞这么说:
“毗舍佉!法施比丘尼是贤智者;毗舍佉!法施比丘尼是大慧者。比丘们!如果你问我这个义理,我也会如法施比丘尼这样的解说来解说,这就是这个义理,你应该这样忆持它。”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毗舍佉优婆塞欢喜世尊所说。
毗陀罗小经第四终了。
45、法的受持小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有这四种法的受持,哪四种呢?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呢?比丘们!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者、这么见者:‘在欲中没有过失。’他们来到陷落于欲中,他们与已束发髻的女游行者消遣自娱,他们这么说:‘当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在欲上看到什么未来的恐怖而说欲的舍断,宣说欲的遍知呢?这些女游行者娇嫩、柔软、毛茸茸手臂的接触是乐的。’他们来到陷落于欲中。他们来到陷落于欲中后,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他们在那里感受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这么说:‘当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在欲上看到这未来的恐怖而说欲的舍断,宣说欲的遍知,因为这些欲的原因、欲的因缘,我们感受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
比丘们!犹如在夏季最后一个月,葛藤果荚会裂开,比丘们!那时,葛藤种子会落在某棵沙罗树下,比丘们!那时,住在那棵沙罗树的天神对那些种子会来到惊怖、战栗,比丘们!那时,住在那棵沙罗树的天神的朋友、同僚、亲族、亲属:园林的天神、树林的天神、树木的天神、居住在药草与大树中的诸天神会合后,会这么安慰:‘尊师!不要害怕,尊师!不要害怕,或许孔雀会吞了那葛藤的种子,或者鹿会吃了,或者林火会烧了,或者樵夫会扬起,或者白蚁会扛起,或者那不会是种子。’比丘们!那时,如果孔雀既没吞了那葛藤的种子,鹿也没吃,林火也没烧,樵夫也没扬起,白蚁也没扛起,而且那是种子,以下雨、雨云已下的大雨它会完全地生长,那葛藤葛蔓会有娇嫩、柔软、毛茸茸蔓藤,它会紧密地环绕那棵沙罗树,比丘们!那时,住在那棵沙罗树的天神这么想:‘当那些朋友、同僚、亲族、亲属尊师们:园林的天神、树林的天神、树木的天神、居住在药草与大树中的诸天神,在葛藤的种子上看到什么未来的恐怖而会合后这么安慰:“尊师!不要害怕,尊师!不要害怕,或许孔雀会吞了那葛藤的种子,或者鹿会吃了,或者林火会烧了,或者樵夫会扬起,或者白蚁会扛起,或者那不会是种子。”这些葛藤葛蔓娇嫩、柔软、毛茸茸蔓藤的接触是乐的。’它会环绕那棵沙罗树。它会环绕那棵沙罗树后,会罩住树顶。罩住树顶后,会生出气根。生出气根后,它会破坏所有那棵沙罗树的大枝干。比丘们!那时,住在那棵沙罗树的天神这么想:‘当那些朋友、同僚、亲族、亲属尊师们:园林的天神、树林的天神、树木的天神、居住在药草与大树中的诸天神,在葛藤的种子上看到这未来的恐怖而会合后这么安慰:“尊师!不要害怕,尊师!不要害怕,或许孔雀会吞了那葛藤的种子,或者鹿会吃了,或者林火会烧了,或者樵夫会扬起,或者白蚁会扛起,或者那不会是种子。”因为葛藤种子的原因,我感受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同样的,比丘们!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者、这么见者:‘在欲中没有过失。’他们来到陷落于欲中,他们与已束发髻的女游行者消遣自娱,他们这么说:‘当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在欲上看到什么未来的恐怖而说欲的舍断,宣说欲的遍知呢?这些女游行者娇嫩、柔软、毛茸茸手臂的触摸是乐的。’他们来到陷落于欲中。他们来到陷落于欲中后,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他们在那里感受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们这么说:‘当那些沙门、婆罗门尊师在欲上看到这未来的恐怖而说欲的舍断,宣说欲的遍知,因为这些欲的原因、欲的因缘,我们感受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人是裸体者、脱离正行者、舔手者、受邀不来者、受邀不住立者、不受用带来的、特别作的、招待的(食物)者,他不从瓶口取食,不从锅口取食,不(从)门坎中间、棒杖中间、杵中间、正在吃的两人、孕妇、授乳女、与男子生活者(取食),不从捡拾收集的食物处、有狗现前处、苍蝇群集处(取食),不(吃)鱼、肉,不饮谷酒、果酒、(发酵)酸粥,他(托钵)一家(吃)一口、二家二口、……(中略)七家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二小碟维生、……七小碟维生,一天吃一餐、二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像这样,半个月(吃一餐),他住于致力于定期吃食物之实践,他是食生菜者、食稗子者、食生米者、食大度拉米者、食苏苔者、食米糠者、食饭汁者、食胡麻粉者、食茅草者、食牛粪者,他以森林的根与果实食物维生,以落下的果实为食物,他穿粗麻布、麻的混织物、裹尸布、粪扫衣、低力刀树(之树皮)、羚羊皮、羊皮、茅草衣、树皮衣、木片衣、头发编织衣、兽毛编织衣、猫头鹰羽毛衣,他是拔发须者、致力于拔发须之实践者、常站立者、拒绝座位者、蹲踞者、勤奋于蹲踞之实践者、卧荆棘者,他住于致力于黄昏前水浴三次之实践者,像这样,他住于许多如此形式对身体的苦行与折磨之实践,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人本来是重贪之类者,他经常感受贪生起的苦与忧;本来是重瞋之类者,他经常感受瞋生起的苦与忧;本来是重痴之类者,他经常感受痴生起的苦与忧,但,他与苦俱、与忧俱、泪满面、哭泣着而行圆满、遍清净的梵行,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人本来不是重贪之类者,他不经常感受贪生起的苦与忧;本来不是重瞋之类者,他不经常感受瞋生起的苦与忧;本来不是重痴之类者,他不经常感受痴生起的苦与忧,他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以寻与伺的平息,……(中略)第二禅……(中略)第三禅……(中略)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这是四种法的受持。”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法的受持小经第五终了。
46、法的受持大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大部分众生有这样的欲念、这样的意欲、这样的欲求:‘啊!让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衰退,让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增长。’比丘们!(但,)对那些有这样欲念、这样意欲、这样欲求的众生,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增长,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衰退。比丘们!在那里,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大德!我们的法以世尊为根本,以世尊为导引,以世尊为依归,大德!如果世尊能说明这所说的义理,那就好了!听闻世尊的(教说)后,比丘们将会忆持的。”
“那样的话,比丘们!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是不曾见过圣者的,不熟练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训练的;是不曾见过善人的,不熟练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训练的,不知道应该实行的法;不知道不应该实行的法,不知道应该服侍的法;不知道不应该服侍的法。当不知道应该实行的法、不知道不应该实行的法;不知道应该服侍的法、不知道不应该服侍的法时,他实行不应该实行的法,不实行应该实行的法;服侍不应该服侍的法,不服侍应该服侍的法。当实行不应该实行的法,不实行应该实行的法;服侍不应该服侍的法,不服侍应该服侍的法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增长,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衰退,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无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这里,已受教导的圣弟子是见过圣者的,熟练圣者法的,善受圣者法训练的;是见过善人的,熟练善人法的,善受善人法训练的,知道应该实行的法;知道不应该实行的法,知道应该服侍的法;知道不应该服侍的法。当知道应该实行的法、知道不应该实行的法;知道应该服侍的法、知道不应该服侍的法时,他实行应该实行的法,不实行不应该实行的法;服侍应该服侍的法,不服侍不应该服侍的法。当实行应该实行的法,不实行不应该实行的法;服侍应该服侍的法,不服侍不应该服侍的法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衰退,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增长,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有这四种法的受持,哪四种呢?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比丘们!有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时,他实行它,不避开它。当他实行它,不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增长,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衰退,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无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时,他实行它,不避开它。当他实行它,不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增长,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衰退,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无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时,他不实行它,避开它。当他不实行它,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增长,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衰退,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无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无明的无知者不如实了知时,他不实行它,避开它。当他不实行它,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增长,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衰退,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无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时,他不实行它,避开它。当他不实行它,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衰退,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增长,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时,他不实行它,避开它。当他不实行它,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衰退,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增长,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时,他实行它,不避开它。当他实行它,不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衰退,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增长,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在那里,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当那已进入了明的知者如实了知时,他实行它,不避开它。当他实行它,不避开它时,令人不满意的、不可爱的、不合意的法衰退,令人满意的、可爱的、合意的法增长,那是什么原因呢?比丘们!因为,对智者来说,那是像这样。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是与苦俱、与忧俱的杀生者,缘于杀生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未给予而取者,缘于未给予而取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邪淫者,缘于邪淫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妄语者,缘于妄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间语者,缘于离间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粗恶语者,缘于粗恶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杂秽语者,缘于杂秽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贪婪者,缘于贪婪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瞋恚心者,缘于瞋恚心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邪见者,缘于邪见感受苦与忧,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杀生者,缘于杀生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未给予而取者,缘于未给予而取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邪淫者,缘于邪淫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妄语者,缘于妄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间语者,缘于离间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粗恶语者,缘于粗恶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杂秽语者,缘于杂秽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贪婪者,缘于贪婪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瞋恚心者,缘于瞋恚心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邪见者,缘于邪见感受乐与喜悦,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杀生者,缘于戒绝杀生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未给予而取者,缘于戒绝未给予而取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邪淫者,缘于戒绝邪淫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妄语者,缘于戒绝妄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离间语者,缘于戒绝离间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粗恶语者,缘于戒绝粗恶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离杂秽语者,缘于戒绝杂秽语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不贪婪者,缘于不贪婪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无恶意心者,缘于无恶意感受苦与忧;是与苦俱、与忧俱的正见者,缘于正见感受苦与忧,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什么是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杀生者,缘于戒绝杀生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未给予而取者,缘于戒绝未给予而取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邪淫者,缘于戒绝邪淫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妄语者,缘于戒绝妄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离间语者,缘于戒绝离间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粗恶语者,缘于戒绝粗恶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离杂秽语者,缘于戒绝杂秽语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不贪婪者,缘于不贪婪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无恶意心者,缘于无恶意感受乐与喜悦;是与乐俱、与喜悦俱的正见者,缘于正见感受乐与喜悦,他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比丘们!这被称为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这是四种法的受持。
比丘们!犹如有已掺入毒的苦瓜,那时,如果有想活命;不想死,要乐;不要苦的男子走来,他们会对他这么说:‘喂!男子!这是已掺入毒的苦瓜,如果你愿意,请喝吧,当你喝了它时,它将以颜色、芳香、美味不使你喜悦,喝了后,你将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未经省察后他会喝了它,他不会拒绝。当他喝了它时,它将会以颜色、芳香、美味使他不喜悦,且喝了后,将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像这样,我说这是法的受持,即: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苦的果报。
比丘们!犹如有一杯已掺入毒而具有美丽颜色、芳香、美味的饮料,那时,如果有想活命;不想死,要乐;不要苦的男子走来,他们会对他这么说:‘喂!先生!这是一杯具有美丽颜色、芳香、美味的饮料,但已掺入毒,如果你愿意,请喝吧,当你喝了它时,它将以颜色、芳香、美味使你喜悦,但喝了后,你将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未经省察后他会喝了它,他不会拒绝。当他喝了它时,它将会以颜色、芳香、美味使他喜悦,且喝了后,将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样的苦。比丘们!像这样,我说这是法的受持,即: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苦的果报。
比丘们!犹如有已掺入种种药的发酵尿,那时,如果患黄疸病的男子走来,他们会对他这么说:‘喂!先生!这是已掺入种种药的发酵尿,如果你愿意,请喝吧,当你喝了它时,它将以颜色、芳香、美味不使你喜悦,但喝了后,你将成为幸福者。’经省察后他会喝了它,他不会拒绝。当他喝了它时,它将会以颜色、芳香、美味使他不喜悦,但喝了后,他会成为幸福者。比丘们!像这样,我说这是法的受持,即:法的受持现在是苦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犹如有已掺在一起的酪、蜂蜜、熟酥、糖蜜。那时,如果患血痢病的男子走来,他们会对他这么说:‘喂!先生!这是已掺在一起的酪、蜂蜜、熟酥、糖蜜,如果你愿意,请喝吧,当你喝了它时,它将以颜色、芳香、美味使你喜悦,且喝了后,你将成为幸福者。’经省察后他会喝了它,他不会拒绝。当他喝了它时,它将会以颜色、芳香、美味使他喜悦,且喝了后,他会成为幸福者。比丘们!像这样,我说这是法的受持,即: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
比丘们!犹如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的秋天,在晴朗无云的天空,当太阳上升在天空时,辉耀、照亮、照耀,从空中击破一切黑暗。同样的,比丘们!凡此法的受持现在是乐的,未来有乐的果报者,辉耀、照亮、照耀,击破其他个个沙门、婆罗门的异论。”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法的受持大经第六终了。
47、考察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不知他人心法门的考察比丘应该为了识知‘遍正觉与否’而对如来作探查。”
“大德!我们的法以世尊为根本,以世尊为导引,以世尊为依归,大德!如果世尊能说明这所说的义理,那就好了!听闻世尊的(教说)后,比丘们将会忆持的。”
“那样的话,比丘们!你们要听!你们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不知他人心法门的考察比丘应该在二法上对如来作探查:在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法上:‘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污染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与否?’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污染法,对如来来说,那些不被发现。’
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污染法,对如来来说,那些不被发现。’之后,他更进一步探查:‘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混杂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与否?’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混杂法,对如来来说,那些不被发现。’
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混杂法,对如来来说,那些不被发现。’之后,他更进一步探查:‘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净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与否?’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净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
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净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之后,他更进一步探查:‘这位尊者是这些善法长时间的进入者,或者是暂时的进入者?’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这位尊者是这些善法长时间的进入者,这位尊者不是暂时的进入者。’
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这位尊者是这些善法长时间的进入者,这位尊者不是暂时的进入者。’之后,他更进一步探查:‘这位已变得有名的、已得到名声的尊者比丘,这里,一些(他有关名声的)过患被发现吗?’比丘们!因为,只要比丘是未变得有名者、未得到名声者,这里,一些过患不被发现,但,比丘们!当比丘是已变得有名者、已得到名声者,这里,一些过患被发现。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这位已变得有名的、已得到名声的尊者比丘,这里,一些(他有关名声的)过患不被发现。’
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这位已变得有名的、已得到名声的尊者比丘,这里,一些(他有关名声的)过患不被发现。’之后,他更进一步探查:‘这位尊者是无畏的节制者,这位尊者不是有畏惧的节制者,他对欲不亲近,以贪的灭尽而成为离贪的状态吗?’当探查他时,他这么知道:‘这位尊者是无畏的节制者,这位尊者不是有畏惧的节制者,他对欲不亲近,以贪的灭尽而成为离贪的状态。’比丘们!如果其他人这么询问那位比丘:‘尊者以什么理由、什么推比,据此而尊者这么说:这位尊者是无畏的节制者,这位尊者不是有畏惧的节制者,他对欲不亲近,以贪的灭尽而成为离贪的状态呢?’比丘们!当正确地回答时,比丘应该这么回答:‘像这样,当这位尊者在僧团中住或单独住时,在那里,凡善去者、恶去者、教诫群众者(、不教诫群众者),以及,这里,一些是在物质上被看见者、一些是不被物质染著者,这位尊者不因此而轻蔑他。我在世尊面前听闻、领受:我是无畏的节制者,我不是有畏惧的节制者,我对欲不亲近,以贪的灭尽而成为离贪的状态。’
比丘们!在那里,应该进一步反问如来:‘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污染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与否?’比丘们!当回答时,如来会这样回答:‘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污染法,对如来来说,那些不被发现。’‘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混杂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与否?’比丘们!当回答时,如来会这样回答:‘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混杂法,对如来来说,那些不被发现。’‘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净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与否?’比丘们!当回答时,如来会这样回答:‘凡能被眼与耳识知的净法,对如来来说,那些被发现。我有这个道、这个行境,但不参与它。’
比丘们!对这样说的大师,弟子值得为了听闻法而前往,大师对他教导更高再更高、胜妙再胜妙、黑白及其对照法,比丘们!如大师对比丘教导更高再更高、胜妙再胜妙、黑白及其对照法,这样,这里,他在那个法中的某个法以证智走到关于诸法的究竟,他净信大师:‘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僧团是依善而行者。’比丘们!如果其他人这么询问那位比丘:‘尊者以什么行相、什么推比,据此而尊者这么说: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僧团是善行者呢?’比丘们!当正确地回答时,比丘应该这么回答:‘朋友!这里,我为了法的听闻去见世尊,世尊对我教导更高再更高、胜妙再胜妙、黑白及其对照法,这样,这里,我在那个法中的某个法以证智走到关于诸法的究竟,我净信大师:‘世尊是正自觉者,法被世尊善说,僧团是善行者。’
比丘们!凡任何人对如来的信以这些理由、这些语词、这些文句住立、生根、确立,比丘们!这被称为有理由、根植于见、坚固的信,不能被沙门、婆罗门、天、魔、梵、世间中的任何者动摇,比丘们!这样是对如来以法探求,而这样是如来被以法善探求。”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那些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考察经第七终了。
48、拘睒弥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拘睒弥城瞿师罗园。
当时,拘睒弥的比丘们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他们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他们彼此不信服,不来到和解,彼此不同意,不来到和睦。
那时,某位比丘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那位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里,比丘们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他们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他们彼此不信服,不来到和解,彼此不同意,不来到和睦。”
那时,世尊召唤某位比丘:
“来!比丘!你以我的名义召唤那些比丘:‘大师招唤尊者们。’”
“是的,大德!”那位比丘回答世尊后,去见那些比丘。抵达后,对那些比丘这么说:
“大师招唤尊者们。”
“是的,贤友!”那些比丘回答那位比丘后,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那些比丘这么说:
“是真的吗?比丘们!你们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他们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他们彼此不信服,不来到和解,彼此不同意,不来到和睦。”
“是的,大德!”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每当你们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你们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时,那时,是否你们的慈身业对同梵行者们公开地与私下地被现起了呢?慈语业……(中略)慈意业对同梵行者们公开地与私下地被现起了呢?”
“不,大德!”
“比丘们!像这样,每当你们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你们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时,那时,你们的慈身业对同梵行者们公开地与私下地既不被现起,慈语业……(中略)慈意业对同梵行者们公开地与私下地也不被现起,那么,愚钝男子们!你们知道什么、看见什么而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你们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你们彼此不信服,不来到和解,彼此不同意,不来到和睦呢?愚钝男子们!那必将有你们长久的不利与苦。”
那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有这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六和睦法,哪六个呢?比丘们!这里,比丘的慈身业对同梵行者公开地与私下地被现起,这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和睦法。
再者,比丘们!比丘的慈语业对同梵行者公开地与私下地被现起,这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和睦法。
再者,比丘们!比丘的慈意业对同梵行者公开地与私下地被现起,这也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和睦法。
再者,比丘们!比丘是所有那些根据法而得到的如法利养,乃至包含自己钵里的,以像这样的利养与有戒的同梵行者平等地受用者、共同分享者,这也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和睦法。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所有无毁坏的、无瑕疵的、无污点的、无杂色的、自由的、智者所称赞的、不取着的、导向定的戒,在像这样的戒上与同梵行者公开地与私下地住于戒的一致,这也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和睦法。
再者,比丘们!比丘对所有这圣的、出离的、带领那样的行为者到苦的完全灭尽之见,在像这样的见上与同梵行者公开地与私下地住于见的一致,这也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和睦法。
比丘们!这是可爱的推行,尊重的推行,导致凝聚、无诤论、和合、一致性的六和睦法。比丘们!属于这六和睦法中,这是最高的,这是摄受的,这是总括的,即:这圣的、出离的、带领那样的行为者到苦的完全灭尽之见。比丘们!犹如属于重阁中,这是最高的,这是摄受的,这是总括的,即:尖顶,同样的,比丘们!属于这六和睦法中,这是最高的,这是摄受的,这是总括的,即:这圣的、出离的、带领那样的行为者到苦的完全灭尽之见。
比丘们!这圣的、出离的见如何带领那样的行为者到苦的完全灭尽呢?比丘们!这里,比丘到林野,或树下,或空屋,像这样深虑:‘有我自身内未舍断的缠:我被那种缠缠住心会不如实了知、看见吗?’比丘们!如果比丘被欲贪缠住,则心被缠住;比丘们!如果比丘被恶意缠住,则心被缠住;比丘们!如果比丘被昏沉睡眠缠住,则心被缠住;比丘们!如果比丘被掉举后悔缠住,则心被缠住;比丘们!如果比丘被此世的思惟吸引,则心被缠住;比丘们!如果比丘被他世的思惟吸引,则心被缠住;比丘们!如果比丘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则心被缠住。他这么了知:‘没有我自身内未舍断的缠:我被那种缠缠住心会不如实了知、看见,我的心意已善志向于真实的觉。’这是第一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再者,比丘们!圣弟子像这样深虑:‘当练习、修习、多修习这个见时,我各自地得到止,各自地得到寂灭吗?’他这么了知:‘当练习、修习、多修习这个见时,我各自地得到止,各自地得到寂灭。’这是第二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再者,比丘们!圣弟子像这样深虑:‘有其他在此之外的沙门、婆罗门具备像我具备这样的见吗?’他这么了知:‘没有其他在此之外的沙门、婆罗门具备像我具备这样的见。’这是第三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再者,比丘们!圣弟子像这样深虑:‘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法性吗?’比丘们!见具足人具备像怎样的法性呢?比丘们!这是见具足人的法性:即使来到(犯)像那样的罪,而对这样的罪,出罪被设置者,那时,他就急速地向大师或有智的同梵行者们忏悔、公开、披露它,忏悔、公开、披露后,来到未来自制。比丘们!犹如愚钝仰卧的幼儿以手或脚靠近炭火后就急速地撤回,同样的,比丘们!这是见具足人的法性:即使来到像那样的罪,而对这样的罪,出罪被设置者,那时,他就急速地向大师或有智的同梵行者们忏悔、公开、披露它,忏悔、公开、披露后,来到未来自制。他这么了知:‘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法性。’这是第四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再者,比丘们!圣弟子像这样深虑:‘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法性吗?’比丘们!见具足人具备像怎样的法性呢?比丘们!这是见具足人的法性:即使有对同梵行者们各种应该作的任何事,在那里,他(仍)来到努力,那时,他还是对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的极度渴望者。比丘们!犹如有幼子牛的母牛拔起柱子并拆掉子牛的,同样的,比丘们!这是见具足人的法性:即使有对同梵行者们各种应该作的任何事,在那里,他(仍)来到努力,那时,他还是对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的极度渴望者。他这么了知:‘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法性。’这是第五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再者,比丘们!圣弟子像这样深虑:‘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力量吗?’比丘们!见具足人具备像怎样的力量呢?比丘们!这是见具足人的力量:凡当被如来教导的法、律被教导时,他作为核心作意后、全心注意后倾耳听法。他这么了知:‘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力量。’这是第六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再者,比丘们!圣弟子像这样深虑:‘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力量吗?’比丘们!见具足人具备像怎样的力量呢?比丘们!这是见具足人的力量:凡当被如来教导的法、律被教导时,他得义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随法的欣悦。他这么了知:‘我具备像见具足人具备那样的力量。’这是第七个被证得的圣、出世间、与一般人不共的智。
比丘们!具备这样七支圣弟子的法性者,他是为了入流果的作证之善探求者,比丘们!具备这样七支的圣弟子,他是入流果的具备者。”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拘睒弥经第八终了。
49、梵天的邀请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召唤比丘们:“比丘们!”
“尊师!”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比丘们!有一次,我住在(名叫)善高贵(地方)的幸运林,国王的沙罗树下。比丘们!当时,巴迦梵天有这样邪恶的恶见生起:‘这是常的,这是坚固的,这是永恒的,这是全部的,这是不衰变法;确实,这是不被生、不老、不死、不去世、不再生(之处),又,没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
比丘们!那时,我以心思量巴迦梵天心中的深思后,犹如有力气的男子能伸直弯曲的手臂,或弯曲伸直的手臂那样(快)地在(名叫)善高贵(地方)的幸运林国王的沙罗树下消失,出现在那梵天世界中。
巴迦梵天看见我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我这么说:‘亲爱的先生!来!亲爱的先生!欢迎你!亲爱的先生!你离上次来这里已很久了,亲爱的先生!确实,这是常的,这是坚固的,这是永恒的,这是全部的,这是不衰变法;确实,这是不被生、不老、不死、不去世、不再生(之处),又,没有其它从这里超越出离者。’
比丘们!当这么说时,我对巴迦梵天这么说:‘唉!先生!巴迦梵天已进入了无明,唉!先生!巴迦梵天已进入了无明,确实是因为他将无常的说成常的,不坚固的说成坚固的,非永恒的说成永恒的,非全部的说成全部的,衰变法说成不衰变法,而且,将被生、老、死、去世、再生之处那样说:“确实,这是不被生、不老、不死、不去世、不再生(之处)。”又,将存在着其它超越出离者说成:“没有其它超越出离者。”’
那时,魔波旬占有某位梵众天后,对我这么说:‘比丘!比丘!不要贬抑他,不要贬抑他,比丘!因为这位梵天是大梵天、征服者、不被征服者、全见者、自在者、主宰者、制造者、化作者、最高的神、操纵者、已生者与未来生者之父。比丘!在你存在之前,世间有沙门、婆罗门是斥责地者、厌恶地者,斥责水者、厌恶水者,斥责火者、厌恶火者,斥责风者、厌恶风者,斥责已生者、厌恶已生者,斥责天神者、厌恶天神者,斥责生主神者、厌恶生主神者,斥责梵天者、厌恶梵天者,他们以身体的崩解,以生命断绝而被住立在下劣身中。而,比丘!在你存在之前,世间有沙门、婆罗门是赞赏地者、欢喜地者,赞赏水者、欢喜水者,赞赏火者、欢喜火者,赞赏风者、欢喜风者,赞赏已生者、欢喜已生者,赞赏天神者、欢喜天神者,赞赏生主神者、欢喜生主神者,赞赏梵天者、欢喜梵天者,他们以身体的崩解,以生命断绝而被住立在胜妙身中。比丘!我对你这么说:“来吧!你,亲爱的先生!你要只做那位梵天说的,你不要逾越梵天的言语。”比丘!如果你逾越梵天的言语,犹如男子以棍棒抵挡到来的吉运,又,比丘!犹如男子掉到地狱的坑崖时,手脚会失去地,比丘!这样,对你来说,这将会具足。来吧!你,亲爱的先生!你要只做那位梵天说的,你不要逾越梵天的言语,比丘!你不见梵天众已聚集吗?’比丘们!像这样,魔波旬指引我(见)梵天众。
当这么说时,比丘们!我对魔波旬这么说:‘波旬!我知道你,你不要认为:“他不知道我。”你是魔波旬。波旬!那梵天、那些梵天众、梵众天全都落入你的手中,全都落入你的影响力中,波旬!你这么想:“这一位也会落入我的手中,这一位也会落入我的影响力中。”但,波旬!我不落入你的手中,不落入你的影响力中。’
当这么说时,比丘们!巴迦梵天对我这么说:‘亲爱的先生!我说:“常就一直是常。”我说:“坚固就一直是坚固。”我说:“永恒就一直是永恒。”我说:“全部就一直是全部”我说:“不衰变法就一直是不变法。”而且,我说:“不被生、不老、不死、不去世、不再生之处,这里即是不被生、不老、不死、不去世、不再生之处。”我说:“又,没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即没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比丘!在你存在之前,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他们的苦行是你寿命量的全部,他们应该知道:“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就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没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就没有其他从这里超越出离者。”比丘!我对你这么说:“你将看不到其他超越出离者,你将只有疲劳与恼害的分。比丘!如果你固持地,你将成为住在我宅院的近住者,随欲而作与能惩处;如果你固持水,……火……风……已生者……天神们……生主神……如果你固持梵天,你将成为住在我宅院的近住者,随欲而作与能惩处。”’
‘梵天!我也知道这样:“如果我固持地,我将成为住在你宅院的近住者,随欲而作与能惩处;如果我固持水,……火……风……已生者……天神们……生主神……如果我固持梵天,我将成为住在你宅院的近住者,随欲而作与能惩处。”但,梵天!我了知你(死后)的趣处与光辉:“巴迦梵天有这么大神通力,巴迦梵天有这么大威力,巴迦梵天有这么大权势。”’
‘亲爱的先生!你又像怎样地了知我(死后)的趣处与光辉:“巴迦梵天有这么大神通力,巴迦梵天有这么大威力,巴迦梵天有这么大权势。”呢?’
‘所有日月运行之所及,光亮照耀四方,
大约一千个那样的世界,在那里都存在你的影响力。
你知道胜劣,以及贪与离贪者,
像这样的状态与其它状态,众生的来处与趣处。
梵天!我这样了知你(死后)的趣处与光辉:“巴迦梵天有这么大神通力,巴迦梵天有这么大威力,巴迦梵天有这么大权势。”
梵天!有其它身你不知、不见而我知道、见到,梵天!有名叫光音天身(处),你从那里死殁往生这里,对那(样的事),你的记忆因为在这里住过久了而忘失了,因而你不知、不见而我知道、见到。梵天!这样,在证智上我既与你不同,何来更低劣呢?我只比你更多。梵天!有名叫遍净天身、名叫广果天身、名叫征服天身(处)你不知、不见而我知道、见到。梵天!这样,在证智上我既与你不同,何来更低劣呢?我只比你更多。
梵天!我证知地为地后,证知那所有不被地之地性经验之所及后,我不自称是地、不自称在地中、不自称从地分离、不自称地是“我的”,不欢迎地。梵天!这样,在证智上我既与你不同,何来更低劣呢?我只比你更多。梵天!我证知水……(中略)梵天!我证知火……(中略)梵天!我证知风……(中略)梵天!我证知已生者……(中略)梵天!我证知天神们……(中略)梵天!我证知生主神……(中略)梵天!我证知梵天……(中略)梵天!我证知光音天……(中略)梵天!我证知遍净天……(中略)梵天!我证知广果天……(中略)梵天!我证知征服天……(中略)我证知一切为一切后,证知那所有不被一切之一切性经验之所及后,我不自称是一切、不自称在一切中、不自称从一切分离、不自称一切是“我的”,不欢迎一切。梵天!这样,在证智上我既与你不同,何来更低劣呢?我只比你更多。’
‘亲爱的先生!如果证知那不被一切之一切性经验后,你不要只成为空无者、空虚者。’
‘识是不显现的、无边的、到处发光的:对地不被地性经验;对水不被水性经验;对火不被火地性经验;对风不被风性经;对已生者不被已生者之性经验;对天神们不被天神们之性经验;对生主神不被生主神之性经验;对梵天不被梵天之性经验;对光音天不被光音天之性经验;对遍净天不被遍净天之性经验;对广果天不被广果天之性经验;对征服天不被征服天之性经验;对一切不被一切性经验。’
‘好吧!亲爱的先生!那样的话,我将从你前面消失。’
‘好吧!梵天!那样的话,请你从我前面消失,如果你能够的话。’
比丘们!那时,巴迦梵天(说):‘我将从沙门乔达摩前面消失,我将从沙门乔达摩前面消失。’而确实不能够从我前面消失。
当这么说时,比丘们!我对巴迦梵天这么说:‘好吧!梵天!那样的话,我将从你前面消失。’
‘好吧!亲爱的先生!那样的话,请你从我前面消失,如果你能够的话。’
比丘们!那时,我作出像那样的神通作为:在梵天、梵天众、梵众天的范围中,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但看不见我。当我消失后,我说这些偈颂:
‘我看见生存的恐怖,以及生存者有离生存的寻求,
不欢迎任何生存,也不执取(生存之)欢喜。’
比丘们!那时,梵天、梵天众、梵众天有不可思议的、未曾有的心生起:‘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未曾有啊,先生!沙门乔达摩的大神通力状态、大威力状态,我们在此之前,未曾看见或听闻其他沙门或婆罗门有这么大神通力、大威力,如释迦人之子、从释迦族出家的沙门乔达摩那样的。先生!被生在欢乐于生存、爱乐于生存、喜悦于生存中,他(却)连根拉出生存。’
那时,魔波旬进入某位梵众天后,对我这么说:‘亲爱的先生!如果你这么知,如果你这么随觉,不要导引(在家)弟子、出家(弟子),不要对(在家)弟子、出家(弟子)教导法,不要使(在家)弟子、出家(弟子)羡慕,比丘!在你存在之前,世间有沙门、婆罗门自称是阿罗汉、正自觉者,他们引导(在家)弟子、出家(弟子),对(在家)弟子、出家(弟子)教导法,使(在家)弟子、出家(弟子)羡慕;他们引导(在家)弟子、出家(弟子),对(在家)弟子、出家(弟子)教导法,使(在家)弟子、出家(弟子)羡慕后,以身体的崩解,以生命断绝而被住立在下劣身中。而,比丘!在你存在之前,世间有沙门、婆罗门自称是阿罗汉、正自觉者,他们不引导(在家)弟子、出家(弟子),不对(在家)弟子、出家(弟子)教导法,不使(在家)弟子、出家(弟子)羡慕者,他们不引导(在家)弟子、出家(弟子),不对(在家)弟子、出家(弟子)教导法,不使(在家)弟子、出家(弟子)羡慕后,以身体的崩解,以生命断绝而被住立在胜妙身中。比丘!我对你这么说:“来吧!你,亲爱的先生!请你住于无为,专修当生乐的住处,亲爱的先生!不说善的,不要告诫其他人。”’
当这么说时,比丘们!我对魔波旬这么说:‘波旬!我知道你,你不要认为:“他不知道我。”你是魔波旬。波旬!你对我这么说不是怜悯心者;波旬!你对我这么说是无怜悯心者,波旬!你这么想:“凡受沙门乔达摩教导法者,他们必将超越我的境域。”波旬!你那些自称“正自觉者”,他们是非正自觉者,波旬!但,我自称“正自觉者”,我是正自觉者。波旬!当如来对弟子教导法时,他像那样(是如来);波旬!当如来不对弟子教导法时,他像那样(还是如来);波旬!当如来引导弟子时,他像那样(是如来);波旬!当如来不引导弟子时,他像那样(还是如来)。那是什么原因呢?波旬!对如来来说,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诸烦恼,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波旬!犹如顶头已被切断的棕榈树不能再成长。同样的,波旬!对如来来说,污染的、再有的、不幸的、苦报的、未来被生老死的诸烦恼,那些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
像这样,因为魔的不说话与梵天的(开始)邀请,因此,这解说标明为梵天的邀请。
梵天的邀请经第九终了。
50、应该被呵责的魔经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尊者大目犍连住在婆祇国苏苏马拉山之配沙卡拉林的鹿野苑。
当时,尊者大目犍连在露天处经行。
当时,魔波旬到尊者大目犍连的腹部,进入腹腔。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这么想:
“为何我的腹部会重重的呢?好像堆积了豆子般。”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从经行下来,进入住处,在设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后,尊者大目犍连如理作意自己。尊者大目犍连看见魔波旬到腹部,进入腹腔。看见后,对魔波旬这么说:
“出去!波旬!出去!波旬!不要伤害如来,不要(伤害)如来弟子,不要成为你的长久不利与苦。”
那时,魔波旬这么想:
“这位沙门不知道我、没看见而这么说:‘出去!波旬!出去!波旬!不要伤害如来,不要(伤害)如来弟子,不要成为你的长久不利与苦。’即使他的大师也不能很快地知道我,这位弟子将从哪里知道我?”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对魔波旬这么说:
“波旬!这样我也知道你,你不要想:‘他不知道我。’波旬!你是魔,波旬!不要这么想:‘这位沙门不知道我、没看见而这么说:“出去!波旬!出去!波旬!不要伤害如来,不要(伤害)如来弟子,不要成为你的长久不利与苦。”即使他的大师也不能很快地知道我,这位弟子将从哪里知道我?’”
那时,魔波旬这么想:
“这位沙门知道我、看见而这么说:‘出去!波旬!出去!波旬!不要伤害如来,不要(伤害)如来弟子,不要成为你的长久不利与苦。’”
那时,魔波旬上升到尊者大目犍连的嘴后,站在喉咙处。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看到魔波旬站在喉咙处。看见后,对魔波旬这么说:
“波旬!我看见你在那里,你不要想:‘他不知道我。’波旬!你站在喉咙处。波旬!从前,我是名叫度细的魔,那时,我的姊妹名叫葛丽,那时,你是其子,你是我的外甥。波旬!当时,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出现于世间。波旬!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的第一双贤、双弟子名叫毗楼、萨尼。又,波旬!所有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的弟子,他们之中在法的教说上没有任何人与尊者毗楼等同的,波旬!这样,以此法门,尊者毗楼有毗楼的称呼。
又,波旬!尊者萨尼到林野、树下、空屋,容易地入想受灭定。波旬!从前,尊者萨尼坐在林野的树下入想受灭定。波旬!牧牛者、家畜看守者、农夫、路人看见尊者萨尼坐在林野的树下入想受灭定。看见后,他们这么想:‘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未曾有啊,先生!这位沙门坐着死了,来吧!让我们火化他。’那时,波旬!那些牧牛者、家畜看守者、农夫、路人收集草与柴以及牛粪,堆积在尊者萨尼身上,点火后离开。
波旬!那时,当那一夜过去了,尊者萨尼从那个定出来,拍拍衣服后,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村落。波旬!那些牧牛者、家畜看守者、农夫、路人看见尊者萨尼为了托钵而行。看见后,他们这么想:‘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未曾有啊,先生!这位沙门已坐着死了,隔天又活了。’波旬!这样,以此法门,尊者萨尼有萨尼的称呼。
波旬!那时,魔度细这么想:‘我不知道这些持戒、善法比丘们的来处或趣处,让我占有婆罗门屋主(,告诉他们):“来!请你们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持戒、善法比丘们,或许,当持戒、善法比丘们被你们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时,他们会有心的变动,依之,魔度细会获得机会。”’
波旬!那时,魔度细占有那些婆罗门屋主(,告诉他们):‘来!请你们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持戒、善法比丘们,或许,当持戒、善法比丘们被你们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时,他们会有心的变动,依之,魔度细会获得机会。’
波旬!那时,那些被魔度细占有的婆罗门屋主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持戒、善法比丘们:‘这些卑贱、黑色、梵天脚子孙的秃头假沙门(宣称):“我们是禅定者,我们是禅定者。”而垂肩、低头、被麻醉地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犹如猫头鹰在树枝上探求老鼠而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同样的,这些卑贱、黑色、梵天脚子孙的秃头假沙门(宣称):“我们是禅定者,我们是禅定者。”而垂肩、低头、被麻醉地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犹如狐狼在河岸边探求鱼而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同样的,这些卑贱、黑色、梵天脚子孙的秃头假沙门(宣称):“我们是禅定者,我们是禅定者。”而垂肩、低头、被麻醉地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犹如猫在间隙、下水道、垃圾堆中探求老鼠而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同样的,这些卑贱、黑色、梵天脚子孙的秃头假沙门(宣称):“我们是禅定者,我们是禅定者。”而垂肩、低头、被麻醉地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犹如驴子被切断载运,在间隙、下水道、垃圾堆中而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同样的,这些卑贱、黑色、梵天脚子孙的秃头假沙门(宣称):“我们是禅定者,我们是禅定者。”而垂肩、低头、被麻醉地禅修、出禅修、向下禅修、离禅修。’波旬!当时,大多数的那些人死了,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
波旬!那时,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召唤比丘们:‘比丘们!婆罗门屋主门被魔度细占有(,告诉他们):“来!请你们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持戒、善法比丘们,或许,当持戒、善法比丘们被你们辱骂、诽谤、激怒、伤害时,他们会有心的变动,依之,魔度细会获得机会。”来!比丘们!你们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以与悲俱行之心……(中略)以与喜悦俱行之心……(中略)以与舍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舍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
波旬!那时,当那些比丘被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这么教诫、教示时,到走入林野、树下、空屋,以与慈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慈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以与悲俱行之心……(中略)以与喜悦俱行之心……(中略)以与舍俱行之心遍满一方后而住,像这样第二方,像这样第三方,像这样第四方。像这样,上下、横向、到处,对一切如对自己,以与舍俱行之心,以广大、以出众、以无量、以无怨恨、以无恶意之心遍满全部世间后而住。
波旬!那时,魔度细这么想:‘当我这么做时,我(仍)不知道这些持戒、善法比丘们的来处或趣处,让我占有婆罗门屋主(,告诉他们):“来!请你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持戒、善法比丘们,或许,当持戒、善法比丘们被你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时,他们会有心的变动,依之,魔度细会获得机会。”’
波旬!那时,魔度细占有那些婆罗门屋主(,告诉他们):‘来!请你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持戒、善法比丘们,或许,当持戒、善法比丘们被你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时,他们会有心的变动,依之,魔度细会获得机会。’
波旬!那时,那些被魔度细占有的婆罗门屋主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持戒、善法比丘们。波旬!当时,大多数的那些人死了,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往生到善趣、天界。
波旬!那时,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召唤比丘们:‘比丘们!婆罗门屋主门被魔度细占有(,告诉他们):“来!请你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持戒、善法比丘们,或许,当持戒、善法比丘们被你们恭敬、尊重、尊敬、崇敬时,他们会有心的变动,依之,魔度细会获得机会。”来!比丘们!你们要住于在身上随观不净,在食物上作厌逆想,对整个世间不欢喜想,在一切行上随观无常。’
波旬!那时,当那些比丘被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这么教诫、教示时,到走入林野、树下、空屋,住于在身上随观不净,在食物上作厌逆想,对整个世间不欢喜想,在一切行上随观无常。
波旬!那时,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以尊者毗楼为随从沙门,为了托钵进入村落或城镇。波旬!那时,魔度细占有某位童子后,拿起石头击中尊者毗楼的头,头破裂。波旬!那时,头破血流的尊者毗楼紧随在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之后。波旬!那时,拘留孙世尊、阿罗汉、正自觉者如龙象回顾般地回顾:‘这位魔度细不知节制。’又,波旬!与这一回顾同时,魔度细因此从那里死去,往生大地狱。
波旬!那个大地狱有三个名字:‘六触处的’、‘柱桩打击的’、‘各自感受的’。波旬!那时,狱卒来了后,对我这么说:‘亲爱的先生!当柱桩与柱桩在(你的)心脏会合时,那时,你会知道:“我在地狱被折磨一千年了。”’波旬!我在那大地狱中被折磨了好几年、好几百年、好几千年,在那大地狱的附属地狱中被折磨了万年,感受著名为出罪的感受。波旬!我的身体犹如人那样的形色,头是鱼那样的形色。”
“攻击毗楼弟子,以及拘留孙婆罗门,
度细被折磨处,是像什么样的地狱啊!
有百根铁柱桩,全都各自感受,
攻击毗楼弟子,以及拘留孙婆罗门,
度细被折磨处,是像这么样的地狱。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劫住的宫殿,住立在大湖中,
亮丽琉璃色泽,有火辉耀放光的,
水精们在那里跳舞,个个有种种容色。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那些被佛陀呵责,僧团看见的比丘,
鹿母讲堂,以脚拇指使之摇动。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最胜殿高楼,以脚拇指使之摇动,
以坚固的神通力,激起天神的急迫感。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在最胜殿高楼,他质问(天帝)释,
袜瑟哇!你知道否,渴爱之灭尽而解脱,
那时的(天帝)释如实回答,所问的问题。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在善法堂附近,他质问梵天,
朋友!现在你还有那个见;那个你之前有的见,
看见了那辉耀放光者,已超越了在梵天世界中者?
那时的梵天,如实次第地回答:
亲爱的先生!我没有那个见了;那个我之前有的见,
我看见了那辉耀放光者,已超越了在梵天世界中者,
现在我如何能说:‘我是常的、永恒的。’呢?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以解脱而触达,大须弥山顶,
弗婆毗提诃州森林,所有人们住的大地。
凡证知了这个,佛的比丘弟子,
攻击像那样的比丘,黑(魔)你将遭受苦。
火没意图:‘我(要)烧愚者。’
但愚者攻击燃烧的火,他(就)被火烧。
同样的,魔!你攻击如来,
自己将烧自己,如愚者接触火。
魔攻击如来,产出非福德,
波旬你认为:我的恶不(会)成熟吗?
当作时恶被累积,长时间地,恶魔!
魔!离开佛陀,你不要对比丘有企图。”
“像这样,比丘在配沙卡拉林使魔恐惧,
于是,那不快乐的夜叉,就在那里消失了。”
应该被呵责的魔经第十终了。
小双品第五终了,其摄颂:
色拉、威乐若与二则满意者,大、小受持法,
考察、拘睒弥与梵天,魔度细第十与品。
色拉品第五终了。
这是品的暗记:
根本法门,与最上的狮子吼,
锯子与牛角,与色拉,这些是五。
根本五十则完成。